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些信息上可以看出來,厲靖霆真的也在參與淮海市靈山的那個案子。
俞江安就是想要確定看看厲靖霆是不是也在參與,他覺得要是厲靖霆行動的話,那這就真的利益很不錯。
第二天早上,俞向晚就給俞江安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在昨天晚上所發現的端倪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至於情況是怎麼樣的,便由他自己來判斷吧。
俞江安聽後,開懷大笑:“那就好那就好。”
“爸爸,您沒錢了。”俞向晚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去注意現狀,就算是他十分的想要奪得靈山的開發權,但是他哪裡有錢?
“晚晚,現在你馬上過來一趟,爸爸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俞向晚猶豫道。
她覺得父親這個時候叫自己過去,肯定是和靈山那個案子有關的。
“過來就是,是不是連爸爸的話都不聽了?”俞江安開始打溫情牌:“我只有你一個女兒,我所做的所有事還不都是爲了你,總之你要記住,我不會害了你的。”
自己的父親最注重的是什麼,俞向晚是一清二楚的,就算他現在說的天花亂墜,她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那些所謂的全都是爲了她之類的話。
不過他有一點說對了,俞家好,她才能更好。
但是她此刻也不想聽他在這裡說這些話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她掛了電話忽然想起自己手上的那些資產,嘴角自嘲的勾了勾,她想她明白父親叫她過去的那麼匆忙是要做什麼了。
他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了。
俞夫人與俞江安也是家族聯姻,當年俞夫人外家那邊生意也做的挺大的,又只有俞夫人一個孩子,俞夫人父母死後,就將所有的資產都留給了她這個獨生女,而俞夫人則因爲特別的疼愛俞向晚這個孩子,所以又將那些資產都轉給她了。
所以說,現在俞向晚手上的資產,是十分的豐富的。
儘管知道父親將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俞向晚也還是開車回去了俞家,一進門就聽到俞江安和俞夫人在吵架。
俞夫人不知道怎麼的知道了俞江安在打女兒的主意,這會正和他在理論呢。
而俞江安則認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事還不都是爲了這個家,只有他好了,俞氏發展的更加好了,她們母女倆也會更加好。
俞夫人和俞向晚一樣,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思,哪裡全是爲了她們,他只是貪得無厭,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自己而已。
俞向晚覺得頭疼,她知道父母之間沒有感情,父親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外面有別的女人,而母親看淡了,就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他們夫妻倆,只是形同虛設罷了。
所以從小,俞向晚就沒少見到他們吵架,開始她會在意,但是後來漸漸麻木,現在只覺得厭煩。
俞向晚心裡清楚的很,父親和母親之間,只有母親是真心待她的,父親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利益,而幸好他也只有她一個孩子,要是還
有多幾個的話,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
“你們都別吵了!”俞向晚在沙發上坐下來,冷着一張美麗的臉出聲道。
俞夫人委屈極了:“晚晚,你看看你這個所謂的爸爸,他要做什麼,他要爲了自己的利益,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
“我說了,我只是暫時借用一下,有收益了馬上就還。”俞江安鐵青着臉。
“生意場上的事,誰說的清?這幾年來我們也沒少幫助你,現在你還在打主意,你要是將晚晚最後的那點資產給敗了,你讓我們母女倆怎麼辦?”俞夫人是堅決不同意的。
“晚晚,你怎麼想?”俞江安知道俞夫人現在已經沒有了理智一樣,所以放棄繼續遊說她,只要俞向晚同意了,那就行了。
俞向晚沉默了一下,擡頭看向他:“爸,您是不是真的有把握?”
“當然了。”俞江安連忙點頭。
“好,那我就借給你。”
“晚晚……”俞夫人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的點頭了,她着急的大喊出來。
“媽,我有分寸。”俞向晚不願意多說,生意場上的事,她無心參與,也不想去管那些是是非非,她只要讓自己的厲太太位置坐的穩當一些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不想多想。
厲太太的位置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這是厲靖霆身邊女人的身份和稱呼,她怎麼能讓給別人?
……
關於上次被蘇湛清下藥的事情,唐溪知道他是和俞向晚合作的。
她的性子再好,再溫柔,但她也不是聖母,看到這個三番兩次陷害自己的女人,她也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搭理。
可是她還是出現來找自己了。
她出現在她的學校裡,說是要和她聊聊。
她現在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找她的,說是想知道一下厲思齊的情況,這麼多老師在看着,唐溪不得不帶她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唐溪,你不守信用。”門剛關上,俞向晚就說了出來。
唐溪抿着脣不說話,她明白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因爲她之前讓她離開厲靖霆,她也說好的,怎麼現在又留在他的身邊。
她與厲靖霆的事情,外人怎麼會懂。
“你說過不和他再見面的,爲什麼不守信用?”俞向晚的語氣變得咄咄逼人:“爲什麼不和霍啓森結婚?”
她就是弄不明白,爲何這兩人都要去登記了,怎麼會突然就分手了?
唐溪突然就回到厲靖霆的身邊了。
她想來想去都弄不明白這個中的緣由。
而她試着去問過霍啓森,那個男人對她也是閉口不談,要是他能和她合作,她何必找上蘇湛清?
霍啓森出面的話,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這是我和啓森之間的事情,不勞你多心。”唐溪冷淡的迴應。
“我也不想多心。”俞向晚冷笑一聲:“要不是你纏着我丈夫的話,你以爲我愛操這個心?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那是別
人的丈夫,就算他曾經和你很相愛過那又怎麼樣?就算他和你之間有了厲思齊那又怎麼樣?他現在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怎麼還有臉纏着他,留在他的身邊?”
唐溪的臉色白了白,如果厲靖霆和俞向晚真的是夫妻的話,她這麼留在他身邊,她就是一個小三了。
看她臉色蒼白,俞向晚以爲她聽進去了,覺得難堪了。
“我是永遠也不會和厲靖霆離婚的,厲太太的位置,你想都別想。”
唐溪用手撫了撫額頭,輕聲道:“如果這是厲太太今天過來的目的的話,我已經收到你的話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麼?我還要出去上課。”
俞向晚搖着頭:“不,我還有話還沒說,這麼着急做什麼?”
唐溪回過頭去看她,總覺得她此刻雖然是在笑,但是眸子裡卻十分的冰冷,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俞向晚微笑道:“你以爲當年厲靖霆爲什麼肯娶我呢?他是因爲我父親手上掌握了他父親的一些罪證,他被逼無奈才肯和我結婚的,當年如果他不和我結婚的話,他父親下半輩子就要在監獄裡渡過了……”
唐溪放在桌下的手交握在一起,對於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但是她不明白俞向晚現在說這些,是要做什麼?她有什麼意圖?
“看你的反應就知道厲靖霆應該一早就將這事告訴你了,所以,他是不是說他都是逼不得已的?他是不是說他對我沒有感情,他讓你留在他的身邊,你知曉了事實就心軟了是不是?”
俞向晚的嘴角的冷笑弧度越來越深。
“你們之間看來確實都是因爲我所以無法在一起的,可是那又怎麼樣?”俞向晚眯着眼看向唐溪:“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惹急了,我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她話還沒說完,唐溪就打斷她的聲音:“你想做什麼?”
“現在知道緊張了?”俞向晚的聲音輕飄飄的,滿帶譏誚:“要是我發現我再也沒有希望了的時候,我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你們不讓我快活,我就讓厲靖霆的父親在牢裡渡過他的晚年生活。”
唐溪覺得此刻的俞向晚十分的可怕,她心思深沉,看人的眼神更是可怖。
唐溪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的,她的話雖然帶着威脅的以爲,但都是真的,她真的被惹急了,她是會這麼做的。
“你想怎麼樣?”唐溪的聲音暗啞。
俞向晚挑了挑眉:“你知道我想怎麼樣的,我只要厲靖霆,我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唐溪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下垂着,她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思考:“我不想離開思齊。”
“沒人讓你離開他,你既然好不容易知道他就是你的兒子,那你就好好陪着他,我要你離開的是厲靖霆。”俞向晚一字一頓。
唐溪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回視着俞向晚:“好,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希望這一次你不會讓我失望。”俞向晚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包,離開了唐溪的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