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西元24世紀,2357年...
兩年前,也就是2355年,不知爲何,在普瑞斯聯邦進行一次遠航行動過後,他們開始由經濟,軍事,政治以及媒體等各個方面向同樣爲經濟及人口大國的“赤禹國”施加針對與壓力。
聯邦對外宣稱稱他們發現七年前,降落在地球上的外星生物們,對於地球有着覬覦已久的野心,但是被聯邦掌握了弱點,全部被他們“替天行道”地秘密剿滅了。
它們的科技雖“不如”人類,但是能夠給人類的現有科技帶來很大的啓發~
聯邦將它們的技術取走打算爲整個人類的文明做出貢獻之時,卻讓赤禹國派特工將這些數據中途竊走了大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這也便是普瑞斯爲了掩人耳目編造而成的謊言,實際上他人並不知道,赫格的科技,是多麼的發達。可就算是赤禹國有心辯解,也沒人相信事實,反倒會認爲是他們撒謊,唉世人總會被謊言所迷,這相互間的爾虞我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呢?
聯合國對此深信不疑,再加上普瑞斯暗中操作煽風點火,聯合國便勃然大怒,聯合各個國家聲討赤禹國並許諾事後的種種好處。
他們要求將竊走的技術如數歸還,可是赤禹國卻又以緩兵之計一拖再拖,將部分已經複製過的技術交於普瑞斯聯邦,謊稱已經全數奉還。
可其中重要的部分卻不知所蹤,普瑞斯終於忍無可忍,次年對赤禹國全面宣戰。
赤禹國企圖將外星技術抓緊研發實踐出來,可是卻未能如願以償,再加上其內部本身便矛盾不斷,很快赤禹國表面上的軍事力量就都被普瑞斯聯軍與其他“趁火打劫”的國家聯合打敗,兵敗如山倒,苦苦支持也不到一年,於是求和派無奈選擇了投降。
可是那些被竊走的資料卻仍然沒有“物歸原主”,據求和派的官員透露,是被“主戰黨”的人給帶走了,而他們現在何處也是沒有絲毫線索。
赤禹國宣佈投降後,國土開放,允許普瑞斯聯邦駐軍在各大首要城市,還被迫簽訂了各種不平等條約。普瑞斯聯邦將其民族思想滲透進來打算以文化軟實力同化赤禹國的國民。
就這樣,一個曾經的經濟大國便淪爲了半殖民社會~
卻說那赤禹國派去特工的消息是如何被揭露的呢?他們既然都有間諜深入,那爲什麼不許普瑞斯有間諜來往呢?
百密一疏,普瑞斯以爲他們的計劃不會被他人知道,可卻被赤禹國給知曉。
赤禹國原以爲他們派人去竊取資料的事天衣無縫,卻沒有料到隔牆有耳,家賊難防,被叛變到普瑞斯聯邦的間諜揭露還掌握了證據,最終引火燒身,走向了不歸之路。
這期間你來我往,明爭暗鬥,可謂是一部精彩絕倫的諜戰大劇了,但在這我也不多加綴敘,留給諸位看官自由發揮吧~
......
2357年,4月,亞洲,夢之都。
身爲舊赤禹國的不夜城,曾經最繁榮的城市之一,如今的夢都卻只能淪爲普瑞斯聯邦麾下的一座較爲發達的城市而已......
在這座城市的一所平民高中學校的課堂上,傳出了一名“外教”老師的授課聲,這是一個普瑞斯人,卻在赤禹國的講臺上教政.治...
“西元2356年,舊赤禹國宣佈“無償”加入普瑞斯聯邦的管轄之下,加入資本主義社會的搖籃之中...從此雙方的人民和平往來,融洽相處生活在這個統一的多民族聯邦內...”
很明顯,這是普瑞斯聯邦爲了安撫愚民們發出的政.治教材,簡直就是謊話連篇!
可是能夠加入到資本主義社會中,卻還是有不少人反以爲榮,因爲不同於赤禹國的“社會主義”,普瑞斯的經濟能讓他們更加惠利...
總而言之,被普瑞斯管轄後赤禹國的平民階級生活更加地拮据,但上層階級卻又收利更大這也是人民羣衆沒有反抗的原因之一,表面上赤禹國的執政人員還是本國高官,實際上都是普瑞斯聯邦在後面操控了,但平民百姓的生活卻沒有什麼變化...
卻見那名外教老師藉助排版的全息投影與翻譯繼續以普瑞斯語說道:
“同年6月份,赤禹國的“叛軍”(主戰黨)餘孽於大西洋洲創立了恐怖組織(械影團),該組織的特工滲透入聯邦各處,無孔不入,盜取各國機密科技...”
“直至今日,械影團已經利用各種高科技手段進行過多次恐怖襲擊,嚴重影響了普瑞斯聯邦人民的安全,ZF現已全面通緝了其中身份確立的成員...”
這教科書編的簡直比某個已經沉到海底的小國家所編的篡改歷史的歷史書還要扯蛋!
這分明就是愛國志士爲了復國而進行的革命運動呀!
所以即使有翻譯語音,在座的同學們也很少認真聽課的,皆是在座位上裝模作樣地點頭,卻看着熒幕似懂非懂~
不同於這些虛僞之人的矯揉造作,課堂上的最後一排位置上的那個同學纔是真摯實坦之人。
只瞧他旁若無人地趴在桌子上,正專心致志地面會周公,絲毫不理睬那個政.治老師口若懸河,教導那些頑皮學生的良苦用心~
實際上,蘇驀然並不是學習不好的學生,反之,他在別的科目上卻是勤學苦練,頗爲用心,唯獨對這政.治課不理不睬,雖然成績也還是隻是排在中等而已...
他打心裡厭惡這門由外教教的“政治課”,興許是一絲愛國情緒在作怪吧,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Y語不及格,說明我愛國!”這便是蘇驀然在這課堂上堂而皇之呼呼大睡的緣由了...
他甚至在這半睡半醒中,開始了“白日夢”...
蘇驀然感覺自己用手緊攥着一個女人溫潤如玉,柔若無骨的手,他們正在一處階梯上狂奔...
兩旁的情景飛快略過,只能隱約看見周圍是一個圍屋形狀結構的白色屋子,中間到頂部皆是空心的空間,四周是圓環般螺旋嵌在牆壁上的鐵桿過道供人上下行動。
他拉着她沒了命一般往屋子的下方跑,往出口逃亡,也不知道在躲避什麼東西,連回頭看一眼的空閒也沒有。
奔跑了許久,可那房屋甚是寬闊似乎一直也通不到下面去,他感覺自己與那個女孩就像是在莫比烏斯圈上爬行的螞蟻,怎麼也到不了盡頭,他能清晰感覺到風灌到口腔內的涼意,但是他卻沒有怎麼感覺到累,也許是在夢中的緣故吧~
突然,這個房屋頂端的兀地碎裂,噪烈的引擎聲伴隨着巨大的陰影闖進了屋內,猶如一個可怖的夢魘!
夢魘的底部發出了刺目的光芒,沒來得及回頭看,那腳下踩的鐵迴廊就被強烈的氣波給震得支離破碎,而他們腳底下的過道也旋即如同麻花般扭曲折斷!
折斷處傾斜下去,而被氣波給波及到的兩人便是被掀飛到這邊緣口上,索性,蘇驀然的半邊身子掛在了折斷口處,而那女孩則整個人懸掛在半空中被他的一隻手拉住,命懸一線。
即使在這種的情況下,他仍然沒有放鬆一絲那緊攥着的手~
倆人就如同一條繩子上綁的螞蚱,同生共死,相濡以沫,難以分離。
趁着這個時候,他的眼前終於有機會映出了女孩的外表,她有着一頭如火的長髮,在身後戰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但她的五官卻是不知爲何,模糊不清,也許是因爲夢中的臆想無法清晰地編織出那夢中情人精緻的面龐吧,但以他先入爲主的觀點以及直覺來看,這個女孩,無疑是他有生所見過的最讓他驚豔的美人了。
其實就算她的容貌一般,以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觀點,那也會拉高不少分了~
其身材也十分修長,凹凸有致,屬於那種增一分嫌多,少一分嫌瘦的恰到好處...
在這生死攸關的邊緣,蘇驀然暗罵自己居然還在想這種事情。
這半空中寒風凜冽,搖搖欲墜,而在這屋子的下方,是上一潭被黑色金屬與尖刺包裹的熒綠色水池,池面上不斷有刺鼻的氣味以及氣泡冒出,讓人絲毫不懷疑其中是否有着強烈的腐蝕性!
若是一個不小心,他們恐怕都會屍骨無存!
想到此處,蘇驀然將手一緊,欲將她拉回生線上來~
此時如果有外人觀察他,便會發現,他正緊皺眉頭,手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似乎是在受到什麼莫大的折磨!
女孩忽然搖着頭,似乎在示意讓他放手,焦急萬分。
蘇驀然心忖,開玩笑,這一放手,不就掉下去了麼?難不成,這灘綠水還是什麼能讓人“洗經易髓”的靈池不成?不可放棄,一定得拼了命把她救上來!
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了炮火的轟鳴,女孩將手鬆開了,她要蘇驀然趕緊棄她而去,唯有如此,纔能有人苟活,纔能有人逃出生天!
那一份溫潤也漸漸從蘇驀然的手中開始滑落,他焦急地睚眥盡裂,爲何,爲何心中如此難受,如此無力,如此失落呢?這難道不僅僅是一個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