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海爾
貝露丹迪轉身朝外走去，說道：“好，我會傳話的。不過，我還是希望看到洛基坐在主神位上。”說完她已經走了出去。
莫凡張張嘴，卻沒有說話，因爲在他心中冒出來的名字不是凡小離，
“哦，你愛的女人？凡小離嗎？呵呵。”貝露丹迪冷冷笑着。
莫凡看着貝露丹迪，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頓了好一會，他才說道：“我不想讓我愛的女人受傷，也不想傷到我的孩子。”
“是什麼改變了你，能告訴我嗎？”
莫凡看向了貝露丹迪，認真地說道：“我要的不是這些，我父親要是也不是這些。他只是希望他的孩子們能過得好，過得幸福。如果你們能放了海爾，讓我們在人界生活下去，我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並不是所有人都想歐丁一樣，只想着權力的。”
“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突然轉變嗎？被海姆雷特嚇到了？不過芬里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預言。你，將是吞噬日月，殺了歐丁的人。”
“對！凡小離能做到。”
“你打算用凡小離來制約洛基？”
“沒有，不過我說到做到。”
貝露丹迪因爲他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地走了過去，說道：“你能放棄復仇嗎？侏儒國那段日子的記憶，你忘了嗎？”
今天，貝露丹迪回來，是因爲莫凡給她打了電話，讓她過來的。莫凡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向了落地窗，看着外面很多設備上爬着修理工，說道：“幫我傳話給歐丁，只要他不打擾我們在人界的生活，我就可以讓我父親放棄主神之位。conad1;”
貝露丹迪一笑，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說道：“看來還是海姆雷特比較有實際意義啊。你找我有什麼說的？”
“讓她進來好看的小說。”莫凡說完，貝露丹迪就走進了這個辦公室中。她那身短裙很是惹眼，秀出了修長白皙的腿來。
那名秘書打開門，說道：“莫先生，有一位叫貝露丹迪的小姐找你。”
敲門聲，莫凡語氣有些不好地說道：“進來！”
坐在圓塔大廈辦公室中，看着主管送上來的報告，清點着昨夜的損失，莫凡的眉頭越皺越緊。
遊樂場裡迎來了新的一天。只是那些經理們都很奇怪，怎麼昨夜的風雨，雷電都打在遊樂場裡了。摩天輪壞了，海盜船壞了，還有好多設備都壞了。不得不因爲這些都啓動應急預案，優惠票價，說明情況，開放一些免費項目。
陽光在一場暴風雨後更加的耀眼了。
莫羽不解他說的話，呆呆坐在沙發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千年來，他們一家人即使各自受苦，但是從來沒有放棄過在一起，可是現在，只一夜的時間，他們註定要成爲相對的一面。這個夜，好漫長。
洛基再次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說道：“你們三個孩子對於我來說是一樣重要的。凡小離和你們是不一樣的。海爾的出現應該歐丁像用她來打擊我吧。但是我相信，海爾還是愛着我們的，那是我的女兒啊。”說完，他抱着小離走上了樓。
洛基抱着小離繼續朝前走去，莫羽繼續說道：“父親，難道你不在乎嗎？凡小離比海爾重要嗎？”
洛基因爲他的話長長吐了口氣。海爾，他的一個致命弱點。歐丁對他的孩子中殘害最嚴重的一個。聽說她在地獄受盡折磨，夜夜承歡在冥王身下，而冥王那個變態，剛是將地獄的刑具用在她的身上，讓她在痛苦中忍受着凌辱，而神祗的身體，讓她不會死，卻生不如死。conad2;
“海爾！”莫羽答道，“剛纔她就坐在這裡，看着你跑出去找凡小離全文字小說。父親，她……對你有着怨恨。”
他不解地問道：“誰來過？”
洛基因爲他的話停下腳步，皺皺眉，感覺到了空氣中的一絲陰冷。你是來自地獄的氣息。可是這裡的結界是他剛下到凡屆的時候用全身神力製造的。加上幾千年來的居住，這裡的結界已經和他合爲一體，外人根本不可能進來。更何況是來自地獄的人。
在洛基經過沙發旁的時候，莫羽才說道：“父親，難道你還是沒有發覺嗎？”
大廳中，蘇菲和蘇亞正在收拾着東西，而莫羽則靜靜坐在沙發上，就坐在剛纔海爾做的地方，目光看着門外，看着洛基將凡小離抱了進來。
洛基看着懷中的小離，橫抱起，走向了身後的城堡。
這是小離第二次，因爲找他而昏倒了。昏倒着的小離在夢中對自己說道：“原來一直都是我在找他，我在追着他。就算他一次次傷害，可是我的內心中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他。我愛他，從這座城堡開始，就一直愛着他，從來沒有間斷過。”
“洛基……”小離呢喃着說着，靠向他。最後昏倒在他的懷中。
聽到她的答案，洛基暗暗吐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相信你。”在此之前，他是在懷疑者小離對他的愛，但是看着小離這樣，說着愛他，他已經心痛地沒有辦法去拒絕了。
“愛，我愛你，洛基。一直都愛着你。”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小離的頭已經很痛了，她不能思考，只能說出心中根本就不需要去思考的答案。
同歸於盡？這是人類社會關於北歐神話的一個情節，洛基看過。conad3;他低聲道：“那是神話，不是真實的。凡小離，你愛我嗎？”看着她這麼尋找着他，看着她在爲他擔心。這些都不是能裝出來的。可是他還是不解，人類的感情爲什麼這麼多變呢？
小離不敢相信眼前真的就是洛基，她緩緩伸出手來，撫上他的臉頰：“我以爲，你會和戰神同歸於盡全文字小說。”她的聲音變得很沙啞，似乎說話對於她來說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你是在找我嗎？”洛基輕聲問道。記得上次，她也是那樣滿世界地找他，那樣讓他心痛。
是洛基。他好好的，他沒有死。
她的嗓子已經幹了，火辣辣地疼着。而且好冷，頭好痛。她低着頭，緩緩挪着腳步，直到看到前面那程亮的皮鞋，她才吃力地擡起頭來，看了上去。
臉上**的，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婚紗垂下，拖着地面，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眼睛紅腫着。
城堡就在前面，可是小離已經走不動了。
莫凡沒有讓冬兒多思考，直接連着毯子一起，將冬兒抱起來，消失在了空中。
是的，那就是海爾。可是，在現在的條件下，她還會幫他們嗎？
莫凡上前一下抱住了冬兒，在她耳邊說道：“冬兒，好了。我會保護你，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受一點傷害的。也許我有別的辦法讓死亡鐮刀從你身體中抽離出來。”
“我會死是嗎？那麼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或者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吧。”冬兒似乎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只在乎他說，洛基會殺了她。
莫凡很堅定地回答道：“不會！我們走吧。快點。”
“你會讓他殺了我嗎？”冬兒的聲音在顫抖着。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莫凡繼續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以爲死亡鐮刀是會出現在小離的身上，歐丁就是想讓洛基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從而痛苦好看的小說。可是我猜錯了，它在你的身體中。歐丁是想讓我和父親決裂。剛纔父親也注意到了，現在他被小離拖住了，我們快走吧，不然……”
冬兒聽着他的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莫凡緩緩吐了口氣，說道：“冬兒，死亡鐮刀的事情我跟你說過。現在它出現了。死亡鐮刀從純白少女的身體中抽離，主神移位。死亡鐮刀在你的體內，在你穿上婚紗的時候，它出現在你的體內。”
冬兒擡起頭來，好一會才說道：“你走！滾！”一個在人前瘋了一般撥下她衣服的男人，她不可能還好好對他說話。
莫凡走了進來，沒有開燈，就站在牀前說道，在月光下看着冬兒，然後說道：“冬兒，我們走吧。離開這裡。”
房間中一片安靜，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讓房間中一片明亮。那大而奢華的牀上，冬兒將自己裹在毯子下，默默流着淚。毯子下，她的手撫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着孩子的胎動，咬着脣，不讓自己出聲。
說着，他就朝着樓上走去。
莫羽和莫凡都沒有說話，他們都不知道海爾會怎麼想。莫凡在長長吐了口氣之後，說道：“我先上去看下冬兒。”
海爾長長吐了口氣，眨下眼睛，淚水滴落在裙子上，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雨已經停了，莫羽恢復人形走進大廳，說道：“姐姐，歐丁想讓你對付我們，這一點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正是利用你在父親心中的愛，去殺父親，難道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海爾……不是這樣的。”莫凡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因爲剛纔的事情確實就如她所說的一樣。
她沒有擦掉淚水，還是保持着斜坐的姿勢，那一顆顆淚水滴落在她白色的裙子上，那張臉讓人生憐全文字小說。
“歐丁告訴我，你已經離開了侏儒國，和父親還有弟弟在一起，你們生活得很好，還談戀愛了，很幸福。我不相信的，可是芬里斯，你告訴我，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海爾那張蒼白而美麗的面孔一顆顆淚水緩緩地滑落了，“在我因爲父親，因爲弟弟的錯誤，而在地獄受盡恥辱，受盡凌虐的時候，你們在一起過的很快樂。父親只爲了你們兩而努力，卻把我忘記了，真正的忘記了。他在進來，離我不到十米的地方，在聽到那個女人的消息之後就離開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我就這裡！我是他的女兒啊。我在地獄受的罪，難道不比你在雪山多嗎？”
“你怎麼在這裡？”莫凡問道。
海爾扯過脣瓣，扯出了一抹苦笑，道：“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海爾？！”莫凡吐出了這個名字。
在那皇室風格的沙發上，那名美麗而柔弱的女子斜着身子坐在上面，目光冷冷看着外面的一切。
而莫凡看着洛基離開，也馬上朝着大廳走去，想要去向冬兒道歉，跟她解釋一下。可是在他踏進大廳的時候，身子就僵住了。
說完，他就轉身出去尋找小離。這一刻，他的心中什麼也不能思考，只想着找到小離。
洛基皺皺眉，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頭上的莫羽，說道：“她出去了？外面還在下雨！爲什麼不阻止她？”
看着他們之間一點點堆積地戰鬥地氣息，莫羽在他們的上方馬上說道：“父親，你沒有看到凡小離嗎？她跑出去找你了。”
洛基一個冷笑：“莫凡，你變了。”
莫凡上前幾步，擋在了洛基面前，說道：“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全文字小說。”
莫凡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過分了。他正要移動腳步追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入口處的洛基，直直看着馬冬兒離開的方向。
洛基的目光掃過馬冬兒，然後半眯着眼睛，直直看着已經被莫凡剝下婚紗的冬兒。冬兒身下只穿着一套內衣褲，羞憤地轉身就跑向了屋子中。
而同時，世界蛇緩緩移動身體，打開了鐵門，洛基走了進來。他的身上沒有一點被淋溼的跡象，而且好像也沒有受傷。只是衣服有些凌亂罷了。
冬兒不明白，愣了一下，驚叫着，扯着自己的衣服，哭喊着：“不要這樣！不要這樣！莫凡！不要！”
純白少女？死亡鐮刀？莫凡突然瘋了一般撕扯着冬兒的婚紗，說道：“誰讓你穿白色的？你想死嗎？”
莫凡不露聲色地回身抱住了冬兒，輕輕地，留意着沒有壓到她凸起的肚子。可是就是在這個接觸的過程中，莫凡感覺到了她身體深處的一個共鳴。那不是孩子產生的邪氣，而是一個巨大的邪氣集合。應該是……死亡鐮刀。
莫凡長長吐了口氣，看向了馬冬兒，頓時目光驚住了。一身白色的婚紗，冬兒是那麼漂亮，只是她的胸口似乎有一個黑點閃了一下。
莫凡擔憂着，卻沒有一點辦法。馬冬兒看着他皺起來的眉頭，輕輕握住他的手，說道：“莫凡，不要擔心，洛基不是還在外面嗎？他一定會保護好小離的。”
莫羽回答道：“我要保護的是這座城堡，這是我們返回神界的唯一路口。”
“莫羽！”莫凡大聲喊着，“小離出去了！”
莫羽沒有說話，馬上化身世界蛇，纏繞在整個結界下方，用自己的身體撐住結界，同時也封鎖了出去的道路全文字小說。同時擋住了外面的雨點，讓這裡依舊乾爽着。
因爲結界的關係，閃電打不下來，但是結界卻開始不穩定了起來。
在小離衝出鐵門之後，莫凡就發覺了不對勁。他急急想要衝上去攔住小離，可是一道閃電就正好劈到了城堡上空。
小離真的累了，累得只能拖着腳步，走向城堡。
在城堡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雨也停了，一輪明月，明亮地掛在天空上，映着整座遊樂場。
這場暴雨下了很久，久到小離繞着遊樂場跑了整整一圈，應該是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就算現在小離已經跟他分手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小離卻深深明白，自己是愛着他的。儘管他傷害了她，儘管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她還是那麼急切想見到他，哪怕是在這麼大的暴雨中，拖着長長的裙子，不停奔跑着，尋找着。
他會死嗎？他真的會和那個戰神同歸於盡嗎？記得她第一次走近城堡的時候，也是下着這麼大的雨。記得他們的第一次，是小離心甘情願的。記得他對她的好，記得在遊樂場中曾經有過一次爲她而舉辦的求婚典禮。記得他相信她的愛，走出了城堡。記得……
小離在那閃電點亮的路面上不停朝前奔跑着，不理會雨水已經打溼了她全身。那長長的裙子，讓她身上覺得很重，讓她的腳步邁得很吃力。可是她依舊朝前跑着，大聲喊着：“洛基！洛基！你在哪裡啊？”
黑雲壓了下來，閃電讓整個遊樂場都顯得那麼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