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看見燕凌飛就這麼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他宛若置身夢中,不敢置信今天的一切竟然都是真實發生的。
一個人能避開五百米開外的狙擊槍設計不說,居然還能夠凌步走在空中。
他還能控制水。
這就不是個人類。
他心中喃喃道:“我接到這究竟是個什麼任務啊?”
不過,心中唸叨到了“任務”兩字,張明心中閃過一絲堅毅。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個人留在這裡,因爲,他已經收了錢,拿到錢事情卻沒有成功的話,那後果自不必說。
他不僅需要那筆訂金,他還需要那筆龐大的全款。
爲了能讓妻女家人過上好日子,就算明知可能不是這神秘的燕凌飛的對手,他也會拼盡全部力氣,做最後一搏。
距離這麼近,狙擊槍已經沒有效果了。
張明利落的從小腿上抽出了一把軍用匕首,他現在的這身裝備,完全就是那個大漢按照他在軍隊裡的習慣,爲他量身製作的。
可以把張明的實力發揮到極致。
他猛地一個後蹬腿,厲喝一聲,手中匕首閃爍着寒芒朝着燕凌飛的脖頸劃去。
這是從軍隊裡面練出來的招數,是專門用來殺人的東西,不是外面那種三腳貓的功夫可以比較的。
而且,軍人如果與人交手的話,就算對方是練家子,最後贏得大部分一定是軍人。
因爲,軍人的第一個信念根植入他們心底的就是勇往直前,不能當逃兵,因此,每次出招一定是克敵制勝的辦法,就算旗鼓相當的時候,也一定是軍人生出,因爲軍人會以完成任務作爲心中最堅定的目標,所以,爲了完成任務,他們的打法是以命相搏。
這就造成了,軍人的使命讓他們能夠不惜性命,而一般人哪裡能夠做到,就算是古武者,又有多少能敢說自己每一場戰鬥都是玩命般的打。
現在張明已經深知對方和自己的差距,所以,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拼命。
他這一匕首刺向的是燕凌飛的脖頸,但是他的胸膛卻完全暴露出來。
這就是空門。
空門大開,燕凌飛完全可以從空門進攻。
但是張明是豁了命的打法,如果想打他空門,就一定得捱上他的匕首寒芒。
按照一般人肯定是不會和一個不要命的人糾纏,先做後退。
但是,這就正中了張明盤算,如果燕凌飛避過這一匕首的鋒芒,轉而後退的話,他就可以完全趁機將殺勢再次爆發,直到將對方的退路完全封死。
氣勢這個東西在戰鬥當中很是重要。
如果一個人沒有對自己的自信心,他的氣勢就會弱,面對敵人的攻擊的時候,下意識額就會想到的首先是防守,然後在進攻。
這樣下去的話,就一定是此消彼長,等待對方的其實完全壓過你,你的勝算也就沒與多少了。
就好像學生時期的一些男孩打架,一個男孩受人欺負,他如果第一次就這麼忍過去了,那麼那些人不僅不會就此放過它,反而從今天開始每天都回來找他。因爲他好欺負啊,所以,正確的的做法是,就抓住一個對方陣營的,不要管別人,往死了打哪一個,打出自己的氣勢來,這樣一來,他們就再也不會敢欺負你了。
這就是氣勢,你弱了人家就強,反之,你表現出了勇氣和自信狠性之後,對方反而會弱下去。
這就是應了那一句,窮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現在張明完全就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祈求在氣勢上壓倒燕凌飛,以求奪得那一絲勝利的希望。
可是他似乎是忘了。
氣勢,只有在雙方旗鼓相當,或者雙方實力差距不大的時候纔有作用,如果對方的實力比你高出不可以道里計的道鴻溝的話,那麼就算你氣勢再強也是無用。
有句話叫做,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就是這個道理。
只見,那一匕首朝着燕凌飛的咽喉隔了過來。
燕凌飛並沒有做出任何一個張明心中預料到的舉動。
他的舉動大出張明意料之外。
他所做的動作就是什麼動作都沒有做。
面對這一匕首來襲,燕凌飛既沒有退避,也沒有奪讓。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任那匕首刺到了自己脖子。
然而,卻是什麼作用也沒有。
那把匕首就好像刺在了一層厚厚的牛皮革一樣,絲毫不得寸進。
燕凌飛根本就沒有躲,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張明的匕首刺中了之後,卻沒有刺傷,他大吃一驚,急忙就要轉變招路。
然而,燕凌飛卻是比他還快。
只聽“嘎巴”一聲。
張明臉色煞白,痛苦悶哼一聲,手中匕首比燕凌飛奪取了不說,胳膊也在這一瞬間被燕凌飛電閃一般的速度抓住,隨後用力一擰,張明的胳膊就成仙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他的臉上汗不要命的往下滴落,胳膊幾乎被撕裂了一般的劇痛,讓他牙齒打顫,但他居然還沒有痛的叫出聲來。
“說罷,是誰派你來的?”燕凌飛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上樓之後,就已經清楚了,這個殺手的背後一定是花了大價錢,一定要治他於死地的那種,以至於,他明明在這個人的眼中展現了非人類一樣的實力這人仍然自不量力的要以卵擊石,說明了這個殺手,擁有幾乎如同死士一樣的任務。
不像一般的殺手刺客。
刺客這一行,都講的是一擊不中,迅速換一個地方,再圖後來機會。
但這個殺手卻是鐵了心的要殺他,讓他一時之間竟然是想不出,有誰能對他有這麼大的仇恨?
張明此刻痛的臉色透明如紙,卻是咬牙道:“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我是死士一樣的殺手,你還想妄圖從我手裡掏出什麼信息來?”
燕凌飛表情不變。
他對此也不失望,既然早就看出了對方是死士,那麼想要從對方的手裡問出東西來,必然是極其困難的。
不過。
燕凌飛慢慢的盯着他,道:“是人都有關心的東西,你所要的無非是錢,告訴我你背後是誰,我可以給你雙倍的錢。”
張明冷笑一聲,一句話也不說,也挺硬氣,似乎是爲了職業操守。
不過,燕凌飛卻是淡淡一笑:“看來錢在你心中不是很重要,那說明你心裡重要的東西是其他的的東西了?”
張明臉色更加白了,心中大震,好在他臉色本就沒了血色,因此也看不出來情緒變化的明顯。
但是,燕凌飛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張明渾身顫抖了起來。
只聽,燕凌飛說到:“人,追求的東西無非就那麼幾樣,你可能的確是爲了錢殺我的,但是我出雙倍的加錢,你有不屑一顧,說明又比錢更讓你在意的東西,一般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我猜,你有家人對不對!”
一句“你有家人,對不對。”霎時,擊中中了張明心裡最脆弱的防線,他渾身顫抖起來。
不過,他隨即安慰自己,心裡道:“不會的,我已經和秦奮說好了,拿了那筆錢,就一定會把我的家人安置好。”
豈料,燕凌飛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認爲你的幕後金主,會把你的家人妥善安置好嗎?”
隨後,燕凌飛接着道:“現在好像是網絡社會吧,你在刺殺我之前,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我抓住吧。”
的確,再次殺燕凌飛之前,他所做的準備無非是兩個。
一個是刺殺成功,他和妻女家人一起去國外好好生活。
另一可能就是刺殺失敗,他就自我解決,不讓人家抓到什麼把柄,這樣他們答應自己的給妻女一個好的生活也能實現。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燕凌飛居然能夠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從五百多米外,跨越三十多層樓高的位置,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之前做好的準備無非就是,沒有打中,或者沒有打死,又或者臨時出了什麼變故,有警察一類的力量干擾,這樣導致刺殺失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它還有時間做準備,做離開之後的安排,把妻女送出國去,這樣自己在自我了斷。
但是他絕沒有想到,燕凌飛居然是一個這樣蛇你有強大的人。
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類。
以至於,刺殺開始還不到五分鐘,他已經被擒拿住了。
五分鐘的時間,他家裡的女兒恐怕還沒有睡覺吧,他本來的打算是最快明天就送妻女父母出國,可是他沒想到
現在就被燕凌飛抓住,一臉反映的時間也沒有。
這個時候,聽燕凌飛說道:“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只需要叫警察過來,以現在的網絡社會辦事效率,你認爲你的底細,能夠廢了了一個小時嗎?
“尤其是你這樣的人,你說還是中國話,是本國人的可能佔百分之八十,又有這麼高超的的軍事素養,在一羣一般人多的資料裡面,找到你這麼一個人,需要花費多大的功夫呢?”
燕凌飛一步一步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但是,張明卻是眼中一股絕望毅然閃過,喃喃一聲:“蘭蘭,爸爸對不起你,不過,爸爸不會熱讓你受到傷害的。”
這句話他是說出來額。
所以燕凌飛也聽到了,他還以爲這個人就要說出幕後黑手了。
可是,絕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開始用力。
燕凌飛立刻察覺到不妙,臉色一沉,陰沉着臉:“好,給你機會,你不珍惜,就不要怪我了。”
原來,剛纔這張明居然是要咬舌自殺。
原因至於他自己知道,因爲他清楚,那僱用自己的金主背後勢力龐大之極,以那位金主的能量,就算他拱了對方出來,在臨海市,也不會對對方構成什麼真實性的形象,會被對方輕鬆地擺平。
所以,這樣大的話,他真的供出來對方,受到危險的一定是自己的家人。
本來,自己就算失敗死了之後,那金主還會幫忙安置自己家人,但是自己如果供出了對方,那麼自己家人將要遭受到的,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與其讓警察在查出來自己身份之前,就儘快自盡,讓那些人有反應的時間,快一步把自己的家人送出國去,然後,一切都是可以磨平的。
他對那個金主有信心。
因爲,在臨海市,是個人就知道慕林集團的勢力龐大。
所以,他選擇自盡。
但是,他又失算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燕凌飛這個修士的面前,他就算是想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在剛纔張明,剛剛準備要咬舌在自盡的時候,燕凌飛電閃一般的出手,一道靈氣立即打在了張明的身上,讓他全身麻痹如同觸電一般,一點本能動作都不能做。
制服了張明之後,燕凌飛開始聯繫人。
這種事情當然是交給警察的好。
他已經給過這人機會了,但他不知道珍惜,現在,iu讓警察插手,把他的老底都查出來個乾淨吧。
那時候,不信,他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