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一直岔開話題!”黑劍道人大喝道:“你若是沒有合體期修爲,怎麼可能喚醒崑崙鏡的力量,害得我們浪費修爲,才勉強將你救下!”
王冕的修爲在元嬰離體後,便直接降到了分神期,而且巧之又巧的是,正好是之前崑崙三老爲自己提升到的分神初期,此時決然不能承認自己的修爲曾達到過合體期,更不能道出雪峰之上,有一個能將自己修爲提升到合體期的魔道高手!
“三老,你們可要相信我啊!”王冕委屈的皺眉說道:“我真的不清楚,爲何我明明沒達到合體期,卻可以觸動崑崙鏡的力量!你們說,會不會與天山派的葉雪峰有關係?他身上好像永遠都有無盡的秘密一樣!這次在極北冰川,他手中有一塊白玉碎片,我就是被那碎片中的寒氣冰封了肉身。”
“什麼白玉碎片?從未聽過!”黑劍道人直截了當的喝道:“定然是你給自己的無能找的種種藉口!”
“誒,老二,莫要多言!那天山派的小傢伙,卻是有些能耐!”相比較黑劍道人的完全不信,丹陽子心中倒是有了一絲動搖。再怎麼說,王冕都是崑崙派的掌門,斷然沒有欺騙大家的道理。而葉雪峰身上,卻是有着重重難以解釋的秘密。
先不說這次王冕口中能冰封分神期高手的白玉碎片,單單想起上次葉雪峰擁有的古怪氣息,一人便挑的昊闕三才大陣,那般可怕的修爲可是遠遠超過了在場的四人。就算那般強大,卻甘心附着在只有元嬰期修爲的葉雪峰體內。
散發道人似乎也想起了葉雪峰的可怕之處,附和道:“葉雪峰手上還有一把魔刀,那般強大的威力,咱們三人的仙劍竟然只有被毀的結局。再加上剛剛掌門口中所說的白玉碎片,這葉雪峰卻是有些難以對付!也難怪掌門着急將其滅殺,畢竟如此心腹大患不能絞殺,對咱們崑崙派來說,也是十足的隱患啊!”
“是呀,是呀!我也是着急於此,害怕葉雪峰這小娃強大起來!”王冕見成功將自己合體期修爲的話題岔開了,趕忙隨着散發道人的話題說道:“之前他一人、一把魔刀,便可抵擋住三老的昊闕三才陣!現在一塊奇怪的白玉碎片,便可將我分神期的修爲瞬間冰凍!如果再讓他成長下去,那得是何等恐怖?”
“不錯,你就這話說的算是實話!”黑劍道人的脾氣平時雖然暴躁一些,可那也只是心直口快的性格,並不代表着傻。從王冕說第一句話開始,就沒聽到過實話,所以之前纔會呵斥王冕。不過,王冕剛纔所講的話,正是他所擔心的!
丹陽子起身挪了幾步,可看到桌上的崑崙鏡,又停了下來,皺眉說道:“他體內的神秘人與魔刀同時出現,便可與我三人戰個不分上下!再加上他身邊還有一些高手相助,若是真的來找崑崙報復,恐怕咱們難以招架呀!”
“葉雪峰身邊那些幫手,除了那個叫墨紫薰的丫頭外,別人都不堪一擊!”王冕淡淡說道:“那丫頭使用火焰的手法,相當嫺熟!而且又吸收了旱魃的力量,修爲踏入到合體期應該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我都感到奇怪,門派叛徒葉南天的孫子,怎麼還有臉面來崑崙惹是生非?”黑劍道人不屑的說道:“葉雪峰這小娃也卻是有些不知廉恥,當年他的爺爺爲了掌門之位親手弒師,對咱們崑崙派來說已經是奇恥大辱!現如今,堂堂崑崙派的掌門,卻是被叛徒的孫子給叫攪合的這般悽慘模樣,咱們丟人也是丟到家了!”
“呃,,,”雖然黑劍道人並未提及自己,可王冕白面書生的白皙臉龐,卻是變得更加慘白難看。回想起當年的一幕幕,依舊有些緊張,手上輕輕一抖,竟是把八仙桌上的崑崙鏡碰到了桌邊,眼看着就要掉到了地上,都忘記了伸手阻止。
“誒,你這麼怎麼了?堂堂崑崙派掌門,怎麼能如此不經事!”散發道人伸手抓住了桌邊的崑崙鏡,本想要於王冕說教一番。可卻發現王冕臉色煞白,眼神也在四處躲閃,好像怕被人看着一樣縮手縮腳。
“沒,,,沒事!!”王冕搖搖頭說道:“三老若是沒有太過要緊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畢竟剛剛奪舍成功,還有需要煉化配合的地方!而且三老爲了助我通過崑崙鏡逃離極北冰川,也是消耗不小,也需要休息恢復吧?”
“好!那你就先退下吧!我們三人也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該如何才能將崑崙鏡的能量恢復!”丹陽子點頭說道,隨後擺擺手示意王冕可以離開。
“三老注意身體,晚輩告退!”王冕雖貴爲崑崙派掌門,可與崑崙三老無與倫比的實力與地位相比,根本連崑崙三老的手指頭都趕不上。就算是之前被斷血鴻強行提升到了合體期,畢竟是勉強之舉,修爲雖然到了合體期,可神識卻並未能領悟到合體期應該擁有的能力!
丹陽子與散發道人彼此對視一眼後,也是有些想不通。雖說王冕此次遭難,奪舍了一個白面書生的肉身。可修爲和見識還在。怎麼說都是成名百年的修真界巨擘,絕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的失態。心中暗歎,王冕定然有事瞞着大家,又不好太過爲難與他,畢竟是崑崙掌門,總得需要些威嚴示人。
待王冕離開了密室,丹陽子纔看向黑劍道人,徐徐問道:“老二,你怎麼看?”
“看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黑劍道人伸手輕捻着下巴處的一小撮鬍鬚,輕鬆道:“我向來不是喜歡思考的人,太辛苦!你們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吩咐我做就可以了!我比較適合給你們當打手,哈哈!!”
“二哥,你能不能有點正經模樣?”散發道人搖着頭,無奈道:“都是存活幾百年的人了,怎麼永遠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黑劍道人還不忘擺擺架子,歪脖喝道:“嘿!老五,你怎麼跟二哥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