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御,你想要救她。沒那麼容易。”張瑤說道。
我聽到她的話。心裡對蔣天御的擔憂忍不住又加深了幾分,他居然赤手空拳的來。
秦明士和張瑤沒有動手。那些嘍囉手上拿着棒球棒,有些拿着高爾夫球杆朝着蔣天御砸去,我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和那些人展開搏鬥。
好些次,蔣天御佔了便宜,但是小部分的時候。他也捱了打。
棒球棒和高爾夫球杆砸到身上非常痛,我看到他穿在身上的白襯衫沒一會兒變得皺褶。並且灰撲撲地,染上了灰塵。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我看的提心吊膽。
“蘇如,你快就會感謝我,感謝我幫你除掉了害死你外婆的兇手。”張瑤又點上了一支香菸。她對着我吞雲吐霧。
我擔心蔣天御寡不敵衆,我焦急的朝張瑤喊道,“你放我下來。我親自打他,怎麼樣?”
張瑤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那些人還沒打累,等打累了再換你也不遲。”
他們根本沒有打累,看上去是越打越興奮。蔣天御再厲害他只有一個人。雙手難敵四拳,多多少少會受傷。
要不是他有點防身技能,現在早就被打趴了。
秦明士看到機不可失,他推開原來擋在我下面的墊子,接着手上握着水果刀。
“蔣天御,你不是想救這個女人嗎?來啊。”秦明士哄騙他。
他拿出水果刀往繩子的另一端割着,我是被固定住了,要是繩子的那一頭斷了,我就會摔在地上,我被吊起來的高度大概有三樓那麼高,下面什麼也沒有,一旦摔下去,不會當場摔死也會摔個半身不遂。
蔣天御爲了看我,他分了心,結果後背重重地捱了一棒子棒球棍。
我看到他痛的額上的青筋隱隱躍動,可見那一下真的很痛。
“你不要管我,別分心。”我衝着他大聲喊道,“蔣天御,如果我們今天都死在這裡,我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話?”他的黑眸睨着我,冷冷地反問道。
這男人都什麼時候了,依然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
“蔣天御,我喜歡你。”我大聲的喊道。
我不敢保證我們能不能活着出去,但是我知道,有些話再不出口永遠都沒有機會。
蔣天御看我的眼神有了變化,他磁性的嗓音凌厲的道,“蘇如,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我笑了,乖乖地又對着他說了一遍,“我喜歡你。”
“誰喜歡我?”蔣天御問道。
“蘇如。”我回答他。
他興奮的又開口,“喜歡誰?”
我沒好氣的笑了,“蘇如喜歡蔣天御。”
我說出口了,終於把內心的真情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的說出口了。
以後,不管他愛不愛我,娶不娶我,要不要我,我都不後悔。
愛了就是愛了,愛要勇敢的說出口。
我還沒反應過來,秦明士已經割掉了繩子,我從高處掉下來,做好了摔死的心理準備。
當我閉上眼睛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們還沒反應過來,蔣天御的太陽穴被高爾夫球杆砸中,血頓時流了出來,我趕緊用手去捂。
“沒事的,別怕,我是男人,流這麼一點點血不算什麼的。”他笑着安慰我。
“你爲什麼要救我?”我抱單手抱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抱着。
“蘇如,以後不要走了,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答應我,不要再見陸致遠,永遠也不要,好嗎?”
我正要回答他的提問,一把匕首衝着蔣天御刺了過來,我推開他用背擋住了那把刀。
“對不起,我不該吃避孕藥;對不起,我不該逃離你身邊。”我看着蔣天御的黑眸,“謝謝你,謝謝你愛我……”
我的意識變得模糊,後背的痛讓我暈了過去。
在我暈過去的時候,我聽到蔣天御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大聲的喊,用力的喊。
後來好像有一些腳步聲不斷的響起來,很吵很吵,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來多久,後背上鑽心裂肺的疼使我不情不願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映入我眼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是蔣天御,他看上去並不比我好多少,額頭包紮着白紗布,身上穿着病服。
“醒了?”他磁性的嗓音問道。
我感覺到喉嚨有些乾巴,衝着他眨眨眼,嘴脣囁嚅着,卻始終沒能發出清晰的聲音。
我側身躺在病牀上,他端着水杯,拿着棉球棒,往水杯裡沾溼,往我的嘴脣上塗抹着,用來溼潤乾燥的脣瓣。
“那些人怎麼處理的?”我看着他的黑眸輕聲問道。
蔣天御繼續幫我溼潤嘴脣,他低眸睨着我乾燥的脣瓣,英俊的俊龐面無表情,“秦明士被抓獲,張瑤放出來了,我讓律師疏通了一些關係,其餘的人統統要坐牢。”
我甚是意外,蔣天御居然有打發善心的時候,張瑤他居然沒有爲難對方。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嗓音磁性的開口,“張瑤要是關監獄裡,你萬一又要尋死覓活的,索性讓律師一次性解決。”
蔣天御真的挺了解我。
“冤冤相報何時了,本來以前那件事就是你的錯,她會有今天的報復行爲,一切都由你造成的不是嗎?”我反問道。
他低頭吻我的嘴脣。
我沒有迴應,我疼的已經沒有心情去注意他的吻。
“刀再刺偏一些,就傷及心臟了。”他溫熱的指腹摩擦着我的脣瓣,低眸睨着,眼眸神情,“你當時怎麼想的,當真一點也不怕死嗎?”
我輕笑,清澈的星眸望着他深邃如海的眼眸,“當然怕死,我也是凡夫俗子,只是我沒有想那麼多,刀子刺過來我只想保護你。”
蔣天御看着我的眼眸,他嗓音冷厲的道,“我是男人,不需要你的保護,要是你死了,我活着有什麼意思?”
要是你死了,我活着有什麼意思。
“蔣天御,你可以再找一個。”我笑着打趣道。
他低頭,用力的吻我的脣,吻熱烈如火,帶着懲罰的意圖,我被他吻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唔,疼……”我蹙着黛眉,用手拍了拍他的寬肩,“疼,我的背疼。”
蔣天御一聽我的背疼,他趕忙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的黑眸深深地凝視着我清澈的雙眼,我還沒看明白,蔣天御已經繞到了我的身後。
“你解我病服的扣子幹什麼?”
我慍怒。
我都這樣了,他還想幹什麼?
我的背後傳來蔣天御磁性的嗓音,“想什麼呢!我都忍這麼久了,再急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和你做。”
他說話永遠是這樣放肆,我攔不住這個男人在某些時候的露骨話。
“我什麼也沒有說。”我趕緊否認心裡的想法。
他可真夠神的,這都能猜到我的心裡在想什麼。
蔣天御拉高我蓋在我前面的被子,病服裡一般是不會穿內褲的,他把我的病服釦子都解開了,被子不拉高,確實會曝光。
“你困的話可以再睡會兒。”他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沒多久我感覺到後背的位置有什麼在輕輕摩擦着,很柔軟,很溫柔,蔣天御用他的手指指腹圍繞着我的傷口的邊緣輕輕揉着,動作很細微,力道控制得當。
我在他的觸摸下慢慢地閉上眼睛,傷口神奇般的好像不怎麼痛了。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這樣算不算是和好如初了?
我只知道,我對他說出了心裡話,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辦法進行逃避。
再次醒來,病房裡只剩我一人,我安靜的躺着,睜着雙眼望着前方的沙發,大概一刻鐘左右,病房的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是蔣天御。
我看到他的手上握着一隻手機,我猜他是出去打電話了。
“吵醒了你?”他坐到病牀前,冷聲反問道。
我沒有回到他的話,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
“蔣天御,我們的事……”我欲言又止。
他的黑眸深深地望着我。
我有些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蔣天御趁我發呆時,他反握住我的小手,慢慢逼近我面前,“蘇如,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你說你喜歡我,那你這輩子就沒有退路了,可懂?”
原來他都記着呢!
我還以爲他忘記了。
“你是因爲遭受過背叛,所以不相信愛情對嗎?”他的大手輕撫着我的額頭,撥開我額前的碎髮,“那以後你就試着相信我一次可好?”
我真的能相信愛情嗎?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嗎?
“關於我已婚的事,我會去解決,你能等嗎?”他貼近我面前,深邃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我的雙眼,“能嗎?”
我知道蔣天御素來不求人。
他很少說軟話。
“嗯,我等你。”我看着他的雙眼,決定選擇相信一次。
蔣天御低頭親吻着我柔軟的脣瓣,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以後,不要見陸致遠,也不要提陸致遠,更不可以想他,念他。能答應嗎?”
我沒有猶豫,“能。”
他聽到我斬釘截鐵的回答,大掌用力的握住我的小手。
“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先生個孩子,爺爺年紀大了,我怕他等不住。”
蔣天御提議道。
我沒有拒絕,“嗯,也好。”
孩子是遲早要生的,這是我們一開始的初衷。
我沒有想到張瑤的一場籌劃,把我和蔣天御的感情維繫在了一起,陰差陽錯下收穫了意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