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等人見林凡朝前走去,也緊跟上前,卻見寒梅胳膊一伸,擋住衆人,冷冰冰的道:“宮主只說要見這位,”說着指了指林凡,而後才接着道,“至於你們,不在召見之列。”
雷風等人一聽,頓時氣往上涌,尤其是南宮靈,表現更是激烈,大眼當即便瞪了起來,兩手一叉腰,便要張口,林凡一見要糟,連忙一把扯住南宮靈的胳膊把她拉到一邊笑道:“沒事沒事,又不是上斷頭臺,緊張什麼?”
南宮靈被林凡一拉,滿腔的憤怒稍稍弱了幾分,但卻依舊用她那似可殺人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寒梅。方纔林凡看寒梅的樣子,被她盡收眼底,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此時便發泄了出來。
“哼!”
對於南宮靈的怒意,寒梅很簡單,回報了一聲不屑之意十足的冷哼,眼中依稀還有眼白閃過,分明是給了南宮靈一個白眼。
南宮靈登時便感覺氣往上涌,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那副面具之後是怎樣的一副神情。
林凡趕緊一把將肩頭正好奇十足的看看寒梅又看看南宮靈的大威抓下來塞到她懷裡道:“我去去就回,你看着點兒大威,別讓它亂跑。”說完,便急急的朝已經前行的寒梅跟去。
待轉過幾個彎,林凡才鬆了一口氣,要是讓南宮靈鬧起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此時看不到她,心神也自然穩定了幾分,剩下的,便是好奇那位高高在上的宮主月神,究竟有什麼原因,竟然要見自己。
“你倒是挺鎮定啊!以往一些人,一聽說要見宮主,便手足失措,看不出來,你的定力也還蠻不錯的。”寒梅清冷的有些怪異的聲音,忽然在林凡耳邊響起。
林凡輕笑一聲,寒梅看似是在讚揚他,但她說話時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林凡又怎會聽不出來其中的諷刺?既然寒梅這樣說,他自然不會示弱。
“有必要手足無措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但兩條腿的女人,可到處都是。透過現象看本質,那位稱號月神的宮主,不過也就是一個長着兩條腿的女人而已。只不過,戴上了一層光環而已。”
“你!”寒梅一聽林凡竟然說出此話,頓時氣結,剛想反駁,林凡帶着戲謔的話聲又響起來。
“怎麼?難道不是嗎?”
一聽這話,寒梅的頭頓時大了起來,這種問題,讓她怎麼回答?說不是?宮主明明是個“長着兩條腿的女人”,說是?這明明就是一個圈套!
“哼!”寒梅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想到怎麼開口,最終只能冷哼一聲,一言不發。
“你一直戴着個面具,是因爲你美的驚天地呢?還是醜的泣鬼神?”寨梅不說話,但林凡顯然並不想放過她,張嘴便是讓寒梅無法回答的問題。
“哼!”
寒梅最終也只能以冷哼聲作答,但林凡不知道的是,寒梅面具後面的臉上,已經密密麻麻,盡是汗珠。她第一次感覺,平時走慣了的這條自月神外殿通向肉殿的道路,竟然這麼長!到了此時,她不得不承認,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承受着很大的壓力。因爲,她高高在上,平日沒有人膽敢如此和她說話。
“到了,前面就是宮主要見你的地方,你自己進去吧。“遙遙的看到一座閣樓,寒梅不着痕跡的舒了口氣,頭都未回,朝着林凡冷聲道,而後便急促轉身,朝外走去。她的步伐,沒有以往的堅定,反倒是帶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看着她的背影,林凡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捏了捏下巴,而後,林凡轉頭朝那座閣樓走去。
閣樓只是一座一層小樓,門是敞開着的,顯然知道此時林凡要來。林凡也不思其它,面色平靜的走進其中,小閣樓的門,便悄無聲息的關上。四周都是封閉的,但房間中並不嫌黑暗,九顆巨大的夜明珠,鑲嵌在樓頂上,使得整個閣樓中亮如白晝。
林凡打量着房間的佈置,如果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簡單。非常簡單,簡單到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你來了。”就在林凡觀察四周之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忽然響起。一聽到這聲音,林凡便是一震。因爲,這道聲音中,竟然透露出一種讓他不敢相信的東西。僅僅是一個聲音,林凡便好似看到一個氣度雍容華貴的婦人,正端坐在那張椅子上。
“是的,我來了。”林凡瞬間的震驚過後,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椅子上雖然空無一物,但林凡卻依舊定定的望着,似乎那張椅子上坐着一個人一般,臉上絲毫沒有神色,沒有因爲自己站着而有絲毫不滿,似乎一切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你知道我爲什麼請你來這兒嗎?”那個聲音依舊平淡,但林凡依舊聽出了其中的波動。
“不知道。”林凡的回答也很乾脆。既然真相馬上就要呈現在自己眼前,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去做無謂的猜測。
“你果然和他一樣……”那聲音,竟似帶上了一層夢囈,但話的內容,卻讓林凡着實吃驚。
“他?他是誰?”林凡沉聲問道,此時,要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其中,似乎還和自己有着很大的關係。
“你看這個……”那聲音並未回答林凡的問話,而是說了似乎毫不相關的一句,而後,林凡只覺空中烏光一閃,而後,一個烏黑的雕像,便已出現在空中。
“這是……”一看到這尊雕像,林凡臉上頓時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仔細的觀察完畢,林凡長吁一口氣,再度看向那隻椅子,平靜的道:“你們和它,什麼關係?”
那個雕刻所雕刻的東西,林凡雖未見過幾次,但卻絕對印象深刻!那上面雕刻的,赫然是那隻曾經在嚴東救過他一命,而後又在華無量下殺手之後再度救他一命的黑貓!雕像極爲精細,甚至連黑貓眼中那抹似乎化不開的憂鬱,都刻在了上面。林凡相信,這絕對是要長時間的和黑貓生活在一起的人,才能夠如此詳盡的雕刻下黑貓,將黑貓的形神鵰刻的這麼入木三分!
“你和它,什麼關係?”林凡待心思徹底平復下來,再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