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手拍在柳曼芸的肩膀上,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
柳曼芸擡頭一看,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劉娜。
“謝謝你。”接過紙巾,柳曼芸擦了擦眼淚,目光卻是緊緊盯着手術室,“你說,陳飛揚他會沒事麼?”
“……”沉默了一下,劉娜緩緩的道,“他的情況很不妙,根據當時爆炸的距離推測,他當時距離爆炸中心,應該不過30米的距離!”
“要知道,那個定時炸彈連方圓50米內都全部摧毀,陳飛揚能保住一條命,就已經很難得了!”
“……”柳曼芸默然的點點頭,她的拳頭緊握,“只要他能活着,我就會照顧他一輩子。”
“柳小姐,你應該還沒有告訴陳飛揚,你的真正身份吧。”沉默了片刻的劉娜,突然說道。
柳曼芸臉上一驚,她看向劉娜,有些警惕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認錯人了!”
“東南省曾經的超級豪門,柳氏家族的大小姐,別忘了我的身份是代表軍方,我想查的東西,基本都能查得到。”劉娜緩緩的說道。
“你想做什麼?我現在已經不是柳家的大小姐了,我只是我,柳曼芸!”柳曼芸的神情,在此刻變得沉重起來。
“不要擔心,我沒有惡意,你的小叔曾經是我大老闆的手下,他一直很關心你的安危,而且,即便是沒有陳飛揚保護你,我們基地也不會讓你出事,至於對你父親的事情,我真的感到很抱歉,那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等等……你說什麼?陳飛揚來保護我?難道陳飛揚是你們派來保護我的?”柳曼芸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情緒激動的抓着劉娜的手問道。
可惜,劉娜搖搖頭,“陳飛揚並不是我們派來的,至於他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身邊,我想這裡面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既然不是你們派來的,那他就是清白的!他爲我付出了那麼多,要是沒有他處處幫我,我也許早就死掉了!”柳曼芸眼神暗淡的說道,“至於我的爸爸,事情已經過
去那麼久了,柳家的輝煌也不再了……我也沒打算再回去了,我現在只想在濱海待着,守着那個小小的藥膳坊,還有陳飛揚等着我去照顧。”
看到柳曼芸低落的情緒,劉娜再次沉默,“也好,你爸爸當初爲軍方做出的貢獻,我們永遠銘記,所以即便是東南葉家想要抓你回去,我們也不會放任不管!”
“葉家……呵呵,柳家已經日薄西山,沒了我爸爸出力,那些伯伯爲了苟延殘喘,也只會利用我來聯姻了。”柳曼芸似乎很疲憊,似乎也不願多談。
這個時候,收到消息第一個趕來的是梅豔紅,接着便是慕芊芊,顧小雨和沈佳雯,還有邵方寒,以及邵珊珊和邵琪琪姐妹。
再就是陳飛揚的幾個兄弟,尤其是老黑,聽到陳飛揚受重傷在手術室接受搶救的時候,更是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帶着慚愧的表情,“都是我沒用,沒派人保護好柳小姐!不然陳老大也不會出事!”
邵琪琪也是面露悲傷,今天晚上,若不是她在別墅待着太悶了,才提議叫柳曼芸出去逛街,否則也不會發生這起綁架事件。
她的飛揚帥哥哥也不會因此受到這麼重的傷!
最後趕來的是蘇晴,她收到了消息,穿着一身警服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當聽到陳飛揚受重傷的事情後,更是差點暈厥過去。
幾個小時前,還摟着她的身子,說等他回去的陳飛揚,現在半死不活的還在搶救室。
這種差別……讓蘇晴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幾個紅顏知己,還有兄弟們都趕來了。
他們安靜的等候在手術室的外面。
“這樣吧,等小壞蛋的情況穩定下來,就讓他去我那療養身體。”梅豔紅點了根女士香菸,塗着櫻桃色脣彩的嘴脣噙住香菸吸了一口,說道。
“他今天把白沙幫的一個堂口老大都弄死了,白沙幫不會善罷甘休的。”梅豔紅接着道,“接下來他們肯定會進行瘋狂的報復行動!”
“他敢,陳飛揚是軍方的人,我去警告那些黑社會,要是敢亂
來就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劉娜殺氣十足的說道。
蘇晴也連忙出聲道,“對,我們警察專抓黑社會!”
“拜託,你們一個軍方,一個警察!但那些人是什麼,是江湖!他們是江湖人士,講究的就是殺人償命,血債血償!”梅豔紅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我之所以讓小壞蛋去我那裡,是因爲那個地方,應該沒有人敢造次!”
“哪個地方?”
“無念山莊!”梅豔紅吐出個菸圈,一字一頓的說道。
“無念山莊!”就在衆人迷茫的時候,突然從身後竄出來一道身影,想要上前抓梅豔紅。
卻是跟在梅豔紅身旁形影不離的金枝玉葉及時反應過來。
兩道寒光劍影閃現,擋住來人的路。
是酒狂!
“酒狂,你要幹什麼!”柳曼芸呵斥道。
酒狂卻是緊緊盯着梅豔紅,那張紅潤的臉上泛起一絲神秘的色彩,“無念山莊跟你什麼關係,你認識梅先生?”
梅豔紅微微驚訝,隨即點點頭,“梅先生是我的義父,從小收留了我,而且無念山莊,便是我義父曾經居住的地方,我想,對那些最喜歡講江湖規矩的人來說,應該沒有一個地方,比這裡更加的安全了!”
“梅先生。”劉娜嘴裡輕輕將這個名字唸了一遍,似乎想起什麼,臉上驚駭莫名的看着梅豔紅,她沒想到,梅豔紅這個帝海宮的總經理,竟然還認識這等了不得的大人物!
“梅小姐,那你可知你義父現在人在何處?”酒狂激動的說道。
“不知道,我上一次見他,還是在國外,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他的行蹤一直縹緲無蹤,不過前些日子,我讓福伯去國外尋找他了。”梅豔紅說道。
酒狂便點點頭,“既然梅小姐是梅先生的義女,那我自當會竭力保護好陳飛揚的安全。”
現在,陳飛揚反倒是成了最危險的人!
一直以來,都是陳飛揚保護着在場的衆女。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