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標題

過了一會兒,李瑤提着水果也來了,我還是有點高興的,大家開始聊天,到中午的時候,韓坤放下一千塊錢就走了,我連忙推脫,韓坤硬是放下了,我也沒再矯情。

不到半個月,就差不多能出院了,剛好趕上高考,只是還有點虛弱,我也不知道韓坤怎麼處理那幾個人了,我現在就想把梅樂弄醫院,讓他參加不了高考。

一中胡同的網吧裡,韓坤等人坐在凳子上,機器也沒開,韓坤叼着煙,衝着我很平靜的開口道,“決定了?”

我擡頭,“嗯。”

“好,說幹就幹,韓冬,給學校裡的兄弟打電話,要的就是氣勢。”

韓冬意味深長的看了韓坤一眼,就開始打電話了。

一個小時後,大成中學門口聚集了不下一百個一中的學生,高一高二高三的都有,加上大成中考,交通已經堵塞,這夥人都在等一個人,梅樂,我去小賣部買了幾十條煙,把所有積蓄都花光了,一包一包的發給來湊人數的人,韓坤連忙拉我,“別啊,你這麼發哪兒受得了,好多都是來打便宜架的,而且一百對一,你還發煙幹什麼,還一包一包發,我天。”

說着,韓坤心疼的把我手中還未發的煙搶過來。

“來了來了。”我旁邊一個同學說道。

上百號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在梅樂身上,學校門口的保安已經在打電話了,一個勁衝着我們嚷,“你們在不散開我報警了。”

梅樂一出來,我率先衝過去,韓坤吼道,“拉衚衕裡,這兒太擠了,都別擠,全部去衚衕堵着。”

人一下往衚衕嘩啦就走過去,我和韓坤兩個人搭着梅樂的肩膀,梅樂也看開了,跟着往衚衕走。

到了衚衕,全是一中的學生,一個行人都沒有,整個衚衕被堵得死死的,梅樂四處看了看,然後打開韓坤的手,“來吧。”

韓坤衝着我說,“你單挑的戰鬥力怎麼樣?”

我撓了撓頭,“應該行。”

韓坤笑了笑,“行,你跟他來,我不能老是打初三的學生啊,我還要在一中混的。”

我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梅樂臉上,接着摟着脖子絆倒在地上,就開始踹腦袋,梅樂已經沒有反抗的心思了,抱着頭在地上嚎叫,我想着自己差點被梅樂叫來的人砍死,氣不打一處來,撿了塊磚頭,砸,砸碎了就撿地上的東西,撿到什麼用什麼,打了整整十分鐘,梅樂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腦袋全是血,一個勁的**。

韓坤蹲下來,點了支菸,“記好了,我叫韓坤,呂小布是我兄弟,你要是不服隨時來找我,還有你叫的那幾個混混早就被我收拾了,以後小心點,見一次打一次。”

接着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都散了吧,謝謝兄弟們啊,以後一中誰有事都可以來找我。”

大部隊開始散,韓坤,我,韓冬,二愣子,張揚,張亮,幾個人互相勾搭着背,開始在馬路上嗷嗷的吼,引來周圍人一片鄙視的目光。

突然,李瑤站到了我面前,“你很喜歡混嗎?打人很爽嗎?你不記得你在醫院的時候了?”

韓坤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中網吧等你,反正你不考試了。”

五人走後,我點了支菸,“你管我?”

“是,我是管不了你,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被欺負了三年你也不喜歡,我終於翻身了,你又討厭,我什麼都得按照您的活法來活?我把曹帥的仇報了以後,我沒再混了吧,跟你表白,你還是不答應,那我是不是沒纏着你了?所以請你讓開,以後彼此再無聯繫,這樣好點。”

李瑤一下愣住了,我心抽了一下,故作冷靜的抽了支菸,就走了,李瑤在身後吼道,“走吧,不聯繫就不聯繫。”

到了網吧,韓坤等人又開始打遊戲,我也加入其中,日子過得很平淡,我沒參加考試,回家的時候,我爸問,“你要去哪個學校?”

“一中。”於是老爺子託關係,送禮,硬是把我弄到了一中,開學了,韓坤幾人高三,我高一。

第一天報道,我一個人弄好了宿舍,舍友們陸陸續續回來了,有八個人,有兩三個熟悉的人,都是大成的,還有一個叫王齊的,我初三同班同學,我也不認識其他人啊,走過去,“王齊。”

“誒,呂小布,你怎麼也來一中了?”

“我不能來嗎?”

“你連考試都沒考,怎麼來的一中。”

“咳咳,我補考了。”

“補考,還有補考?我怎麼不知道啊。”

我打斷了王齊的話,“別說這些了,以後咱們又是同班同學了,你有事就來找我。”

王齊笑了笑,“好,跟你混了。”

跟其他幾人認識了一下,我和王齊就去找韓坤他們了,依舊是在網吧,“坤哥。”

“小布,來了啊,都弄好了嗎?”

“好了,來,介紹一下,我們以前的同學,王齊,現在還是同學。”

王齊憨厚的叫着哥,還買了大家的中午飯,把韓坤樂壞了,突然,韓坤的遊戲人物死了,鬱悶的關掉遊戲,點了支菸,我問,“你怎麼不玩了。”

“哎,今天第五次被人殺了,沒心情。”

“你可以玩玩其他的啊。”

韓坤搖了搖頭,“我不玩其他遊戲的,我只玩一種遊戲,行了,沒事我給你說說一中的事情。”

我坐直了,韓坤開口道,“高三走了,先不說,先說我們高二的,當然,我現在是高三,高三的有幾個人你別去惹,惹到也不怕,只是儘量不要去惹,一個塗飛,一個老楊,都是社會上有關係的人,我都幹不過他們,剩下就是些小圈子的人,我們算一夥,王海算一夥,大貓算一夥,高二的,我不太清楚,有三三兩兩的幾夥人,還有,學校大部分都知道你是我弟弟了,以後你不去惹高三的人,一般沒人敢動你的。”

我點了點頭,“混就那麼好玩嗎?”

“不好玩啊,但是你不混別人要來欺負你啊。”

韓坤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瞪着韓冬幾人,韓冬他們嘿嘿嘿傻笑半天,我就想起張亮以前在呂小布住院的時候說的那些事了,跟着笑了笑。

玩了一下午,王齊這人還不錯,家境一般,但是對我們不錯,韓坤他們也都經常帶着王齊玩。

開學前第一天,晚上八點,韓坤打了個哈欠,“我先走了,哎喲,不玩了,玩了一個暑假了,休息休息。”

我跟着打了個招呼也跟着韓坤出來了,“坤哥,你怎麼不玩了。”

“不玩了,沒意思,回去睡覺。”

經過一個小飯館,有人叫道,“韓坤。”

我轉頭,看見門口一個打電話的人正向王宇招手,韓坤笑了笑,“哎呀,王海啊。”

說着就走了過去,王海掛了電話,“怎麼在這兒呢,來來來,進來喝幾杯。”

韓坤領着呂小布就進去了,王海問,“這位是?”

“哦,我弟弟。”

“就是跟曹帥有矛盾的那個吧。”我這纔想起來,是曹帥的哥,韓坤當初打了曹帥,讓曹帥去跟王海說。

韓坤“嗯”了一下,王海沒再問,領着韓坤進了包間,十幾個人,王海說,“這不是要開學了嗎,兄弟們都回來了,先聚一聚。”

接着拍了拍手,“大家靜一靜啊,先敬坤哥一杯。”

韓坤笑了笑,悄悄把嘴巴貼在我耳朵上,“讓韓冬叫人來救我。”

我詫異的看了韓坤一眼,韓坤又轉頭端起一個杯子,跟大家喝了起來,沒人在意我,我跑出了飯館,給韓冬打了個電話,“冬哥。”

“咋了,小布。”

“坤哥跟王海喝酒呢,說讓你們來救他。”

韓冬一下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告訴了韓冬,想了想,沒什麼不對勁的啊,韓冬卻着急了,“張亮,打電話叫人,學校那邊的小飯館,小布,先掛了,我們馬上過來。”

我掛了電話,跟着走進飯館,一夥人還是在聊天,我悄悄對着韓坤比了個OK的手勢,一言不發的開始喝酒,不一會兒,王海說道,“坤哥啊,上次忘了解決曹帥的事情了,你打了我弟弟,得給我個交代吧。”

我心裡一驚,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記得,韓坤喝了口酒,“都是小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何必這麼較真呢。”

王海依舊平靜的開口,“那是我弟弟,怎麼,你坤哥的弟弟是弟弟,我單輝的弟弟就不是弟弟了?”

“那你想怎樣。”

“我有空把曹帥約過來,你讓你弟弟給他道個歉,然後擺桌酒,這事情就算了。”

韓坤笑了笑,把酒杯輕輕的仍在地上,一桌子人都站了起來,韓坤依舊笑呵呵的,“幹什麼幹什麼,我手抖了一下,緊張什麼。”

王海也站了起來,一隻腳踩在椅子上,非常囂張,“剛纔我說的,你願意嗎?”

韓坤指了指地上的碎玻璃,沒有開口,王海臉色一下就變了,拿起一個啤酒瓶就砸在韓坤頭上,我反應過來,擡起凳子打在王海身上,一圈人把我圍住,有幾個還跑到門外去,我又把凳子舉起來,誰上來就砸誰,韓坤捂着頭,血從指縫流出來,對着王海比了個大拇指,“你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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