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三步,男人便一把抓住她,將她拽進懷裡,禁錮在臂彎之間,壓得她氣都喘不過來。
“你幹什麼!好……快點鬆開——”
她徒勞地抗爭着,話音未落下巴已經被男人捏起。
他強迫她擡起頭看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說你不認識我!”
“……你……怎麼這麼亂來!”蘇芸生氣的說着,氣得小拳一通亂打,可惜纔打了兩下,就被男人用嘴脣封住嘴脣的無恥手段鎮壓了!
他強吻了她,未經她的允許!
她想立刻推開他,可是——
手腳在發軟,心境也變得軟弱,只能任憑他吮吸着她的舌尖,貪婪掠奪着她的花蜜。
深藏的火焰被再度點燃,燒得她腦海一片空白,身體好像着了魔一樣無法控制。
最終,她放棄了抵抗,轉而環住他的脖子,踮着腳尖接受他的熱烈。
他也迴應了她的熱情。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和腰側遊走,隔着衣裳肆意地撫摸,好像打翻了火盆一般,火焰肆無忌憚地點燃。
他們忘記了彼此的處境,忘記不遠處有無數雙眼睛正灼灼注視着……
……
良久,男人終於鬆開了她。
“果然,我們是認識的,我對你的感覺……和別人不一樣……”
“但是你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蘇芸嗚咽地說道。
身體的接觸比任何語言的說明更加有力。
他果然是夜君燃,那個曾經與她身心相映親密無間的男人。
“是啊,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我……我依舊記得我有一個妻子,她已經懷孕……”
男人茫然地說道,突然抓住蘇芸的肩膀:“那個反反覆覆在我腦海裡說話是你,對不對!你纔是我的妻子,對不對!回答我!”
他的情緒如此激動,抓得蘇芸的肩膀一陣生痛。
“……嗯……你……你……把我弄疼了……”
嗚咽地說着,她的心已經碎成了渣。
“對不起,是我過激了。”男人慌張地說到,鬆開了手。
“……我……我只是不明白,如果你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爲什麼我……不管我怎麼努力回想,都找不到和你有關的部分。直到你告訴我名字以前,我都想不起你是誰,只是對你的面孔和……說不出的熟悉……我……我到底怎麼了!我……”
“想不起就別想了……你就當是我弄錯了!真的,是我弄錯了!”
蘇芸強忍着淚水說道,雙手下意識地摸了下肚子。
因爲她的這個動作,夜君燃也注意到了孩子的存在。
“……對不起,我剛纔太沖動了,你的孩子……沒事吧?”
“沒事,它是個堅強的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堅強的活下去。”蘇芸認真說道,“我答應過我的丈夫,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把孩子平安無事地生下來,我……”
“別說了,你流淚的樣子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夜君燃憐惜地說道,隨手脫下外套,爲她披上。
“早晨風冷,小心着涼。”
“……謝、謝……謝謝……”
熟悉的氣息再次環繞全身,她的眼淚差點流出。
……
虛飛飛看不下去了。
“這個賤人,果然是……無恥!”
妒火中燒的她袖子一甩,準備衝過去狠狠扇蘇芸兩個耳光。
可惜她還沒邁出步,就被龍澤笑盈盈地攔住了。
“你承諾給我主人三個時辰的時間,現在才一個小時都不到就打算反悔?”男人公事公辦地說道,笑容如籠罩湖面的薄霧,清爽中透着寒意。
“本公主一諾千金,當然不可能出爾反爾!我只是覺得他們兩個……當衆摟摟抱抱有傷風化!提醒他們一下!”虛飛飛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個孕婦,有夫之婦,當着別人的妻子的面,勾搭有婦之夫,簡直是……自己不知廉恥也就罷了,好歹給肚子裡的孩子積點德!”
“這句話原句送給你,”虛丹丹諷刺道,“挺着大肚子拜堂已經夠丟臉了,還在結婚前兩天召開閨蜜宴,會場上大量男子舞蹈助興!虛飛飛,別以爲長老們寵着你,這些事情就能一筆勾銷!”
“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你就找長老告狀!看他們怎麼評斷!”虛飛飛神氣十足地說道。
“虛丹丹,我爲虛族立過大功,爭過榮耀,我享受的所有特權都是我應得的!不像你,身爲虛族的一份子,不想着爲家族爭面子,心思全放在算計自家人身上!早晚有一天,虛族要敗在你這禍害手中!”
“我是禍害?”虛丹丹據理力爭道,“我一直都兢兢業業挖出家族的蛀蟲毒瘤,維護虛族的形象!哪像你,滿心都是殺人放火敗壞虛族的名譽!別的不說,半殘山莊那邊你可是老主顧了!堂堂虛族七公主,居然和半殘山莊這種頂風臭八百里的地方連在一起,真是——”
“閉嘴!再廢話小心我把你也打殘了賣去半殘山莊!”虛飛飛氣急敗壞地罵道,“沒錯,我是做了不少殺人放火的事情,但是這叫真性情!懂嗎!”
“真性情?真性情就是依仗武力欺男霸女,一言不合滅人全家?!那是不是如果我比你強、比你地位高,也能把你劃破臉廢掉經脈扔營子裡?!”虛丹丹冷冽地說道,雖然是賭氣的話,卻也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虛飛飛握了握拳頭:“虛丹丹,你有膽子放話,有能耐把它變成現實嗎!狠話誰不會說,但是把狠話變成現實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說完,她瞪了眼還拉着衣袖的龍澤,道:“放手!”
“不放。”龍澤含笑道。
虛飛飛道:“你這是找死。”
手指尖金石交錯,隱隱有刀刃逆光閃現。
龍澤見狀,脣角一抹苦笑:“七公主,不放手是爲你好,如果我放手了,那纔是真的找死。”
“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虛飛飛譏諷地說道,突然長虹貫出,欲將龍澤的手臂斬下。
可惜她兇殘,龍澤也不吃素。
匕首還沒有碰到他的衣袖,已經被數條半透明的藤蔓攔腰截住。
這些藤蔓細如髮絲卻堅毅勝過鋼鐵,陽光下閃閃發光。
“七公主,刀劍無眼,小心傷到了自己。”他溫柔地勸告着,手指微動間,藤蔓突然收緊!
鏘鏘鏘!精練匕首被切成了碎片!
碎裂的刀片因爲藤蔓的餘勁全都筆直地扎進了磚石裡,露出地面的部分尖銳鋒利,尤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