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美人”是江海市市西一家生意比較火爆的地下舞廳,每到晚上,這裡都會鶯鶯燕燕、夜夜笙歌,數不清的男男女女都會來這裡尋求刺激,無數的富婆跑來這裡釣凱子,無數的小姐跑來這裡做臺,更有無數平時在公司裡氣質昂揚不可一世的白領美女,晚上精心打扮一番,也來到這裡勾引中意的男子發生一夜情。
“夜美人”舞廳雖然規模龐大,但卻是建在地下,它的上面是一座小型賓館,真不知道這這賓館是不是爲了“夜美人”某些見不得人的特殊需要而建的,反正每當小姐們談攏生意,或者富婆白領們找到中意的郎君之後,都會直接跑到上面來訂房發泄需要。
此時的底下舞池裡,一片嘈雜,震耳欲聾的搖滾和dj聲吵的人耳發麻,到處都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瘋狂的扭動腰肢,隨着音樂翩躚起舞。
位於西北角的一個座間裡,忽然有個剃着寸頭的青年男子戀戀不捨的推開了懷裡濃妝豔抹的絲襪女郎,在她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站起身來奸笑道:“大夥兒先玩着,我去趟洗手間!”
這座間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男人,其餘全都是陪酒的小姐,聽他說完,一個明明沒醉但卻裝的醉意很濃的嫵媚女孩吃吃笑着對他說道:“水哥,你可要早點回來哦,不要讓人家等太急啦!”
那名叫水哥的寸頭男子聞言哈哈一笑,走過去把她撲倒,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笑道:“就爲了你這狐狸精,哥哥我也捨不得走呀!哈哈,放心,今天晚上弄不死你,我是不會罷休的!”
說完,他就在那女孩妖嬈的白眼中,晃着身子提了提褲腰帶,直接朝着舞池拐角處的洗手間走去。
然而此刻他們這羣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圓形玻璃桌上,坐了兩個面容算不上俊朗異常,但卻精氣十足的少年,一邊搖晃着手裡的酒杯,一邊淡淡的端望他們。
“老鵬,難不成是峰哥的情報出了錯誤,這裡沒有雷華東啊!”張自強有點困惑的對着鵬飛說道。
“不可能,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峰哥是不會派咱們來的!”鵬飛淡淡的又瞄了那幾個人一眼,“肯定是咱們還沒發現那傢伙,他到底在哪兒呢?”
“雷老虎的人一個比一個狡猾,不過我看着那個寸頭就有問題,不如咱倆過去瞧瞧?”張自強說道,用眼睛瞄了瞄衛生間的方向。
“好主意!”鵬飛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起身站了起來。
瞬間,在他們不遠處的五張桌子上,也有不少少年或者青年也隨着他們站了起來!
鵬飛和張自強回頭一看,張自強對那羣人壓了壓手道:“我和老鵬過去就行了,你們坐在這兒不用動,繼續觀察他們,傳言雷華東是個留着絡腮鬍子的傢伙,待會兒你們要是發現一個臉上長滿絡腮鬍子的傢伙進了哪個座間,立馬通知我們!”
那羣小弟聞言立馬點點頭,然後重坐了回去。
張自強和鵬飛對視一眼,直接朝着洗手間走去。
說來也巧,當兩人走進洗手間之後,發現裡面除了那寸頭水哥,其他一個人都沒有。
眼下水哥正歪着脖子叉開兩腿站在小便器前面,嘴裡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愜意的撒着尿,聽到鵬飛和張自強進來,他也只是很不以爲然的隨意瞄了兩人一眼,然後就繼續轉過頭去噓噓,一直到徹底尿淨了之後,他才抖一下身子,紮上褲帶。
張自強趁他沒注意,早就把洗手間的門從裡面反鎖上。
正當水哥繫好褲帶想走人的時候,忽然鵬飛微笑着指了指他腳下的地面,笑道:“哥們,那錢是你掉的?”
水哥一聽,低頭一看,腳邊果然躺着一百塊大鈔,他不是傻子,立馬點頭道:“不錯,是我掉的,哥們謝謝啊!”說着彎身去撿。
可是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鵬飛陡然出腳,“啪”的一聲,直接踢在水哥的下巴上,力道十足,直接把水哥踢了個背身翻,身子猛的飛起來,下巴朝天腦袋朝後的就栽了出去!
鵬飛下腳之狠,一下子把水哥踢了個頭昏眼花,滿腦袋都是天旋地轉,等他終於強忍下火辣辣的劇痛緩過神來,晃晃腦袋想爆發的時候,忽然感覺脖子上一涼,只見自己下巴之下已經架上了一把森亮的刀片!
水哥猛的嚇懵了,手心裡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擡起臉來不可置信的看着蹲在他身邊笑眯眯的鵬飛,這一刻他再也不敢輕視這個面帶微笑的青年,只感覺他比地獄裡的勾魂無常還要可怕!
“朋友,我倆只是想向你打聽點事兒,沒別的意思,我保證你要是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就不會難爲你!剛纔下腳重了點,還希望你多擔待!”鵬飛笑着道。
“什、什麼事兒?”水哥戰戰兢兢的問。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雷華東的手下吧,我只想問一下,今晚雷華東爲什麼沒來這裡,他去了哪?”鵬飛笑眯眯的問。
“你……你問東哥?”水哥震驚的問。
“正是!”
“這個……我不知道啊,今晚只是我們兄弟來這兒把妹的,東哥他去哪也沒跟我們說……兄、兄弟,慢來!咱們有話好說!”水哥說到一半,忽然感覺到鵬飛手裡的刀片距離他的脖子又近了幾分,已經貼到肉了,嚇得慌忙改口道!
“我不喜歡聽廢話,再問一遍,你老大雷華東在哪?”鵬飛眯着眼睛,陰笑着問!
“兄弟,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別難爲我……啊!我說我說!”水哥一看鵬飛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手裡的刀片慢慢扳正,嚇的慌忙老實道:“但是我說了,你們能保證會放過我嗎?”
“這個要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了!”站在鵬飛身後的張自強冷沉着臉說道。
“我們東哥在……”水哥神情複雜的想了想,最終下定決定似的,咬牙說道:“他就在上面的賓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