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溪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她與厲靖霆之間,就有一種詭異的氛圍在流淌了,大家各懷心思,誰都沒有說話。
唐溪是在想着厲思齊,不知道厲靖霆是不是在想着厲思齊的媽媽,她想,厲靖霆一定也是愛過那個女人的,所以說起她的時候,眸色纔會這樣的複雜難測。
給人的感覺,似乎又愛又恨!
唐溪吃飽了,也望着巨大的落地窗外,因爲這小餐廳不是在比較中心的街道,而是隱藏在層層房屋之後,所以外面的這路上,並沒有多少車輛和行人在走動,在這樣的夜晚,倒是有一些靜謐的感覺。
“唐溪。”
唐溪聽到厲靖霆叫自己,疑惑的轉過頭,對上他沉沉的如墨的眼眸:“嗯?”
“來過海南麼?”
唐溪搖頭,伸出手指:“第一次。”
厲靖霆的眸子輕閃了下,唐溪覺得有些陰寒的味道,放在膝蓋上的手交握在一起,顯示她其實有些緊張。因爲她覺得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讓這個男人生氣。
“我出去抽根菸。”厲靖霆淡淡的扔下這句話,就拉開了門,到了外面的陽臺處,唐溪只看見他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點着了,吸了兩下,那煙就夾在他修長的手指之間,他就再也沒有了動作。
厲靖霆的背影頎長,背對着她而站,風將他外套的一角給吹了起來。
不知爲什麼,唐溪從這樣的角度看過去,無論是他的側臉,還是他的背影都給了她一種寂寥的感覺,好像他是被這個世界上的某個他最爲重視的人遺棄了一樣。
對於自己心裡突然出現這樣的感覺,唐溪覺得有些可笑,他是厲靖霆,強大而無所不能的厲靖霆,誰能曾那樣的在他心上劃上一刀?
她不相信。
唐溪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便將眸光給收了回來,拿起手機一看,是桑葉給她發微信來了。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話,就是詢問她在海南的情況。
桑葉覺得她和厲靖霆這樣不正常的關係,遲早會發生點什麼,這點什麼,她們各自心裡都清楚。可是她們都知道,這是不能避免的,厲靖霆不會只要她當成一個花瓶一樣的養在身邊,父親得到自由,她是要爲此付出代價的。
既然這些事不可避免了,那麼桑葉覺得,必須要守住自己的心,千萬不要到了最後,連人帶心都賠進去了。
唐溪明白她所想的,別在一年之後,她什麼都賠進去了。
在微信上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幾天在海南的情況,唐溪剛將手機給放好了,連頭都還沒擡,她就的手腕就被人緊緊的扼住。
厲靖霆將她拉出了餐廳,他人高腿長,腳步又放的極快,而她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看着他清冷的背部,就這樣被他扯着走出餐廳,走下木質的樓梯:“怎麼了?”
厲靖霆並沒有回過頭去看她,開了車門,就直接的將她塞進了車裡。
他的車速非常快,似乎遇到
了什麼緊要的事情一樣,這讓唐溪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轉過頭看見他緊緊抿着的薄脣,她卻不敢開口詢問情況。
厲靖霆將車開回到了他們的酒店,停好了車,拉着她下車。
唐溪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他拽的生疼,慶幸自己穿的是平底鞋,要不然的話,她不知道自己的腳應該會被怎麼樣扭到了。
他用房卡開了門,唐溪跟着他的腳步走進來,還是忍不住問:“到底怎麼了?啊!”
她忽然尖叫一聲,原因是這個男人竟然轉身就將她釘在門板上,低下頭精準而快速的攫住她的櫻脣,她的聲音全部給淹沒在他強勢的吻裡面。
唐溪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忽然這樣的吻着她,甚至,捏着她肩膀的手,都那麼的用力,好像要將她纖細的肩骨都給捏碎了一樣。
她皺着眉心,不斷的偏過頭,想要閃躲開。
這樣的厲靖霆,讓人覺得害怕,因爲他從未這樣的吻過她,往常,他的吻雖然也是霸道而強勢的,但是或多或少的都會帶着些溫柔。
可是此刻不一樣,她微顫顫的睜開眼睛去看他的時候,只覺得他眼眸裡有一種嗜血的危險,一點也不像是平常的他。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野獸一樣,而她,就是他的獵物,所以他要將她給拆骨入腹。
唐溪被這樣的厲靖霆嚇到,一邊用手推着他的肩膀,一邊閃躲着他的薄脣:“厲靖霆,你不要這樣……”
他修長的手指則捏着她的臉頰,讓她不得已要轉過了頭,不得已要將頭仰着來承受着他的吻。
她真的害怕極了,甚至用手來拍打着這男人精瘦的胸膛,可是絲毫用都沒有。
眼淚從眼角流出來,淌的滿臉都是,她用力的喘氣,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雖然她知道這些事必然要發生在她和厲靖霆的身上,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下,用這樣的方式的。
聽到自己身上裙子被撕裂的聲音,她害怕的渾身顫抖,細碎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口腔內全是他的味道,帶着酒味。
“厲靖霆,厲靖霆,我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她紅着眼眶去看他,不知所措,想要喚醒他最後的一點理智。
不要這樣的對她……
厲靖霆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盯着懷中這個渾身都在顫抖的女人,她往日那雙笑起來彎彎的眼睛,此刻紅的嚇人,蓄滿了淚水,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眼淚,連鼻尖都是紅紅的。
她在不斷的哀求他……
此刻厲靖霆也想問問,自己剛剛究竟是在幹什麼?
他雙手緊緊的握了一下,然後鬆開了她,往裡面走去,一下子坐在沙發上。
得了自由的唐溪,胡亂的扯過自己身上的衣服,快速的進了浴室,“砰”的一聲將浴室的門給關上了,她開了水,用水淋在自己身上。
溫熱的水從頭頂處流下來,她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見白皙的肌膚上,竟滿滿的都是被肆虐過的青
紫色痕跡。
唐溪現在滿腦子出現的都是剛剛厲靖霆看她的眼神,還有,他的手指在她身體四處流連的感覺……
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恥辱……
唐溪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待了多久,好像要將自己身上的肌膚洗的脫去一層皮才行。
直到厲靖霆在外面敲門:“唐溪,出來。”
她緊緊的握着花灑,不回話,也不肯停下來動作,心中對於他的那種恐懼,更甚了。
只聽到“砰,砰”的幾聲,起初她還沒反應過來,等到浴室的門在她面前倒塌下來的時候,她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嫩白的腳掌順着浴缸,不斷的後退,想要離這冷冰冰還滿身戾氣的男人遠些。
厲靖霆拿起架子上的浴巾,走近她,她害怕的搖頭。浴巾到底還是將她包裹住了,他傾身而下,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往外面走去。
她這樣渾身溼漉漉的,頭髮也溼溼的,被他抱出來放在柔軟的大牀上,她便用被子團團的將自己包裹住,蜷縮在牀上,不肯去看他。
厲靖霆注意到她的皮膚,因爲泡水過久,都已經變得皺皺的,他的眸子變得深沉。
從浴室找來了吹風機,她依舊蜷縮在牀上,他便將她抱起來:“把頭髮吹乾了再睡。”
唐溪也不說話,任由他將她溼漉漉的長髮別到後面,當吹風機溫熱的風吹過她的頭髮,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她才知道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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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她沒有震撼的,因爲除了母親,從來沒有人幫她這樣的吹頭髮。
他的力道很輕柔,穿梭在她的髮絲間。
只是因爲剛剛一進門的事情,實在讓她嚇壞了,所以此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在他幫自己吹頭髮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說。
她的頭髮幹了,他又去了浴室將吹風機放好,唐溪提着浴巾,去找了睡衣穿上,又躺進了被子之下。
浴室還在亮着燈,傳來水流聲,門壞了,他高大的影子被燈光拉的很長,在她眼前晃動。
她覺得累,閉了閉眼,不想再去面對這些,便拉上被子蓋到了頭上。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驚醒過來,房間開着一盞橘黃色的小燈,偌大的牀上,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唐溪覺得口渴,她掀開被子,去外面倒水喝,端着杯子回來的時候,她在沙發上看到了厲靖霆,他高大的身體窩在真皮沙發上,身上沒有蓋任何的東西。
雖說海南比較溫暖,但是現在怎麼說都是冬天,他身體再好,也不能這樣的拿來開玩笑吧?
唐溪進了房間,就是去打開櫃子,從裡面找到了一條毯子,拿在手上的時候,她卻有些怔愣住了。
她心裡,明明是恨厲靖霆今晚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的,可是爲什麼現在還要擔心他?
到底還是抱着毯子走出來,來到沙發前,將摺疊好的毯子展開來,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剛想離開的時候,她的手腕卻讓人給握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