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瀾就是姜桓的女人,當初蔣天御把他姜家的所有事給捅了出來。導致姜家被調查。姜桓坐牢收場,蔣老爺子對此事應該有耳聞纔對。”
我說道。雙眸望着他。
蔣宓坐在病牀上,我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背,免得摔倒。
“你是說,婧瀾接近我們蔣家是爲了尋仇?”蔣老爺子反問道。
我輕輕頷首,“今天我和陸致遠去商場。蔣夫人和婧瀾在一起,可是蔣晟坐在推車裡。我沒有辦法接受兒子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
我向蔣老爺子強烈表明婧瀾的危害有多強大。
“她不是省油的燈,姜桓坐牢後。她非但沒有馬上尋蔣天御報仇,反而成爲了韓家的乾女兒,韓芊蕪坐牢,她後來居上。蔣老爺子,我什麼都可以不管不理,但是蔣晟的安全我不會坐視不管。”
我重申了一遍蔣晟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蔣老爺子眯着眼。炯炯有神的目光此時變得精銳。
我現在相信了陸致遠說的那句話,眼前這位老者年輕時候一定是聲名在外的能者。
“這件事你就安心。我會注意的,還有,蔣晟白天是天御的母親在照顧。晚上都是住我這裡的。天御奶奶的遠親中有個年輕的女孩是做月嫂的,我打算讓她帶蔣晟,上幼兒園後就不用太擔心了。”
蔣老爺子對我說出了照顧蔣晟的安排和人選。
我開口,“總之不是婧瀾就好,她要是進出蔣家,保不準會對誰出手,從來,會叫的狗不咬人。”
他靠着牀頭,聽完我這句話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蘇如,我現在終於明白天御爲什麼會喜歡你,愛上你,甚至讓你生下屬於他的孩子,其實韓芊蕪身體是羸弱了點,可要是生孩子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他說道。
我不懂,這和蔣天御看上我又什麼關係呢?
蔣老爺子看我可能不是很明白,他又解釋道,“你這人一旦逼急就會維護你想要維護的,這一點和他很像,而且,脾氣一上來誰的面子都不給,犟,他也許愛的就是你這一點。”
蔣天御是抖m,不被虐不開心。
蔣老爺子的分析我是接受的,的確,以前和蔣天御在一起的時候,他沒少說我犟。
很多事說多了,我自然就記住了。
“蘇如,對你好的人未必是真的愛你,對你壞的人未必不愛你,有些事不要用你的眼睛去看,耳朵去聽,凡事要動動腦,要相信你的直覺。”
他神秘兮兮的說道。
我沒有辦法理解蔣老爺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在其中。
見完蔣老爺子,和他談妥了蔣晟的事,並且叮囑要注意婧瀾,我該說的都說完了,自然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我從椅子上起身抱走了蔣宓,他滿是不捨的望着她。
“蘇如,以後我想見蔣宓了,你可以抱她出來見我嗎?”蔣老爺子問道,他望着蔣宓的目光充滿了慈祥。
我沒有拒絕他的要求,畢竟蔣宓也是蔣家的孩子。
“可以,我答應您。”我說道。
誰也沒有資格剝奪他們共享天倫之樂,這是天經地義的。
和他道別後我走出了病房,陸致遠走上前接走我抱在懷中的蔣宓。
“心情平靜了嗎?”他牽着我的手問道。
我輕輕頷首,“是的,現在心情變得無比平靜。”
有了蔣老爺子的保證,我原本緊懸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陸致遠,我們看完陸毅然的小女友就回家吧!”
我衝着他淺淺一笑。
現在我的生活裡有陸致遠和蔣宓就足夠了,其他不相干的人就不該出現。
他聽取我的意見,抱着蔣宓繼續向前走,我們探病完畢,回到車裡,一上車蔣宓就在陸致遠的懷中酣然大睡。
“你來抱。”他壓低嗓音說道,“女人的身體比男人來的柔軟。”
我一聽陸致遠的話,心裡涌上千千萬萬的情緒。
沒有想到,他考慮的如此周詳,的確,蔣宓睡覺的時候特別作,一點點不舒服就會醒,沒有睡好就哭。
醒的時候陸致遠就特別願意抱她,現在她睡着了,不惹爲妙。
車子駛進別墅,他率先下車再繞到我的方向,打開車門後,扶着我下車。
我們走進宅子,上樓來到臥室,我抱着蔣宓放在大牀上幫她脫掉衣服,再用浴巾裹住,怕她着涼,陸致遠已經放好了洗澡水。
我幫她放到水裡就醒了,沒有睡飽的緣故,開始嗷嗷大哭,洗手間裡迴盪着她的哭聲,我哭笑不得的給她洗澡。
小女王脾氣不小。
伺候完蔣宓,我和陸致遠各自收拾完畢,回到大牀上,這是我們第一個睡在一起的夜晚。
“蘇如,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在你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之前,我不會越入雷池半步。”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陸致遠的意思。
“行,那你等等我。”我學他開玩笑的回答。
那一夜我們相安無事的躺在一起,雖然說是睡在同一張牀上,可事實上中間空缺了很大一塊空處。
正因爲如此,我才睡的那麼安穩。
陸致遠真的是正人君子,沒有逾矩,一整夜維持一個睡姿到天亮,我見他還沒睡醒,望着那副筆挺的睡姿有點想笑。
蔣宓早上醒的比鬧鐘還要準時,我掀開被子下牀,抱着她到洗手間,檢查尿不溼又給她擦屁股,換上新的,餵了奶,收拾一番後,我倒是徹底醒了。
我單手抱着蔣宓,一手刷牙洗臉,今天醒得早,我打算趁着太陽還沒出來,先帶着她去庭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我把蔣宓放在牀上,陸致遠醒了,他手臂的動作自然而然的摟住她。
蔣宓動了動雙腿,側身望着他,小手抓來抓去,我換好衣服走到牀邊看到這副畫面,心裡直感嘆,生命的力量真夠神奇。
我抱着蔣宓下樓,在庭院裡散步,夏風微涼,她往我懷裡拱了拱,這幅柔軟的小小身軀,我抱在懷裡是一份大大的責任。
太陽逐漸升起,我抱着蔣宓回到了宅子,剛走進客廳,陸致遠就坐在那裡。
“起這麼早?睡醒了。”我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
他沒有說話,低頭逗我懷裡的蔣宓。
好久,陸致遠纔開口,“蘇如,蔣天御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果這一切真的成了定局,你會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
他問的這個問題讓我一頭霧水。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夠做出一些選擇對嗎?”我淡淡地道。
陸致遠的問題我並沒有進行過一番思考,如果有救的話,那麼我是不需要擔心的太多,否則,蔣晟就是我一個牽掛。
“蔣家應該會派人解決這件事。”
我蹙着黛眉垂着頭說道。
他們不可能對蔣天御的公司放之任之,這完全不是蔣家人的做法,也不是他的做法。
“目前,你應該好好想一下這些重要的事。”陸致遠表情認真的不能再認真,嗓音磁性的開口。
我抱着蔣宓,想到陸致遠的話心頭感到隱隱的不安。
“蔣天御的貼身助理歐克打電話給我,他想見你。”他向我說明了情況,“你同意見他嗎?”
蔣天御離開後,我變得好忙碌,很多人想見我。
先前是蔣夫人和婧瀾,後來是韓芊蕪,現在輪到歐克了,他們好像約好了似的。
我沒有任何的防備,根本沒有想過歐克會找上門來。
陸致遠沒等到我回答,他又開口,“蘇如,這件事我代替你做了個主,答應了歐克的拜訪,你可以聽聽他到底有什麼想告訴你。”
我感到驚訝,他一向很注意我的決定和意見,現在反倒代替我答應了歐克的請求,陸致遠這麼做未免也太不顧念我的心情。
“你可以抱着蔣宓見他,人一會兒就會到。”陸致遠說完,摸了摸蔣宓的臉頰,低頭親吻我的額頭,人走出了客廳。
我認爲陸致遠最近的一舉一動非常的奇怪,到底哪裡奇怪我就說不上來了。
我們用過早餐,陸致遠臨近上班的時間,歐克來了。
“蘇小姐。”他一進來就喊我。
我坐在沙發上抱着蔣宓,她見到歐克一雙烏溜溜地黑眸瞅着,接着又往我懷裡拱了拱,看樣子是不喜歡看到對方。
陸致遠沒有過問歐克的來意,他拎着公事包走了出去。
“我和你好像沒什麼好說了。”我淡漠的開口。
歐克前來肯定是代表蔣天御。
他對我說的話無動於衷,打開公事包從裡面掏出厚厚一疊的資料,推到我的面前,“蘇如小姐,這是總裁以前和你簽署的協議,你可以看完再丟,或者不看直接丟都行。”
蔣天御到底還想搞什麼鬼?
“關於你投資金的事我會跟到底。”歐克說道。
“你知道蔣天御的下落對嗎?他還活着是不是。”
我趕忙追問。
歐克平靜地開口,“蘇小姐,總裁現在生死未卜本城凡是有點能力的人都知道,你認爲這消息能有假嗎?”
既然如此,那麼歐克爲什麼會這般氣定神閒,完全不像是得知蔣天御回不來的樣子。
“他要是不回來,公司遲早會垮掉,這些在他走之前難道沒有想過嗎?”
我追問道,語氣變得激烈了些。
“蘇小姐考慮的這一層,總裁已經重新擬定了繼承人,沒什麼好擔心的。”
歐克向我坦誠交代。
新的繼承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