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峰雖然聽得青山的話,心中有些不悅,可自己也清楚,青山肯定是會錯了意,擺擺手解釋道:“青山長老,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讓蜀山派依附於我天山派之下的想法,只是蜀山派如今這副模樣,想要重新建設也需要時間吧?而且現在又是正魔大戰的關鍵時刻,如果能把有生力量集中到一起,既能互相守望,又能共同抵抗魔道大軍,豈不是兩全其美?”
獨孤雲宇聽完了,略作思考後答道:“我們蜀山派不需要你這種亦正亦邪的人幫助,重建山門的事情,我們自己會去安頓,不牢葉掌門操心了!至於我要答應你的事,你再換一件吧!我累了,需要休息。青山,送客吧!”
“這.”見到獨孤雲宇直接下逐客令,葉雪峰略顯尷尬,卻不知再說些什麼。只得四下尋望着劍癡前輩的身影。畢竟之前劍癡前輩答應道天山派當個客卿,沒準有劍癡前輩說服,獨孤宇雲會改變心意也說不定呢。
正在葉雪峰尋望之時,劍癡也趕巧從木屋裡走了出來,剛出門就感覺到氣氛有些緊張,所有人都安靜的不說話。
“怎麼了?”劍癡一輛茫然的問道:“剛纔那些魔道中人呢?撤退了嗎?也不對呀,怎麼地上連個屍體都沒有?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
青山慢步走到劍癡身旁,恭敬的解釋道:“劍癡前輩,事情是這樣的..”
“哦?掌門真人,你,開啓了封魔塔?”劍癡眉間皺的擰起了一個疙瘩,看了看獨孤雲宇,說道:“掌門真人,你沒什麼事情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獨孤雲宇淡淡道。
“沒事就好!”劍癡還是定睛仔細看看獨孤雲宇,確定沒有什麼怪異,繼續說道:“掌門真人,這封魔塔可不同於其他寶物,你要使用,怎麼不與我商量一下?你這要是發生什麼意外,我蜀山派將的來可如何是好!”
“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獨孤雲宇沒來由的怒道:“我什麼事都要讓你知道,找你你商量,那還要我這個掌門幹什麼?蜀山派你來做主吧?!”
“你??你!!”劍癡指着獨孤雲宇,氣的說不出話來。
想來也是,這劍癡可是獨孤雲宇師傅輩的人物,當年就是憑着一身霸道的修爲,生生闖過藏劍山的考驗,成爲了藏劍山的守護人。更是因爲脾氣古怪,性情火爆,無法與他人溝通,便獨自一人在這劍癡谷內修行。劍癡谷的名字,也是因劍癡而命名的,可見蜀山派衆人對劍癡的又敬又怕。
在場的衆人誰都沒想到獨孤雲宇會頂撞劍癡,更是沒想到一想脾氣火爆的劍癡,居然沒有直接動手,難道劍癡也顧忌獨孤雲宇掌門的身份?
“咳咳!”長老青山輕咳了幾下,拽了拽獨孤雲宇的衣襟,小聲道:“掌門真人,不能跟劍癡前輩這麼說話啊,他可是咱們蜀山的至寶,藏劍閣的守護者!不說他修爲通天,就他守護的藏劍閣,那可是咱們蜀山派的立派根基呀!!”
獨孤雲宇面露迷茫之色,似乎也搞不清楚自己剛纔哪來的火氣和膽量,居然敢對自己的師叔,藏劍閣的守護者發火,輕揉了揉太陽穴後,眼神略顯清明,纔對着劍癡深深聚了一躬,滿是歉意的說道:“師叔,請息怒,可能是今日我蜀山差點遭受滅門之難,我這心裡不是滋味,才生起了無名之火,一不小心遷怒到了您的身上,師侄我當着蜀山派僅剩的這些弟子面前,給您賠禮了!”
劍癡順着獨孤雲宇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得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蜀山弟子,心頭也是一緊,一甩頭嘆了口氣說道:“唉,沒想到,我堂堂蜀山派,居然被拿魔道之人給欺辱成這步田地,若是在讓我見到魔道之人,定斬不赦!”
葉雪峰等劍癡心中火氣稍稍褪卻大半後,纔開口說道:“劍癡前輩,之前你我商定之事,可還作數?”
“嗯?”劍癡一懵,隨即想起了與葉雪峰說好,暫時到天山派當一客卿,以保蜀山派精英弟子,可以在天山派的保護下,慢慢恢復根基。剛纔見到蜀山派傷亡慘重,一時間給氣忘記了,經葉雪峰提醒,也是想起來,點頭道:“當然作數,我蜀山派也就剩這些弟子了,還望能貴派能行個方便,在天山之上予我們蜀山派一塊平地,造苑立派,整頓餘下戰力!”
獨孤雲宇聞言,劍眉橫立,冷道:“劍癡師叔,你爲何要答應?我蜀山山門猶在,門下精英弟子雖有折損,但是重整山門也不是難事,何必要屈就於一個已經被滅,剛剛重建的天山派?”
葉雪峰不由得感到好笑,這劍癡身爲蜀山的前輩高手,都能看清形勢,放下身段,屈尊到天山派當個客卿。爲何獨孤雲宇和青山這種新一代的蜀山領軍人物,卻是冥頑不靈,頑固至極!
劍癡自然聽得出獨孤雲宇冷冷的說話語氣,火爆脾氣一點就着,喝道:“不走?在這裡等死嗎?我們蜀山護派大陣都被魔道破了,弟子也是傷亡慘重,你說說,如果魔道再來反攻,我們要如果抵抗?說!”
“這.”獨孤雲宇自是瞭解,劍癡所言在理,看了看門下所剩不多的弟子,各個眼中盡是疲憊之意,只得無奈說道:“那就請師叔爲蜀山做主吧!”
劍癡點點頭,對着蜀山弟子正色道:“我蜀山遭遇百年大劫,現門派元氣受損,不得已要暫時到天山派略作休整,望衆弟子天山之上勿要惹事.”
獨孤雲宇沒有絲毫興趣聽劍癡的廢話,轉身就離開了,誰也沒看到,就在獨孤雲宇轉身的那一刻,眼底深處,居然有一絲白色波動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