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深海的這兩天,將趙雨桐交給範思雨她們照顧之後,柳嘯天便成天奔波在外,他需要儘快的處理安排好手頭的事情,以便應對劉文成的囑託。
這天,黃月嬌和孫小蝶兩人,去了深海大學報道之後,順便幫趙雨桐向學校遞交了請假。
得知趙雨桐身受重傷之後,趙雨桐的班主任張佳,以及柳嘯天以前的那幾名室友,立即買着大包小包的禮品,隨同黃月嬌和孫小蝶兩人的腳步,一路急急忙忙的趕到紅樹山莊,送上他們的親切問候。
當然,爲了不讓張佳她們太過擔心,在整個閒聊的過程中,趙雨桐以及黃月嬌她們,都沒有說出趙雨桐遭受的是槍傷,只說寒假期間在京城旅遊的時候,不小心出了點意外。
隨後,看到柳嘯天不在,樊剛,江波,以及楊明奇這三兄弟,懷着些許的遺憾,在張佳的帶領下,朝趙雨桐低聲囑咐了幾句之後,便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2號別墅。
同一時間,柳嘯天正處身在梧桐山基地裡,面對着逍遙門的總堂主沈星河,靜靜的聽他談起這段時間逍遙門的狀況。
影,傑克,米勒,爆熊等人,全都帶着一臉的嚴肅,默默的站在柳嘯天的身後,愛麗絲則是在柳嘯天的吩咐下,留在紅樹山莊的2號別墅裡,全天侯的照顧着趙雨桐,到了晚上範思雨下班之後,再換下來休息。
面對着眼前的柳嘯天,沈星河立即帶着一幅嚴肅的姿態,就目前各個堂口的狀況,認真的向柳嘯天細說了一遍。另外也將自己的一些相關建議,同時也向柳嘯天報備了一下。
沈星河思路縝密的彙報,以及中肯合理的建議,頓時讓柳嘯天聽了大爲滿意,臉上漸漸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看到柳嘯天肯定了自己的建議,沈星河的表情倒也沒怎麼顯得激動不已,只是一臉從容的朝柳嘯天點了點。隨後,沈星河便帶着一臉的微笑,將自己的視線落在基地裡,今天突然而來的一個特殊客人的身上。
“胡總,我要說的都說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沈堂主言重了。”朝沈星河微笑的搖了搖頭,龍盾公司的總經理胡念宗,立即轉頭望着柳嘯天,當即輕聲說道:“老闆,兄弟們在年底聚會的時候,我和沈堂主長聊了一陣,對彼此手下負責的產業,也做了個基本的交流,現在逍遙門一天一天的壯大,龍盾公司的業務也是一天比一天繁忙,再則聽傑克教官說起,您在軍備方面的研究,也有了不小的成績。”
說到這裡,胡念宗特意的看了柳嘯天一眼,發現自己老闆並沒有生氣,仍然一臉淡笑的等着他的下文,胡念宗這才暗自擦了把冷汗,將懸着的心放回了原地。
剛剛的那一段話,可以說是他麻着膽子說出來的,經歷多了的胡念宗,自然知道對一個老闆的家底太過了解,不應該是個聰明人做的事,可是念及柳嘯天對他的恩情,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儘可能的發揮自己的特長。
於是,打定主意的胡念宗,看到柳嘯天沒有阻止他的話題,便立即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朝眼前的柳嘯天說道:“所以,我和沈堂住相互交流了下,看看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這些產業都收攏起來,建立一個集團公司,一來的方便您的管理,二來集中在一起的話,資源,市場,信息什麼的都可以共享,對企業的發展也是很有好處的。”
說完之後,胡念宗便睜着一雙大眼,直直的望着柳嘯天,等着他做出最後的決斷。
緩緩的低下頭來,就着胡念宗剛剛的建議,柳嘯天立即埋頭思索起來。看到柳嘯天一幅沉思的姿態,現場的所有人員,立即屏住自己的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以免打斷了柳嘯天的思路。
良久,在一陣沉悶的等待之後,柳嘯天終於擡起頭來,雙眼緩緩的掃過衆人,最後將視線落在胡念宗和沈星河的身上,柳嘯天帶着一幅嚴肅的表情,急忙朝兩人沉聲說道:“逍遙門名下的產業,比如酒吧,俱樂部什麼的,可和龍盾公司合併在一起,但是,軍備方面的研究生產,這個必須要獨立分開,因爲在是和華夏軍方一起合作開發的項目,我們不能將它隨意的拉來拉去,以免落人口實。”
聽到柳嘯天這麼一說,胡念宗頓時羞愧的點了點頭,先前他只看到了經濟上的問題,卻忽略了政治上的忌諱,這是個低級的失誤啊,對於他們這樣的精英來說,實在不應該觸犯這樣的失誤。作爲一個大公司的頂端決策者,如果考慮問題不全面的話,勢必將會給企業帶來致命的傷害。
注意到胡念宗的心理變化,柳嘯天在欣慰的同時,立即錯開自己的話題,繼續朝胡念宗笑着說道:“當然,如果公司帳戶上還有點閒錢,你可以嘗試着其他的投資,比如房地產,酒店,投資理財什麼的,這個可以由你隨意去*作。”
“好的,老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感動的朝柳嘯天點了點頭,胡念宗立即站了起來,一臉正色的朝柳嘯天說道。
“恩。”滿意的點了點頭,柳嘯天當即摸出一根香菸,掏出打火機點上之後,輕輕的吸了兩口,柳嘯天望着自己吐出的那道煙霧,連忙淡然的朝胡念宗說道:“建立集團公司的事情,你就放手去做吧,過程什麼的我都不管,我要的是結果,希望你能明白,逍遙門幾萬兄弟的衣食住行,可就看你的成績了。”
“是,老闆,念宗一定竭盡所能,儘量不辜負您的期望。”雙眼死死的盯着柳嘯天,胡念宗鄭重的許下承諾之後,便立即向柳嘯天提出告辭。隨即在柳嘯天的點頭示意下,胡念宗便立即離開了梧桐山基地,着手對集團公司的建立,開始實施他的初步動作。
“你們去忙自己的吧,我到山上走走。”等到胡念宗離開之後,柳嘯天當即望着沈星河,笑呵呵的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便在影的陪同下,慢慢的朝山上走去。
在山上折騰了一陣之後,柳嘯天便帶着一身泥土,灰頭土臉的從山上走下來,帶着滿臉得意的笑容,徑直開車離開了梧桐山基地。
回到紅樹山莊的2號別墅,柳嘯天剛一從車上跳下來,就在範思雨等人的注視下,捧着一把花花草草,一頭鑽進了廚房裡面。
期間,從學校裡回來的孫小蝶,帶着一臉的好奇鑽進廚房,想要看看柳嘯天在折騰什麼,但是任由孫小蝶磨破嘴皮子,柳嘯天就是不肯吐露半句。最後,實在沒招了的孫小蝶,頓時帶着一臉的委屈,氣沖沖的跑了出來,埋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獨自生着悶氣。
沒過多久,廚房裡就傳來一陣濃濃的草藥味,範思雨和黃月嬌,以及孫小蝶等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柳嘯天是在熬藥。可是,讓她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以趙雨桐目前的傷勢,不是隻需要靜養就行了麼?
不過,因爲有孫小蝶的前車之鑑,範思雨和黃月嬌兩人,即便心中再有疑惑,她們也不準備上去自討沒趣。孫小蝶那丫頭就更不消說了,心中的委屈到現在都還沒消,她自然不會笨得再衝進去添堵呢。
這一次,範思雨她們等了大半天,柳嘯天這才端着一碗黏黏糊糊的東西,笑呵呵的從廚房裡走出來。
當柳嘯天走到自己的身邊時,範思雨立即捏着自己的鼻子,以此阻擋那股濃濃的異味,隨即,狠狠的瞪了柳嘯天一眼,範思雨的臉上飄起一絲薄怒,當即朝柳嘯天嬌聲喝道:“你這是弄的什麼玩意,難聞死了。”
“呵呵,這可是好東西啊,等下你就明白了,能在深海找到這東西,實在是不容易。”舉着手裡的黏糊物,柳嘯天立即朝範思雨眼前一送,嚇得範思雨立即急速的後退幾步。
笑呵呵的望了範思雨一眼,柳嘯天便不再理會她們‘兇狠’的眼神,雙手端着那碗黏糊物,慢慢的朝樓上走去。
伸手輕輕敲開趙雨桐的房門,正在監督特護人員幫趙雨桐換藥的愛麗絲,看到是柳嘯天進來後,便立即帶着已然完成手頭工作的醫護人員,第一時間撤出了趙雨桐的房間。
看着趙雨桐略帶羞澀的臉龐,柳嘯天順手將那碗藥物放到牀頭,急忙笑呵呵的朝趙雨桐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估計過不了幾天,應該就可以下牀了。”輕輕的點了點頭,趙雨桐眨着一雙靈活的大眼睛,急忙微笑的朝柳嘯天說道。
“那就好。”伸手幫趙雨桐理了下耳邊的長髮,柳嘯天指着牀頭的那碗黏糊物,頓時臉色泛紅的說道:“等下這個涼了,將它敷在你的傷口處,連敷一個星期的話,估計你的傷口處,就不會留下太明顯的傷疤,我以前幫我師孃師姐她們採過這藥物,今天去了趟梧桐山,抱着試試的看的心態轉了圈,沒想還真被我找齊了。”
“哇,原來你弄的是這個啊,我身上也有好多傷疤,我能不能也敷點?”趙雨桐還沒來得及說話,孫小蝶那丫頭就一頭竄了進來,眼冒星星的朝柳嘯天連連問道。
“可以,先把你把傷疤處的皮割開再說。”朝孫小蝶翻了翻白眼,柳嘯天帶着一臉的無奈,當即苦笑的說道。
“呃,那還是不要了。”聽到柳嘯天這麼一說,孫小蝶頓時吐了吐舌頭,隨即,帶着一臉的好奇,孫小蝶急忙走到那碗藥物的面前,認認真真的端詳起來,貌似此刻的孫小蝶,已經完全聞不到,先前那種濃烈的刺鼻氣味,或者說她已經不再抗拒那種氣味了。
不僅是孫小蝶這丫頭,就連跟着進來的範思雨和黃月嬌兩人,同樣帶着濃濃的好奇心,仔細的研究起那碗藥物來。女人就是這樣,一旦牽涉到美容去疤方面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沒有任何的抗拒力。
相比範思雨她們的好奇心,躺在病牀上的趙雨桐,則是要想得更多。此刻的柳嘯天正灰頭土臉的站在她的牀前,滿頭銀白的短髮上面,雜亂枯黃的草屑清晰可見,另外,柳嘯天消瘦的臉龐邊上,和剛剛幫自己撩動頭髮的手背上,隱隱還有幾許輕微的劃痕“傻瓜”望着柳嘯天的樣子,感動得雙眼發紅的趙雨桐,頓時無聲的張了張嘴脣,眼淚隨之便流了下來,不過,這淚水,卻是幸福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