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一個人,怎麼看着都是討厭!
在看着徐天的那一眼起,賀千嬈就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哼,這麼多女孩子,讓一個大男人住在這兒怎麼能行?說白了,她就是想要把徐天和顧朝夕給分開了。
“師傅……”顧朝夕當然不幹了。
“你不用說了。”
賀千嬈打斷了顧朝夕的話,人都是要吃五穀雜糧的。當然了,當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或者是吞服了辟穀丹都可以長時間不吃飯,不喝水。可是,新來的這些女孩子有的修爲不高,有的幾乎是沒有什麼修爲,必須得給她們做飯才行。
在地字四號院的後院兒,有菜地和豬舍,這些就全都交給徐天來打理好了。而顧朝夕,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修煉,再修煉。現在,還不知道掌門師兄什麼時候出關,但她們一定都要勤修苦練,等到考覈的時候,爭取拔得頭籌。
顧朝夕還有些不甘心,第一,她自己修煉肯定是沒有雙修的速度快。第二,怎麼能讓徐天去幹零活兒呢?別人不心疼,她可心疼。
徐天笑了笑:“沒事兒,你們好好修煉就是了。”
“可是……”
“放心吧,我沒事。”
徐天聳着肩膀,自顧自地去後院兒了。
秦可盈湊到了顧朝夕的身邊,問道:“喬師姐,我跟你一個房間……放心,我也能陪好你。”
顧朝夕在她的胸脯上抓捏了一把,調笑道:“還行,挺有料,晚上可別讓我失望。”
兩個人咯咯地笑着,進房間中去了。
易天學院修煉的是《易天經》,修真本來就是一件逆天的事情,在突破到了元嬰期的時候,每往上一層,就會遭受一次雷劫。輕則肉身毀掉,成爲一個靈脩。重則形神俱滅,什麼都沒剩下,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第一,徐天對《易天經》沒什麼興趣,沒有什麼功法比《鴻蒙衍生訣》更厲害了。
第二,他現在就是一個種菜、養豬的,也沒有資格去修煉《易天經》。這樣也好,沒人打擾他,他可以盡情地修煉了。
徐天跟着一個地字四號院的譚師姐,順着甬道一路走進去,連續穿過了兩個院子。突然,從旁邊傳來了一聲叱喝:“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地字四號院。”
這是一個身材瘦高的女孩子,下巴尖尖的,兩鬢的顴骨微微凸起,挑着丹鳳眼,很是惱火地瞪着徐天。在旁邊放着一個浴桶,還冒着騰騰的熱氣,而她的身上只是裹了一件紗衣。那曼妙的胴體在陽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的,極其誘人。
徐天一呆,都忘記說話了。
“登徒浪子!”
那女孩子隨手一指,飛劍照着徐天就疾射了過去。
徐天嚇了一跳,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喊叫道:“師姐,我是咱們地字四號院的人,我……我是新來的。”
“魏清月,快住手,她是咱們地字四號院的人。”跟在徐天身邊的譚師姐,終於是說話了。
“什麼?”魏清月有些不太明白,地字四號院不都是女孩子嗎?怎麼會突然收了一個男弟子呢?她冷冷地瞪着徐天,罵道:“看什麼?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沒看……”徐天嚇得直縮脖子,這女人一副尖酸刻薄、孤傲清高的樣兒,跟比較和藹的譚師姐比起來,有着天壤之別。
譚師姐簡單解釋了兩句,終於是和徐天又往裡面走了。魏清月哼了一聲,有男人進入了地字四號院,往後她想要洗澡就不是那麼隨意了。剛纔,幸好她還沒有進入到浴桶中,要不然可就什麼都讓他給看到了。
這個混蛋……這事兒要是讓神藥門的方本草知道了,肯定得誤會不可,怎麼說她也是要嫁入神藥門的女人。
地字四號院的後院兒挺大的,有一個豬舍,一個菜園子,一個小水塘。水塘中魚兒在那兒遊動着,水面上也有一些鴨鵝嬉戲。靠着水塘邊兒,有兩間茅草屋,看上去是破舊了一些,但是徐天才不在乎。
有一個身材粗胖,扎着圍裙的女人,一隻手提着泔水桶,一隻手用瓢舀着往豬槽子裡面倒。有十幾只豬哐吃哐吃地瘋搶着,還挺有趣的。
譚師姐嘆聲道:“林師弟,暫時就先委屈你在這兒了。等找時間,我跟師傅說說,畢竟你是我們地字四號院的弟子,看能不能讓你修煉《易天經》。”
“謝謝師姐,我連靈根都沒有,恐怕是也沒法兒修煉了。沒事兒,我在這兒挺好的。”
“行,我跟胖嫂說一聲。”
譚師姐過去,跟胖嫂說了一聲。
胖嫂的皮膚黝黑、看上去是一個很粗糙的女人,談不上什麼姿色,大笑道:“林秋之是吧?你在這兒更好,老孃我終於是有個伴兒了,哈哈……”
譚師姐很同情地看了徐天一眼,轉身走掉了。
徐天咳咳道:“胖嫂好,往後還請多多關照。”
胖嫂笑道:“好說,好說。往後,就過咱倆的小日子了。說說……你中午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
“別都可以啊,我給你燉一隻雞。你來回轉一轉,等會兒直接回來吃飯。”
胖嫂隨手抓起一隻雞,摔在了地上。那隻雞蹬蹬了兩下腿,當場就不動彈了。胖嫂抓着雞脖子,還衝徐天呲牙笑了笑,轉身進屋去了。這女人……也太彪悍了,徐天嚇得嘴巴張得老大,竟然有了一種羔羊掉入了母老虎羣中的感覺。
他終於是明白了賀千嬈的意思,什麼不方便,她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一盤菜,送給了胖嫂。徐天愣了有幾秒鐘,這才深呼吸了幾口氣,在附近轉了又轉的。可是,他哪裡還有這個心情,都沒敢跟胖嫂打招呼,趕緊逃也似的溜掉了。
徐天太着急了,幾乎是一溜兒小跑一般,速度極快。
剛剛走出了後院兒的門口,迎面走進來了一個女孩子……嘭!那女孩子直接撞入了他的懷中,徐天生怕她會跌倒了,很好心地抱住了她,問道:“怎麼樣,你沒事……”
“又是你?”
魏清月剛剛洗完澡,把髒水給倒了,身上裹着紗衣,幾乎是全都貼在了徐天的胸膛上,火氣騰下就上來了,怒道:“剛纔偷窺我,現在又來非禮我……我今天就要替師傅清理門戶,殺了你這個無恥之徒。”
徐天揮舞着雙手,連忙道:“譚師姐,我沒有非禮你,我……”
這種事情,又能怪誰啊?第一,魏清月的情緒比較激動。第二,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徐天這樣擺着手……是,他真的在擺手,可魏清月喋喋不休的,竟然還往前跨了一步。於是,他的手掌就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別說,手感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