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蓮那邊有消息了,她讓秘書告訴我,我和孟洛之間事從現在開始沒有任何背後力量干預,不存在任何背後力量干預,也就是說能不能對付孟洛就完全靠我自己了。這也是我大概猜到的結果,當兩者利益相撞,兩股強大的力量碰在一起時,背後的那些官員總是會中立,等兩敗俱傷了他纔好出來收場。 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孟洛都一場,不憑藉任何外在的力量,就靠我們自己,就靠純粹的商業手段,我倒也要看看是他魔高一丈還是我道高一尺。我的法寶當然是從股市下手,我發動證券界所有的人力、財力、物力去操控孟洛掌控下的宏偉集團和鄭氏集團。 現在朱世科還重傷躺在醫院,孟洛等於斷了一隻手,我以爲在這個時候拉攏胡志明和鄒潔幫忙一定會贏過孟洛,而且會贏得很漂亮,可是再一次我多希望破滅。並不是輸,而是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我正要對這兩家集團出手,莫冰蓮的秘書就來電告訴我,說:“關董,忘了告訴你一個禁區,就是不能讓那兩家集團受損,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她掛斷了電話。我當然懂,那兩家集團的財產孟洛不是已經答應給黃躍田了嗎,所以黃躍田不允許他們有任何損失。我狠狠地把手機甩下去。 甘寶玲見我狠狠地把手機往沙發上一甩,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怒道:“他媽的,這不是變着方子來耍我嗎,說到底還不是幫了孟洛,我不搞垮兩家集團,還怎麼在商業上跟他鬥。”甘寶玲琢磨着,說:“耳政,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不過這一步棋很危險,有可能牽涉到我們自己。” 我直直地盯着她,道:“趕緊說。”她說:“還是工業園區那些土地問題。”我有些不明白,道:“土地問題?什麼意思?”甘寶玲道:“工業園區那些土地的佔領皆是暗地裡的勾當見不得光,既然他們不允許我們動明着的大集團,那我們就利用這些土地做文章。” 我明白了,寶玲的意思是我們讓這些土地的部分所有權曝光,讓媒體報道出來,這些土地的得到是存在官商勾結的,那這樣的話黃躍田也不敢明着插手這事,而且這小事他也不屑插手,會由着我們。 而值得讓人擔心的就是媒體的力量是比較可怕的,給了他們一個突破口,很有可能整個內盤都會被他們給掀起來,那到時候很多地產公司都會受到牽連,那他們背後的老闆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查出到底是誰放出的消息,而事情鬧到這一步,黃躍田也必定會出面干涉,那麼我們就很有可能被揪出來就地正法。 儘管這件事一不小心就會把我自己給毀了,但是爲了秋敏,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決定這麼做了。我擡眼看着寶玲,道:“寶兒,我想賭一把。”寶玲道:“我知道,如果你一定會賭
的,你也應該知道我也是一定會支持你賭一把的,畢竟秋敏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姐妹。” 消息我很快讓人放出去了,而媒體的效率永遠是最不會讓人失望的,打開新聞就看到了呂核質正接受記者的採訪,呂核質微笑着回答各位記者,道:“大家稍安勿躁,我呂核質向大家保證,這些土地黑色交易跟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我以前只是個副書記,這些土地呢都是在當時的朱書記手上進行着拍賣落戶的,至於你們口口聲聲說宏偉的孟洛手底下的土地全是黑吃黑來到一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有記者道:“你身爲副書記,沒理由不知道這些黑市,而更有可能的是你自己根本也就參與者,是不是?”呂核質保持着風度,道:“這位記者懷疑的很有道理,但我想反問一下這位記者朋友,如果我跟朱馳是同流合污,那內部調查沒理由他被拉下馬了而我還在?我知道一定又有朋友懷疑,那一定是我想坐朱馳的位置,所以故意陷害朱馳落馬,那我又得我,我一個剛剛勝任副書記沒多久的人,怎麼可能有朱馳的能力廣,而且如果我害他,那他還不反咬我一口。” 被他這麼一自圓其說,下面的記者還真的一個個都鴉雀無聲了。我坐在電視前是在爲這些記者們着急,怎麼就不問他,那如果真的是他陷害朱馳下馬,拉朱馳下馬,那不是就證明了他的力量已經比朱馳大了,而朱馳如果有能力反咬他一口,那又怎麼會落到這一步呢? 隨便吧,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要讓這個假正義的呂書記下臺,我只是要讓他把這件事轉告給孟洛,看看孟洛下一步要怎麼走,只要孟洛親自出面,那麼我就有機會趁着他分身忙工業園區事的這個時間查出他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孟洛見呂核質,道:“別急,幹嘛這麼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我看電視裡你應付那些記者的時候挺自信,挺能說的,做的很好啊。”呂核質道:“可是又有誰知道當時我的全身都在發抖呀,這要是真被查出來,那我的烏紗帽還不是照樣不保,我才坐上這個位置不久,我還不想倒臺。” 孟洛看着他,道:“我也好不容易纔把你培養到這個位置,能說讓你倒臺就倒臺嗎,至少現在這個人還沒有出現,以我的估計是有人故意放的消息,想讓我這邊亂了陣腳。”呂核質問道:“那會是哪個房產商呢,孟總現在所佔的比例大部分都是從城建哪裡搞來的,難道是城建?” 孟洛道:“不可能,城建那麼大大集團,是幹正緊生意的,知道我們現在是不折手段地上位,所以不會跟我們玩陰的,而且這次城建也不會虧,所以無論怎麼判斷都不可能是城建。”呂核質道:“那難道是那些小公司。”孟洛不屑地說:“那些小公司敢嗎?” 呂核質就不明白了,道:
“那會是誰呢?這麼說這個人似乎不是衝着失去的土地而來的,而是衝着我們人而來的。”孟洛道:“現在工業園區已經建成,也已經在一步步交接跟政府,當然不會有人還來搶什麼土地,土地根本就不存在了,這麼一分析的話,那就更加證明了不是房產商和地產商搞得鬼了,因爲他們早就撤向其它地方去爭地了,所以一定是某個人在針對我們,才把這消息放了出去。” 呂核質道:“那這麼個人到底是誰呢,那麼也一定是當初那些爭搶土地的人之一,否則不可能知道的這麼多,而透露的這麼準確而又點到爲止,是怕把自己也給牽扯進來。”孟洛道:“說明這個人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想把我引出來而已,那就不難肯定這個人就是關耳政了。” 呂核質道:“我也猜到是他了,那孟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呂核質一笑,說:“既然他要鬧,那我就陪他鬧好了,我不但不會出面干預這事,反而要你大動干戈,把這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你立馬帶着相關人員去我集團查個清楚。” 呂核質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疑惑而又有些着急道:“孟董,這可以對你集團大大的不利,這要是一鬧,那光是股市就跌得不得了。”孟洛道:“我會心痛,但有人比我更心痛,關耳政犧牲了那麼大好不容易讓黃市長不插手,任由我們兩個鬥一場,可是到頭來他自己又非要把黃市長給牽扯出來,真是悲哀呀。” 呂核質不知到他們之間的牽扯和關係,一點也聽不明白,對口問道:“黃躍田黃市長,這件事跟他也有關係嗎?”孟洛道:“這個你不用操心,你只管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呂核質點點頭。孟洛接着問了句,道:“對了,朱世科怎麼樣了?”呂核質道:“還在醫院住着,估計一時半會是出不了院了。” 孟洛道:“出不了更好,反正現在我已經用不着他了,省的在我耳邊給我出些沒用的招讓我心煩,你也趕緊去忙吧。”呂核質告辭而去。 事件果然還是朝着惡性的方向發展而去。莫冰蓮親自打電話來教訓我,道:“關耳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知道這一定是你搞的鬼,我不是警告過你,前提條件是不要搞垮孟洛那兩家集團嗎?我想你也知道後面的厲害關係,這麼大的兩家集團不是我先生一個人能吞得下來的,所以牽涉到很多人物,所以你一定要儘快擺平這件事,有個好的結尾,讓那兩家集團的股市回位,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她根本就不允許我拒絕,然後就掛斷了電話。這個世道,說到底還是利益決定着一切。想之前我還真以爲莫冰蓮拿我當親弟弟看待呢。而她終究還是拿我當個玩偶,即玩了我,又還反過來威逼着我,我佩服這個女人,不愧爲健康製藥的總裁,不愧爲市長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