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試探試探

第二天,胖妹卡點起牀,用五分鐘的速度洗臉刷牙,收拾妥當,擡腿出了門,伺機而動的林家少爺林正陽先生立即發動汽車,裝作不經意地從寬闊的林蔭大道上把車駛到她旁邊,酷酷地打開車窗,依舊帶着那隻超大的□□鏡,給胖妹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朗聲道:“你……去哪,我載你一程。”

胖妹正呼吸着小風,迎着朝陽,不緊不慢地走着,猛地看到林正陽那麼奪人心魂的嫵媚笑容,有些茫然,“你說,你要讓我坐你的車?”

“是啊!”林正陽強忍着,好脾氣地對着胖妹歪頭斜眼打量他的白癡樣兒。

麼搞錯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她冷若冰霜,沒有禮貌拒聽電話的人突然笑得那麼曖昧,胖妹隱隱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離得不遠,謝謝林……大哥,你走吧!”

“上來吧。你……叫什麼來着。”他又把她的名字給忘了。

“柳依依。”胖妹快步走着,隨口答了一句,不想和這種人磨蹭。

“哦,柳依依,你……在哪工作。”林正陽溜着車,緊緊跟着胖妹。

到底什麼意思?胖妹迷惑了,非常警覺地沒有回答,只道:“就離這裡兩三站,很快就到了。”

林正陽失去耐心了,對這種女人,他的耐心本來也不多,馬上隱去了自己的皮笑肉不笑,直接說道:“你說個具體地址,中午我去找你,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這裡說吧。”胖妹停下了腳步,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尚早。

“一兩句說不清楚,嗯……有關雨萱的。”林正陽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必須得抽出時間面談。”

“唔……,那……”胖妹實在是不知道這隻玉面狐狸究竟在打什麼算盤,既然是雨萱的事,看他又挺着急的樣子,於是,也就不再磨嘰了,告訴了大廈的名字。

林正陽聽完,立即恢復了自己的少爺派頭,下達命令:“你中午等着我,不見不散。”然後猛踩油門,飈了出去,留給胖妹一縷若有若無的尾氣。

中午,高遠一如既往,爬到胖妹的玻璃隔斷上,等胖妹幹完手中的活,一塊兒吃飯。胖妹說:“高遠,今天中午有人約我,你自己吃吧!”

“什麼?誰……誰約你呀!”高遠不知哪來的緊張,說話還帶了點磕巴。

“帥哥。”胖妹逗他。

“不會吧。”高遠不相信,調侃道:“你昨天剛讓我給你介紹男朋友,我還正在篩選中,你今天自己就找到啦,這動作也太快了點。”

“嗐,哪有那麼快,你還要幫我留意着啊,我是見……我學生的爸爸。”

“學生?你在教書?”高遠越聽越糊塗。

“不和你說了,走吧,別讓那人等急了。”胖妹催促着凝眉的高遠,兩人相攜出了大廈。

要說,胖妹這種女孩子,大大咧咧,挺容易和男生打成一片,因爲什麼,因爲她安全無公害。胖成那樣,哪個男孩子也不會把她當成女朋友的首選對象,而有女朋友的男孩子,也不會因爲和胖妹搭汕招女友吃醋。所以,胖妹的男人緣一直都挺好的。

到了大廈門口,便看到了角落裡停着的那輛白色陸虎,當然,胖妹哪知道那是陸虎哇,他像高遠擺擺手,“來了,我走了啊!”

高遠看着挺有派頭的白色越野,怪叫道:“柳依依,你這學生家長還挺闊的呢!他有法律方面的事務諮詢嗎?給他一張我的名片。”說着,就掏了出來。

胖妹接到手裡,跑到了林正陽的車上。

林正陽等胖妹的當口,正在和晏玉煲着電話粥,主要是柔聲細語地央記晏玉受傷的小心肝兒,因爲他說昨天要給她打電話的,結果他忘了,所以,晏玉美人一直不依不撓地讓他道了一早晨的歉,這不,胖妹上車了,他還在央記着。

他也沒撩胖妹一眼,繼續哄着美人,柔柔的聲音,就像哄雨萱一樣,胖妹等了三五分鐘,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打斷他,“林大哥,我們中午就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您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我還要去吃飯呢!”

林正陽覷了胖妹一眼,對胖妹比較有禮貌的態度,還算受用,又哄了兩句美人,掛斷電話,四下裡一瞧,對面有一間裝潢不錯的咖啡廳,便道:“我中午也沒吃,一塊吃吧。”說着,發動引擎,硬是繞了一個大彎兒,行到了對面,也沒說停下車,步行從天橋過去,可真夠懶的。胖妹看着他吊兒郎當的懶樣子,不禁心內誒了一聲。

等她看到林正陽把車停在了冰點咖啡廳門口,不免小聲抗議:“這大中午的,喝咖啡不太好吧!”

林正陽纔不管她,徑直下了車,胖妹也只得無言的尾隨其後。開開洋葷也不錯啊,胖妹阿Q似的安慰自己。

說起來,她活了這26年,還從來沒進過咖啡廳呢,主要是不捨得花錢去感受所謂的小資情調。而且,她現在供職的這家公司,男男女女們,大早晨的,睜開兩隻眼睛,來到公司,就迫不及待地泡上一杯,辦公室裡處處瀰漫着咖啡的味道。咱中國人早晨吃的豆漿包子多帶勁兒啊,胖妹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對咖啡那麼上癮,雖然胖妹也喜歡聞這種醇厚綿長的香味,只是,有一次,林夏夏給了她一包,她喝了以後,硬是一天一夜沒閤眼,這傢伙,威力也太大了,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喝呢,而且還非要跑到咖啡廳內喝,錢真是多得燒的沒處花。胖妹不解,林夏夏一翹蘭花指,幽幽喝了一口咖啡,說道:“你這就不懂了吧,姐喝的不是咖啡,喝的是情調,到咖啡廳喝,聽聽小曲兒,擺擺優雅的範兒,多派呀!”

所以,胖妹忍着飢腸轆轆,跟着林正陽,來感受這種優雅的派。

這家名爲冰點的咖啡廳裡面佈置的古樸雅緻,燈光幽暗,黛眉色牆紙,深木色地板,黑桌紅椅,桌上擺着紫色的花瓶,瓶內盛放着純白的絹花。中午喝咖啡的人還是挺多的,確實,每個人都挺優雅的,沒有大聲喧譁,笑得也是那麼的清淺。

初來乍到,胖妹坐在座位上,不免左顧右盼。她對面的牆上,歪歪斜斜掛着幾張相框,覷起眼睛,仔細地瞅了瞅,好像是三十年代舊上海的美女圖片,有一個似乎是周璇,耳朵裡響着卻是四十年代美國酒吧裡的歌曲,大中午的透着憂鬱和悲傷,反覆吟唱着一句:Why can't I free your doubtful mind,and melt your cold cold heart,胖妹聽着這冷酷的心着實難受,爲麼不放點歡快的呢?

林正陽在胖妹對面坐着,早就看到了胖妹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掩飾不住的新鮮和好奇,到處亂瞅,不禁鄙夷地問道:“你沒來過咖啡廳?”

“沒有。”胖妹特實在地回答了一聲。這才收回了目光,挺直身子,規規矩矩地坐好。

林正陽無奈地笑了,再看看胖妹身上罩着的灰撲撲,軟不啦嘰的一身衣服,他的眉頭便緊緊皺成了川字:要是讓他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至少得折他十年陽壽。他家老頭怎麼能這麼埋汰他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早有服務員拿着菜單,笑容可掬地走了過來,頭上扎着蘇格蘭風情的方格小圍巾,身上穿着電影裡演的英國女僕那樣的黑襯衣,白色蓬蓬裙,胖妹覺得這麼不倫不類的搭配,特別有意思,不禁笑了笑,雙下巴很顯眼地露了出來。

林正陽實在不忍看她那份尊容,把頭扭向服務員,點了咖啡和甜點,然後不由分說,又加了一句:“同樣的,兩份。”

想必這小胖妹也不知道該點些什麼,看菜單多浪費時間。

胖妹嚥了口唾沫,還是聽從了他的安排,唉,只當減肥吧。

兩人開始步入正題。

林正陽的手嗒嗒嗒地敲在桌面上,思忖着怎麼開始。胖妹微微前傾着身子,看着這隻玉面狐狸,吊梢着眉毛,若有所思。

“你,你是怎麼征服老頭的?”林正陽半響,終於還是有些惱怒的單刀直入。

啊?胖妹愣怔了一下,“什麼老頭?征服?”來者不善呀。

“你有工作,還到我們家做兼職,有什麼目的?”林正陽又拋出一個問題。

就說嘛,第一眼的感覺最準確,這個男人,他不順眼就是不順眼,果然沒教養,有兩個破錢了不起啊,目中無人。

胖妹單打獨鬥,在社會上也算闖了幾年,一經點撥,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禁譏諷道:“你說我能有什麼目的呢,難道你認爲我看上了你家的錢?討好林叔叔,讓他多給我點兒,您可真是杞人憂天啊!”

林正陽微眯眼睛,審視着胖妹的小胖臉,看着她氣得挺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琢磨着她的性格。甭說,他在他家老頭子面前只能當孫子,可在外人面前,也挺牛逼哄哄的!

胖妹就知道,這城市人啊,小氣,敏感,她自己本分掙錢,都會被人無端誤解,這叫什麼事兒呀,越想越來氣,大不了不幹了嘛,頭可斷,血可流,士可殺,不可辱。再說,這工作還挺累人的。

胖妹頭腦一熱,也來不及多想,噌的站起來,居高臨下,對着林正陽,說道:“你要是覺得我在打你們家錢的主意,那我就不幹了,成了吧!”

沒想到這小胖丫頭性子還挺烈的,林正陽也趕緊站了起來,事兒可不能搞砸了,現在是他有求於她,而不是他盛氣凌人的時候,他摁了摁胖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笑面虎似地說道:“我只是試探你一下,不是那個意思,啊,你彆着急呀!”

“有這麼試探人的嗎?”胖妹嘟囔了一聲,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鐘,可她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還是去吃自己的餛飩痛快,於是,她一字一句的衝林正陽表明態度:“林先生,我給雨萱當……嗯,保姆,只是想業餘多掙一分錢,1500塊,我很滿足,一分我也不會多要。林叔叔對我好,是說明他仁慈。我不會故意討好任何人。你要是那麼認爲,我也沒辦法,要是覺得我不勝任這個工作,我會馬上辭職的。”

“跟你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嘛。”林正陽絕對沒料到,他用激將法試探胖妹,居然激起了她這麼大的反應,不過,事情要比他預想的好,貌似這個小丫頭不像是見錢眼開的主,好像,雖然他不願承認,她對他的滔滔魅力似乎也視而不見,還和他挺較勁的,那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本來他是這麼計劃的,如果試探出這個胖丫頭即覬覦他的美貌,又喜歡他家的錢,他就只能犧牲自己,先和她接了婚,混上副總當,再把她一腳踹掉,或者來個家庭冷暴力什麼的,現在,這個胖丫頭似乎志向頗爲高潔,他也就放了一半的心。

47.溫情浪漫50.暗戀一陣風35.準備交代42.改造胖妹43.溫情浪漫34.有點陌生28.瞬間的愛43.溫情浪漫2.損友諍友6.老爸歸來29.發放名片58.表明立場8.瘦的理由58.表明立場22.我要減肥6.老爸歸來38.家長裡短11.不堪回首49.還無進展14.訂立同盟2.損友諍友51.別樣的求婚17.調查戶口38.家長裡短48.午夜懇談2.損友諍友46.溫情浪漫33.心潮起伏51.別樣的求婚38.家長裡短8.瘦的理由58.表明立場20.選爲助理50.暗戀一陣風16.好戲上演(2)59.新婚之夜6.老爸歸來59.新婚之夜6.老爸歸來10.快滾回來22.我要減肥43.溫情浪漫59.新婚之夜12.亂點鴛鴦4.找份兼職44.溫情浪漫6.老爸歸來20.選爲助理39.火上澆油29.發放名片16.好戲上演(2)29.發放名片3.邊吃邊聊55.羊入虎口22.我要減肥16.好戲上演(2)26.暗戀的毒38.家長裡短19.就是差別31.說悄悄話49.還無進展55.羊入虎口11.不堪回首53.前期準備52.一樣不能少23.爲何減肥38.家長裡短41.抓住女人心27.戒指插曲40.一臂之力50.暗戀一陣風12.亂點鴛鴦19.就是差別16.好戲上演(2)29.發放名片57.炫炫富35.準備交代15.好戲開演(1)43.溫情浪漫58.表明立場10.快滾回來6.老爸歸來31.說悄悄話45.溫情浪漫26.暗戀的毒24.一個提議28.瞬間的愛37.關係結束19.就是差別22.我要減肥55.羊入虎口4.找份兼職36.心理變化15.好戲開演(1)29.發放名片22.我要減肥29.發放名片28.瞬間的愛35.準備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