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我,在這裡。”她擡起頭,咬着他的耳朵,親暱地說着,眼神無比堅決。
……幫我把最後殘餘的髒東西都洗乾淨。
真正的要求沒有說出口,但夜君燃已經心領神會。
也許是水汽朦朧帶來了夢的質感,也或許是他本性便如此強勢,蘇芸突然感覺他的手臂前所未有的霸道,水下的部分更是堅實得無須眼睛確認。
火熱,正隔着水竄到身上。
“你確定需要?”他低聲問着。
聞言,蘇芸腦內警鈴大作!但她已經沒有機會拒絕了!
最重要的是,當他的力量排山倒海般地壓下來時,她根本想不到拒絕。身心都軟透的她只想躺在他的懷裡,享受他的熱烈,接受他的支配。
“嗯。”女人低哼一聲,是答應的意思。
男人於是欺身而來。
兩個身體自然而然地緊貼在一起,脣齒交錯間,濃郁的甜蜜彌散開來。
這是足以讓每一個人都醉倒的甜美,歡愉在這份溫柔中緩緩盛開,帶給身體貪戀的親熱。
“……有時候真的想把你鎖起來,藏在沒有人找到的秘密地方。”抱怨着,夜君燃抱緊了蘇芸。女人迴應了這份擁抱,雙臂纏着他的脖子,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身體緊密地纏在一起——因爲水的緣故,原本羞恥的行爲也變得浪漫溫柔了。
“……真是個愛玩火的妖精!”
低啞的喘息中,男人將她結結實實地壓進了懷抱。
蘇芸“嗯嗯”地迴應着,在強勢的支配下,女人前所未有的柔順。
她早已全身無力,彷彿無骨般依附在他的懷裡,被他完全的支配着,享受他的強橫,體會到火熱的甘美。
夜君燃驚喜於她的溫柔,動作也變得更加溫情了,牙齒輕輕啃噬耳垂,柔軟的氣息一再衝擊着她的理智。
“……嗯哪……你……你到底要做什麼?”蘇芸低低地問着,他的手指正帶着醉人的節奏碰觸她的身體,激發出陌生而強烈的旋律。
“我想讓我們都更加確定彼此的存在。”
他曖昧的說着,親暱的愛撫讓兩個人都越來越習慣這種事情。
身體越發地無力,對自己的放縱面紅耳赤的蘇芸,選擇將腦袋埋入他的肩膀。
“……你輕一點……”嬌嗔着,已經完全接受和夜君燃的新關係的蘇芸軟綿綿地說着。
藉着水的浮力,她可以輕鬆地靠在他的懷裡,享受他的殷勤款待。
他們已經是彼此的一切,她需要他,正如他也需要她,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身體便不再是自己,只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感覺到無比的快樂。
“……爲什麼我會開始覺得這麼可恥的行爲……會讓人很舒服呢……”蘇芸自言自語地說着,身體快要被男人的熱情融化了。
夜君燃低聲道:“因爲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要想太多了,存在就是合理的。”
“嗯。”蘇芸低低地回答着,男人的手指滑過耳垂,細膩的撫摸,帶給身體無盡的歡愉。
確實沒有必要想太多,彼此需要彼此相愛的此刻,只要靜靜的依偎着,盡情地享受着,就可以了。
水很暖,身體快融化了……
……
反覆攀升的甘美,將兩個人都帶入了天堂。
幾番纏綿悱惻,終於將心愛的人兒弄得倦倦入睡着後,夜君燃將她摟在懷裡,靜靜地看了很久,這才戀戀不捨地抽身離開,輕手輕腳地走出浴室。
霧氣濃郁的珠簾外,王賢領着一干內侍等候已久。
見主子飽餐歸來,王賢連忙送上外袍,夜君燃隨手抓起披上,問道:“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依照主子的意思,已經全部辦妥。”王賢弓着腰,殷勤地說道,“因爲主子沒有明說怎麼處置,奴才便依前朝的慣例,將孕丸揉碎了混在春風玉夢酒裡給霍小姐喝下,然後再將她和燕王請到一個屋子裡。若是霍小姐現在還活着,多半也有了王爺的骨肉。”
孕丸是後宮懲罰罪人的手段之一。
吃下孕丸的女人,若是三日內不能受孕,必定肚穿腸爛。但若是有了身孕,雖然僥倖能暫時保住性命,卻會墮入更痛苦的地獄。
夜君燃聽到王賢居然如此處置霍冰綃,冷漠的嘴角浮出一絲笑:“你做得很好。”
“謝主子誇讚,不知主子下一步——”王賢小心翼翼地說着,身處權力漩渦的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夜家人的薄情寡義,今日得寵,不代表明天還能坐在位子上。
“既然有了,那就讓他們鴛鴦成雙吧。”夜君燃毫無憐憫地說着。
以夜重焰的多疑算計,再加上霍悅冰的長袖善舞,以及霍冰綃的陰狠蠢笨,燕王府日後必定是雞犬不驚,再無安分日子了!
王賢點了點頭,道:“是,老奴這就去辦。”說完,就要退下。
夜君燃卻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王賢問道。
夜君燃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眼略有些發黃的天空,嘆了口氣:“原本我是不想把事情做絕的。”
“奴才明白。”王賢附和地說道,“奴才知道陛下對燕王的手足之情。”
“但這次的事情夜重焰實在是做得太過了!我的女人也敢想!”夜君燃冰冷地說道,他不介意夜重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威嚴,因爲以夜重焰的智商和能力,就算借他十萬兵馬,也搞不出一場像樣的政變!
但是他不該把心思動到蘇芸的身上!
這次的事情讓夜君燃認識到一點,即使是出了名的窩囊廢,也有可能耍出成功的詭計!
“陛下的意思是——”王賢壓低了聲音,不管夜君燃接下來下達什麼命令,他都不會驚訝。
夜君燃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聽說夜重焰曾經一度散佈消息,說我無能!對嗎?”
王賢聞言,背脊一陣冷汗,支支吾吾道:“……這個……”
“你只要告訴我,有還是沒有!”夜君燃冷冽地逼問道。
王賢嚇得噗通跪地:“……確實……確實……”
“那就是有了。”夜君燃的笑意更冷了,“難得夜重焰如此關心我的私事,那就讓他……明白嗎?”
刻意昂起的鼻音,嚇得王賢抖如篩糠:“奴才明白,奴才一定會把事情辦得神不知鬼不覺!不傷皇家顏面!”
“他有什麼資格代表皇家的顏面!”夜君燃挑了下眉毛,“我要你把事情辦得儘可能地高調!越高調越好!”
“奴才知道怎麼做了!”王賢戰戰兢兢地說着,小碎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