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紅衣忽然搖頭慘叫:“我不要做成人皮,我說……我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藍衣瞪了她一眼,似是不敢置信,又是意料之中一般:“紅衣,你……要背叛組織,背叛殿下嗎?”
林輕染也不阻止二人的說話,好整以暇的聽着,彷彿在聽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興味。
紅衣慘笑:“藍衣,事到如今,還談什麼忠誠,談什麼背叛,殿下連跟着他這麼多年的雲娘,他都能捨下了,你我二人不過是伺候了一回,你以爲他會將我們放在心上嗎?你難道還想着日後的榮華富貴嗎?”
這次嘔吐的人幾乎成了林輕染了,原來雲娘等人的死心塌地,其中還包括了獨孤霖的賣身歡好啊,難怪這些女人忠誠度高的嚇人,一心要將他推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原來是想着共贏啊!
呃,他好她們纔好。
這等無恥的手段,還真是獨孤霖無恥之人會用的,女人的身體與心靈密不可分,給了身體的女人,自然連心也都一起給了。
不得不說,這個法子很無恥,很卑鄙,卻十分十分的管用。
紅衣說完,像是擔心藍衣再開口相勸一般,她急促的說道:“名冊在雲娘軟榻左邊的榻腿中。”
藍衣眼中神色閃爍,看着紅衣,眼中的不敢置信更加的明顯,卻沒再開口喝斥她。
獨孤霖意大喜過望,對着林輕染說道:“昭華,她既然肯招認,我們這就領着她去取吧!”
聽見獨孤意這話,紅衣眼中極快的閃過一道喜色。
林輕染看了獨孤意一眼,眼中的笑容更深,卻搖頭拒絕,只是吩咐憐月將水銀取了出來。
她笑容可掬的看着紅衣,神色有幾分調皮:“紅衣,是我的錯,是我沒將話說清楚。咱們不熟,你大概不知道我的性子,我這人最厭惡的事情就是別人撒謊騙我,不肯說真話。所以對付撒謊的人,我會比那些不肯開口的人,更加的殘忍。你是說真話呢,還是被做成人皮?嗯,我的耐心不好,只問你這一遍。”
頓了一下,她指了指憐月手中的水銀對藍衣道:“我也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選擇被做成人皮,還是說出名冊的下落?”
她站起身子,似是對審訊失去了興致,也不看藍衣和紅衣二人,只是看着門,說道:“我數三聲,若是兩位還沒做好選擇,我就幫兩位選擇了。呃,對美人皮,我是十分感興趣的。”
林輕染的話落,藍衣心頭一跳,失聲:“名冊在百花樓的招牌後面。”
呃,雲娘果然是個妙人。
他們搜查了百花樓的各處,獨獨遺漏了百花樓的招牌。
也是,誰能想到,名冊這等重要的東西,雲娘會放在百花樓的招牌後面,風吹日曬的。
林輕染也不忙去拿名冊,反而悠閒的問着被紅衣怒瞪着,恨不得食其血肉的藍衣,十分有禮貌的問:“能告訴我雲娘軟塌的榻腿有什麼玄機嗎?”
藍衣目光恐懼地注視着林輕染,她之前一直以爲雲娘就是可怕的女人,卻從來沒想過世間居然有比雲娘更可怕的女人,雲娘閒着無聊,就十分的喜歡折磨人,卻也沒有眼前的女人如此的可怕,簡直能將人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