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魚悠然,天水一色,雲影和樹影繚繞於碧波之上,春看荷葉,夏看荷花與蓮蓬,覽塵依靠在小亭高高架起的欄杆上望着荷塘中青青碧荷點點紅透,笑意盈盈。
夏風吹拂,帶着一陣清香撲面而來,覽塵揚起小臉讓潤澤的空氣撫摸雙頰,明眸流轉望着這住了四個多月的鳴音宮心生嘆息,明天就要離開了呢……
想到這裡覽塵的心中升起無限的欣喜啦。這咸陽黃瓜最近四處都是一片低氣壓,海清帝先後下了幾道詔書,弄得人心惶惶,她隨時甚少出門可也難免被這四處的緊張感染,每日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真是天子一怒地動山搖啊,單單她聽說的幾道詔書就是道道血腥。戰爭遠離,殺戮卻在繼續,這咸陽對她來說真算不上可愛。
歸海莫凌率軍回城那日,海清帝在承天門迎軍,當即便昭告天下將北紇右賢王五馬分屍與咸陽城下,並取其首級寡慾城樓七七四十九天。百官監刑,百姓沸騰。
覽塵總覺得這太過血腥,可是這樣的旨意沒有得到任何反對,似乎是理所應當般被人們接受,咸陽城中一片歡呼,人人稱頌皇上聖明,如果說有其他聲音那邊是請求將那右賢王凌遲處死的。覽塵想歸海印沒有將那右賢王凌遲八成是覺得凌遲太慢了,他已經等不及了,這樣的想法讓她唏噓不已。
就在大軍回到咸陽的當日下午,海清帝便上召諸王、大臣、文武官員等齊集正坤宮前,昭諭:朕承高祖、太宗、中宗弘業二十九年,於茲兢兢業業,體恤臣工,惠陽百姓,爲務令觀。歸海莫旭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暴戾淫亂,難出諸口,朕包容久矣。乃其惡愈張,專擅威權,鳩據黨羽。朕尚冀其悔過自新,然其不思悔改潛謀大事,似此不孝不仁之人爲君,其如祖業何諭。祖宗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付此人矣。回京昭告於天下、宗廟,將歸海莫旭廢斥。
廢黜太子的詔書一經下達便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朝堂風起雲涌。
覽塵雖身處宮內可以能感受到四處蔓延開來的緊張氣氛。朝堂從來就是跟後宮緊密相連的,太子被廢緊跟而來的就是海清帝對蕭皇后的幽禁。
這些年皇后之位本就名存實亡,這位當了近三十年的皇后在是書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足跡便退出了海天王朝的權利中心。後宮的女人們在唏噓的同時也活躍了起來,哥哥打扮的花枝招展企圖一步登天。
雖然她們的想法太過幼稚,海清帝現在的全部心思怕都用在朝堂之上,覽塵想也知道朝廷的股肱之臣現在都在忙活什麼。
這次的咸陽事件讓朝廷一大批的官員被斬首,流放,撤職。再加上太子之位的空虛,左相戴世矩的失寵,空置出來的官職需要人填充,各方勢力各個家族都在爲自己的榮華富貴拼死奮戰,海天的朝政正迎來一個新的時代。此時的歸海印那有什麼心思流連後宮?
輕輕晃動腦袋,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思想屏除,看向腕間的“遺愛”。鑲淚珠在陽光下波光流轉,晶瑩剔透,覽塵甜甜一笑,想起自己除夕之夜收到歸海莫燼從雒陽送來的遺愛時心中升騰起的喜悅和震撼。
青黛說是莫燼派人四處尋找才發現了一直躲在大山中的她們,要不她們還不知道咸陽已經解圍北紇人已經撤兵,還不知要多上多久纔敢出來呢。心中感念歸海莫燼的細心和周到,覽塵擡起手腕輕輕晃動着遺愛玩起了脣角。
他爲自己做的事情她都記得,也許都是些小事,可她去感覺心中暖烘烘,在幸福不過了。莫凌說歸海莫燼十五日之內便會回來,如今海清帝都要起駕返回雒陽了,他卻還未歸來。已經十八天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月到了什麼危險。
覽塵微微蹙起了眉,他從來都是說道做到之人啊……
如今朝廷之上風起雲涌,如此關鍵的時刻他卻沒有在朝,而是遠赴漠北給小莫睿找治癒腿上的藥,令她不解的同時也深深感觸,幾乎每次想起都會微紅眼眶。
他,是不想讓自己有愧於莫睿吧……抑或是不想讓她有欠於筠之?難道他還在爲那天的事生氣?真是個倨傲霸道的人,更是個小氣彆扭的男人!不過卻可愛!
“小姐又在想王爺了吧,瞧瞧都笑成什麼樣子了。還好意思取消紅研,我可都是跟小姐學的!”紅研遠遠走來便見自家小姐對着腕見的手鍊小的眉眼彎彎,都笑着走進小亭將手中的四季鮮果盤放在桌上,回身戲謔地看向覽塵。
覽塵也笑:“哎呀,紅研可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都成我肚子中的蛔蟲了,我還想他了呢。都這麼多天了,你說他會不誰是除了什麼事?”
紅研見覽塵竟不反擊反倒是一口承認在想王爺,一愣之下又見她面色憂慮,笑道上前坐在了覽塵身邊:“要是說朗楓是二郎神那王爺就是玉皇大帝,王爺那般能耐,一定不會出事的。小姐就不必擔心了,說不定王爺明天,不,說不定今晚就倒咸陽了呢。”
“玉皇大帝?糟老頭子一個!而且電視上演的玉皇大帝都好沒用,他要是玉皇大帝我立馬休了他。”覽塵低頭呢喃道,神色有些沒落。
“什麼電視?小姐再說什麼?”紅研見覽塵不在焉小聲嘀咕着什麼心中詫異,暗笑看來小姐是真的想王爺了,這幾日心情都很低落呢。
“我再說王爺怎麼還不回來,他不會來我怎麼管他要朗楓啊!總要跟他說一聲纔好將你許配給朗楓不是。”覽塵收斂情緒起身笑道。
“小姐,你又取消我!”紅研小臉紅透起身便要向亭外走,覽塵趕忙拉住了她。
“我是跟你說真的,誰取笑你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今天給我個準話兒,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朗楓?要是說嫁我就跟王爺商量給你們早些把這事辦了,你要是說不嫁那小姐我就不再提這事了!紅研你可不小了,我謝謝你和青黛這些男的關顧和陪伴,但是我不能一直耽誤你們啊,我希望看到你們哥哥都幸福。”覽塵說着捧起紅研的小臉鄭重懇切道。
“小姐……紅研,紅研不捨得離開小姐。”紅研望着覽塵暖暖的雙眸,眼圈一紅,話語哽咽。
“傻瓜!這麼說你是真喜歡朗楓了?好,等王爺回來我便跟他說這事,小姐定要風風光光將紅研嫁入郎家。”覽塵開心地笑了起來,那人她曾試探過朗楓,那個冷麪男竟微微紅了臉,想來也是中意紅研呢,真爲他們高興。
“我……我覺得我配不上他。他……他以前是個將軍呢,要不是這次他瘦了傷,斷了隻手臂,我……我萬萬不會動了這樣的念頭的。”紅研低頭微咬脣面色有些低落。
“誰說的?我的姐姐還配不上他一個黑翊軍小將領?傻瓜,你這麼漂亮可愛,又善解人意,小姐要是男子早就搶來給我當媳婦了。再說了,人家朗楓是斷了隻手臂,可是那又怎麼樣?你要都因爲這看低了他,那就是白喜歡他了。這個時候他最需要你的關懷和支持了,他要知道你是這般看他的,不定心理多難過呢。”覽塵搖頭輕笑,戀愛中的女人真是愛瞎想。
“我沒有!我沒有看低他,小姐……”紅研一聽覽塵的話面色一變,急急辯解,眼眶都微微泛起了紅。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別瞎想了,有那胡思亂想的功夫不如奪取陪陪他呢,女子也不是不可以主動些的啊!我去景壟宮看小莫睿了,放你假!”覽塵在紅研額頭上輕輕一彈,邁步便向亭外走去,眸中輕笑連連。
想到小莫睿確實微微蹙起了眉頭,當初射入莫睿腿骨的那一箭傷及了筋脈,商飛寰說怕是那腿要廢了。這事他們一直都瞞着小莫睿,怕他知道會受不了,可是那孩子太聰明機敏,怕是這幾日已經有所覺了,他總是不經意間眉目掛上憂傷和沒落,還老是兀自愣神。
商飛捷說庫木深山的冰寒之地有一種六角靈鹿,那鹿角能讓人筋骨重生,可是這種靈鹿極爲罕見,已經百年不曾有人得見,許是已經滅絕。就算是尚存一二神山冰寒也未必能找到,且這種靈鹿極爲狡猾,行動敏捷很難撲捉,幾乎沒有撲到的可能性。
然而縱使如此,莫燼還是去了,到現在尚未歸來,是他們發現了靈鹿的蹤跡?亦或是果真遇到了危險?覽塵輕聲嘆息,但願他果真如紅研說的那般無所不能,快快回來吧。
輕呼一口氣,收斂心神,邁開大步向景壟宮的方向而去,剛走兩步突然腰間一緊,溫熱的呼吸吹拂在耳垂,身後溫暖的懷抱讓覽塵心中漏了幾拍,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幾乎以爲是在夢中,剛剛她還在惦記他,祈禱他平安,怎麼轉瞬間他便在身後這般緊緊地抱着自己,這事真的嗎?
“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嗯。”歸海莫燼將覽塵緊緊攬在懷中,將頭埋進她柔軟的頸間,深深呼吸。少女的芬芳縈繞鼻尖,聽着她略傻氣的輕喃,他輕柔一笑低聲應道。
“不是說十五日必歸的嗎?我都擔心死了,你……”覽塵急急說着便要轉身。
“別動!別說話,讓我抱你一會。”歸海莫燼輕聲呢喃,將頭更深地埋入覽塵的發間,從身後緊緊將她鑲入懷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填充了心胸令他幾欲低吼。
覽塵微楞,脣角逸出了甜蜜的笑意,任由他自身後抱着自己。
不知從哪裡曾聽到過這樣的話,此生倘若能有一個男子願意從身後抱着你,那邊是一個女人莫大的幸福。當時覺得這話說得可笑,如今方知這般依靠着他,這邊呆在他的懷中竟真的會幸福地想要流淚。
入夏時節的花徑深處,小徑早已被茂密的灌木叢所掩映,鬱鬱蔥蔥。暖陽當空,暖風拂面,透過微薄的紗衣,覽塵能清晰聽到他急速跳動的心,咚咚宛若鼓點打在心間。
面上一紅,輕輕笑了起來。
“笑什麼?”聽到覽塵的笑聲,歸海莫燼彎腰一把將她抱起,低頭看着她彎彎盈盈的明眸挑眉。
“我高興,我喜歡,我樂意!”覽塵揚眉開懷道。
隨即輕輕將面龐貼在歸海莫燼微顯硬健的胸膛之上,受制擡起輕劃挑撥,擡頭媚眼流轉:“我喜歡這裡爲我跳動,只爲我。”
望着她緋紅嬌媚的笑靨,歸海莫燼只覺呼吸一滯,心臟幾欲停跳,眸中波光翻騰,伸手按住覽塵在胸前調皮跳動的手指。
“小妖精!”低咒一聲便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紅脣,成功吐下了她得意的嬌笑。
覽塵只聽話落,脣落,熾熱激情,他時而霸道強索,時而溫柔纏綿,令她不由得神迷心失,嘻嘻喘息。
感受他的手指輕柔的摩挲着面頰,右手指腹沿着她的脊背上下撫摸,覽塵情不自禁的將雙手環過他的脖頸,插入他濃密的黑髮之中。絲綢般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她嘆息出聲,身子開始在他熾熱的懷中放軟。
歸海莫燼只覺得有股氣在體內亂衝,全身愈加火熱,動作開始急促。現在這個清淺的吻已經不能再滿足他,低聲詛咒,俯身便將覽塵放在了柔軟的草地上,四周是高高的灌木叢,午後的暖陽更是讓他心中燥熱。
欺身便壓在了她柔軟玲瓏的身上,又狠狠地埋首蹂躪着她的櫻脣。終於拿脣中的甜蜜不能再滿足他,薄脣開始沿着陶瓷般的脖頸慢慢移動,所到之處情咬啃噬,時輕時重,時急時緩,覽塵嚶嚀出聲,面上火熱一般通紅一片。
歸海莫燼明眸輕佻,眸色更深,擡眼卻看到少女雙眼閃爍,滿臉得意的神情,像偷了腥的小壞貓一般,卻該死的讓他覺得可愛至極。
歸海莫燼心中一陣着惱,狠狠瞪了覽塵一眼,嘴角一勾,右手便沿着背脊緩緩來到她盈然的腰線,突然他的手迅速探向覽塵修長雙腿,滑入她兩腿之間,覽塵立刻嚇的夾緊了雙腿,驚詫得看向了歸海莫燼。這可是在露天的陽光之下,他瘋了嗎?
歸海莫燼眸中帶過得意,王振身下覽塵一臉驚慌的表情,再次低頭親吻上了她微腫的紅脣,脣舌肆虐,知道覽塵被牽引地開始迴應,嬌吟聲禁不住溢出,歸海莫燼才得意地猛然放開了她,重重翻身向旁邊的草地上甩了過去。
側目看向躺在身旁的覽塵,暖暖的夏風一陣陣吹撫而來,讓她身上衣衫隨風飛揚,面色宛若嬌花在陽光下就像誤落凡間的仙子般美好。
“丫頭,你在這般玩火,早晚我會在慾求不滿被你害死!”歸海莫燼低咒。
他的聲音微微沙啞,極爲低沉,可覽塵卻清晰地聽到了,呆了剎那,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話,從沒想到過他會說出這麼露骨讓人臉紅又極爲沒有營養的話,她斜斜揚眉打量過去,可他卻一臉正經,着實不像在開玩笑。
覽塵的面龐唰的一下紅透血液頓時全部衝上了面頰,嬌羞的同時可又不免覺得好笑,終於將雙手覆上面頰咯咯地得意笑了出來,雙肩不停地顫抖着。
“你就使勁得意吧。”
歸海莫燼微微氣惱的聲音傳來,覽塵笑的越發開懷,將手拿下乾脆不再掩蓋,側身看向靜靜躺在身邊一臉氣悶的歸海莫燼。
正欲再逗弄他幾句,卻心痛地發現他瘦了好多。眉眼間是深深的疲倦,眉心在陽光下微擰着,眼底血絲隱隱,甚至連濃密的睫毛上都似乎沾染了風塵,深掩着黑眸中的疲憊。
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覽塵是第一次見他穿白衣,那白色儒袍隨風輕動爲刀削般的面添了幾分柔和,卻更顯清倦。
他總是神采懾人,一身傲氣,從不肯將艱難示與人看,永遠都是背脊挺直,讓她覺得什麼事情道他那裡都會迎刃而解,縱使百事雜亂,他亦能遊刃有餘。
如今他臉上的疲倦時那般的明顯,白衣上多處都沾染了灰塵,這般不佳掩飾的倦意讓覽塵一陣心痛。
起身坐在了他的身旁,將歸海莫燼的頭抱在自己的腿上,擡手撫摸過他微蹙的眉,輕輕給她揉捏這額際。歸海莫燼一愣,眸中閃過滿足,輕輕閉上了眼,舒服地逸出一聲嘆息。
“很累?”
“嗯。”
“是剛回來嗎?”手指在歸海莫燼太陽穴處輕輕按捏,覽塵蹙眉問道。
“嗯。”
“要不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覺,眼中都是血絲呢。”聽他話語中深深的倦意,覽塵手下微頓。
“不要,我喜歡這樣。”歸海莫燼脣角微揚,突然他霍然睜開了眼睛盯向覽塵。
“還是你想把我打發回去好去景壟宮看十六弟?”
覽塵見他這般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瞪向他惱意蘊染的雙眸:“你練莫睿的促都吃啊?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五弟難道不再景壟宮嗎?這些日子有沒有聽我話離他遠點?”歸海莫燼微眯雙眼避過直射的陽光緊緊鎖定覽塵。
“他最近忙的很,我只在那裡見到過他兩次,你……哎呦,你幹什麼?!”覽塵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腿間一痛,竟是歸海莫燼狠狠擰了自己一把,惱怒地瞪向他,卻見他脣角揚起了輕笑。
“不準提他!”
覽塵只覺一陣頭大,看怪物一般盯着眼前孩子氣的歸海莫燼,一臉黑線。明明就是他先提起的,現在卻又這般,他這蹙勁也太大了點吧。都一個多月了,這會倒是來跟她較勁了。
“好,我不提。怎麼累成這般?”
“唔。那六角靈鹿果真難找,費了些功夫。怕你惦記回來的時候趕的急了點。”歸海莫燼閉眸不甚在意說着,手指扯過覽塵散落身材的青絲在指端纏繞摩挲。
“你找到靈鹿了?!哎呦!”覽塵一聽他的話,眸光一亮,高興地就要跳起,哪知道墨發還扯在歸海莫燼手中,她這麼一動只覺得一陣扯痛。低頭迎上了歸海莫燼惱怒的雙眸。
“十六那小子倒是讓你上心!”
“他是弟弟嘛。”聽着他氣惱的聲音,覽塵似乎已經有些習以爲常了,暗讚自己今天適應力真強,一面得意揚眉挑釁地看向歸海莫燼。
歸海莫燼見她這般心中氣堵,暗罵自己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好像確實小氣的可以。
“藥我已經吩咐拿給商飛寰了,你就不用惦記了。”
“謝謝你,老公!”覽塵輕笑,俯身在歸海莫燼眼角印下一吻,快樂道。
“老公?是不是你那次在給我的信中信面上的那兩個字?”歸海莫燼睜開雙眸微帶茫然地盯向覽塵。
“嗯。”覽塵抿脣一笑,點頭。
“什麼意思?”
“不告訴你!”望着歸海莫燼狐疑的雙眸,覽塵輕眨眼睛。
“不告訴我?!我讓你調皮!”歸海莫燼眸中帶過笑意,翻身便將覽塵壓在了身下,異獸抓起她的雙手扣在頭頂,一手便探向了她的腋窩撓起癢癢來。
“哈哈,別,別!”覽塵大驚,一面止不住掙扎着,一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有些賴皮的歸海莫燼,撓癢癢不都是女孩子的手段嗎?他!?今天簡直瘋了!反常啊!
“說!”
“老公就是夫君的意思,我說還不行嘛!”
歸海莫燼聽到覽塵的回答心頭一緊,明亮的眸中一道輕閃悠忽劃過,照亮了微顯倦態的臉,那峻冷的柔和分外清晰讓覽塵面色緋紅了起來。
夏風柔和,遠處層層紫藤花盛放,寧靜淡香幽幽飄零,蝶舞成行,翩躚飛舞,花徑深處戀人四目相接,情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