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就沒了呢?
燈,怎麼就碎了呢?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徐天干的。可是,他們感應不到徐天的存在,一時間,每個人都心慌慌的,警惕地望着周圍。
“啊……”突然,人羣中傳來了一聲慘叫。在皎潔的月光和路燈、牌匾的照耀下,還是能看到一個人栽倒在了地上,他的脖頸上往出汩汩地冒着血水。
誰幹的,難道說在他們中間有內鬼?這一刻,這些人就更是緊張了,狐疑地盯着周圍的人。在這個時候,誰都不能相信。沒準兒,你最信任的人就是對你下手的人,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又是一聲慘叫傳來,又一個人栽倒在了血泊中。
馬友驚恐地道:“誰……什麼人乾的?有種站出來。”
邱漢宗喝道:“大家夥兒都背靠着背,盯着點兒周圍的情況。”
兩個人一夥兒,兩個人一夥兒,彼此背對着背。他們都警惕地盯着別人……啊,又是一人被抹了脖子,跟他背靠背的人正是錢萬貫的一個保鏢,內勁二層的武尊。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到了那保鏢的身上,眼神中滿是憤怒。
那保鏢是真的嚇壞了,叫道:“不是,不是我。”
邱漢宗冷聲道:“不是你?那跟你背靠背的人,怎麼讓人給抹了脖子?”
“我也不知道啊……”那保鏢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連忙道:“錢爺,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人下手呢。”
“你當然不會了。”
錢萬貫呵呵笑着,突然一刀子捅進了那保鏢的小腹中。這種強烈的痛楚,讓那保鏢的身子都痙攣地抽動了一下,他單手抓住了刀鋒,難以置信地望着錢萬貫。錢萬貫用力擰了下手腕,一腳將那保鏢給踹翻了出去。
血水,飛濺到了半空中,那保鏢摔倒在地上,當場斃命身亡了。
對付內鬼,就不能客氣了!
錢萬貫把刀子在那保鏢的身上抹了兩下,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呢?快給我出去追殺那人啊?”
“是……”
這些人才算是緩過神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倒是挺熱鬧,可是,哪裡還有徐天的影子。難道說,他真的飛走了?錢萬貫看了眼邱漢宗,邱漢宗也看了看他,兩個人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迷惑。
這麼多年來走南闖北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可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
邱漢宗沉聲道:“這件事情只有一個可能,我懷疑那人是個鬼修。”
馬明樓哼哼了兩聲,在嶺南市的地盤上還有人敢這樣囂張,這是沒將他給放在眼中啊?他讓錢萬貫儘管放心,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會將那人給翻出來。
錢萬貫點着頭,可心中卻有些慌慌的,不太踏實。一方面叫人把張善功等傷者擡到樓上去搶救,一方面……咦?錢萬貫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魏藥師呢?明明,魏藥師是跟着他們一起來到樓下大廳中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一切,當然都是徐天干的。
趁着八極大鼎擋住了錢萬貫的剎那,他立即腳踩飛劍逃了出去。跟人打架,當然要以及之長攻敵之短。他躲藏在暗處,不斷地用飛劍偷襲,果然是讓錢萬貫和馬友、馬明樓、邱漢宗等人都有些慌慌的了。
剛好,魏藥師躲藏在了窗口,讓徐天一個神識刀就給撂倒了。徐天就不信了,好端端的,魏藥師和張善功怎麼會突然間來到嶺南,跟錢萬貫和馬明樓等人混在一起?用腳趾丫都能想得到,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還是忙正事兒要緊,徐天伸手將魏藥師給夾在了腋下,腳踩着飛劍,一路去追鬼叔了。
鬼叔是那種老奸巨猾的人,性格多疑,有點兒風吹草動就會讓他風聲鶴唳。不管來人是不是衝他來的,他都不想再在名樓館中待着了,說白了,哪兒也沒有鯊魚島安全。他偷偷地溜出去,一口氣跑出去了兩條街道,纔算是找個角落躲藏起來。
他手拄着牆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偏偏煙癮還發作了。他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根菸,用力地抽了兩口……咳咳,嗆得他不住地咳嗽,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啪啪!突然,有人幫忙拍了拍後背,讓他的氣息暢通了不少,喘息着道:“謝謝……”
“謝什麼,怎麼說咱們也是老朋友,你這麼說就見外了。”
“老朋友……啊?徐,徐天?”鬼叔嚇得倒退了兩步,連身子都撞到了牆壁上,叫道:“你,你不是遭到了修者公會和特殊神盾局的雙重追殺麼,怎麼還敢來嶺南市?”
“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徐天早就摘掉了面罩,淡淡道:“鬼叔,我這趟來找你,是想問你點兒事情……”
鬼叔連忙搖頭道:“什麼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天懶得跟他磨嘰,上去一巴掌將他給打暈了,隨手扛在肩膀上,轉瞬就消失不見了。要是用了搜魂的神識技能,徐天也能讓鬼叔說出他想知道的,可是,那樣太痛苦了。他相信,用自己的手段,一樣能讓他們張嘴。
兩個水球,丟在了鬼叔和魏藥師的臉上,他們都醒轉了過來。
這是在哪裡?
他們左右看了看,都把目光落到了徐天的身上,怒道:“徐天,你……你想幹什麼?”
徐天的手中拿着一個魚竿,魚線跟小手指般粗細,微笑道:“我也不想幹什麼,就是想玩玩釣魚……”
“釣魚?”
“對呀,我可不希望魚兒脫鉤,相信你們也是一樣吧?”
徐天笑着,一甩手,魚線就纏繞在了鬼叔的腰桿上。再抖動手腕,鬼叔的雙腳就離地了,任憑他怎麼掙扎,都難以掙脫了魚線。一步,一步,徐天走到了天台邊兒上,竟然甩手將鬼叔給拋了出去。
我勒個擦的,不帶這樣的吧?這棟樓有三十多層,鬼叔就這麼懸在了半空中,全身上下的重量只剩下了腰桿上的繩索維繫着。這要是繩索脫扣了,他就得從天台上摔下去,還不被摔成肉泥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