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冉冉無奈的看着蕭酒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替蕭酒兒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亂的衣服,緩緩說道;“小姐,你就好好嫁人吧!有三皇子在,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是嗎?”蕭酒兒嘟了嘟小嘴,“那可不一定。”
齊冉冉笑了,小姐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啊!
“下轎!”
喜娘再次叫了一聲,蕭酒兒知道三皇子府到了,齊冉冉走了下去,掀開轎簾,南宮御風迅速上前,伸手握住了蕭酒兒的小手。
蕭酒兒微微一縮,隨即嘆了一口氣,任由南宮御風牽着朝着裡面走去。
微微低頭,也能看到腳下的路,當看到南宮御風紅色的馬靴時,微微有些恍惚。
“一拜天地!”
成親了……
“二拜高堂!”
無關愛情……
“夫妻對拜!”
都是利益……
微微彎身,蕭酒兒的脣邊勾起了大大的弧度,眼裡盡是嘲諷笑容。
“送入洞房!”
隨着高亢的聲音響起,蕭酒兒就感覺自己被扶住了,走到新房,齊冉冉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蕭酒兒知道現在沒有外人了,直接掀開了紅蓋頭,動了動自己的四肢,伸了一個懶腰:“可把我累死了!”
聞言,齊冉冉捂嘴笑了起來:“小姐先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找吃的。”
蕭酒兒應了一聲,齊冉冉這才離開。
還沒過多久,門再次被打開,正在照鏡子的蕭酒兒揚了揚眉頭:“冉冉,怎麼這麼快?”
說着,轉身過來,當看到溫如才時,眉頭一皺,一種不好的感覺涌入全身:“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這裡可是她和南宮御風的新房,溫如才根本進不來!
“酒兒……”溫如才淒涼的聲音響了起來,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一步一步朝着蕭酒兒走來,眼裡難掩驚豔之色,“酒兒,以前都是我的錯,跟我走好不好……”
“我一定會對你好,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跟我走,好不好!”
蕭酒兒愣了,這是演哪出啊!
還未等蕭酒兒反應過來,溫如才卻緊緊的握住了蕭酒兒的雙手:“酒兒……”
“我特麼!”
蕭酒兒怒了,一陣噁心感涌入心頭,猛地抽開自己的手,迅速後退幾步:“溫如才,你沒吃藥嗎?胡言亂語什麼!”
然而,蕭酒兒的反應並沒有讓溫如纔有絲毫的不悅,相反,臉上的淒涼之色愈發濃了起來,看着蕭酒兒的眼神裡滿是深情:“酒兒,你真的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一直以爲我對你不過爾爾,直到聽到你與三皇子成親的消息,我的才知道,原來,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臥槽!”
蕭酒兒忍不住爆了粗口,看着溫如才痛苦又糾結的神色,蕭酒兒嚥了咽口水,這是在演戲嗎?
“酒兒……”溫如才深深地嘆息一聲,一雙好看的眸子裡滿是傷感,“可不可以跟我走,我們去一個世外桃源,就我們兩人,永遠生活在一起,好嗎?”
蕭酒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溫如才,功利心如此重的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她是傻子嗎?
恩,他估計就當蕭酒兒是傻子了。
“酒兒,跟我走,我會好好愛你,一輩子!”溫如才猛地向前,一把將蕭酒兒抱在懷裡。
“滾蛋!”蕭酒兒頓時怒了,“要演戲就演戲,居然佔老孃的便宜!”蕭酒兒一腳踢在了溫如才的腹部。
溫如才苦笑一聲,捂着腹部,臉色蒼白:“你若是覺得打我能讓你消氣的話,那你就打吧,我絕對不還手……”
蕭酒兒嘴角抽搐幾下,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說道:“溫如才,你特麼是有病嗎?我現在是三皇子妃,你特麼現在來唱深情戲是怎麼個回事?”
“酒兒……”聽到蕭酒兒話的溫如才眼睛一亮,“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你還是愛我的對嗎?酒兒,跟我走好不好?”
蕭酒兒打了一個激靈,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可思議的看着溫如才,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難道說是自己沒有表達清楚?
想到此,蕭酒兒迅速說道;“溫如才!我再說一遍,我現在是三皇子妃,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沒有!絕對沒有!”
蕭酒兒的雙手做了一個大大的叉號,瞪大了眼睛。
溫如才笑了:“傻丫頭,我知道你是怕被三皇子知道後對我們做什麼,但是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說着,溫如纔再次走向蕭酒兒,蕭酒兒眼裡閃過一絲冷光,擡起腳正要踢溫如才時,只覺得身體一軟,眼前一黑。
蕭酒兒暗道一聲不好,迅速搖頭保持清醒:“你在故意拖延時間!”
敢情這丫開始就下了藥!
溫如才勾起了得逞的笑容,緩緩來到蕭酒兒身邊,伸手捏住了蕭酒兒的下顎:“嘖嘖,真是一副好面容,當時的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了?”
蕭酒兒心裡一陣惡寒,只覺得溫如才的手猶如毛毛蟲一般,噁心不已。
想要反抗,但是奈何身體毫無力氣,蕭酒兒死死的咬着嘴脣,保持着一絲理智,儘量讓自己不要暈過去。
溫如才臉上帶着陰險的笑容:“你說你乖乖跟我走該有多好,我也不用採取這種手段,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仁不義了!”
“呵呵。”蕭酒兒笑了,“你什麼時候仁義過?”
聞言,溫如纔不怒反笑:“你現在如此伶牙俐齒又能如何?此時的你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說着,伸手將蕭酒兒抱了起來,踮起腳尖,使用輕功迅速離開了三皇子府。
蕭酒兒愣了,原來溫如才一直都在隱藏,他的功夫根本不差!
“洞房之夜,新娘失蹤,就算完璧無損的回去了,想必也會不清不白吧……”悠悠的聲音從溫如才口中傳了出來。
蕭酒兒的心猛的一緊,下一秒,就釋然了,閉着眼睛,淡淡的說道:“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被冤枉,既然已經被認定了是不清不白之身,不如你現在就放了我,讓我去睡幾個男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