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走到那位老者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前輩您好。”
那老者捋了捋自己骯髒不堪的頭髮,斜睨了楚天一眼,表情顯得非常高冷,道:“我可是不祥之人,跟我接觸必然遭遇不測,你就不怕嗎?”
楚天對老者這態度並不在意,他知道越是高冷的人,越是孤單寂寞的人。他天天一個人獨處,沒人敢接觸。內心的孤寂可想而知。道:“現在科技昌明,百花齊放。這種充滿迷信的東西,我纔不信呢。”
當然,他嘴上雖這麼說着,心裡卻提高了防備。因爲近距離接觸這老者後,那種詭異的殺氣更濃了,這老者簡直就彷彿九幽之下跑出來的惡鬼。
遠處,那些犯人好奇地看着楚天和老者,很多人豎起了耳朵,希望能聽到兩人話的隻言片語。對於這個不詳的老者,他們也很想了解,可他們永遠沒有機會。
卡爾薩斯看着那老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老頭的情形。
當時他見這老頭孤僻異常,一直遠遠地跟衆人保持着距離,心中看着很不爽,便決定過去欺負下他。那老者見他來到,頭都沒擡,僅僅之說了一個字“滾”。他突然感到全身毛骨悚然,一種死亡的恐懼,彷彿地獄之中伸出了一隻巨手,要把他拉下去。嚇得他立刻屁滾尿流的離開,接下來的幾天,壞事不斷,比如頭被門撞,突然心肌梗塞,差點要了他的命等等,讓他苦不堪言。
那是一段極爲昏暗的日子,現在想起來,依舊心有餘悸,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招惹那老頭,如果實在避開,那是恭恭敬敬。
“希望這小子遭遇不詳,最好死去,不,要生不如死纔好。”他暗自詛咒楚天道。
牢房的一邊角落裡。
老者冷笑道:“有些事你不信不行。我告訴你,跟我接觸,確實你遭遇不詳。他們說的一點沒錯。科學,嘿嘿,科學算什麼東西。這個世界上比科學高層次的東西多得是。只是那些普通人不知道罷了。你肯定是知道的。”
言語間,充滿了對科學的不屑。
楚天開門見山地道:“這麼說來,前輩是一名超自然之力擁有者了?”
老者並沒有否認,道:“不錯,比你這空有一身超自然之力卻沒入門的人,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你還是快走吧,別以爲你體質比別人強點,就不會因爲我而遭遇不詳。”
楚天道:“前輩這麼一說,我突然很想知道,爲什麼靠近你的人,會遭遇不詳?”
“因爲我的超自然之力,就是讓人遭遇不詳。好了,你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你已經是這個牢房裡,和我說話最多的人。”老者道。
楚天很不識趣地道:“前輩,想必你在這牢房裡也有些年頭了。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孤獨地活着,不跟任何人接觸,你就不覺得孤寂嗎?”
看到這位老頭時,他突然想起了林國忠曾給他說過的一個人——冥界煞神。這人據說是唯一一個和殺害自己父母那個神秘組織鬥爭,而得以活命之人。不過後來神秘失蹤了。
經過這短暫的交流,他已經可以確定,這老者應該就是那人。
如果能和這人搞好關係,至少可以從他嘴裡得到很多關係那個神秘組織的信息,這些信息甚至是林國忠都不能提供給自己的。
老者高傲不屑地道:“老夫超自然之力擁有者,這些凡夫俗子配跟老夫爲伍嗎?”
他說出這話時,眼神中明顯地流露出了無盡孤單和寂寞。顯然,這又是一句違心的話。
“他們雖是凡夫俗子,但和前輩一樣都是人。而人註定是羣居動物,我相信前輩很多時候,一定還是很想和他們交流共處的。”楚天道。
“夠了。你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老者突然大吼了出來。
暴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院落。那些犯人全都好奇地看了過來,不知道楚天跟這老者說了什麼,惹得他如此暴怒。
隨着他這聲暴怒發出,那種無比恐怖的煞氣幾何倍地增加,整個院落中的人,都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一些體質較弱的犯人,甚至忍不住發
抖起來。
楚天聳聳肩,知道這位老者被自己說中心思,徹底暴怒了。很識趣地走了,決定下次再來。
越是孤僻的人,自尊心越強。他被自己說中心思,需要一個過程來平緩心情。
放風結束,回到牢房。卡爾薩斯六人,顧及楚天剛剛接觸了不祥之人,會把不祥之氣傳給他們,不約而同地和楚天保持距離。但是又害怕這樣做會激怒楚天,又不敢離得太遠。模樣非常滑稽。
楚天對他們的小九九當然是洞若觀火,故意想辦法靠近他們,逗得他們有種想要找塊豆腐撞死的衝動。
“哼,接觸了不祥之人,你就等着遭遇不詳之災吧。”
面對楚天的‘欺負’,他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第二天,楚天毫不氣餒,繼續跟老者接觸。
對楚天這行爲,衆犯人極爲不解。這種不祥之人,應該像避瘟神一樣避着他,怎麼楚天卻接二連三地去接觸,這不是有病嗎?
老者剛開始的時候,比昨天還不客氣,直接對楚天咒罵,但過了一會兒,態度還是軟了下來,和楚天交流起來。
“哎,我承認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很孤獨,我渴望跟人交流。可只要我跟人一接觸,他們必然遭遇不詳。從小開始,就沒人跟我願意和我玩。我的父母,甚至把我當成怪物。最終把趕了出來。那一刻,我終於明白,我就是個掃把星,註定孤獨一生,不能和任何接觸。我恨呀,我恨老天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老者說到最後,眼中赫然出現了淚珠,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楚天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和人接觸交流,在衆人看來,是多麼簡單的事,只要你願意就行,可在他身上,卻成了不可能的事情。這種悽苦,沒親身經歷的人,永遠不會懂。
老者擦了擦眼睛,稍稍平復情緒後道:“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知道了你的來歷,也猜到了你接觸我的目的。我勸你最好放棄你的目標。那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戰勝的組織。你沒接觸到之前,永遠無法想象它會有多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