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下。”
冥醉墨說着,拿起手機打了電話。
電話沒有一會就接通了,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
冥醉墨看了一眼司徒蘊瑈,隨即說道:“你如果喜歡的話,就繼續好了。反正,大家有的是時間,你不是也是這般認爲的嗎?”
那般不知道在說什麼,冥醉墨有些微微的不悅的蹙眉了一下,卻沒有過大的反應。
“這不是一個賭,你應該比我清楚。”
冥醉墨淡聲的說道,血腥的冷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亮光。
那般似乎說了什麼,而且還有些的長。
冥醉墨只是聽着手機,沉默的聽着那邊的人在說話。
司徒蘊瑈看着冥醉墨,心裡在想着南宮默然說的話。
難道,真的有一個人沒有甦醒,所以冥醉墨如今還沒有行動。而是,控制着大家的記憶,只是爲了那一個身影嗎?
司徒蘊瑈想,密室裡面的資料,自己能看的基本上都已經看了。
還有什麼自己遺落的,還是冥醉墨故意的藏着不讓自己知道的事情。
這一切,到底還有多少謎團沒有解開?
“這樣做,你不後悔嗎?”
冥醉墨淡聲的問那邊的人,話語中的不悅已經很明顯了。
那般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說的冥醉墨緊鎖了眉頭。
似乎,那一臉的表情在說,你說的是真的,那也不能按你說的去做的模樣。
冥醉墨捏了捏自己的鼻翼,微暗了一下眸子。
“你如果這般堅持的話,那你就按照你認爲的去做吧。別忘了,你欠的比我欠的多。”
冥醉墨淡聲,隨後說道:“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
冥醉墨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司徒蘊瑈看着冥醉墨那臉上露出來的疲憊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
“醉墨,要不,我先回去休息了。”
司徒蘊瑈感覺,自己也不知道冥醉墨到底在忙些什麼。可是,從這話語中的感覺,她能聽出來他似乎有很多煩心事的。
自己要是再湊上一腳的話,他應該會更煩吧。
還是算了,等他不煩了,自己有空再問他好了。
“沒事。”
冥醉墨伸出手臂,一把把司徒蘊瑈給摟到自己的懷中,下巴抵着司徒蘊瑈的頭頂,淡聲疲憊的說道。
“媽咪,讓我把一會好不好?就一會。”
司徒蘊瑈有些僵硬的讓冥醉墨抱着,一會之後,司徒蘊瑈伸出自己的手臂,輕輕的抱着冥醉墨。
這個,曾經也是她的孩子。
一個莫名的時空的朝代,他們也有過一世的母子之情。
“要是累了,就放開一下。不要急着眼前的一切,我……我又不會離開。”司徒蘊瑈柔聲輕語的說道:“放心好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這些,可是看到他那疲憊的模樣,她真的很不忍心他如此的痛苦。
揹負着這一切,卻還要像沒事一般的模樣。
那個電話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一個電話,就能讓他變成這般脆弱的模樣。
那個人,就是阿然說的也許還沒有甦醒的人。也許,也是一個跟這一切有關的人。
可是,密室的資料上,爲什麼冥醉墨沒有提及隻言片語一下?
到底,那個人有着什麼樣的身份?能讓冥醉墨這般。
剛剛他說,別忘了,你欠的比我欠的多。
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欠了什麼?
冥醉墨聽司徒蘊瑈這般說,鬆開了司徒蘊瑈。
深邃而冷豔的血腥的眸子,看着自己面前那嬌小柔弱的身影。
冥醉墨似有些無奈的揉了一下司徒蘊瑈未乾的長髮。
“怎麼沒有把頭髮給吹乾了?”冥醉墨輕聲的問道。
司徒蘊瑈揉了一下長髮,笑了一下。
“沒事,大夏天的,讓它自然幹好了。”
冥醉墨伸手,慢慢的撫過長髮。
司徒蘊瑈沉默了,長髮在冥醉墨的手上,被撫過了之後全都變幹了。
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時候,是在帝歌住院的時候。
那個時候,帝歌就是很輕鬆的把自己的頭髮給弄乾了。
當時的自己以爲帝歌是變魔術的,帝歌卻顯擺了。
第一次見到白夜婼瑤從地下飛上嘍的時候,差點沒有把自己給嚇死。
如今想來,當時的自己在他們的眼中,一定跟傻帽沒有什麼兩樣。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冥醉墨輕聲的問了出來。
司徒蘊瑈搖搖頭,她能想什麼,還不是想到了自己當時很二傻的模樣。
“以後洗頭了之後,不想吹頭髮的話,看到我們幾個中的誰在,你就直接讓他們把你的頭髮弄乾。知道嗎?”冥醉墨放開司徒蘊瑈的長髮,柔聲的說道。
司徒蘊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冥醉墨揉了揉司徒蘊瑈的秀髮,微微的笑了一下。
“你呀,還是那麼的傻。”
冥醉墨似乎有些無奈這般的司徒蘊瑈,對她這般的傻已經似乎是習以爲常了。
快去搶抗議了,她哪裡傻了。
“好了,問你想問的吧。”冥醉墨收回了自己的手,對着司徒蘊瑈柔聲的說道。
司徒蘊瑈看着眼前的冥醉墨,剛剛在他臉上痛苦的表情,現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似乎,剛剛他的情緒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他一直都是這般淡然的模樣。
司徒蘊瑈想問的話,卡在了喉嚨那。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這些給問出來。
問出來之後,應該很會傷眼前人的心吧。
司徒蘊瑈搖搖頭,微笑的說道:“我沒有什麼要問的,只是來看看你睡覺了沒有。”
司徒蘊瑈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冥醉墨只是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完美好看的弧度。
蘊瑈,你說想說什麼,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就算是你問了出來,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告訴你答案。
很多事情,現在真的不是時候。我怕,到時候不是你一個人不能接受這個時候,還有人也不能接受這一個事實。
到時候,大家又要怎麼面對這一切。
都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手
心手背的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割捨的。
蘊瑈,如果你記得一切的話,你會恨我嗎?
你會用你的心,來恨我嗎?
還是,你曾經生育了我,你能原諒我這個兒子犯下來的錯誤。
冥醉墨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眸,很多東西不是他想這般,而是自己也因爲這些事情而變的無能爲力了。
當年犯錯的人不是他一個,而自己卻是那個真正的劊子手。
司徒蘊瑈輕輕的關上了門,站在了冥醉墨的門口,沒有離去。
看着那被自己關上的門,司徒蘊瑈沉默的站在那裡。
她能感覺到冥醉墨的痛苦跟糾結,她想知道到底這一切還有多少牽扯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在那密室裡,是不是缺少了很多東西沒有記載在裡面。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這個被冥醉墨故意隱藏下去的真實,到底是什麼?
帝歌跟血白站在三樓,看着那站在冥醉墨房門前不曾離去的司徒蘊瑈。
兩個人都爲的蹙眉了一下,他們很想知道,在那關着的門的後面。
到底,有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司徒蘊瑈站了許久,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了,去了自己的房間。
冥醉墨看着房門,微微的暗了眸子。
很多東西,自己還是不能那邊坦誠相待的對她。她是不是傷心了?
媽咪,對不起。我又傷了你的心,我真的不想這般。
冥醉墨眼眸中閃過冷冷的嗜血的味道,尖尖的獠牙慢慢的長了出來。
如果真的要用血腥做代價的話,那應該要死的到底是誰?
慢慢的,冥醉墨的紅髮變短變成了墨色。
尖尖的獠牙,也慢慢的消失不見。
血腥的紅眸,也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深邃的墨色的眸子,泛着睿智冷豔的光芒。
帝歌一伸手臂,把血白給勾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血白想抗議,卻被帝歌把嘴給捂住了。
帝歌對着血白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他們要是聲音大一點點的話,就以他對自己哥的瞭解。哥肯定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死的很慘。
就以自己對哥的瞭解,不把他扒成層皮,也要把他給關起來沉睡一段時間了不可。
血白動了動嘴角,小聲帶着怒意的問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剛剛感覺到我哥發怒了,你有沒有感覺到?”
血白撇撇嘴,很不悅原來就是因爲這麼一點點的小事。
“感覺到了,那麼大的怒意。是個有感覺的人,都能感覺的到這一切。”
“我不是跟你說我哥的怒意,我的意思是說,我哥爲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這個,纔是最關鍵的事情。知道嗎?”
帝歌有些對血白的白癡,感覺到有些無奈。
“他生氣不是正常嗎?我反正都沒有看到他臉上有一點點好的表情過。除了對女人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的情緒波動。其他的時候,怎麼都感覺是死了爹媽的模樣。”
血白說完,立馬發現自己說錯了。
他壓根就沒有爹媽的,怎麼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