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可可感覺自己全身沒有什麼地方不痛,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看着樣子傻乎乎的翟南,放開了自己又抱住自己,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馮斌斌很快來到了洞口,喊道:“翟南、可可,你們怎麼樣?”
翟南的全身痠痛,可是除了一些掛傷刮痕,身體並無大礙。迴應着馮斌斌道:“問題不大,但撞得全身痠痛,現在沒力氣爬出來了。”
馮斌斌鬆了口氣。剛剛確實把他嚇了一跳,又說道:“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樹藤之類的東西來救你們。”
翟南答應了一聲。
“色狼。”在知道馮斌斌離開後,於可可低聲的在翟南耳邊說道。
翟南後知後覺的發現於可可整個人又渾身癱軟的貼在他身上,於可可胸前的柔軟隔着薄薄的衣服緊密的和他胸口緊貼,他連忙推開於可可,用雙手支着她的身體,說道:“我不是有意的,但我手也沒力氣了……”
“我知道。”
“知道你還說……”
“色狼。”
翟南無語。
翟南的雙手使不上力氣,沒辦法法長久維持現狀,他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
“你這樣是幹什麼?”於可可故意問道。
“怕你又說我是色狼。”
“白癡。”
翟南欲哭無淚。
滾落的時候,大部分的傷害都被翟南承擔了過去,所以於可可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但刮痕淤青卻無法避免。她回覆了一些力氣,脫離了翟南支撐着她的雙手,嘗試着站起來,沒成功。皺了皺眉,說道:“雖然你是白癡色狼,但剛剛還是要謝謝你。”
翟南沒理於可可。
“小氣。”於可可撇了撇嘴,小聲的說道。
翟南忍不住說道:“我要答應不就證明我是那啥了?那纔有病吧。”
“噗嗤。”於可可忍不住笑了。
於可可很肯定翟南受的傷比自己嚴重,可是沒過幾分鐘他卻比自己還先回復了行動能力。這點讓於可可憤憤不平,腹誹着翟南是個怪胎變態。
如果翟南知道於可可現在還有心情想這些,應該會苦笑連連。
這裡空間狹窄,勉強能伸直手臂。翟南觀察着洞穴的峭壁,他覺得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掉下來,在恢復了行動能力以後,能有很大把握爬出去。觀察出了結果,翟南略略安心,馮斌斌如果能夠找到樹藤之類的東西,然後他再爬出去,救於可可脫險應該沒問題。他又坐回了有積水的地上,偷偷打量起暗淡光線下的於可可來。
正在想事情的於可可擡起眼睛狠狠的瞪了翟南一眼,嚇得翟南趕緊收回目光。
“證據確鑿了吧。”於可可說道。
“不懂你的意思噯。”翟南難得的變成厚臉皮。
“大色狼!”
馮斌斌不負所望的找來了樹藤,他把樹藤伸進了洞穴裡,翟南給於可可綁在身上,扯了扯感覺綁緊了。於是他小聲對於可可說道:“稍等。”接着手腳並用,爬出了洞穴。
外面的馮斌斌怪叫了一聲,對爬出去的翟南發泄了一下驚喜和不滿,兩人就一起把於可可給拉了上來。
於可可被拽出了洞穴,馮斌斌在那裡關切的問東問西,翟南在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喂,你怎麼沒問我受沒受傷?於可可傷的都沒我重好吧。”
馮斌斌斜睨了翟南一眼,也回以陰陽怪氣的調子:“你看看我妹妹皮膚多好,要多水靈水靈啊,這種一掐就能掐出水來的皮膚見過沒有?這是需要小心呵護的啊。你既皮糙肉厚又那麼變態,根本不需要關心。”
於可可和翟南同時對馮斌斌怒目而視。
“可可。來,哥哥揹你下山。”
“你自己去死。少噁心我。”於可可受不了馮斌斌。
“哈哈哈哈……”兩人都沒大礙,馮斌斌早就放心了,藉着翟南搞怪起來。
下山了以後翟南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竟然又能騎着自行車載於可可回去。他們的衣服有點髒,撕裂了一點,不過人沒有大礙,衣服自然也不會在意。
本來馮斌斌要接下載於可可的任務,哪知道於可可嫌馮斌斌噁心,要他最近都不要靠近自己。馮斌斌頹喪的感嘆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連哥哥都不要了以後,就騎着他的山地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在前面開道。
於可可恨不得掐死馮斌斌。
不過一路被馮斌斌搞怪打諢,掉下洞穴脫險之後的後怕驚慌卻早已消散無蹤。
昨天在得到全年級第一的名次以後,翟南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溫美清,溫美清表現得很高興,但翟南隱隱約約感覺到,溫美清這種高興的表現背後卻有些心不在焉或者應該說是憂慮的情緒存在。
翟南不懂溫美清隱藏的情緒是什麼意思,心裡有些喪氣。
他接着把夏令營的事情告訴了溫美清,這一次她倒是很簡單的說注意安全,沒有其他奇怪的情緒。食宿玩樂雖然都是學校負責,可她還是給了翟南錢讓他拿去花。
週一。多雲。昨夜才被一場夜雨洗禮的路北市氣溫溫和。宜出行。
校方雖然一再強調只需要帶一些輕便的衣物,鞋子也只用準備涼鞋,日常用品酒店裡都具備,但大半人還是搬了大大的行李箱。
副校長週中正看到這個情況還是聽之任之。校方的人員安排是副校長週中正和兩個校主任。清點了人員的情況,見所有人都到齊了,週中正就讓開校車的司機徑直去了省會城市的機場。
時間早上十點。
從路北市行車到青陽市正常情況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路上碰到堵車,晚了一些,在十一點十五分開到了機場。同學們在副校長和兩位分別管理高一高二學生的學校主任帶領下拖着行李往機場裡走去。
辦理託運、登記手續以後,同學們順利的登上了飛機,這時離飛機起飛還有四十分鐘。途中遇到了青陽一中由校長親自帶隊的學生,十所學校只是規定了一個具體的時間,各個學校根據自己學校假期事務的安排來決定出行的時間。
目的地在南海省鹿城陽光大酒店。
青陽一中的校長是一個四十多歲,樣子斯斯文文,帶着幾分儒雅之氣的中年。他和路北一中的副校長週中正打了一個招呼,眼睛在學生隊伍中看了一圈,在看到翟南、馮斌斌的時候頓了頓,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接着又遊離到其他地方去了。
週中正很奇怪,這種夏令營一般情況下校長是不會親自帶隊前來的,他搞不清楚青陽一中打的是什麼主意。
翟南他們領了登機牌,中型空客的乘客也就一百多兩百人,路北一中的學生們坐在客機的中部偏右位置,而青陽一中則在客機的左前方的普通座位,同學們相互之間沒有限定自由,可以隨意交換登機牌調換位置。
青陽一中盛名已久,以路北一中的底蘊根本比不過青陽一中,但是因爲這一次十校聯考的成績路北一中有兩個怪胎力壓了青陽一中,所以青陽一中的學生在看到路北一中的學生的時候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強勢驕傲。青陽一中高二的學生還不以爲然,但深知題目有多麼變態的高一學生卻紛紛開始猜測路北一中的那些學生裡,到底誰纔是翟南、馮斌斌起來。
之前青陽一中盛傳十校聯考高一考第一第二的應該是兩個帶着厚厚酒瓶底眼鏡,最少也得八百度近視,穿着老土,長相老土的學生。可看了一圈發現沒這麼誇張的人物,接着退而求其次,找路北一中男學生裡面長得最挫的兩個學生。
結果兩個高二的學長不幸躺槍。
女學生在議論紛紛,男學生卻一邊嫉妒一邊裝作不屑一顧。
男生裡一個剪着平頭,雙眉似劍,皮膚黝黑,給人一種英氣逼人感覺的男生嘲諷地說道:“不就是兩個書呆子嗎?”
一個從始至終沒參與其他女同學們八卦討論的女生笑道:“袁飛,就是兩個書呆子,你也比不了啊。”
女生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皮膚白白嫩嫩的,有一點嬰兒肥,卻不給人臃腫的感覺,說話的聲音又酥又糯,讓人聽到都感覺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兩人相隔着一條過道。男生坐在飛機靠窗位置的內側,女生坐在中間座位的最邊上。
袁飛不屑的發出了一聲冷哼,說道:“慕子玫,你別想激我。我有的是時間證明。”
慕子玫向着客機中段路北一中所在的位置看去,雖然寬大的座椅擋住了視線除了座位沒有看到人,可她還是露出了一個曖昧不清的微笑。笑容很甜美、很純真。
“好久不見啊,馮哥哥、可可,嗯?對,還有今天才見到的可惡的‘會長’,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