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林奕就這麼站着。
說好的比試變成了林奕單方面承受衆人的打擊。
一會雷,一會土,一會金,還有水,木,風等玄術者輪番上陣,對着林奕就是一陣狂轟。
林奕覺得挺享受,這些玄術用在自己身上說不出來的舒服。
同學們對他都露出了敬畏的眼神,不知道林奕到底是啥水平了,爲何就不怕自己的攻擊呢?
其實很簡單,他們擁有的玄術林奕也一樣擁有,又怎麼可能有事呢?
一朵紅雲飄來,葉傾城一雙美眸靜靜的看着林奕。
她也很好奇,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即便是她,也不可能同時承受這麼多不同的玄術攻擊。
她來到了林奕的面前,笑吟吟的說道:
“林奕,我的銅鼎可是試出你的等級,敢不敢一試?”
“不行!”
林奕還沒說話,青墨和慕清歌就一左一右站在了林奕的身旁。
“葉傾城,你又想來害他?”
慕清歌叫道。
青墨卻是站在林奕的身前,微笑着說道:“傾城師姐要是手癢,我陪你練練。”
“沒勁!”
葉傾城撇撇嘴,看向了林奕,眼中露出一絲調侃,問道:“林奕,你敢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林奕點點頭,說道:
“一會把你那火弄大點,最好給我弄出個火眼金睛來。”
“火眼金睛?”
葉傾城歪着頭,盯着林奕問道:“你說的火眼金睛是很厲害的玄術嗎?”
“也不是太厲害。”
林奕搖搖頭:“就是能看到你今天穿的的肚兜是什麼顏色罷了。”
“你你你......”
葉傾城一個姑娘家家的,又是大炎學院出了名的冷御姐,何時受過這種撩撥,她指着林奕,最後只憋出了兩個字:“流氓!”
青墨掩着嘴咯咯直笑,慕清歌卻是推了推青墨。
“喂,你還笑,沒看到林奕在耍流氓嗎?”
“說句話而已,怎麼就算是耍流氓了呢?”
青墨笑聲不停的答道。
慕清歌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什麼,這還不算耍流氓?”
“那在你眼裡,什麼纔算是耍流氓?”
青墨湊近慕清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慕清歌頓時臉紅耳熱,嘴裡叫道:“要死啊你!”
她一邊叫着一邊伸出手撓向了青墨的咯吱窩,兩個姑娘頓時嘻嘻哈哈的鬧做了一團。
衆人看着這一幕,再想想林奕剛纔那句話,不由得同時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老大,你果然牛叉!”
.
林奕是現代人,開這種玩笑就像是喝水一般稀鬆平常。
沒想到聽在別人的耳中卻成了驚世駭俗一般的語言。
肚兜?
這也敢說?
葉傾城生氣了,拿出銅鼎就拋向了空中。
“火眼金睛,去死吧!”
他一聲嬌喝,銅鼎變大,咣噹一聲就將林奕扣在了其中。
林奕如今不怕火,因爲他也擁有火系玄術,但若是太大的火,超出了他能承受的極限,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像他雖然也有冰玄,但冰塔六層,還是會讓讓受不了的。
葉傾城可沒想這些,她耳中就縈繞着林奕剛纔那句能看見自己肚兜顏色的話。
銀牙緊咬,恨不得立刻就把林奕燒成一截木炭。
銅鼎和冰塔一樣,也是大炎學院的神器,唯一不同的是。
冰塔每一層的寒冷強度是固定的範圍,修行者可以根據自己的能力選擇在哪一層修行。
銅鼎卻是可以根據修行者的承受能力自動調解銅鼎內火焰的大小和溫度。
所以葉傾城只要知道銅鼎內部的火焰和溫度就能試出林奕目前的修行等級。
片刻後,葉傾城的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難道比我還強?”
她在心中喃喃道,整個人都呆了。
因爲此刻的銅鼎已經從最初的紅色變成了紫色,就連周圍的衆人都感到了一絲難以忍受的炎熱,紛紛向後退去。
銅鼎的顏色還在變化,不一會竟然已經隱隱的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葉傾城驚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是什麼等級?
......她心中一陣迷茫,因爲她根本就沒遇到過。
紫色已經是她平時修行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而且還只能短時間的承受。
可林奕已經在金色的銅鼎中呆了整整一刻鐘的時間了。
那他的等級?
......葉傾城想都不敢想了。
.
賀謙和一衆導師們正在討論剛纔林奕身上發生的一切時,卻又有一名弟子跑來報告,說林奕又被葉傾城扣在了銅鼎之中。
“簡直是胡鬧!”
賀謙拍着桌子叫道:
“林奕覺醒的是冰玄,在冰塔中不死還說的過去,這要是進入銅鼎,一旦體內的冰玄無法抵抗火系的燒烤,直接就會被燒成灰燼。”
一衆人又呼啦啦的飛到了銅鼎的周圍。
這一次,不等伊依導師出手,賀謙的一隻手掌已經變得巨大無比,從天而降,直接將銅鼎抓了起來。
剎那間,銅鼎中的林奕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他渾身黢黑,就像一個被烤焦的饅頭一般冒着絲絲的熱氣。
突然,他裂開嘴笑了,白色的眼眶中一雙眼睛轉了轉,看向了一旁石化般的葉傾城。
“桃紅,蕾絲花邊。”
一聽這話,葉傾城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胸口,明豔的俏臉一片緋紅。
她瞪着林奕叫道:“你胡說!不是桃紅!”
突然間,四下裡就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着葉傾城。
“他......他胡說!”
葉傾城的臉更紅了,指着林奕,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衆人都在心裡嘆氣道:
“不是桃紅,你臉紅什麼啊?”
“還用手擋着!”
他們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神色。
葉傾城看着衆人的眼神,終於是跺了跺腳,化作一朵紅雲飛了出去。
“死林奕,淨瞎說,人家的肚兜明明是天藍色的。”
她在空中憤憤不平的叫道,一顆心卻是撲通撲通,像是要跳出了心臟。
林奕氣走了葉傾城,這才衝着青墨嚷道:“喂,媳婦兒,還有衣服嗎?”
青墨抿着嘴輕笑,無可奈何的攤攤手。
慕清歌卻是一把拉過了一名男同學......
“喂,清歌師姐,你幹嘛扒我衣服啊!”
這名男同學驚恐的叫道,身上的長袍卻已經被慕清歌扯了下來。
慕清歌將長袍披在了林奕身上,一邊替對方穿着,一邊轉過頭驕傲的看了青墨一眼。
林奕穿好衣服,這才衝着衆位老師的拱拱手,嘴裡說道:
“對不起,各位導師,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賀謙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帶着一衆導師們離開了。
然後林奕就發現同學們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着自己,好些個女同學還用手護在了胸前,好像自己真能看見她們今天的肚兜顏色一般。
不是吧?
我其實只是胡亂猜的!
......林奕有點傻眼了,剛想再解釋幾句,卻已經被青墨和慕清歌一左一右拽向了一邊。
“說,你是不是以前經常偷看她們的肚兜?”
慕清歌和青墨瞪着林奕,同時質問道。
可是一剎那,她們像是想起了什麼,互相看了看對方的胸口,然後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