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峰和墨紫薰都保持着沉默,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要求小晗必須要做什麼,但目光中卻是顯露出來堅定的想法,那就是奧斯頓必須毀掉。
“我不怕他復活,只要他敢復活,我就能再次煉化他……更何況,更何況還有薰姐呢,她擁有光之力,那可是吸血鬼的剋星,薰姐也會幫我的,對不對?”楚凌晗是真的不想在毀掉屍王了。
一個屍王的重要性與戰鬥力無需多說,而且九屍神功雖然能煉化屍王,但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短時間內若是煉化的屍王太多,必定會造成屍王的戰鬥力下降,或者會產生些不受控制的情況,雖說很少見,但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是現在楚凌晗煉化屍王的肉身越來越強大,奧斯頓擁有的力量要遠超於她,能夠被煉化成屍王已然不易,想要完全掌控更是需要時間。
“小晗,我們這都是爲了你好,你想一想,成天帶着一個炸藥包在身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那多危險?更何況現在還是有薰兒用光之力罩着奧斯頓,薰兒也不能爲了一個屍王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吧?若是沒有光之力威脅奧斯頓,他再挑選咱們虛弱的時候復活,那豈不是把性命白白交出去了?一個不穩定的力量和性命相比,哪個重要?難道你不會做衡量嗎?”葉雪峰苦口婆心的勸解,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楚凌晗依舊噘着小嘴,不爲所動。
“現在最主要的可不是奧斯頓,而是這個小丫頭!!”德古拉正色說道:“你現在中了奧斯頓的血毒,得趕快想辦法驅散,否則過了七天之後,血毒蔓延進入整個身體,她就會變成附庸奧斯頓而生存的下階吸血鬼了。”
“附庸?下階吸血鬼?”葉雪峰清楚,若是小晗真的變成了下階吸血鬼,就會成爲徹底附庸於奧斯頓的存在,需要吸食奧斯頓的鮮血才能保住性命。
見葉雪峰的臉色鐵青,德古拉試探着小聲說道:“如果這丫頭真的成了吸血鬼,那也就意味着將永遠不能毀掉奧斯頓的身體,而且還要往他的體內注入新鮮血液,經過循環之後,再把血液抽離出來供楚凌晗吸食。有一點你要清楚,往吸血鬼的體內注入鮮血,那可就是在幫助他重新復活生命……”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我們都知道,對不對,小晗?”葉雪峰不想再強求小晗做些什麼,畢竟小晗爲他做的事情已經太多太多了,如今就算小晗要做一件錯事,他也要無條件的支持,哪怕會將自己也陷入危險境地,也在所不惜,但從心底裡不希望身邊的任何人遇到險境,只能旁敲側擊的說道:“奧斯頓復活了又能怎樣,大不了就讓薰兒不收回光之力,就將他永遠困在其中!”
“對,本來沒有光之力的時候,我用射日弓都能射殺鬼尊,我就當從未得到過光之力,把它留在你的身邊,你用來控制奧斯頓便是了。”墨紫薰伸手將小晗護在身旁,竟是與她平常的冰冷態度完全相反的柔聲說道:“你放心,我們都是一家人,是生死與共的至親之人,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就像咱們會支持小峰一樣,都會彼此相互照應!!”
“薰姐……”楚凌晗略顯委屈的輕咬紅脣,沉沉的低下了頭,她並非是不懂事的人,之前說的那些也都是氣話而已,若是大家真的像現在這樣縱容着她爲所欲爲,她反倒會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事情。
若是放在老人家的口中,這就是一頭犟驢,得順毛捋,或許稱呼一個女生爲犟驢不太禮貌,也不怎麼好聽,但這個詞放在楚凌晗身上,真的是再貼切不過了,在葉雪峰身邊的衆女生當中,或許也就只有楚凌晗配得上這個‘完美’的形容詞。
“算了,我將他毀掉就是了,反正都已經被毀掉一個華仲了,也不差他一個奧斯頓,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倒是怕留他們在身邊,會把我給帶壞了呢!”楚凌晗手指尖祭出一滴精血,正準備摧毀奧斯頓,卻被一旁的德古拉出手攔住了,緊握着她的手腕,冰冷喝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們不是讓我把屍王給毀掉嗎?我得用精血爲引,將他體內殘存的能量全部吸收出來,他自然就變成飛灰,消散於天地之間了……”雖然不知道德古拉爲何出手阻撓,但是知曉德古拉定人沒有惡意,楚凌晗這才耐心解釋。
“我剛剛說話,你都當做是放屁了嗎?”德古拉生氣喊道:“我都說了,血族復活需要鮮血,現在你不僅要給他體內注入鮮血,而是還是擁有強大力量的精血,你這丫頭,是想要幫着他復活重生嗎?”
“我知道他需要鮮血才能復活,但是,不用精血吸收他體內殘留的能量,我又如何能夠毀了他?除非能像他毀掉華仲那樣,有個力量遠超於他的人,直接用強橫的力量將其毀掉,我到哪裡去找那麼強大的高……手……”
最後兩個字,楚凌晗幾乎是如蚊蠅一般細聲,而且目光一直盯着帥氣壞笑的德古拉,心頭也逐漸反應過來,自然般的冷笑一聲,興奮笑道:“我這不是騎驢找驢麼,強大的高手就在眼前,我還到哪裡去尋?”
“你……是在說我嗎?我是驢?”德古拉略有不悅,指着楚凌晗說道:“不,我可不是驢,我的脾氣壞着呢,可不會被人拴着用來幹活。”
“臭脾氣不適合家養,那就適合野生,不是家驢,那就是野驢嘍?”楚凌晗纔不在乎德古拉是否生氣,反正德古拉也不會與她爲難,便信口胡謅,竟是與德古拉開起來玩笑,不過,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倒是都有些尷尬。
“小晗,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家驢、野驢的,你知道野驢是形容什麼嗎?”墨紫薰將楚凌晗拽到一旁,臉色略有紅暈,極小的聲音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