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如皇宮般的別墅前,初夏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她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那天的驕傲還在眼前浮過,可是此刻卻已卑微的被自己踐踏粉碎,原來自尊在金錢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
路東驍並沒有回來,初夏焦灼的坐在那裡,面前是一杯果汁,她已經喝的見底,現在是深夜十一點了,她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女傭似乎也等的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過來,“小姐,要不你明天再來吧?”
初夏咬住下脣,緩緩起身,面對人家的逐客令,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邁開步子,艱難的往門口走,似乎每一步都是走向懸崖,就在她剛要踏出門口時,忽的別墅內有兩束強光照了進來。
“是先生回來了,”女傭邊說邊迎過去。
絕望的初夏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驟然間狂跳起來,只是當看到面前的人時,臉唰的就白了,因爲此刻路東驍不是一個人,他的懷裡正依着個嬌小的女人。
“驍,她是誰?”女人不滿的盯看着初夏。
路東驍掃了眼初夏,“一個不相關的人。”
他睡了她,奪了她的清白,居然說她是不相關的人,初夏感覺自己活生生的被他無情的話劈成了兩半,只是,此時的她連恨他無情的資格都沒有。
望着那道冷漠的背影,初夏的指甲掐入掌心,痛意讓她挺直了後背,可是她還是佝僂起驕傲,緊跟了進去,“路先生,我同意你的交易。”
走着男人停下步子,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交易?”
初夏的臉如被人用力的碾踩一般,她知道這個男人在故意,在故意懲罰她那天的驕傲。
“我可記得某人說過不稀罕什麼的,”路東驍看着她失血的小臉,心頭竟掠過一絲不忍。
屈辱的眼淚*了眼眶,初夏深呼吸纔不讓淚珠滾落,她也記得他說過的話,不要跪着來求他,想必他這樣的爲難,就是這個意思吧?
只要能救弟弟,她是豁出去了,撲通一聲,她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反正這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跪了。
“對不起!”
這一剎那,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去,如摔碎的珠盤,一顆顆在靜謐的夜裡,清脆的砸在人的心尖上。
半個小時後。
初夏站在偌大空曠的臥室中央,這裡與她離開時一模一樣,那張豪華霸氣的黑絲絨大牀尤爲顯眼,透着一股子來自深淵的誘惑,也提醒着她,自己在這裡失去了什麼。
終是又回來了,而且還是這麼卑微……
“去洗乾淨!”他冷冷的開口,讓她打了個激靈。
初夏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浴室,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拒絕的資格,解開衣衫,將自己沒入寬大的浴缸之中,然後期望着時光就此停住。
“你是在等我抱你出來嗎?”門外,傳來男人冷硬的聲音。
他等的不耐煩了!
初夏慌的起身,只是這時,她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帶衣服。
這要她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