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幸福只給努力的人

尋常得讓宗政澈以爲以後漫長的一輩子他都可以這樣下去。

尋常得讓他也開始覺得,就像安安說的,這樣不是很好嗎?

爲什麼非要一紙婚書的束縛?

可是心裡有一絲飄忽的不確定是什麼?

那種害怕她會隨意自由地離開的心情是什麼?

今天是假日,又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安安拿了一把剪刀,在小區的私人花園裡修剪花草。

幼兒園今日有戶外活動,喬寶貝一早被園裡來的車接走了,宗政澈還在樓上睡覺,一想到他昨晚幾乎糾纏了自己一夜,害自己簡直不敢出門去見人,安安就氣不打一處出。她發了性子也不叫醒他起來,讓他睡到日上三竿。

天氣有些熱,安安額上出了薄薄的汗,正要收回工具回到屋子裡,驀地見到小花園的白色靠椅上坐了一個人!

因爲不喜歡別人打擾他們三人的世界,所以這間帶獨立花園的房子沒有請傭人,只由安安偶爾親自打掃,實在忙不過來就請鐘點工幫忙。

這是獨門獨院的別墅,小區裡的安保應該也是一流的,怎麼會讓陌生人闖了進來,還坐在她家的花園裡?

她要不要大聲叫醒宗政澈?

安安小心地走近那人,才認出那背影。

那背影轉過來,笑容溫暖如晨曦,“安安,好久不見,你好嗎?”

“司空旭,你怎麼會來這裡?”安安怎麼也沒料到會在這樣一個早晨她家的花園裡見到司空旭。

司空旭朝她招招手,讓她走過來,“我看了報道,大概知道你的事,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我很好。”安安一邊說着,忍不住看了一眼樓上,難道是宗政澈讓他進來的?又覺得有些不對,如果說有誰是宗政澈的頭號大忌,那肯定是司空旭無疑,他腦子燒了纔會安排機會讓安安會舊情人。

“坐下來說吧。”司空旭拍拍身邊的座位。

見安安神情始終有點不安,司空旭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只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不會把你吃了的。”

安安也笑自己,難道司空旭還對自己還舊情未了?這麼想着,她還是挑了一旁最遠的位子坐下。

安安問,“你過得好嗎?”

司空旭笑說,“老樣子。算不上好,也算不少不好。”

“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安安本想問他跟陸子清怎麼樣了,又想這是人家的事了,他願意說,自然會提起,不願意說,她也能大概猜到兩人現在不好。

司空旭沉默了一會,說,“你,跟他結婚了嗎?”

“沒有。”

司空旭驚奇道,“我看到屋裡有你們的結婚照,還以爲……”

“你見過報道,那是我們婚禮之前拍的,婚禮沒有舉成。不過,我們現在也挺好的啊。”安安故作輕鬆道。

司空旭說,“我以爲每個女人,都會需要一份法律證明作爲婚姻的保障,尤其是宗政澈這樣的男人。”

安安笑了笑,“正因爲是像他那樣的男人。”她擡起頭望着蔚藍的天空,今天是個好日子,應該全家出去野餐的,“如果他保證不了,還有什麼法律可保證?”

司空旭沉默了一會,帶着點複雜的眼光看安安,“安安,你跟從前很不一樣。”

“是啊,以前的我,被繼父買過,被母親放棄過,年紀輕輕就生了寶貝,又被人拋棄,每走一步都是命運推我到那個地步,我在國外呆了這些年,才知道這個世界大得很,從前的自己是個可憐的井底之蛙,那的我怎麼知道生活還有另一種可能呢,憑自己,我完全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愛情,永遠不是生活的全部。”

司空旭看着安安,眼裡流露出驚奇來,這不是當年的小女孩能說出的話,她真的變了許多。歲月的流逝帶走了她的青澀,如今的她變得成熟迷人,舉手投足見都是沉浸在愛情和幸福中的風韻。

這樣的她,他該去打擾她的生活嗎?

司空旭低下頭,掩飾心裡涌起的苦澀,自己怕是永遠要與她失之交臂了。

司空旭抱着心裡最後一絲希望,艱難問出口,“安安,你……愛他?”

“我愛他。”

司空旭明知道這個答案,卻要逼自己再死心一次,“難道,你就不會擔心有一天,他會變?”

“那就分開啊。” 安安撥了撥長髮,笑道,“‘有一天’的事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是我變了。”

“可是他的想法和感受,你不在乎?”

安安忽的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宗政澈找來當說客的吧。我以爲他早就不想這個問題了。”

“安安。”司空旭突然靠近她,用認真的口氣道,“我不信任何一個女人會不想與她愛的人有正當的關係。告訴我,你這麼瀟灑,我可以理解爲你愛他沒有那麼深嗎?”

她開玩笑避開他的話,“宗政澈給你什麼好處讓你來當紅娘?”

“安安,我一直很想你。”司空旭執起她的手,“五年來,我從未忘記過你。”

安安想抽回手,勉強笑說,“你這個紅娘當過頭了吧。”

司空旭不肯放開他,緊緊地盯着她,說:“安安,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我不相信你當年會去自殺,所以一直在託人找你,你要是還不回來,我也決定要去找你,但是在這之前我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談得上爲你遮風擋雨,現在我終於能夠說我能擔得起你的幸福,我不奢望你對我還是當年那樣,我只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安安沒想到惹來他一通表白,“不是,我沒想過這個。”

“不是現在就要你答覆,你也不要覺得爲難,我有耐心去等,你一天不結婚,我總是有機會的,對不對?給自己多一個選擇,總是沒錯的,是不是?”

安安反手掙開他的掌握,“我不能答應你,我既然決定愛他,就要好好愛他,有這樣的念頭也是一種背叛。”

司空旭突然大笑道,“你愛他,但不能肯跟他結婚,你不跟他結婚,但又要守婚姻的承諾。”他止住了笑,“安安,你還是那個不自信的小女孩,你無非是怕自己再次失去,再輸得一敗塗地。你對自己,對宗政澈還是沒信心。”

安安沉默下來,是啊,她是對自己沒信心,她的瀟灑都是假裝,她沒有辦法忘記白語彤發瘋的情景,這纔是根源,或者說,她不是對自己對宗政澈沒信心,她是對婚姻和天長地久失去信心。

天有多長,地能多久,誰能看得到?所以誰敢輕易保證一個不變的天長地久?

她知道她傷害了宗政澈,爲了成全她的任性,他多少有些強顏歡笑的成份,她只能假裝不知道,繼續扮演着幸福的非婚姻生活。

“安安,我今天來,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一點奇怪。”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司空旭突然打斷她,“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有什麼要問你的?”安安奇怪地問。

司空旭輕笑道,“安安,要是你們沒有明天了呢,你還會有這麼多顧慮嗎?”

“你什麼意思?”

“我和宗政澈正在爭一塊地皮,可以說,我下足了重本,志在必得,要是宗政澈輸了,對他來說絕對是個沉重打擊。”

“所以呢?”安安疑惑地看着他。

“我與宗政澈談條件,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可以放棄這塊地爭奪權。”

安安震驚道,“你瘋了,你怎麼可以拿這個當條件。”

“你的反應跟宗政澈真是一模一樣,他也不肯答應,所以我來這裡。安安,難道你不奇怪我跟你在這裡談了這麼久,宗政澈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安安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安在心裡擴大,“你……做了什麼?”

司空旭握緊她的肩膀,不管她的掙扎,將她強行擁進懷裡,“安安,我今天見了你的孩子,他很可愛,看到你這麼幸福,我真的替你高興,可是你或者成功,我不能什麼都得不到是不是?”

“你見了寶貝?他在哪裡?”

“你放心,沒人會捨得傷害這麼可愛的孩子。”

安安的第一個念頭是,他瘋了!

安安再也坐不住了,恐懼讓她有了力量,她狠狠地掙開司空旭,“啪”的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她驚恐地朝樓上大叫,“宗政澈!宗政澈!”

司空旭靜靜地說,“不用叫了,安安,他聽不到的。”

安安發瘋了一般往屋裡奔,大廳裡沒人,廚房沒人,她奔上樓上去,心裡從來沒有這麼害怕,害怕一推開門,看到他躺在地上的身影。司空旭的話在腦子裡像原子彈一樣轟炸着,“不用叫了,安安他聽不到的。”“要是你們沒有明天,你還會有這麼多顧慮嗎?”

是啊,要是他們沒有明天,天多長,地多久又幹她什麼事。

從樓下到樓上的路程,她在心裡念着,老天,你讓他好好站在她前面吧,她什麼都能不管不要了。

推開最後一道門,是他們主臥室的房門。

安安撲進了一個早已等待在那的懷裡。

她反手緊緊擁着抱她的人,流淚滿面。

“宗政澈,我們結婚吧。”

不去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去問他們是怎麼計劃安排這一出的,從樓下到樓上的一段路,足夠讓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好。”宗政澈用盡力氣擁緊她,“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們去哪裡度蜜月?”

“你想去哪裡?”

“墨爾本,寶貝想去看珊瑚。”

“我明天就安排。”

另一扇門開了,喬母、季父、喬慕斯、司徒蜜兒走了出來,還有笑得賊精的喬寶貝。

喬母眼裡含着淚水,“安安,你終於答應了。”

喬父笑着說,“應該讓安安看看剛纔的情景,司空旭抱你的時候,政澈差點沒從窗臺跳下去跟他拼命,安安,他是真的心裡有你,這個爸爸可以跟你打包票。”

季慕斯不滿道,“爸,你怎麼站在他那邊了,你應該說,要是宗政澈以後敢欺負你,你絕對不會放過他。”

司徒蜜兒感嘆道,“真搞不懂你們兩個,明明愛得要死,卻到現在還在折騰。安安,看看你剛纔擔心宗政澈的樣子,誰會你相信竟然是你打死不肯嫁。”

老爺子也站出來感嘆道,“安安啊,我當了他爺爺幾十年,還從沒見過他這樣的,他這些年實在不好過,你給他一次機會吧。”

本該在幼兒園的喬寶貝鑽出去,“媽咪,我要看大碉堡。”

安安瞪了宗政澈一眼,“你瞞得真好啊,連寶貝幼兒園的老師都配合你來演戲。”

喬寶貝搶着說,“是我請老師幫忙的。”

司徒蜜兒忍不住掐了喬寶貝粉嫩的臉頰一把,

“我跟老師說我爹哋和媽咪要結婚了,老師就答應了。不知爲什麼,老師聽了反過來安慰我呢。”

司徒蜜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沒跟老師說,新郎新娘只有一對吧。”

喬寶貝作天真狀道,“對哦,難怪老師說我是個好可憐的孩子,還給我好多好吃的呢。”

司徒蜜兒摸着額頭呻吟道,“安安,瞧你生的兒子,他怎麼不去拿奧斯卡影帝獎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安安卻突然想起司空旭來,他還在樓下。如果今天是司空旭是宗政澈請來的,那她那一巴掌實在太對不住他了。

安安拉了拉宗政澈,朝樓下看了看。宗政澈明白她的意思,“我跟你一起去。”兩人一起下樓去。司空旭還靠坐在花園的椅上,保持着不變的坐姿,背影卻透着落寞。

安安走到司空旭面前,不安地問,“司空旭,我剛纔手沒……下重吧。”

司空旭淡淡一笑,站了起來揉揉她的頭髮,溫柔道,“安安,這是我爲你做的做後一件事了。”

安安低着頭,喃喃道,“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我總不能什麼都得不到是不是?所以我要的那塊地宗政澈不會跟我爭了。”

安安吃驚地看看司空旭,又看看宗政澈,他們之間竟然達成了這種協議。司空旭笑了笑,“安安,我走了。”

宗政澈見安安神色不對,有點慌了,“安安,不是,你聽我說……”他煩惱地抓了抓頭髮,不知從何說起,真不該信司空旭這小人,臨走還要撂一句來挑撥他和安安的關係,這下安安會不會更不肯嫁了。

安安撲入宗政澈懷裡,毫不猶豫地摟緊他,用行動來說明她心裡的感動。

宗政澈也擁緊她,低頭尋她的脣,深深地吻着她。

自己的任性給兩人都帶來傷害。可是她這輩子只能彌補一個人來。

知道宗政澈可能出事的那一刻,她心裡已經想好了,寶貝可以託付給爺爺和季慕斯。如果他死了,那她就隨他去。

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不可以付出的。

如果兩人不能天長地久,那至少也讓她曾經完完整整彼此相屬。到那時,天能不能長,地能不能久,她都無悔。

他們在英國一個小鎮上的天主教堂舉行了婚禮,當然比不得早前八卦新聞報道的宗家豪門婚禮了,但婚禮簡單而隆重的婚禮,小得溫馨感人,邀請的都是親戚好友,每個人都給了他們最誠摯的祝福。

身穿白色婚紗的安安踏上地毯那一頭起,宗政澈的眼睛就離不開她。安安終於走向他,他牢牢握着她的手,說,“你今天好美。”

安安被他火辣辣的眼光羞得低下了頭,婚紗是她自己親手設計,婚紗上的珠飾也是她一手縫上去的,穿在身上的效果讓蜜兒大大的驚豔了一番,說不知是婚紗更美,還是新娘更美。誰的讚美也比不了宗政澈的讚美,在一生中最美的時刻把自己交出去,原來結婚是多麼甜蜜的一件事。

安安紅着臉說,“你別總是看着我。神父在瞪你了。”

“讓他等一會。我看我的老婆有什麼不對。”他簡直被她含羞的美魔怔了,神父輕聲咳了咳,但好像也見過了迫不及待的新郎,開始不緊不慢地開始念誓詞,唸的是英文,含義卻是同樣永恆的含義。

“till death do we part。死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宗政澈深深地吻了新娘,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喬母忍不住倒在季父哭了,季慕斯眼裡有些複雜的情緒,都在心底化作一絲嘆息。

走出教堂的時候,上方響起了“噹噹”渾厚的鐘聲,鐘聲飄蕩在教堂上方,傳得很遠。

安安聽着鐘聲問,“這是什麼?”

他執起她的手,“這是對在這座教堂舉行婚禮的祝福,聽說在這座教堂走出去的新人,都能牽手到老,我們是第一千對。”

安安心裡涌起感動來,難怪他不怕大費周章將婚禮選在這裡,他要告訴她,他願意牽她的手,到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安安的眼淚落下淚來,她這一刻,很幸福。

婚禮從早上到下午,按照小鎮的傳統,晚上在鎮上的露天廣場有一場熱鬧篝火晚會。晚會完後,新人一天下來被衆人各種花招鬧得累得不行,沒想到婚禮這麼累人,簡直比攜手一生還要累。到了晚上,終於可以回酒店了。衆人又鬧哄哄的高呼,“回去換衣服,餘興節目還在後頭呢。”

宗政澈咬牙切齒地看着帶頭人季慕斯,這小子是故意的,他是在公報私仇,害他連偷空親親安安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他宗政澈是什麼人,怎麼會讓別人在自己洞房花燭夜得意太久?

衆人守着酒店大廳裡等新人出來,各種費心準備的“刑具”已經就緒,就是不見他們出來。

蜜兒奇怪地說,“難道他們偷偷溜走了。”季慕斯肯定地說,“不會,我已經包下這裡了,酒店就一個大門,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們跑不了的。”

又等了一會,蜜兒忍不住跑去敲門,跑回來大喊,“不好,他們真的跑了,沒人應門。”

季慕斯大驚失色地拿了鑰匙開門,裡面果然人去房空,只留一張紙條給喬寶貝,“我們去度蜜月了,寶貝乖乖留在爺爺那幾天,說不定我們回來時,又帶了一個寶貝回來哦。”

蜜兒無奈說,“那怎麼辦,洞房還要不要鬧?”

季慕斯咬牙說,“鬧!馬上去機場,這裡沒別的酒店了,機場就旁邊,他們一定是去機場了。”

好傢伙,我準備了那麼多好戲,想擺脫我?沒那麼容易!

衆人跑出了酒店,就在這時,聽到頭頂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忙擡頭一看,一架小型直升飛機正從樓頂冉冉升起。

“糟,他們在樓頂,我們中了調虎離山計。”季慕斯一拍腦袋,“是喬寶貝那小子,出賣了我們!可惡,他還收了我的限量版變形金剛。”

飛機上,他們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你說,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仗義?”

宗政澈吻着她,“新婚夜不讓新郎親新娘的人才不仗義。”一邊吻着,一邊伸長除去兩人的束縛,終於可以抱她了,天知道,今天他忍得多辛苦。

“你說,他們發現我們不見了是什麼表情。”

“肯定不會太好看。”宗政澈不滿她在這種時候還在想着別人,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探索,述說他的不滿。

“有人。”安安臉紅耳赤地指着駕駛座的位置,這樣地點場合實在太刺激。

“他哪敢像你這樣不專心。”宗政澈把她抱起來,吻得恨不奪取她的呼吸,她髮絲不知何時散落下來,雙頰嬌豔,眼波迷離,身陷的她美得奪人呼吸。

“安安,我愛你。”

“我也愛你。”最動人的情話原是最肉麻的話,難怪人都是百聽不厭。

愛是他以一生爲禮,以婚姻爲諾,邀請她出席他的餘生。

以下是喬家,不,宗家寶貝獨家番外。

今天我在學校聽了女老師們在討論誰誰誰在家裡是“母老虎”,本着虛心好問的精神,當老師問同學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大膽地舉了手,“老師,什麼是母老虎?”

因爲我坐在最前面一排,所以有幸地看到了我們白白胖胖老師的臉,從白乎乎好像剛剛蒸熟的包子變成書本上畫着的特別大的番茄,再變成了教室外面種的小西瓜。

教師裡起了大笑,我親愛的同學們笑得東倒西歪。特別是李小明,他竟然從椅子上倒了下來,實在太厲害了。

我的老師的咆哮聲把外我們的耳朵都震疼了,“宗寶貝!你……你竟然敢捉弄老師,放學後叫你的爸爸來,不來,你就不用回家了!”

“是,老師。”我真是好不喪氣,明明是不懂才問,學生守則上面也寫着這一條,怎麼老師就這麼生氣呢。

爹哋,我對不起你,因爲老師每次都是叫你來,而不叫媽咪。

放學了,同學們嘻嘻哈哈地揹着小書包走了,平時都是爺爺家裡的管家接我,但是由於老師的吩咐,我今天提早見到了爹哋。

“爹哋。”我撲過去,悄悄地把眼淚鼻涕抹在他身上。

“小鬼精靈,又闖禍了吧,你媽咪這個月去了外面參展,看看你鬧出了多少事?”

我數了數手指頭,上次到學校的金魚池捉魚,不小心關了氧氣源,金魚死了一半,再上次把隔壁班宋姍姍的情書當全班的面給她丟回去,害得她一週沒來上學……還有的,記不清了。我眨巴眨巴眼睛,“這次真的不是我鬧的。”

我的包子老師扶了扶眼睛,用把我驚得下巴合不上又好聽又溫柔的聲音說,“宗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談談宗寶貝的事。我想你也知道,寶貝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很早熟,所以更需要大人對他的心理狀態的密切關注。我知道宗先生工作很忙,可能平時沒有時間管教孩子,但是我身爲寶貝的老師,不希望看他在一個物質沒有關愛的家庭下成長,這可能會給孩子以後的人生埋下心理陰影,孩子小時候的心理創傷是大人們想不到……”

“呃,這位老師……”宗政澈好不容易插進一句,打斷她。

“我姓陳。”

“呃,陳老師。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宗政澈神色古怪地看了一臉事不關己的寶貝一眼,這小鬼又給老師誤導了什麼可憐身世了。“我想寶貝不至於心理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陰影……”

陳老師義正詞嚴地一擺手,又懇切道,“宗先生不知道從小沒有媽媽對孩子意味着什麼,如果宗先生相信我,我願意當寶貝的家庭教師,每天輔導他作業和心理療傷……”

從小沒有媽媽?心理療傷?家庭教師?宗政澈臉色越來越古怪,如果他還不知道這小鬼幹了什麼好事,那他真是太不瞭解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宗政澈一手拉過寶貝,“陳老師,我還有事情,先帶寶貝走了。”

“哎哎,宗先生,你放心,我是義務輔導,不會收費的,哎,我不是說以宗先生的財力出不起這個錢。”

宗政澈怎會看不出陳老師見到他口水都快流下來的花癡相,這幾年要接近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她的手段還不算高明。他還是維持客氣的風度,“陳老師,我很感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我一點不覺得寶貝心理有問題。”

“寶貝怎麼了?”突然一個溫柔的女聲插進來。

“媽咪!”寶貝撲過去抱着她,“你不是說下週纔回來嗎?”

“提前回來看看你有沒有把學校拆了。”安安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一旁臉色又青又紅又紫活像個調色盤的陳老師半天才找回舌頭,“宗先生,這位是……”據她之前收集的資料,宗政澈三年前妻子在婚禮上被人綁架撕票後,就一直單身的啊,那這個是……

陳老師恍然大悟,又恢復爲人師表的正經,“宗先生,孩子就是從小看了太多不三不四的女人,長大以後纔會容易變壞……”

“什麼,你再說一次。”宗政澈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陳老師輕蔑地打量安安,穿的雖然不是什麼國際名牌,但也是上檔次的牌子,鞋子看起來不錯,花着淡妝,一看就知道靠着男人成功混入上流社會的女人。“難道不是嗎,像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一看就是職業的家庭破壞者。”

“你再說一次,我的妻子、寶貝的母親、宗家的女主人,國際珠寶設計師喬安安,你敢再說一次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試試看?”

陳老師的臉色更難看了,簡直像一個調色盤兜頭打在臉上。

安安不忍看陳老師的尷尬,開口道,“是寶貝這孩子調皮,給老師添亂了,我們這就帶回去好好教育。”

回到車上,安安見宗政澈還在生氣,忍不住笑道,“我都沒生氣,你生什麼氣。”他忍不住抱過她,在她嘴上偷了一個香,“那個法國鬍鬚男還有沒有再敢追你。”

“被你警告了一頓,還哪敢啊?”

“早知我當年就應該登報大告天下你是我的老婆,看有誰敢打你注意。”

宗寶貝看不下去地插一句,“爹地,法國鬍鬚男明知媽咪有老公孩子,也還敢追媽咪哦。”

宗政澈呻吟了一聲,“不行,我要把你藏到誰也看不到你的地方。”

安安好笑地給了他一肘子,“胡說。快不快交代你的豔遇?”

“我哪有什麼豔遇,還不是你的寶貝兒子惹的好事。”

寶貝看還是避不過,連忙裝假死。

宗政澈忙大爲緊張,忙敲了他一記,“小鬼,還不給你媽咪解釋,回家收拾你。”

“媽咪,你讓我跳級吧,那個陳老師粘爹哋粘得好緊啊,我快受不了啦。”

安安一面開車,看着他們嬉鬧,忍不住嘴角涌起的甜蜜的笑。

她知道他時刻他把放在心裡,尊重他們婚姻的承諾,他是用自己的行動來爲婚姻的忠誠作註解,看着這兩個她最愛的男人,她知道這一生她再也沒有遺憾。

他對她的好是朵帶刺玫瑰深陷情愛的男女美人計最管用初戀情人寶寶來襲①她身上的光芒無法掩蓋冷酷總裁也有瘋狂的時候幸福生活不和諧?被拋棄了2忙碌完才發現大姨媽沒報道被當成禮物只要有曾孫,啥事都好辦一杯加料酒你知道我有多麼討厭你嗎?你能爲母能放棄一切嗎?不聽話的孩子該被懲罰自作多情了?錯過僅需一秒情不自禁你必須對安安負責不愧是父子連心誰怕誰你弄痛我了!要被小混混強X?小小老婆華麗現身親子組合刺激某人種子竟然發芽了!!你和母親一樣風騷在外過夜,小心肚子美人計最管用他在吃醋?被綁架了他開始後悔登報徵婚爲孩子而結婚?強制籤離婚協議2強制籤離婚協議3總裁夫人的位置,被窺視無處可逃的柔情攻勢深陷情愛的男女寶寶來襲③寶寶來襲②錯誤的碰撞找他當冤大頭珠寶設計大賽我女兒肚子裡懷了你們總裁的種!被綁架了誰抄襲誰2她身上的光芒無法掩蓋只要有曾孫,啥事都好辦寶寶失蹤了見不得光的結婚深情的男人最吃香霸道的婚後協議白狐狸阿姨摔我三千萬,賣掉你們母女一起過聖誕節在外過夜,小心肚子太陽是不能獨享的得不到就毀掉誰抄襲誰?寶寶來襲①強制籤離婚協議2你必須對安安負責你弄痛我了!我有摧殘過你?安安,原諒我好嗎?意外的遇見總裁夫人的位置,被窺視正牌總是受傷錯過僅需一秒一個轉身安安失蹤被拋棄了2她身上的光芒無法掩蓋這個繼妹越看越順眼失去才知道珍貴我不怪你,真的深情的男人最吃香學長,帶我離開在一起卻不願結婚彪悍寶寶戲耍綁匪老友重逢這男人變臉真快混蛋!你竟然禍害我女兒酒後犯錯的真相你知道我有多麼討厭你嗎?苦肉計見真相買電影城只爲看場電影能宰到你我更開心見不得光的結婚總裁撒嬌真萌強制籤離婚協議養你們那麼多年,該還債了!承認身份差點被爆,孩子難保寶寶來襲⑥今夜,他不回來了嗎正牌總是受傷關於安安的交易我有摧殘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