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蕾疑惑的拿起文件,然後翻開看起來,耳邊同時響起連景笙那低沉悅耳的低沉嗓音。
“這是你名下公司的股份,宇飛給你的這間公司主要是收集各個集團散落的股份,所以,你現在的身價可算是上億了。”
程蕾瞪大雙眸看着文件上每月的賬單流水,然後看着下面的銀行賬號,竟然她的用戶名,只是這個賬號,是她從來不知道的,更讓她意外,覺得驚悚的是,葉宇飛將這樣的公司給了她。
“爲什麼?他爲什麼這麼做?還有,你給我這個東西看,你是什麼意思?”程蕾看着文件中的天文數字,頭有些暈,將自己所有的疑問全都問出口。
連景笙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程蕾的表情,繼續沉聲開口道。
“這些錢確實是到了你的賬號,只是宇飛這麼做的原因是爲了幫我。”
程蕾聽着連景笙的話,這才迫使從文件上移開目光,朝着對面連景笙看去。
“幫你?”
“嗯,你名下的這家公司,在暗中回收瑪麗父親公司的股票,但是他不能出面,所以用了你的名字,所以,程蕾,近日,我需要你幫我。”
程蕾聽着連景笙的話,思緒有些混亂,瑪麗公司的股票,爲什麼葉宇飛要幫連景笙暗中回收?
房間裡,韓雪坐在梳妝前,表情淡漠的看着自己鮮紅的傷口。
程蕾這時候推門而入,首先就看向梳妝前的韓雪,眸光閃爍着複雜的光澤,韓雪聽着身後的動靜,可是卻不見程蕾走過來,轉身看去。
“你怎麼了?”他和你說了什麼?
程蕾看着韓雪臉上的傷口,臉色一變,隨即大步走過去,蹙眉看着韓雪臉頰上長約三釐米長的細細傷口。
“怎麼回事?”
韓雪只是搖頭,看着她詢問道:“你呢?怎麼回事?”
程蕾看着韓雪,耳畔間迴響着連景笙低沉的話音。
‘不要告訴韓雪,時機沒到。’
程蕾一雙秀眉蹙的更緊了,然後站起身體說道:“葉宇飛的事情,我不想提。”
韓雪擡眸深深的看着程蕾緊緊蹙眉的樣子,好像似乎真的不太愉快,不想提,她也就沒再問了。
“嗯好,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程蕾緩了緩臉上的表情,然後看向韓雪的臉,剛剛鬆展開來的秀眉又緊蹙了起來,彎下腰身,纖細的漂亮手指輕輕的在她臉頰傷口周圍劃過,輕聲詢問道。
“怎麼弄得?是不是那個女人?”
韓雪並沒有說,只是握住程蕾的小手清聲道:“好了,不是很深,不會留疤,你是不是沒吃好,要不要讓張媽做點端上來?”
程蕾卻緊盯着韓雪的傷口,較勁道:“你告訴我,是不是她弄得?”
看着程蕾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可是韓雪更知道,告訴她答案,她更不會善罷甘休。
“是。”
程蕾聽聞後,火氣那個大呀,拉着韓雪的手就往房間外走去。
“走,找她算賬去,欺人太甚,竟然動手傷人。”
韓雪一雙秀眉微微蹙起,被程蕾拉着走出房間。
“小蕾,你停下來,你聽我說,小蕾……”
“說什麼呀,都流血了。”程蕾完全不給韓雪開口說話的機會,正好對面正好迎來一個女傭。
“瑪麗在哪?”
小女傭一愣,看着一臉怒氣衝衝的程蕾然後微微側過身體指了指諾諾微微道:“左邊數,第二個房間。”
“小蕾,先停下來,你……”
程蕾可不管身後韓雪說什麼,而韓雪也怕有什麼閃失,不敢用力掙扎,只好跟上去。
來到門前,程蕾一腳就用力踹開房門,怒喝道:“瑪麗,你憑……”
程蕾原本要怒斥出來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卡在了嗓子眼以下的部位,瞪大雙眸看着房間內的景象。
而緊跟在程蕾身後的韓雪,聽着程蕾說着半截的話,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露出一顆頭看過去,一瞬間,她有種清晰的感覺,就像是心臟被攥緊,她無法呼吸,所以很痛。
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臉頰上那道細微的傷口越發的明顯。
瑪麗蹙眉,一張豔麗的臉盡是怒氣的看着門突然闖入門口的兩個女人,然後慢慢的從連景笙半裸的身上起來,不悅的看着門口兩個呆愣的女人。
而被瑪麗壓在大牀上的男人在看見來人時,眸光在瑪麗沒看見的情況微微閃爍着複雜的光色。卻也只是一瞬。
原本暴怒被打斷的心情在看見韓雪慘白的臉色時,竟然有着些許的愉悅,雙手妖媚的環胸,性感的薄紗吊帶裙,因爲她的動作,胸前挺滿的高峰擠出深深的溝壑。
“兩位小姐,你們爸媽被教過你進別人房間前需要敲門嗎?知道你們打算了別人的好事嗎?”
程蕾一時間進退不知,臉色變得難看,卻不是韓雪那張慘白無色,而是非常難看,五顏六色的臉色交加在一起,看着瑪麗那得意女王的樣子,最後咬牙將視線落在牀上已經坐起身體的男人。
裸着的上身,還殘留着瑪麗的口紅印記,最主要的是,連景笙腰間的皮帶已經被解開了,如果剛纔她沒看錯的話,瑪麗的手應該是從那個部位抽出來的。
程蕾一雙秀眉緊緊的蹙起,眸光死死的盯着連景笙,就差咬掉一口銀牙了,感覺着手中的冰冷,心更是涼了一截,連忙慌亂的轉過身體,看着韓雪那簡直如紙屑一樣白的臉。
“小,小雪……”
程蕾緊緊的握着韓雪冷冰冰的小手,眸色盡是擔憂,此刻非常後悔自己莽撞的舉動,看着韓雪有些空洞的視線,咬着脣同她一起看過去。
是牀上已經坐起身的連景笙。
此刻的韓雪,此刻的場景,就彷彿回到幾個月前她從韓國飛回來的一幕,當時那種心情她怎麼會忘記了,現在,猶如那一天,同樣的感覺。一模一樣的痛感。
而牀上的連景笙,一雙墨深的墨眸在看見韓雪那一瞬沉寂了許多,現在,兩人的眸光相撞在一起,卻沒了那一天的情緒。
一個深不見底的深邃,一個空洞無神的渙散。
而瑪麗則是站在一旁看着幾人,最後看向牀邊的男人,發現他的情緒依舊淡漠,一張邪魅的俊臉依舊面無表情,雙眸依舊冰冷。依舊的那麼讓人看不透。
如果幾個月那一天三人第一次見面,她在他眸中看見了驚訝和凝重,還有在乎,那麼今天,此刻的現在,那些東西她一樣也看不見了。
瑪麗覺得這是一個好印象。說明,這個女人好像沒那麼重要了。
“兩位,如果沒事請離開好麼?我們還需要繼續。”
程蕾聽着瑪麗的話,一口氣死死的噎住,只是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便落在牀邊的臉景笙身上,耳邊若有若無的迴盪着不久前在書房他和她說過的話。
半響,韓雪移開視線,聲音有些不對勁對着程蕾說道:“小蕾,走吧,我們回去睡覺了。”
程蕾垂眸看着韓雪,她現在也不想留在這裡,看着房間裡這兩個讓人噁心的人。
“瑪麗小姐,我們是沒教養,可見你的教養也好不到哪去。”
瑪麗臉色一沉,盯着程蕾一張緊繃的臉。
“你說什麼?”
程蕾怒氣再次涌上了頭,拉過韓雪的手,沒看見韓雪蹙起的眉心,更沒看見她不舒服的表情。
“瑪麗小姐,我很懷疑你受沒受過教育,還是你們西方的教育是可以把餐具往別人的臉上扔麼,如果是這樣,我在這裡不妨告訴你,在我們東方,在我們中國,餐具是用來吃飯的,可不是往別人的臉上扔,造成別人受傷,如果你以後嫁到中國,還請你,入鄉習俗。”
說完,程蕾在看着瑪麗那張越開越難看的臉色時,怒氣減少了一些,最後看向牀邊的人,發現連景笙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後,秀眉微微蹙起,聲音譏諷道。
“西方人真是開放,都這麼主動不說,辦事還不鎖門,受教了。”
這一次,程蕾說完便拉着韓雪轉身離開。
在轉身那一刻,韓雪竟意外的沒有低頭,而是擡起雙眸看着連景笙,只是這一眼,極爲的淡漠無痕。
連景笙漆黑的墨眸對上她寂靜的清眸,只有一秒鐘左右的時間。兩人的人影就消失在房間。
哐噹一聲,房門被程蕾用力的關上,聲響可以說是震耳欲聾。
瑪麗聽着程蕾的話,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着,然後看向連景笙,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晃動着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的雙腿上,潔白的雙臂纏繞在他的脖頸上,輕聲呵氣道。
“笙,不要管她們,我們繼續。”
連景笙一雙墨眸深深的盯着眼前瑪麗這張妖豔的臉,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顎,嗓音低沉冷冽道。
“誰讓你動她的?我的話你沒放在心上是麼?”
瑪麗蹙眉,看着他漆黑的眸,勇敢的對視上,勾勒着妖豔的紅脣道:“怎麼?你心疼了?不是你說你要孩子?”
連景笙雙眸危險的半眯起,站起身體將身上的瑪麗直接推倒在牀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瑪麗,嗓音低沉凌厲道。
“孩子要,孩子他媽,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