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鬼和黑鬼走後,藥婆婆回到小木屋裡。此時趙軒已經沒事了,只是身子經過剛纔劇烈頭痛後此時還有點虛,臉也微微發白,現在正隨意躺在地上休息。
“婆婆,您沒事吧!”見到藥婆婆進屋,清鈴趕緊迎上前去上下打量着她。
藥婆婆露出慈愛的笑臉,手掌拂過清鈴的臉,“婆婆沒事呢!只不過。。。。。。。。。。”她說着眼睛飄到趙軒身上,“只不過這小子殺了白鬼,而昨夜紅鬼又死於我手,綠鬼和黑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個老婆子倒是不怕他們尋仇,這可小子修爲太淺,怕是總有一天會落入他們之手。”四鬼平日裡殺人吃人手段殘忍,藥婆婆想想都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腦門。
“那怎麼辦呢?”清鈴面有焦急之色。趙軒兩次救她,最後一次還冒着生命危險,她可不想他再出什麼事兒。
“鈴兒,先彆着急,待婆婆好好想想。”藥婆婆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後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紅紙,上面畫滿密密麻麻的字符,每個字符的邊緣都有微微的金光閃動。
“這。。。。。。。。”清鈴有些不解。
藥婆婆衝她笑了笑,拿着字符徑直走到趙軒旁邊蹲下,一手撩開他的衣裳露背部的皮膚,一手拿着紅紙往他背上貼去。
當紅紙一觸及趙軒背部的時候,突然一陣金光閃過,繼而紙上一個個字符像活了過來般在空中旋轉了幾圈,藥婆婆口中唸咒,那些泛着金光的字符又一個個排起了隊跳回趙軒背部那張紅紙上頭。
藥婆婆緩緩睜開眼睛,然後一點點把那張紅紙從趙軒背部撕下。此時紅紙上已經是空白一片,而趙軒的背部多了密密麻麻的字符,一行一列排得整整齊齊,上面有金光閃閃發亮。藥婆婆把手中的紅紙揉成團扔到窗外,又把趙軒的衣裳落下,回過頭來,“好了。”
清鈴見狀趕緊迎上去,“婆婆,你做了什麼?”
藥婆婆扶着她的手站起身來,“我在這小子身上畫了‘護命符’,任何妖魔鬼怪都無法近他身了。”
“婆婆你真好。”清鈴心裡知道,藥婆婆就是嘴硬心軟,嘴裡叨叨唸念巴不得這小子快點滾蛋,其實還是挺關心他的。
“對了,鈴兒。”藥婆婆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你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好好呆在屋裡。婆婆沒辦法給你畫‘護命符’,因爲這符只對男人有用,女人是至陰之體,用了也是白用。”
“婆婆,您放心吧!鈴兒不出門便是了。”她想自己跟四鬼無冤無仇的,就算他們要尋仇也不會找上她吧!
“不行,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藥婆婆近期要出門一趟,估計半個來月才能回來,趙軒每天要去照看桃花林那邊的藥草,把清鈴一個人留在這裡她實在不放心。想了想她便走到小屋子外,口中唸咒,雙手結印後一道黑光從她指尖飛出,環繞着整個小屋子轉了一圈,起點和終點相交後黑光才消失不見。
做完這個藥婆婆才緩緩呼出一口氣。剛纔她使用黑障在小屋周圍畫了一個大圈,只要清鈴不離開小屋,其他的鬼魅是進不來的。
這時候屋內傳來幾聲咳嗽,趙軒醒了。清鈴聽到聲音後趕緊跑過去,神色着急地盯着他看,“你沒事吧?”
趙軒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嬌美清秀的臉,“我,我怎麼了?”說着又咳嗽起來。
清鈴一雙纖纖細手輕輕拍着趙軒的胸口,待他不再咳嗽後又跑到桌子邊拿起茶壺倒了一碗水端過來給他,“喝點水吧!”
“謝謝清鈴姑娘。”趙軒喝過水後精神好了點,身子也沒有之前那麼虛弱了,只是額頭有點涼。昨晚萬鬼齊嚎的景象歷歷在目,此時耳朵裡好像還充斥着若有似無的鬼魅之聲。若不是藥婆婆及時擊退了綠鬼,估計趙軒的頭這會兒已經被鬼魅的嚎叫聲給震爆了。昨晚那一番死去活來的疼痛感覺真不是一般人能頂住的,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的。
“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清鈴露出柔美的笑臉,看得趙軒有些恍惚。這還是斷崖之上那個決然的女子嗎?怎麼這會兒這麼溫柔?
“死不了。”還沒等趙軒回答,藥婆婆的聲音已經冷冷響起。她從屋外走進來,雙手揹負在身後,神色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然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總有一種讓人看不清摸不透的寒意。也許除了清鈴之外,再沒有人能激起她心裡一絲半毫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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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和清鈴同時回過頭來。
“婆婆。”
“老巫婆。”
聽到趙軒喊老巫婆,藥婆婆眼裡閃過一絲怒氣後又恢復平常,“折騰了一夜,你倆都趕緊歇着吧!”她朝清鈴點了點頭後往左邊的房間走去,黑色的袍子動了動又轉過身來,冷聲道:“小子,我這兒可不是讓你白吃白喝的,明日開始你就要去桃花林照看藥草了。還有,我這段時間要出門,我沒回來之前你別洗澡。否則,後果自負。”藥婆婆留下這句話後就走了。
趙軒朝她做了個鬼臉,轉過頭來一看見清鈴馬上端正神色,“清鈴姑娘,謝謝你。”
清鈴笑了笑,“應該是我謝你纔對啊!昨晚若不是你捨命救我,估計這會兒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她說着說着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從胸前衣兜子裡拿出一顆彩色的小光球放在手掌心,“這個還給你。”
這時候,那顆小光球好像聽懂了清鈴的話一樣,倏地從她手心飛起,像歡快的小精靈在空中轉了了幾圈後飛到趙軒手裡,彩色的光芒閃了閃,小光球就消失不見了。
“哈!”清鈴拍拍嘴巴打個了哈欠,她站起身來,對趙軒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我困死了,先去睡覺了,你也歇會兒吧!”說罷往右邊房間走去。
趙軒目送着粉色身影沒入前方門框中,不知爲什麼,他每次看到清鈴就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而這種奇怪的感覺他在陸紫菱身上也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