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倒是填到不餓的狀態了,可是天色慢慢黑了,路邊的燈成排的亮起來,我只有前去賓館借宿,可是我剛站在臺前,還未開口,老闆就說:“把身份證拿出來。”我搖搖頭,說:“沒有。”身份證我倒是在雲霧山的賓館見客人出示過,但我哪來那種東西。 家家賓館都如此,我一說沒有,老闆就說:“沒有身份證我幫不了你,請你去下家看看吧。”難怪師傅說這是個可怕的地方,晚上連睡個覺都沒地方。 一直走,到了一個公園,我瞧見了一個乞丐卷着身子窩在一個花壇下,我想今晚我也得這麼睡了。我找來找去,就在乞丐旁邊的一個花壇子蹲坐了下去,也許是走了太多路了,累了,一靠下去就睡着了。 到了下半夜被凍醒了。我見隔壁的那個乞丐倒是還睡得很香,她穿的雖髒,但比我厚實的多。我得想點辦法,我看那花花草草外圍都圍着一圈木頭,我用力“啪啦啦”掰下一大堆,那個乞丐被我驚醒了。 我笑道:“實在對不起,吵醒施主你了,天氣實在太冷了,我弄些柴生個小火,你也來幫忙吧。”他好像是個啞巴,看了我一會,動了動身子,接着閉眼入睡了。 火堆生了起來,那乞丐挪着身子坐了過來。我笑道:“反正醒了,能在這相遇也是種緣分,小僧法號絕世,請問施主怎麼稱呼?” 我忽而想到了師傅對我的交代,下山之後我要向別人介紹自己叫關耳政。我立馬改口道:“不對,我叫關耳政,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她真是個啞巴,根本不說話,看了我一眼便盯着火苗。我也不多說了,笑了笑,搓手烤火。 沒過一會兒,有一束光射了過來,三個戴帽子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聲音洪亮地責問道:“你們想幹嘛?在這裡縱火。”每個人似乎都很兇的樣子,那個乞丐原來不是啞巴,趕緊說:“保安同志,我不認識他,不過我可以做證,那些圍欄是他拆的,火也他燒的。”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大錯。 乞丐說完縮回了原位,那個保安問道:“小和尚,他說的屬不屬實,這些都是你所爲?”我點點頭,說:“是我我,天氣冷了,我只有生個小火,幾位也可以一起來烤烤火。” 那人指着我,不客氣道:“大禍臨頭你還有心情在這給我說笑,把他帶走。”兩個人動手押住我。我用力一甩,把那兩人輕易推開,說:“你們想幹嘛,別動手,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幾個人抽出了身上的黑色棍子,一個人在我後背上打了一下,上面帶電,麻的我打了個抖。他說:“大言不慚的小和尚,還敢還手,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對你不客氣。” 他們的棍子是厲害,但我完全可以奪一根對付他們,但師傅叫我切記莫要輕易用功夫傷人,忍一時風平浪靜。暫且看他們要帶我去哪裡再說。 我被他們押到
了保安大隊,隊長來審問我,周邊還站着數個保安,一人說完我做的那些事,還提醒那個隊長,說:“隊長要小心,這小和尚好像有兩下子。” 那隊長還是走近了我,問:“你有身份證嗎?”我搖搖頭,說:“沒有,我不知道那是公園的環保物,不知道那木頭不能燒。” 他說:“不管怎麼樣你已經燒了,你得照價賠償,否則我只有把你交到警察局去處理。”在的知識點裡,去警察局就是坐牢,我不可以就這麼坐牢了,我有些急,說:“可是我唯一的一千塊錢都丟了,我真的沒錢了。” 他說:“你可以通知你的家人來交賠款。”我說:“的家人就是我師傅,可是我師傅在雲霧山的岩石峰上,我通知不了,他來不了,來的了也是沒錢賠的,要麼我先欠着,待我化緣化到了錢再來付清賠款,你看行不行?” 他堅定地說:“那可不行,我們也要向上面交代,恕我幫不了你,你們幾個送他去警局立案吧。” 幾個人圍過來要捉拿我,我阻止道:“等等,我還認識一個人,麻煩你們打這個號碼,她叫鄭秋敏。”我着急地摸出了綁在腰間的卡片,好在我一直隨身攜帶着。那隊長接過一看,用不信的眼神看着我,說:“鄭氏珠寶集團的策劃經理?你確定你認識這位鄭小姐?”我點點頭,說:“是,她讓我下山後打這個號碼找她。” 隊長將信將疑地拿手機打了過去,他說着我聽着。他說:“小和尚,對方說不認得你。”我明明聽出那頭傳來的聲音是她的。我說:“是她,你把手機給我,我來跟她說。”隊長把手機給了我。我說:“女施主,我是雲霧山的小和尚,你就忘記我了嗎?你讓我下山後給你打電話的。” 她在那頭哈哈大笑,說:“這麼說是想我了,才過幾天就把你猴急成這樣了,讓你跟我一起下山你偏偏不,現在姐姐我生氣了,不認識你了。” 她那頭除了她的聲音還十分吵鬧。 我說:“別,女施主這個時候你千萬要認識我,我闖禍了,被扣在保安隊,他們說要送我去警察局,我不想坐牢,你快點來救我。”她忽而很認真地說:“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到。” 半個小時後,鄭秋敏趕到了保安大隊,急匆匆地來到我身邊,牽住我的僧袍,環顧我四周,又捧着我的臉,說:“和尚,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隊長接話道:“這位小姐你放心,我們不會使用暴刑的。” 鄭秋敏不好氣地問道:“到底他幹了什麼你們要扣留他,還要送他去警局。”隊長給她敘述了一遍我的所爲。鄭秋敏聽完,鬆了口氣,說:“原來是這麼回事,給隊長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五千塊現金,你看夠不夠,要是不夠我明天差人再送過來,人我先帶走。” 鄭秋敏從肩上掛着的小包包裡拿出一疊紅錢。隊長
接過,說:“三千就夠了,還有兩千還你。”鄭秋敏沒有收回,說:“勞煩各位,算我請在場各位哥哥們吃個夜宵吧。”鄭秋敏牽着我的手走出了保安大隊。 我抓抓頭,說:“真是謝謝女施主了,想不到燒個火這麼貴,能抵得上我在寺廟裡大半年以上的香油錢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能還清這筆錢了。” “那就先欠着。”她忽而很生氣地甩開我的手,那雙黑溜溜的眸子瞪住我,說:“話不說清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死和尚,你怎麼不死,乾脆死了算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怎麼會在大好青春之時遇到你這麼個蠢和尚呢。”她用力地連拍我的光頭。 我以爲她很討厭我,自知罪孽深重,說:“那,那女施主我就先走了。”我低頭不敢看她,轉了個方向往前走。 她喝道:“站住,走?你要去哪?接着露宿街頭啊,真是個蠢和尚。”她繞到我前面,托起我的下巴,詭笑道,說:“還好你不是色膽包天調戲了哪個良家婦女,看着我,我問你,有沒有想我?” 我反問道:“想算不算色戒?”她呵呵笑了,說:“那要看你往哪方面想了,恩,好吧,給你個優惠,不管你往哪方面想,都不算色戒好了。”我也呵呵笑了,說:“那就想了。” 她笑得更歡快了,抓住我的鼻子來回甩,說:“哪有你這麼滑稽的臭和尚,跟我走了。”她牽着我的鼻子往前拉,來到廣場上那輛紅色的車子邊,她一按手上的東西,車子響了一下,燈也閃了一下。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明叫法拉利的跑車。 我抓開他的手,摸摸鼻子,說:“去哪?”她手:“你管,跟着我就行了,以後你都得跟着我。”我搖搖頭,說:“不行,我得走。”我可不能違背了師傅的叮囑,她順手抓住我的手,奇怪地問道:“爲什麼?你不是想我嗎,留在一個大美女身邊你該求之不得纔對。” 我有些納悶,說:“我師傅交代過,下山後可不許找你,更何況是跟你在一起,再說怎麼我感覺好像賣給了你似的。” 我總覺得哪不對勁了,彆扭得很。她格格笑彎了腰,一手拉扯着我,一手捂住肚子,說:“哎呦喂,你這臭和尚,要笑死我是不是,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還想跟我在一起了呢,不過有一點你是對的,那就是你賣給我了,等你什麼時候還清我五千塊錢,什麼時候就是自由身,所以在這期間你就是我的人,聽我差遣,知不知道。” 我找不到辯駁的理由,好像真就是這麼回事。我哦了一聲,說:“知道了。”她在笑我,說:“知道還不快上車,真是個超級可的蠢和尚。” 我上了副駕位,我第一次坐車,頭暈目眩,一下車便吐得要死。她一邊給我拍背一邊罵我沒用。待我吐得差不多了,她就連拉帶拖地扶我進了眼前閃着彩燈的“夢寐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