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上學的學生,最喜歡的就是雙休日,不過對展小憐來說,雙休日就是她的末日,她得去青城給燕大爺侍寢。
展小憐現在每次都在爲想着怎麼跟展爸說藉口,燕回纔不管這些,他只管自己高興,身邊的美人一個接一個的換,展小憐覺得那丫真有種馬氣質,不愧是獸中之王。
因爲展小憐要睡懶覺,本來說好是週六上午過去,展小憐第一次的時候到中午纔過去,燕大爺表示很不高興,後來燕大爺爲了不讓虧損那一個晚上,直接讓人在週五晚上就把展小憐給帶過去,展小憐頭疼的要死,這樣下去幾次,她媽絕對要發飆。只不過搞不定燕回那邊,她就沒法回家。
房間裡瀰漫着淫靡的氣息,一夜的顛鸞倒鳳,累的展小憐動都不想動,天矇矇亮的時候,展小憐從牀上爬起來,開了牀頭燈,靠在牀頭髮呆,扭頭看到牀頭櫃旁邊放了一盒煙,展小憐對煙不感冒,不過她記得那煙牌子是個國外的,一看就不是便宜貨。展小憐撿起地上的厚厚睡袍繫上。伸手拿了一根菸出來,捏着打火機,走到窗戶口的椅子上,抱着膝蓋坐下,試着用打火機點燃,吸了第一口,結果被嗆的咳嗽半死。
燕回的悶笑聲從被窩裡傳來,展小憐看都沒看,嘴裡含着一口煙研究吞進去吐出來,嘴裡瞬間涌出大量的煙體,有點難受,最起碼在展小憐看起來,煙對她沒什麼吸引力。除了菸草味就是菸草味,這就是第一印象,對展小憐來說,第一印象決定一切,就如安裡木。在展小憐心裡,安裡木永遠都是那個在她放聲大哭的以後,總會第一個跑回來哄她的少年。
燕回欠身拿煙,對展小憐擡擡下巴:“火。”
展小憐坐在陰影裡,燕回只看到紅色的菸頭和白色是睡袍,完全看不清她的臉,燕回慢慢的坐起來,“啪”一聲,火光躍,一陣濃烈的香菸味散出,展小憐低下頭,伸手在椅把手上掐滅煙,沒辦法啊,不感冒就是不感冒。
燕回吸了一口煙,擡頭,對展小憐勾勾手:“過來。”
展小憐從椅子上下來,一邊抓着頭髮一邊過去往牀上爬,鑽進被窩以後擡頭問了一句:“幹嘛?”
燕回低低的笑,笑聲慵懶:“沒幹嘛,剛乾完你,你當爺是鐵打的?”
展小憐嗤笑:“深有所感。”
燕回扭頭,含着嘴裡的一口煙霧扭頭對着展小憐噴過去,展小憐厭惡的揮手扇散,“爺,您老這就欺負人了……”
燕回悠閒的翻過身,靠着牀沿吞雲吐霧。
黑暗中,展小憐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爺,給個刑期吧。”
身旁的人身體紋絲未動,半響才聽他懶洋洋的回答:“什麼刑期?”
慢吞吞的翻個身,展小憐睜着眼,目光所及是燕回的腰側位置,她淡淡的說:“就是這炮友生涯結束的日子,您老不會打算跟我當一輩子炮友吧?我這以後,可是要嫁人的。”
“嫁人?”燕回低笑一聲:“爺上過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
展小憐翻個身,“爺睡過的女人這青城內外得多少?要是您老人家一個個都不放過,那這整個城的天空都該怨氣沖天了,那麼多女活守寡,青城乾脆改叫寡婦城算了。”
“啊,說的也是,”燕回伸手掐滅煙,往下躺了躺,翻身,伸手拉着展小憐的肩膀把她掰的側身躺着,跟自己面對面,說:“剛剛那話別跟爺說第二次,爺膩了,沒新鮮感了再說。”
展小憐只好看着他說:“總的有個期限吧?”
燕回的手順着她的胳肢窩往下一路摸去,“期限?爺怎麼知道?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三五個月,說不定還能是個三五年,總之爺膩了再說。”
展小憐翻着白眼:“爺您老人家太狡詐了。”
燕回按着她的身體往自己身上一貼,“你要是隻乖乖兔子,爺不定早早就放過你了,一次就膩了,可惜爺這次捉到的是隻九尾狐,一條尾巴一個大心眼,尾巴上的毛一根一個小心眼,實在是對了爺的胃口……”
展小憐咬着牙,不讓自己叫出聲,燕回就這樣跟展小憐側着身子面對面的折騰,展小憐真是服了他那麼多花招了,他得玩多少女人才能練出這樣的功力啊。
燕回捏着她的下巴,笑問:“剛剛叫的那麼大聲,這會怎麼啞巴了?”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被窩裡兩條光溜溜的腿往他腰上一搭,伸出胳膊摟着他的脖子,陰測測的說了句:“因爲我想留着叫的力氣……咬死你!”說完,擡頭一口對着燕回的喉結就咬了過去,一口就見血。
展小憐胳膊一動,下面跟着就動,位置也有了變動,燕回現在的感覺就是欲生欲死。展小憐就跟小狗似的,咬住了就不撒口,燕回唯一能折騰的就是身體,比誰的耐力更強久。展小憐最終鬆口,因爲鼻孔剛好堵在燕回的脖子上,呼吸跟不上,鬆嘴以後就帶着一股報復過的壞笑,大口大口的喘氣。
燕回伸手一摸,血糊糊的一手,低頭看了她一眼,“你想死?”
展小憐無所謂的看着他,“情趣吧,我看爺花招那麼多,還以爲爺喜歡呢,頂多下次不玩這個了。”
“情趣?”燕回看着一手血,伸手再摸,血還在持續,這情趣明擺着玩大發了,“這狗都沒你咬的狠,還跟爺說情趣?”
“可不是?”展小憐斜眼看去,“人家還有玩這個玩出人命的,我們不過是玩見血了。”
燕回被手上的血弄的完全沒了半分性質,展小憐跟着爬起來,跑去衛生間拿了塊毛巾給他:“爺,您老先將就擦擦,我去喊人過來給你包紮下。”
曹康過來的時候看到燕回脖子上的傷嚇了一跳,“爺,這是怎麼回事?三更半夜的怎麼好好的……”說沒說完,燕回就擡頭瞪了眼旁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展小憐,說:“問她。”
展小憐立刻答道:“我跟爺的情趣之一,曹醫生你確定要知道?”
曹康一聽,屁都不敢問了,剛剛他就是奇怪燕大爺脖子上的傷口,看着像是牙印,不過這牙印也太深了點,就跟吸血鬼吸人血留下的牙印似的。一聽展小憐說是情趣之一,他哪還敢說話啊,只不過心裡頭想着,這兩人的胃口也太重了,這樣咬幾次,萬一太興奮控制不住力道,不能就能咬死人。
臨走的時候,曹康提着藥箱走到門口,小心的提醒了一句:“爺,您跟展小憐……小玩怡情大玩傷身損命吶……爺,您老跟展小憐都,都都都節制點……”說完,曹康擦着汗走,可憐他規規矩矩一私人診所的小醫生,愣是被燕大爺給弄來玩命了。
展小憐“撲哧”一聲笑出來,樂顛顛的跑去關門,燕回陰着臉,摸了摸脖子上纏着的紗布,展小憐回過身已經不笑了,一本正經的去扶燕大爺,“爺,您老小心着點,咱們還是遵醫囑……”
燕回瞪了她一眼:“你還敢說?”
展小憐不吭了,反正遭罪的又不是自己。
第二天,燕回不知哪去了,展小憐起來以後就到處找人拉呱,不拉呱別的,專門問人家燕大爺之前喜歡的女人都是什麼樣,然後又是怎麼被甩的,其實就是取經,只不過有的女人取經是怎麼抓男人,展小憐這是反着的,她取經是爲了讓燕大爺甩人的。
展小憐算看明白了,燕回真的是個怪胎,絕對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跟他說話,指望他們倆能和平談分手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讓燕大爺真的覺得他膩了,想尋找下一個新鮮的玩具了,纔有可能甩開她。青城擺宴,差不多就是燕回的天下,展小憐覺得除非他們家舉家搬走,要不然就別指望燕大爺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現在燕回是沒有跟她撕破臉,要是真哪天撕破臉了,展小憐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他們家。展爸展媽就是老師,展小憐可不覺得展爸展媽有扛過燕回的能力。
不過一番問完了以後,展小憐覺得難度挺大,因爲燕回之前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美豔,一個比一個身材火爆,反正每次展小憐問對方她跟那些女人比,差距多大的時候,被採訪的對象都一臉爲難不知該怎麼形容的表情,這讓展小憐鬱悶無比,擦,知道她長的不咋地,可也沒必要這樣瞧不起人吧?
晚上燕回來,也知道哪個狗腿跟他通風報信了,反正燕大爺問起了這事:“肥妞你過來,跟爺說說你打聽那些幹什麼?”
其實也不怪燕回提防,他差點死這小肥妞手裡,都說不叫的狗會咬人,得,這話到了小肥妞那就不作數了。無數頂級殺手都沒能近身傷一根頭髮的燕大爺,愣是被一個肥嘟嘟胖敦敦整天嚷着要砍他幾斧頭、長着一雙大毛眼小圓臉的小肥妞打個半死。
這事是燕大爺心裡永遠的痛,他這輩子都不會承認他是被小肥妞給打暈的,裝暈,絕對是裝暈,就像紅蓮美人說的那樣,他燕回是爲了哄小肥妞高興,故意讓她近身的,要不然,憑着小肥妞,怎麼可能會傷到燕爺的一根寒毛?
燕回腳腕上的傷疤癒合了,不過傷口還在,身邊的美人們都勸他把腳腕上的疤痕給去了,燕回偏留着,留着了就能提醒他,要隨時隨地注意那隻小狐狸的陰謀詭計。
聽完燕回的問話,展小憐坐在桌子上踢騰小腿,低着頭,聲音極小的說了句:“沒什麼啊,就是問問唄。奇怪爺之前都是什麼品位,好奇打聽下而已……”
聞言,燕回立刻好奇的問:“是不是很自卑?覺得自己連人家一個手指頭比不上?”
展小憐擡頭看了他一眼,咕噥出一句:“打聽來打聽去,我覺得爺也就最近一陣的品味最高。”
燕回朝着沙發一倒,大笑:“你也好意思說這話?爺就沒見過比你還自戀的女人了。”
“可不是?”展小憐不以爲意,“彼此彼此。”
燕回伸出長腿踹踹展小憐的屁股,展小憐自覺的身體一挪,挪到了燕回旁邊,“爺,您老有什麼事啊?”
“沒什麼事,”燕回邪氣的一笑:“爺是突然覺得……除了肉多了點外,這小模樣細看也沒那麼醜。”擡着展小憐的下巴左右轉轉,又說:“趕緊給爺減肥,爺怎麼覺得你一星期比一星期胖,千萬別讓爺哪天看到只球滾爺牀上。爺喜歡美人,瘦美人。”
小脖子一扭,展小憐一臉不高興的說:“既然爺喜歡瘦美人,那還是去找爺的那幫瘦美人妥了,幹嘛要我這隻胖的?”
捏着展小憐下巴的手鬆開,燕回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看着她問:“喲,小肥妞這是生氣了?所以爺才讓你減肥。”
展小憐擡着圓潤的小下巴:“我就這樣了,爺要麼受着,要麼另請其他瘦美人,我還不伺候了呢。不過我得先跟爺講,你老以後可找不着我這樣多功能全才型的炮友了。”
燕回低笑:“爺現在就喜歡過功能全才型的,其他的美人看多都一個樣,爺膩歪了,偶爾換個口味也未嘗不可,肥妞,讓爺再看看,你還有什麼潛能是爺不知道的,爺喜歡你身上這股狠勁,也喜歡你這種千變萬化的小臉,每次看着這張小臉上出現的那麼多表情,爺就覺得特別爽。”
展小憐心裡罵了句“心理變態”,嘴上巴拉巴拉說道:“那是爺慧眼識珠,我這些還不都是爺開發出來的?歌裡怎麼唱的?爲你哭爲你笑爲你哭笑不得咒你死翹翹,說的不就是我這樣的?人家歌星小天后還追求千變造型呢,我這比她們自然多了,她們那是刻意打造,我這是純天然表情,爺您說是不是?”
“這張小嘴怎麼就說出來這麼多逗人的話呢?”燕回捏着展小憐的下巴拉下來,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展小憐抿了抿脣,忍着伸手擦嘴的衝動,淡定的沒動。
燕回看着一本正經的小臉,終於滿意的鬆手,展小憐立刻滿懷期望的問:“對了爺,您老人家這周滿意不?”
“啊~”燕回摸下巴想了下,然後把視線落在展小憐的臉上,邪氣的一笑,說:“爺滿不滿意,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
展小憐一聽,立刻翻身,往他腿上一坐,兩人面對面的一起坐在沙發上,展小憐低頭伸手就解他的扣子。
第二天下午,展小憐在回擺宴的路上無比惆悵,這樣比應召女郎還悲催的日子啥時才能結束啊?人應召女郎好歹還有錢拿,她這可是免費的啊,而且,還得自己承擔來回車費,還有比她更坑爹的嗎?
展小憐回到學校,那小腰連疼了兩天,穆曦那死丫頭還跑來跟她抱怨,說這幾天老有人跟蹤她,展小憐一聽還緊張,“有沒有發現是什麼人啊?”
穆曦不高興的說:“是兩個大四的學長。”
展小憐:“哈?難道想追你?”那還是趁早讓他們打消這不切實際的念頭,帥哥大叔會把他們當中螞蟻似的捏死。
穆曦小手托腮,很無辜的說:“不是呀,他們找我拍照片,要我當模特,說是什麼山花什麼的,我不感興趣,然後他們就整天跟着我。”
展小憐一聽,立刻蹦躂起來:“大四的學長找你拍他們的畢業照?怎麼不去啊,去啊!就當幫忙了唄,而且還是週六週末,也不佔用你平時上課的時間,最關鍵的是,有好看衣服穿啊!”
穆曦眨着大眼:“我要學英語,我很忙的。”
展小憐一巴掌拍過去:“我給你捧着收音機,一邊拍一邊聽英語,多兩全其美啊。那麼多好看的衣服,免費照相……哎呀呀,我想都想不到這樣的好事啊!”
展小憐極力慫恿着穆曦去拍照片,穆曦都無奈了:“膠帶,你是不是把學校周圍的言情小說都看完了?要不然你咋捨得你看小說的時間要去拍照片啊?”
“啊喲傻妞,咱倆誰跟誰啊?我是爲你着想,”展小憐說着掐腰哈哈大笑,“這是好事,絕對是好事。哈哈哈……”
穆曦覺得膠帶瘋了,被她說的沒辦法,只好說了句:“那我回去考慮考慮,反正我不願意去。”
接下來幾天展小憐有事沒事就去找穆曦嘮叨這事,穆曦終於被她嘮叨煩了,最後確認的問:“膠帶,你陪着我一起不能反悔哦。”
展小憐立刻點頭:“我不是說了沒問題嗎?我閒的很呢。”
結果,穆曦還真答應了,接下來的幾個週末,展小憐直接跟燕回說,她答應陪着穆曦去拍照片了,暫時過不去,怕燕回不信,還把電話拿着送到正在按照攝影師要求擺造型的穆曦耳邊,推推她說:“對着電話說句話,告訴電話你是不是跟我在外頭拍照片。”
穆曦傻呆呆的乖乖說了句:“我跟膠帶在外面拍照片呀。”
展小憐一推她,“行了,你去拍吧。”穆曦踉踉蹌蹌的提着長裙跑去拍了,展小憐拿着電話走開:“爺,這會信了吧?實在不行就派個人過來看着我也行,你也知道傻妞長的好看,你說着荒郊野外的,要是出點啥事那不是麻煩了?……哪能呢?爺這麼位人才,我哪找第二個?爺,您老就擔待一點,我知道您老人家大度的要死……您忙您忙,下週保證過去!”
掛了電話,展小憐“擦”罵了一句,那丫是不是太閒了?怎麼就知道整天盯着她呢?身邊不是有一窩絕色美人嗎?那個叫瞳兒的,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兩人看着就登對,多合拍的一對啊?
展小憐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話估計能跟燕回拼命。因爲燕回的心肝瞳兒寶貝如今正在青城,打算勾引展小憐安裡木,順便拍下他們親熱的過程,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進展,不過瞳兒覺得按照自己的樣貌,只要安裡木不是柳下惠,只要他喜歡女人,她就沒可能拿不下。
其實瞳兒跟安裡木在上週的時候有個一面之緣的交集,只不過安裡木完全沒有注意到擦身而過的那位大美人,他走路的時候目不斜視,走的慢卻穩,根本不像有些男人那樣在走路的時候還不忘看看周圍,順便多看幾眼路過的養眼美女。
瞳兒的初試就是在安裡木近乎正步的行走過悄聲無息的失敗,瞳兒回到酒店,歪頭看着安裡木的照片,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有展小憐喜歡的資本,安裡木的眼神告訴瞳兒,他心裡滿滿的都是事情,很多很多,壓的他沒有也不想去關心外面的事情。他每天行走在單位和宿舍之間,過着兩點一線清心寡慾的生活,瞳兒突然很想知道,這個看似冷清的男人在跟展小憐私下相處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的。
展小憐爲了他差點殺了燕回,瞳兒不信展小憐不知道燕回的身份地位,可她毫不猶豫的動手了,燕回腳上的傷她看過,展小憐對她自己下手的那股狠勁她也見識過,那個激發起燕爺無限興趣的女孩,爲了這個叫安裡木的男人,甚至做好了鋸掉自己雙腳的打算。瞳兒知道,他的那股不顧一切的決心,是被逼至絕境的人才有產生的勇氣。
瞳兒舉着照片仰面躺在牀上,然後對着照片一笑,低低自語:“等着,我絕對會拿下你。”
這是瞳兒的任務,也是她的決心,只不過很快,瞳兒就發現自己高估了她的信心。安裡木根本就是百毒不侵,他跟任何人在一起,都保持着一種淡淡的疏離,他拒絕外人的親近,就像個把自己困在自己圈子裡的人。而且安裡木的工作完全不對外,只跟內部人合作,瞳兒只能在外面接觸。
人和車都到位,瞳兒等在路口,安裡木如往常一樣走過來,瞳兒對着拐角打個暗示,一輛深紅色的跑車快速的拐了出來,一陣緊急的急剎車外,還伴隨着大聲的提醒:“小心!”
瞳兒跌坐在地上,深紅色的轎車也停了下來,跟着出來一個驚慌失措的男人:“小姐,沒撞到你吧?”
“你怎麼開車的?差點撞到人你知不知道?”瞳兒一扭頭,看到穿着警服的安裡木大聲呼喊:“警察同志快來幫忙!”
安裡木下班以後身上還穿着警服,他剛剛看到了那個場景,其實安裡木剛纔沒敢上前,他現在對車禍現場都有種恐懼心理,所以他看到行人沒事,就停在原地。聽到那女人的喊,他才試着往前靠近。
安裡木協調了下,司機賠了五百塊錢,說是給瞳兒買點補品壓驚的,然後一邊道歉一邊開車走了,瞳兒一臉驚恐的站起來,拉着安裡木語無倫次的說:“謝謝你警察同志,謝謝你……”
安裡木抽回手,溫和的對她笑了笑:“以後路邊儘量往安全的地方走,別老以爲司機就一定會知道怎麼開車,有些新手司機根本控制不住,好在沒事,以後千萬小心點。”
瞳兒愣了下,她看了無數張照片,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安裡木,瞳兒覺得安裡木可能是那種不太上相的人,看到本人她才知道哪些照片拍的有多醜,似乎每一張都變形,而眼前活生生的人才是真正的安裡木。
安裡木疑惑的看着她,“小姐?你沒事吧?要我幫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嗎?”
瞳兒回過神,立刻報給他一個手機號碼,安裡木用安撫的口氣說道:“你稍等下,我這就給你家人打電話,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
結果安裡木撥打的那個電話一直沒人接聽,瞳兒對他搖搖頭:“我哥應該沒帶手機,我沒事,我歇一會就會回去,警察同志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耽誤你時間了,你先回去吧……”
安裡木看看天還亮着,路上人來人往的也沒什麼不安全,對着瞳兒有禮的說了聲:“再見。”然後慢慢的走了。
瞳兒扭頭,看着安裡木離去的背影,伸手按住“咚咚”跳的心臟,剛剛,她以爲她的心臟會跳出胸膛,她從來不知道,會有這樣一個男人,跟她曾經接觸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溫文爾雅文質彬彬,有着一顆正義的心和君子的胸懷,不會因爲她暴露的胸脯而多看一眼,也不會因爲她修長雪白的大腿露出任何淫邪的目光,他的目光暖暖的,笑起來的樣子像個大男孩,溫和而親切,他像看着一個鄰家妹妹一樣看着她,笑容淺淺的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