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八章 只因那時年少 【九】

“怎麼了?”何家俊看她低頭踢路上的石子,關心地問。朱傲面部猙獰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捂着不敢喊出聲來。眼神狠狠瞪罪魁禍首林花,狠心的女人胳膊上等會肯定會青腫一片,又沒有說錯話爲何下重手掐他。

“自作自受。”“你……”朱傲真不明白他是不是上輩子給她是仇家現世老是欺負自己,動手打女生不可以只好忍着,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向葵委屈地小聲說:“考試了。”“考試怎麼了?”何家俊不解地問,簡單地考試爲什麼向葵眉頭緊皺充滿着怠容,好奇地想知道爲什麼。

“哎呀,家俊哥,學校期中考聽說考不過去會補考!”“啊……林花死女人你給我放手,疼,疼。”朱傲還沒有高興得意就被一陣痛楚蓋過,靠,還讓不讓他活了動手就掐人。

向葵幸災樂禍地在旁邊諷刺說:“活該。讓你欺負莫,林花繼續掐他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嘴快。”

“好啦,朱傲也是無心的。”何家俊微笑着看着他們幾個鬧着玩,在他的眼裡都還是未長大的孩子。說話語氣中不顯得成熟,懂事時候也不知道啥時候到來。

“哼哼。”向葵高傲地扭頭走到林花身邊挽着她胳膊牛氣沖天仰着頭走,何家俊寵溺地看着小孩子氣的向葵,跟朱傲走在一起說:“你們啊,也不知道說你們關係好還是有仇,不打感情不深厚。”

“沒辦法,多年被欺負的都成種習慣了。”朱傲無奈地語氣說,只能繼續吃啞巴虧。

夕陽下臉龐紅潤眼裡清澈沒有一點雜物,心思單純的他們笑的溫柔溫柔和煦。

河東獅吼震動了地板上的灰塵,房間細小的東西明顯有些晃動。在某一房間裡許明嬌雙手叉腰聲音洪亮地喊:“向~葵。你給老孃起牀!”“上學你還居然睡懶覺,都八點了你還起牀不?”

“怎麼可能,你都沒有來叫我肯定是騙我的。”向葵眯縫着眼睛說,窗簾拉上看不出外面太早升多高了。不相信老媽會狠心看她遲到也不叫醒她,嘻嘻,媽媽一定是嚇自己的纔不會傻呼呼地上當。

許明嬌笑地一臉溫柔輕鬆說:“你看看你手機都知道幾點了。”轉身離開滿是狼藉的房間,想起一件事轉頭提醒還在牀上四處摸手機的女兒說:“哦,對了,半個小時前林花跟朱傲已經被我勸先去學校了,你今天遲到了!”

在牀邊沿上搖搖欲墜快要掉落在地上,緊張地摟在懷裡打開看見手機時間。慌張地掀開被子吼道:“媽,我跟你有仇啊,上學不叫我起牀。”八點多了,就算飛奔去學校也是遲到,門衛叔叔肯定會登記名字的若是被老師知道明天又該去辦公室報道了。

每天在許明嬌河東獅吼下向葵再懶牀最後迫於忍受不了嘮叨不停的聲音都會選擇起牀,沒想到老媽今天居然狠心讓她遲到。林花跟朱傲現在都在班裡了,壞人老媽,幹嘛都要逼她去上學,既然遲到還不如不去。

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是許明嬌知道不想去上課,非拿起多年不碰的小條子教訓她。因爲小時候頑皮搗蛋經常惹事偷跑回家,性格沒有一點女生的文靜家裡也因爲她鬧得是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速度換上衣服拿起桌子上準備的早餐風風火火地關上門往學校去,逃課自找苦吃。學習不好的向葵很早就有厭學的傾向,許明嬌爲了讓她在學校呆着可是嚴令不許逃課被抓到不許給我回家。

向葵在學校裡玩也行睡覺也罷統統不管只要她老實呆在學校裡就行,所以她的試卷考多少分向葵都大大方方給老媽簽名。雖然許明嬌簽名時看到幾分十幾分的試卷手都有些發抖,向葵兩個哥哥成績頂尖拿回去的試卷基本都是滿分與她的分數形成對比。

周圍鄰居看到揹着書包嘴裡還塞着吃的都咧開嘴開心地笑說:“小葵,上學遲到了啊。”“捂捂嗯嗯。”口齒不清地回答熟悉面孔的問候,在鎮上她家也算是受人尊敬也就是所謂的族長,時間的推移向濤傑不喜歡用別人用族長稱呼他特意說明,有事只管說能幫儘量幫。

擺手笑着跟他們打招呼慢跑着,吃過飯不少人都出來走走飯後消化下。來不及跟他們說話只好點點頭微笑,呼呼好累實在不想跑了。腳步漸漸慢了下來,既然瘋急跑到學校也是遲到還不如慢慢地走過去,遲到地命運當定了。

沿途風景還是挺不錯的,風吹着也舒服。天氣轉冷都穿上外套預防寒冷,早晨的風有些刺骨現在太陽露出頭溫度也高點,河間裡種着人們賴以生存的食物。沒到收穫季節人們彎腰在田裡農作。

蹦蹦跳跳地左一步右一步換來換去方位,獨自買路上玩起了小時候經常玩起的遊戲。跳方格是每人心中最美的回憶,揮灑着晶瑩剔透地汗水

爲了終點而喜悅。向葵臉因身體運動熱都紅了,也不管還上不上課拿起地上小石子在地上畫圖玩。

要是林花也在一起就可以一起跳方格,一個人玩好無聊也沒有樂趣。路上很少有來往的人,民風純樸家長也放心孩子自己去學校很少有人出事。左右回顧不寬地彎曲小路,好希望能出現一個人跟自己玩。

等不到人只好無聊地去學校,從路邊撿起一根樹枝拿在手裡玩。揮舞着手中地枝條四處拍打,落下滿地的殘花碎葉。可能認爲對待那些無辜花葉有些殘忍改打地面,樹枝被一節節打斷縮短。

“唉。”嘆口氣,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見到莫顏求他給自己補課,腦子聰明學習都是小意思稍微動下腦子就明白了。可惜啊,偏偏對學習一竅不通,也曾爲了學習熬夜苦戰可考試成績實在打擊人。

經受多次打擊就麻木了,證明笨鳥先飛就是假話。天道酬勤說的就是有基礎再付出努力的人,哪像她付出再多還是跟沒學一樣低分。跟他們能考進同一個學校那心酸日子太痛苦了,懸樑刺股各種使人清醒的方法都試過。

過往的日子苦不堪言,難道現在還要經歷那生不如死的場景。真的好怕,考試她可是偷偷抄了別人再加幾個月天天看書運氣爆發接着走運試卷題目都是死背在腦海中的題型,正好考到學校要求分數。

如果現在讓她再經歷同樣的事情真的敢退學不上了,學習可比暴力老媽更加恐怖萬倍,至少老媽還是愛自己的,學習對她實在太殘酷冷漠了一點也不理解她,現在把一切希望寄託在莫顏的身上。

不過莫顏會答應嗎,總覺得不太可能。死皮賴臉也要求他給自己補課,真的退學在家裡非被老媽嫌棄死,不管如何下定決心讓莫顏給補課,再大的困難都要客服。以後幸福還是生活在暗不見天的角落取決於莫顏。

老天,求求你保佑我考試一定要過。只要能過做牛做馬我也會感激你的大恩的,拜託拜託。

向葵虔誠地雙手十各對天祈禱說,但願有心則靈。閉上眼對着湛藍的天空繼續說,周圍有輕微地走動聲音也沒有注意到。

莫顏雙手插在口袋裡,劉海遮住了深邃地眼眸。慢悠悠地有着,路上空蕩沒有人影地出現,周圍地風景很適合去遊玩。微風吹動劉海也有些凌亂隨風飄揚在空中,露出黑不可測的眼神,面部表情因爲和煦的風也漸漸舒緩。

嘴微微勾起眼神中充滿着明亮耀眼地色彩,田間搖擺着黃綠的農作物,碩果累累的季節充滿着喜悅。很喜歡這個小鎮,與喧鬧的城市隔離平靜祥和,人心也善良很多。喜歡他們臉上洋溢着純粹地笑容,也許逃離到這裡很不錯。

心情得到很好的放鬆,壓抑着那些情感都快逼瘋了他。山青水秀依偎着天地真的很美的地方,沒想到不靠譜的小舅會發現這麼好的地方。

莫顏名爲轉校生,其實在這裡也只是掛名學生去班級的次數少的可憐。連老師同學見他都寥寥無幾,只知道他神出鬼沒找他比登天還難。關鍵人家見到你就是不認識的態度讓你氣又沒辦法,想聯繫他的人也不少可找不到聯繫方式老師那裡檔案也是空白。

神秘地轉校生在學生都留下了印象,見到他一面都想知道是那個班級的。在他走過的身後有不少女生停住腳步追隨他離開的身影。爲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莫顏在一個安靜地方可以呆很久很少在學校教學樓下面瞎逛,對煩人的女生能避就避。

比如,現在!莫顏停住腳步擡眼看前面不遠路中間很像有病地女生,揹着書包不離開反而站在路中央堵路,幸好現在車子不多。仔細觀察怎麼覺得那個女生有些熟悉,突然想起來是睡了。

回頭看看有沒有可以先呆一會的地方,太過空曠一覽無餘。不自覺皺眉遇到她肯定不會有啥好事情反而會很麻煩,向葵纏人的招式可謂馬屁精緊跟在後面不放過,想起被她四處跟的場景,女孩子的臉皮真厚。

左右前後都沒有地方可躲,盯着她的背影只好退後移動着腳步,大不了不去學校也不要跟她糾纏在一起。一點點移,總感覺早晨醒來時候眼皮有些跳果然遇到災星。冷冷地沒有感情往後退,回家呆着吧。

說好的向葵對天小聲嘟囔:“你可要答應我不許反悔。”高興地往前走,很快就到學校再想怎麼進學校不被門衛看到,回家再跟老媽好好談談再怎樣也不能耽誤學習!

“啊~莫顏。莫顏。”向葵左右亂看一不小心就瞄到夢中出現的身影興奮的拜手喊道。

輕風吹亂向葵額頭平劉海,高高馬尾辮讓她俏皮。帆布鞋陪黑色褲子,白色襯衫外套着粉紅色外套,小酒窩笑明顯可見。嬰兒肥的臉肉嘟嘟地,胖的有些可愛。

莫顏看到她轉身就猜想到沒那麼簡單,站在原地不說話。向葵高興地朝他飛奔過去那樣子比見到吃的還要激動,按耐着心中忍不住奔涌而出的喜悅。向葵擡頭看着他殷勤地說:“好巧啊。嘻嘻。”

“唉呀,你別不給我啊。說說話又不會死人,別板着臉啊太嚴肅了。小孩子看見會嚇哭的。”向葵繼續接着說,跟在他身後小跑着,腿短不是她的錯可是最近運動量超標了。動不動就要小跑一下累得氣喘吁吁,真的很辛苦。

莫顏冷着臉默不作聲,無視掉向葵快步走才能跟緊自己的步伐。一條去學校的路不起能怎麼去,倒黴的日子真是流年不利。原本好好的心情也因此變得糟糕,嘰嘰喳喳地聲音就算他板着臉還是說不停,也沒有嚇到她。

她是單純還是傻妹子看到自己冷淡的反應,一般女生看到自己這樣都會黯然神傷地離開嗎?難道不能用正常對待女生的那樣,八成是她臉皮厚不懂地看人眼色只會傻傻地跟在後面說些沒用的話。

“莫顏,好歹咱們也算是認識一場你別這麼不通人情說句話都不行。”向葵繼續地說着,要是不開口說話真沒臉求他答應補課。

向葵急死了學校大門一點點離近,門衛叔叔穿着警衛服巡視着校園周圍的情況。嚴肅地給手背在身後轉來轉去,看到就一種威嚴。死啦死啦,補課事還沒有說好,現在就要面臨審問,她到底得罪那路神仙了。

莫顏看了一眼着急地向葵,嘴角不停地說:“死定了,死定了,我不要去辦公室啊。”雖然班主任人挺好說話也不訓人,可去辦公室在其他老師面前就留下印象。那麼多老師會認爲不是好學生,學習差跟好學生是兩碼事。

“怎麼辦。”向葵望着越來越靠近的鐵欄杆,那裡還管求莫顏考試地事情先把眼前這關搞定再說吧。事有輕重緩急之分,現在進學校纔是大事,學校爲了讓同學有良好的學習氛圍大門就一個門衛叔叔看着好嚇人。

莫顏冷淡地看了眼門口在回頭看身後停住腳步想辦法的向葵,實在想不到辦法的向葵急得團團轉,真的想去辦公室接受勸告嗎?擔心老師會提起學習的事情那是最不願意見到的場景,一提學習就垮。

往學校旁邊走過去不進大門,向葵說:“門在哪裡,你去那?”依舊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聲音,撇嘴哼着。說話一點都聽到了也不回答,明明會說話都不說,性格實在太壞了。跟他說話很累人,心累嗓子也疼。

向葵見喊了也不回頭只好追在他身邊,雖然他不吭聲卻沒有趕離開周圍多遠距離說明人還是挺好滴,嘻嘻。莫顏怎樣都喜歡,喜歡沒有任何道理,見不到會想念,遠遠在人羣中一眼就能認出他。

“你這是去哪啊?”圍牆高高地,向葵疑惑地看前面一直悠閒如同散步的人,該不會打算爬牆吧,很高上不去的。外面可以藉助樹攀巖過去,可跳下去到學校院子裡好危險很容易摔倒的。

莫顏走到平時遲到經常來的地方,輕鬆地抓住樹枝踩在低枝上爬上圍牆準備一躍而已向葵急忙喊住他的動作說:“等下我,我也上去。我纔不要去老師辦公室報道!”不小心摔傷就可以請假回家休養,即可以不用考試上課也不用來了。

半蹲下牆上扶着樹枝,上課時間呆着這裡發現很適合翻牆進來所以經常會來晚趁周圍沒人翻越。向葵艱難地用支撐着樹枝往上爬,好歹以前對爬樹很在行多久不爬動作都有些緩慢小心,生怕掉下去摔得疼。

莫顏額頭青筋跳動低頭看奮力爬樹的女生,想伸腳給她踢下去。未免當女生太野性了吧,想爬樹就上一點也不顧及旁邊還有看熱鬧的人。是他不重要還是向葵當他是自己人,他們關係很好嗎?

“喂,你到底是不是女生?”莫顏懶地蹲在牆沿改爲坐在上邊腿耷拉在外圍有興趣地盯着下面找絕佳地理位置上樹的向葵,爬幾次都沒有上去在原地望來望去,爬樹的技能有些生疏,應該很輕鬆上去的啊。

向葵對天翻白眼回答說:“我長的是胖可不是球,你那點看不出我是女生的。”給外套衣袖擼起來,不信還爬不上這小小的圍牆。想當年幾人合力可是爬上了鎮上一棵古老蒼天大樹,最後哭着被抱下來那都不是問題。

“那你慢慢在這裡上來吧,我先走了。”莫顏看了眼底下揚起臉的女生,碎碎陽光暗影圍繞在她身邊散開。實在沒興趣看類似圓球的她在這裡當猴子,聊天實在談不上。

向葵鬆開抓住樹幹的手着急說:“你別走啊,你走了我爬上去怎麼下去。”摩擦試試差不多找到以前爬樹的經驗,有樹幹依靠着爬上去輕而易舉的小事。莫顏要是不在這裡怎麼下去,蹲在牆上可是叫天地都不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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