眼前的人頭髮鬍子亂七八糟的擋着臉。司令又撲了過去了。
司令是招招都是往要命的地方打，對方卻是一在忍讓。突然，司令虎吼一聲，硬接住對方踢向他的腳，然後跨腿夾住對方的腿，肘砸向對方的大腿。我能感覺到對方骨頭折斷的聲音。
我竄過去，用手接住司令的肘。被司令夾着腿的人先是恐懼，然後變成驚喜，同時喊道：“排長，是我，我黃鬆啊”。
司令呆了一下，放開說他是黃鬆的人，看着他說道：“黃鬆，你小子，難怪手腳那麼快”。
我看着司令說道：“他沒打算和你玩命，不然你早躺下了”。
黃鬆是司令的戰友。
灌了兩瓶水，黃鬆狼吞虎嚥的吃着兔子肉，喝着酒。
我和司令抽着煙看着黃鬆吃完一隻兔子，喝了半瓶酒。然後黃鬆看着司令說：“排長，給我支菸”。
我看着司令，司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西瓜的，司令當過排長這事他從沒提過。
黃鬆深深吸了一口看着司令指着我說：“他是誰”？
司令看了看我道：“他是我二哥”。
黃鬆看着我道：“二哥，謝謝，要不是你我這腿可就沒了”。
我說：“你要不讓着秦志，秦……”。
黃鬆打斷我說道：“你錯了二哥，正因爲我懷疑他是秦志，我纔沒敢下手。要不我堅持不了一分鐘”。
我笑着看着黃鬆，黃鬆繼續道：“在部隊的時候，排長挨我幾十拳幾十腳也沒事，我捱了他一拳，就一拳，我躺了半個月。排長要一上來就和我玩狠的，我現在肯定躺着”。
司令說道：“好了好了。你怎麼弄的和要飯的一樣”？
黃鬆笑着說：“可以不說嗎”。
司令說：“拿着你喝剩下的酒滾”。
黃鬆笑着說：“你回家的第二年我們幾個也回家了。什麼都幹過，什麼也沒幹出個樣來。後來聽說西北一帶出了個下地的孫子殭屍屠夫有錢有勢，我也就找了幾個人下地，地下了不少，值錢的沒弄到一個。這次我和班長王平帶了四個咱們排的兄弟到這來下地，沒想到碰到個白毛
殭屍，我們被困在一個洞裡出不來。三天沒吃沒喝，哥幾個說我腿快，掩護着我讓我出來報警。渴了餓了三天，我跑到這裡實在跑不動了，躺地上就睡着了”。
司令道：“王平他們還活着沒有”？
黃鬆道：“今天是第四天，應該都活着”。
司令看着我，我說：“行了秦排長，我先陪你去救人”。
司令笑着道：“好二哥”。
黃鬆詫異的看着司令說：“就我們三個回去”？
司令嚴肅的說：“人在多手不硬都是送死”。
司令看了看我接着道：“這是我二哥，他不是人，在厲害的東西見了他只有等死的份”。
黃鬆看着我。西瓜的，這話聽着怎麼向罵人。
我看着司令道：“秦排長，我可比不過你這個殭屍屠夫秦老九啊”。
黃鬆竄了起來盯着司令說：“排長，你就是……”。
黃鬆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繼續道：“我這嘴”，說完又是一下。
司令笑着道：“行了，知道你那張嘴。能走不，帶路”。
黃鬆講了講他們情況。他們是從一個墓室的頂上下去的，一個二十多平方米的墓室，裡面都是動物骨骼。他們用探杆探四面的牆壁，有一面是空的，他們就挖了一個洞，爬進去後裡面是一個更大的墓室。
墓室裡有兩個石棺，許多陶俑。對着他們挖的洞的一面有一個人可以勉強鑽進去的裂縫。他們先看了看裂縫裡面，都是人的屍骨。然後他們撬開了一個石棺，裡面躺着一個長滿白毛的東西。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王平喊了一聲“白毛殭屍”，白毛殭屍突然就站了起來。他們手裡的鏟，撬槓等都招呼在白毛殭屍的身上，頭上，白毛殭屍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們不停的砸，手裡的傢伙被白毛殭屍搶了過去折彎，擰成麻花。王平喊道“撤”。
他們扔掉手裡的傢伙就跑。他們快，白毛殭屍和他們差不多快。
王平又喊道：“先鑽進裂縫裡”。
裂縫裡很安全，白毛殭屍進不去，他們也出不來。可是白毛殭屍竟然守在了他們挖的洞口旁邊。餓了三天後王平說黃鬆腿快，其他人掩護黃鬆出去求救。王平出去引着白毛
殭屍轉，黃鬆趁機竄進他們挖的洞裡。白毛殭屍不知怎麼的抓住了王平的雙腳把王平拉了出去扔到牆壁上。然後他們幾個圍着棺材，白毛殭屍卻只是守着洞口不理他們。
無計可施的他們決定硬碰硬，也就是玩命。王平竄到白毛殭屍跟前飛身一覺踹到白毛殭屍腹部，白毛殭屍吼了一聲抓住王平的腿不斷的把王平摔在牆壁上。王平大喊：“黃鬆，快走”。黃鬆竄進了洞裡手腳並用的跑了出來。他聽到王平的慘叫聲……咬了咬牙喊道：“等我回來”……
……
五個多小時後，我們站在一個豎井跟前，豎井旁邊有很多土，豎井後面是一個巨大的土堆。路上黃鬆看了幾次我肩膀上的血禪獸。
司令用燈看着豎井裡面說：“石漿土，和石灰夯土差不多硬，你們幾個挖了幾天”？
黃鬆道：“三天”。
司令拿着燈說：“就一個燈，你們的估計也沒電了，你呆上面，我和二哥下去”。
八十多公分直徑的豎井。
我看着司令說：“我先下去看看”。
說完我跳進豎井，雙腳蹬着兩邊滑動着。十米左右後豎井傾斜繼續向下，還是不到一米的直徑，只能爬了。
我趴着看着旁邊的血禪獸說：“兄弟，你先進去看看”。
還好，眼睛基本上可以看清。司令緊跟在我後面。
爬了二十多米後是一個向下的洞口，四米多長的豎井下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好像是從頂部下去的，我旁邊的石漿土裡砸着一個斧鏟，斧鏟上掛着一個繩子，繩子垂向豎井裡。
我深呼吸了幾口，有腐爛的氣味。用心的感覺着，洞裡有飢餓疲憊，絕望痛苦的氣息。還有一種憤怒恐怖的氣息，憤怒恐怖的氣息有三個。血禪獸的氣息也在裡面。
司令說道：“老二，怎麼了”？
我說：“沒事，要順着繩子下去”。
繩子上有結，不到兩尺都有一個。空間有二十多平方米，和黃鬆說的一樣，滿地動物的白骨。司令用燈看了看四周然後走向一個洞，到了洞跟前用燈看了看洞裡說：“黃鬆說洞裡面是主室，白毛大叔就在裡面，其他人被困在另一個墓室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