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留笙見來了救星,瞬間又換了副麪皮,趾高氣昂地對這幾個姍姍來遲的打手指使到。
“你們來得好,這個廢物居然連一個新生兒都打不過,給我一起上,把他給我拆了!待會留幾個收屍,再把我跟顧小姐送到郊外的別墅裡去!”
那幾人十分清楚自己這個同伴的實力,見他此時倒地不起,奄奄一息,明顯是被摁在地上硬生生敲擊頭顱所致的,不由得面露驚訝,心中也開始謹慎起來。
“杜少,你不是說這個傢伙是個剛剛基礎訓練出來的傢伙麼,怎麼幾下就把我們的老四給廢掉了?!”
“他託伊文的關係在軍部的那些研究瘋子那裡弄來了這副身體,鬼知道怎麼回事...你們還愣着幹嘛,一起上啊!”
他們幾個常年在殘酷的黑拳賽上與各種人角搏,有機器人,有生化人,甚至是怪物,各式各樣的東西都見過,當然知道不可以表面現象判斷一個人的實力,尤其是軍用義體,他們的輸出強度遠遠碾壓尋常義體,再配合特殊訓練的殺人技巧更是所向披靡,即使這是個新生兒,也不容小覷...
他們幾人將蘇驀然從各方圍住,堵住他的進退之路,企圖前後夾攻,將他瞬間擊潰。
蘇驀然宛若困獸,就要在這最絕望的環境下,爆發出最野蠻的力量,即使打不過,也要撕下他們的肉來!
前方一個最壯的打手忽然一個熊抱勒了過來,想要限制住蘇驀然的雙手,另幾個在他側方的傢伙則趁機往他的膝蓋後窩陰狠踹去,這個地方,只要是他的關節符合人體,那麼只要踹斷了,就肯定會跪倒在地上!
蘇驀然緊盯着前面撲來的那人,一弓身躲過了他的那一勒然後用頭與手肘奮力頂住其胸腔,可手肘傳來的觸感分明就是合金的硬度,那人嘿嘿一笑,兩拳錘在了蘇驀然的背上。
蘇驀然只感覺腦袋嗡嗡響着,隨後雙腿一痛,他硬撐着沒有跪倒在地,將他頂住的那人雙手從腋下往後一託,上身向後一頂,從前往背後給了他一個頭着地的仰摔。
那人頭着地撞得巨響,地板都被砸出了一個凹坑來,他面呈驚訝,還沒起身,蘇驀然便回頭一拳砸了上來。
另幾人暗道這個傢伙真特麼抗打,搬起一張實心鐵椅,便往蘇驀然的頭上砸去,蘇驀然被砸得身形一彎,雙手苦苦撐在地上,更多的血液從他破掉的皮膚裡流出來,簡直就跟當時被那些械影團的人拖了一路的慘狀一般叫人目不忍視!
蘇驀然掙扎着起身,口中吐出來一團黏糊的血團,他已經將體內的腎上腺素分泌到目前最高的程度,可劇烈的疼痛仍然讓他苦不堪言,看來與義體的契合度太高也是有一些壞處呀,神經太過於機敏,連痛覺的傳遞都是那樣迅速!
顧月傾被綁在椅子上,仍舊是苦苦堅持,她見到這樣奮不顧身的蘇驀然,似乎想起了那時被誤會的場景,又似乎回憶起了一個記憶深處的場景,那個無數血泊的地方,人與人的心被黑暗侵蝕,骯髒到無以復加...
想到如此,她的神經清醒了幾分,用那雙眼睛狠狠地剜向了杜留笙,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會不得好死的!”
“喲,居然還能保持清醒!其實你體內已經爽到不能自已了吧?我看你還能裝多久!”杜留笙用手一寸寸地摩挲着顧月傾的肌膚,她如同白雪的肌膚因爲緊張而出現不斷的寒顫。
幾個人揮上拳來均被他一一格開,他站立的身體卻已經搖搖欲墜,他因爲強行突破那藥劑的效果而出現的“血拴”已經越來越嚴重,也許下一秒,他就會倒下去,可是,顧月傾還在他們的手上被欺凌,他還不能倒下去!
一個打手忽然從側邊爬上桌子,挺身將雙腳飛踹過來,蘇驀然已經做不到閃避,硬生生地被這一腳踹中,重重的倒在地上!
其餘人紛紛上去拳打腳踢,卻又提防着他臨死反撲,會被纏住,所以將他打趴下後,便會收手觀察,等他再一次爬起來後,就再上去把他打翻。
可是,一次次,他們都以爲這個傢伙爬不起來的時候,他都硬撐起來,還想要繼續打!
杜留笙嘖了嘖嘴,笑道:“現在我收回剛纔稱你爲軟.蛋的話,我敬你是條漢子,可是你擋住了我的財路,還是得死!”
顧月傾的眼角不斷流出淚水,搖着頭,心中掙扎着,悔恨自己居然這麼託大,不聽勸,不懂人心的險惡,她萬萬沒想到,杜留笙居然爲了對付她,準備地如此充分...
難道用要像那樣,去乞求恐.怖.份.子那樣苦苦哀求讓他們放過蘇驀然嗎?可他是爲了前途而不擇手段的傢伙,肯定會提出那些變.態的要求來...爲什麼,自己會沒有力量呢?
就在此時,酒店的樓頂,溯風凌冽的陽臺上...
“已經監測到實驗體面臨危險,代號【Rob】(注.掠劫),趕緊行動吧,不然計劃一定會被打亂的!”
一個人工語音傳到了頭盔中,這個全副殖裝外甲的傢伙此時正悠閒地靠在欄杆上,假裝賞着那被霧靄籠罩着的,並不美麗的月亮...
“別急,再等等...”
“還等什麼?快去救他!”語音那一邊焦急道。
“你們監控着械魂數據的傢伙沒有及時上報情況麼?對,室內被屏蔽了,我分明感覺到了,那個股力量的雛形正在涌動~”
“你是說,借這意外機會可以推動計劃的發展麼?”
“那個棋子的心跳地那樣快,這些傢伙肯定下了藥,你們這些老變態不就期待着他們早日滾在一張牀上麼,這不正好成人之美~”
“也罷,你可得掌控好分寸,見機行事,別弄巧成拙了~”
“可笑,你當我是那些無能的特工麼?”
“也對,你可是普瑞斯最大名鼎鼎的老功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