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玉民似乎突然明白了:軍武爲什麼要剪短林玉玲的齊腰長髮?一是爲了達到自己的征服欲,二是爲了表現自己的權力慾,三是爲了實現自己的接觸欲。征服欲是絕對要讓林玉玲服從於他,權力慾是絕對要體現他自己的意志,接觸欲是他想趁機撫摸林玉玲的那飄飄長髮。
當然,李玉民也不得不承認軍武縣長的厲害。這麼大的人事變動,軍武居然能夠一帆風順地把它弄作下來,即使順利,也是需要膽量的。這提醒李玉民在以後的工作中得慎之又慎了。
就在縣級機關幹部大會散會之後,李玉民回到政府辦,馬上召開了辦公室全體會議,具體落實縣委縣政府的決定,宣佈林玉玲爲辦公室副主任,分管秘書工作。李玉民也想好了,他首先把林玉玲定位成“軍縣長喜歡的女人”。既然是軍武縣長看重的人物,他就不能輕視,必須委以重任,施與重權。所以,除了讓林玉玲分管秘書工作外,還把辦公室的簽字權交給了她,財務報銷由林玉玲負責把關簽字。以前是由他一手掌控的,現在鄭重其事地交出去,表明了他“順應歷史潮流”的基本態度。
林玉玲好像比以前更加漂亮動人了。因爲這一切的發生,她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所以一任命就感到十分茫然,十分無措。漂亮女人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會變得更加有韻味,彷彿多了一些深層的內涵的東西,眼角眉梢都帶着幾分複雜的心緒。但是突然的黃袍加身雖說意外,但並不影響她的喜悅心情,她在茫然無措之餘,心裡還是暖烘烘的。連簽字權都給她了,簽字權都是與人事權並列的大權,報銷什麼,不能報銷什麼,該給誰報銷,不該給誰報銷,得罪人的和團結人的事,都在你手上把玩着。所以這個權力只有主要領導才能掌握的。突然一下子給了她,林玉玲就有些誠惶誠恐了。
這時候,林玉玲的老公——交通局副局長張顯耀給她發來了手機短信:老婆,祝賀你榮升副主任!你的升遷是我的光榮!好好幹,老公給你打氣助威!林玉玲馬上回復了幾個字:謝謝。正在開會,談分工的事。張顯耀也回覆了她:怎麼分工你都要接受,沒有幹不好的工作,只有幹不好的人。林玉玲:知道了。張顯耀:痛吻你!林玉玲:又沒正經了!
分了工,李玉民便講了講辦公室近期的工作,林玉玲一邊聽一邊按手機。李玉民最討厭開會的時候有人接電話或發短信,他的目光就不停地往林玉玲手上瞟。林玉玲是低着頭含着肩的,李玉民不小心瞟到了她的衣領下面。初夏時節,天氣暖和了,林玉玲衣領的開口比較低,乳方經過一個冬天的衣內涵養,長得又白又嫩了,李玉民就看到了這又白又嫩的一角。李玉民心下一動,對林玉玲說:“什麼話說不完,非要在這時候說?”林玉玲一笑,說了聲老公的,連忙把手機關掉了。李玉民說:“兩口子,能在手機上幹什麼!”引來轟地一笑,李玉民就宣佈散會了。
散了會,大家各就各位之後,林玉玲來到李玉民辦公室,單刀直入地問他:“李主任,分工的事,你怎麼不提前跟我通個氣?我連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特別是簽字這個事,我覺得給我是不合適的!”
李玉民打個手勢,示意她坐下,說:“這就叫上行下效。任命你當辦公室副主任,縣上跟我通過氣嗎?想想也是對的。上級組織嘛,爲什麼要給下邊通氣?有些事情是不能商量的,說定就定了!”
林玉玲說:“可這不叫民主政治!”
李玉民狡黠地笑笑,說:“我們要的是真民主。如果民主虛假了,反倒不如獨裁好!所以辦公室分工的事,咱們也來玩一回獨裁!”
“玩一回獨裁?”
李玉民說:“是呀!如果獨裁是對的,又有什麼不好?”
林玉玲不再爭辯了,說:“換一個詞就是果斷是嗎?”
“看來你跟我的理解一樣嘛!”李玉民呵呵一笑,順手從抽屜裡取出一塊巧克力朝林玉玲扔過去,他知道林玉玲是喜歡吃巧克力的。巧克力劃過的位置高了一點,林玉玲沒有接住,正好打在她乳方上。林玉玲臉一紅,說:“我不懷疑你是有意識的。”
李玉民說:“真是歪打正着。我本來是要扔到你手上,沒想到巧克力也是個好色之物,偏偏要往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