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晗對待蕭湘的態度十分不友好,可蕭湘卻並不在乎,臉上掛着得意的微笑,好像在說,你隨便罵,只要我的計劃成功了,誰都無所謂!
“呵呵!沒想到啊!”藍山輕輕晃動着腦袋,臉頰的血液已經變成了血漬,再加上沒有了雙臂,縱使穿着一身金黃鎧甲,仍舊不能遮蓋他的狼狽,有些自嘲,又有些鄙夷的望着蕭湘,呵呵笑道:“我一直以爲,我是玉瓊城最不擇手段的人,沒想到你纔是深藏不露,最最卑鄙無恥之人!”
“你有罵我的工夫,不如趕緊找個地方療傷吧!”對於藍山的嘲諷,蕭湘根本就不在乎,微微一笑,得意的揮動着自己完好無損的雙臂,道:“咱們鬼尊高手可以恢復肉身,可也是有時間限制吧?若耽擱太舊,只怕你就要當無臂大俠了!到那時,你可就真沒有與我鬥下去的資格了!”
“哼!!”藍山冷哼一聲,無言以對,他自己最清楚,藍染的性命,可比楚凌晗和葉雪峰要珍貴的多,他和藍染兩人是藍家幾代人培養出來的鬼尊高手,是絕對不容許出現半點損傷的,否則,整個藍家都會毀於一旦。
這就與蕭家現在的境遇完全一樣,蕭家有鬼皇蕭陽,鬼尊蕭湘,他們倆人只要有一個折損,蕭家也會被藍家徹底打壓下去,不說是將蕭家從鬼界出名,但也絕不會給他們任何翻身的餘地。
藍家,同樣如此!藍山,賭不起!
“帶上這對狗男女,滾吧!”藍山傲氣的昂起頭,下巴衝着窗外的方向,神念一動,便將楚凌晗和葉雪峰順着窗口甩了出去,隨後才說道:“給你半個時辰,把藍染給我放回來,否則,我去屠了你蕭家一族!”
“多謝!”蕭湘沒來由的道一聲謝,轉身便走,待得到了楚凌晗身邊的時候,卻換來了楚凌晗極爲不屑的冷哼聲,再看向葉雪峰,發現葉雪峰臉上並沒有多少不悅,眼中還閃着光采,似乎已經看透了他的計謀。
蕭湘手上暗勁一推,將楚凌晗和葉雪峰推向不遠處的府邸圍牆,見葉雪峰藉着力道,將楚凌晗帶出鬼尊府後,這才轉身向藍山笑道:“不好意思,剛纔騙了你!藍染根本沒在我手上,我只不過是聽到了你和那鬼王的對話,所以出的這般計謀而已,還望你不要生氣,太過記恨於我啊!”
“蕭湘,你是在找死!!”聞言,藍山頓時大怒,腳上猛踢掉落在地的雙臂,肉身雖已經炸碎,可那金黃鎧甲還在,若是擊中蕭湘,也絕不是開玩笑的。而且在鎧甲雙臂飛出的瞬間,藍山已經斷掉手臂的傷口處,無數灰黑鬼氣騰然流出,化作兩柄利刃,夾帶着陣陣呼嘯風聲,衝向了蕭湘。
本是衝着蕭湘的攻擊,卻是無辜的連累了閣樓的窗戶和牆壁,直接被擊得粉碎,無數木質的碎屑也變成了暗器一般,齊整整的對着蕭湘襲去。
眼見這等強大的攻擊,若是放在以前,蕭湘倒是可以與受了重傷的藍山比劃比劃,可現在蕭湘體內的毒素也不曾全數排出。
既然不能硬抗,那邊只好躲上一躲了,想着,在藍山攻擊飛到身邊的剎那間,整個身體頓時虛無,化作濃濃鬼氣沖天而起,再朝着葉雪峰離開的方向追去,還對身後的藍山嘲諷道:“打不過你,我還跑不過你麼?我能帶你在鬼界繞上個十圈八圈的,就看你能不能放下藍染,安心與我纏鬥!!”
“只知逃命的廢物,連我丟掉了雙臂都不敢與我一戰,以後哪還有你翻身的餘地!”藍染也知道自己修煉的功法注重力量,而蕭湘的功法講究速度,他的確是追不上,可還是不停在後面追趕,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好,既然你都不在乎藍染,那我還怕什麼?”蕭湘對自己的速度優勢更是自信,身體所化的鬼氣在本就灰暗的空中劃過了一道黑色尾巴,就好像飛機尾巴留下的白色拉線一樣,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而在後面不斷追趕的藍山卻沒有蕭湘那麼舒坦,蕭湘留下的黑色鬼氣中,經常會出現一些陷阱、暗器,時不時的朝他攻擊。原本速度就不如蕭湘,再分心抵擋暗器襲擊,還要注意有沒有陷阱存在,頓時心煩意亂,又追趕了一小會,便只得作罷,狼狽的獨自向鬼尊府飛回。
“啊啊!!!蕭湘,葉雪峰,楚凌晗,我要你們死,我要殺了你們......”站在楚凌晗之前居住的三層閣樓前,藍山竭力嘶吼,鼻孔由於呼吸急促變得更大,肩膀正在上下起伏,斷掉手臂的傷口處鬼氣再次噴出,將閣樓一層完全包裹,大喊一聲,閣樓瞬間坍塌,青瓦塊塊砸的粉碎,騰然冒起無數灰煙。
閣樓坍塌的同時,一隊八人的鬼兵快速奔了過來,可還沒等開口問話,就被渾身滿是煞氣的藍山嚇得半死,趕忙全都跪在的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藍山本就心中氣憤,正愁無處發泄,此時又被這八個鬼兵見到了如此狼狽的模樣,哪能留得他們活路?腳下一蹬衝向了鬼兵,只是在八人周身轉了一圈,八人的身體便消失無蹤,只剩下八套精金鎧甲嘩啦啦的掉到地上。
“主,主人!!”
藍山剛把鬼兵吞噬吸收,臉色剛剛好看一些,就聽到耳邊有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含着殺意的冰冷眼神猛地望去,剛欲要動手,卻發現來人乃是之前幫楚凌晗帶話的老者,眼中殺意頓時消減了大半。
“秋伯,你怎麼來了!”別的鬼兵、鬼將藍山可以毫無顧慮的肆意殺戮,可這老者卻是藍家家族裡的老人,雖然修爲不高,按輩分卻是他的爺爺輩,他就算再嗜殺成性,也不敢對家族裡的人動手,尤其是長輩。
“主人,我是來謝罪的!”對於藍山殺掉八名鬼兵,秋伯根本毫不在意,只顧着低下了頭,低聲道:“我不知道楚夫人的邀請是鴻門宴,我沒有事先察覺到危險,讓主人受到了斷臂的痛楚,請主人發落,絕無怨尤!”
“唉,秋伯,您是我的長輩,我哪裡有權利處置你!”藍山話雖說的好聽,可心裡已經將這秋伯罵了一萬遍,若不是這個老不死的親自來邀請,他哪裡會來參加楚凌晗的晚宴,而且想起當時秋伯的懇求模樣,想必定是收了楚凌晗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