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三十五 中邪
這時,我感到肩膀在火辣辣的痛,我把衣服解開,現那枝釘已經插出了一半在我的肉裡,好在我今在晚上穿的衣服比較多,而且離那人比較近,使他的棺材釘沒有太多的加度,否則,這釘一定會全部打進我的身體
雞公白看着我那痛苦的樣子,幫我拔出了那枝釘,裡面的血涌了出來,說:“不行,看來一定要去醫院才能搞得定”我這時,感到一陣陣的暈,同時伴有噁心想吐的感覺。
於是,我們問了一下那旅館的值班員,附近哪裡有醫院什麼的,那值班員說:“這個小區就有一間診所,你們去那裡看看”連夜趕到了小區的那個診所,敲開了那門,也來的卻是一個不懂外科的中醫,他看了看我的傷勢,說:“這是小事,我一下子就能搞好”他匆匆忙忙地走到藥房,不知拿了幾樣什麼藥,放在那藥搗裡叮噹幾下搗碎,走了出來,幫我敷在那傷口上,我感到那裡涼絲絲的,血很快就止了,但是,頭部卻出現一陣陣的幻覺,便問:“醫生,你開的是什麼藥?”那老中醫說:“很簡單的藥,我的一點小秘方,不值一提,不過,你是受什麼傷的?是不是被人剌了一下?”
我說:“是被一枝棺材釘釘中的。”他吃了一驚,看了看我的臉,再翻了一下我的眼皮,說:“血是止了,傷也會好,但是……”
我看他好象有什麼話不敢說,於是我問:“老先生,有話直說好嗎?我能受得住。”那老中醫說:“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我們這邊以前曾傳說過,如果是讓棺材釘釘中,那是會中邪的”
我問:“中了邪會怎樣的?”老中醫說:“中了邪的人會不受自已控制,如行屍走肉,控制它的那個人叫他去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不過,我也未見過。”
我突然想起在重慶曾經見過這種人,當時有一個道士在幫他驅邪,看來,這老中醫所說非虛
我說:“老先生,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這中邪有沒有辦法醫治?”那老中醫說;“有的,但不是普通的藥可以醫治,只能讓道長來幫你驅邪,我認識一個,如果他肯出手,你就會沒事”
“能請先生引見嗎?”我掏出幾張票子說:“這一點小意思,請先生喝茶。”
那老中醫說:“引見是不可能的了,因爲這個道長脾氣有點怪,不是投緣的人是不會理睬你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裡,就是城區紫霞道觀的枯榮道長。”那醫生說得很明白,我說了謝謝後馬上走出那診所,叫上一臺出租車,請他直接帶我們去紫霞道觀。
真的出問題了,我在車上開始更強烈的幻覺,那種久已沒有出現過的東西又出現在我的眼前,一遍遍的火海,一陣陣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而且,更讓我感到恐怖的事情終於生了,我的手突然舉了起來,向着我的眼插了過來,嚇得那雞公白死死地扳着我的手,大聲催那個司機開快點,想不到那司機說:“那地方我只去過一次,你要等我想想在什麼地方,噢對了,是在西區”
而我的身體這時似乎已經感到不再屬於我自己,因爲,我有時想動一下腳,那腳不聽使喚,想動一下手,手也不聽使喚,身體上好象有幾千條几萬條爬蟲在爬全身痛,癢並伴有一陣陣的噁心,想嘔吐,我出一陣陣嘔吐的聲音,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難道,我真的中了邪?這一下,讓我感到無比的恐怖
紫霞道觀很小,只有一個仿古建築的門口還讓人感到有一點道觀的樣子,這時已經是深夜,道觀前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盞暈黃的街燈,環境有些暗,看來這裡香火併不鼎盛,雞公白也不管了,走到那門前就敲門:“請開門,有急事”
一會兒,門是開了,卻只是一個老頭打着啊欠探了個頭出來說:“這麼夜了,要上香,明天請早”說完要關門,雞公白一手把讓給撐住,正要說話,我制止了他,對那老頭說:“老先生,我中了棺材釘,能否通知一下枯榮道長?”
那老頭把眼一睜,看了我一下,我好象看到了一股寒氣直射我而來,不過,他好象仍看不清楚似的,轉身拿出一把電筒照着我的臉,看了好久,才說:“進來。”
我們一走進那道觀,馬上把整個道觀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進的房子,有一個天井,裡面一個廳,有一個偏房,還有一個小廚房,大廳供奉着三清,就這麼簡單
那老頭說:“說說你們是怎麼樣中了這棺材釘的。”
我說:“老先生,不好意思,我的情況很急,請您通傳一下枯榮道長好嗎?他是不是還在睡着?”
“讓你們給吵醒了,還睡什麼?我就是枯榮,快點說說你的事情”那老頭一邊說一邊穿起一件道服,原來,他就是枯榮道長,這也太讓我感到意外了,於是說:“哎呀,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您就是枯榮大師啊”那老頭用鼻子哼了一聲:“什麼狗屁大師,混口飯吃而已,棺材釘呢,有沒有帶上?”我馬上掏出了兩顆棺材釘,說;“我們前後已經被襲兩次了,前一次他沒有得手,這一次他是得手了,但是卻沒有擊中要害”
那老頭把那兩枝棺材釘放到燈前看了看,說:“你們看來也挺厲害的嘛,被擊兩次都還死不了,算你們命大”說着帶我們走向那大廳,再開着了一盞電燈,然後對我說:“跪在三清面前,誠心點,求仙尊救你一條生路”我與雞公白連忙跪下,那老頭拿着一把香,點上,然後對我說:“給三位仙尊上香”
我按他的要求一一照做,然後他拿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把我的那個傷口的紗布打開來了,一看,即問:“你們是不是叫那個診所的那個李來財看的?”
我說:“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我看他的樣子也與你差不多年紀了”那枯榮道長罵了起來:“這個李來財又用這種東西怎麼老是沒長進,用來用去都是這種東西呢”一邊說,一邊把那些藥給抹了下來,我的傷口再一次露了出來,我問:“他給我用的是什麼藥?”
枯榮道長說:“他能給你用什麼好藥?不過就是一點三七粉加嬰粟殼”
我問:“這些東西對我的傷口有害嗎?”他說:“當然有害了,這嬰粟是毒品,雖然能止痛。但弄多了會上癮的是了,你們還沒先訴我爲什麼會有人給你們釘這個呢”
我說:“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們一到重慶,就遇上了這種事,不知道大師能否指點一二?”枯榮大師一臉的不滿意,說:“算啦,你們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近你們,我不願意與你們醫治你們也彆強逼我。”說完,自己走開,拿來一瓶開水,自己給自己當茶喝,不理我們。
我連忙說:“大師,實不相瞞,我們是來圖四川尋寶的。”枯榮大師這纔看了我一眼:“還有,一定還有事情沒告訴我”我說:“是的,我們也不敢隱瞞了,我們知道了一些這大西國寶的情況。”
枯榮大師這纔看着我說:“這就對了嘛,把事情說清楚一點不就好了嗎?我剛纔說你們大命就是這個道理,也不妨告訴你,每年死於這種棺材釘下的人不會少於十個,你們是最幸運的一個,居然讓人釘了兩次都沒釘死,也好在你們找到了我,否則,你們現在已經變成鬼了,或者你們已經變成了別人的意器啦”
“意器?是什麼東西?”我不解,問道。
那枯榮大師說:“就是別人操縱的一件武器如果是高手的話,他就會成爲一個不死的意器比任何武林高手都要厲害”我嚇出了一身冷汗,說:“大師快一點救我”
“都叫你不要叫我大師了,什麼狗屁大師先把那傷口裡面的那些穢物清出來再說”枯榮道長張口就叫。他自己則用一把鉗子鉗起那兩枚棺材釘,放在蠟燭上燒
我馬上用手去清理那些藥,雞公白幫我用手去掏裡面的東西,枯榮道長又叫了起來:“看你們這些人,穿着乾乾淨淨的象是讀過點,怎麼連這麼簡單的清理都不會呢,拿杯溫開水衝,會不會,用衝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