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立馬打開傘,在男人的身後恭敬的叫了一聲。
“馬上叫醫生過來。”
男人面無表情的朝着司機冷冽的吩咐道,無視一衆的女傭,便直接抱着莫晚走上了二樓。
過了十分鐘左右。那個司機便把秦家的私人醫生給領過來了。
“少爺。”
年輕的私人醫生朝着坐在牀邊的秦昊恭敬的叫了一聲。
秦昊擡眸,揮手讓原本在給莫晚擦拭臉頰的女傭出去,便朝着醫生說道:“過來看看,她有沒有怎麼樣。”
司機立馬打開傘,在男人的身後恭敬的叫了一聲。
“馬上叫醫生過來。”
男人面無表情的朝着司機冷冽的吩咐道,無視一衆的女傭,便直接抱着莫晚走上了二樓。
過了十分鐘左右,那個司機便把秦家的私人醫生給領過來了。
“少爺。”
年輕的私人醫生朝着坐在牀邊的秦昊恭敬的叫了一聲。
秦昊擡眸,揮手讓原本在給莫晚擦拭臉頰的女傭出去,便朝着醫生說道:“過來看看,她有沒有怎麼樣。”
他的聲音低沉而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焦急,那個醫生不由得看了秦昊一眼。卻絲毫不懈怠的吧自己的醫藥箱放置在一旁,拿出聽診器和體溫計,便給莫晚測試了下體溫,所有檢查完了之後,他才收起自己的東西,朝着秦昊低語道。
“少爺不必過於擔心,這位小姐只是受了什麼刺激,昏厥了,因爲她懷孕了,不能用藥,我建議你等下用酒精給她擦身體,因爲她好像是有點輕微的發燒。”
“那要怎麼做?”
從來沒有侍候過人的秦昊,怎麼知道怎麼弄?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醫生問道。狀歲莊號。
“就是用乾淨的毛巾,蘸着酒精,然後給幫她擦拭全身。”
那個醫生擡起手,做了下示範道。
“好了。你出去吧。”
秦昊瞭然的點點頭,揮手便讓那個醫生出去了。
送走了醫生的司機,看着躺在牀上的莫晚,她的臉頰透着一絲不正常的紅色,便擔憂的朝着秦昊建議道:“少爺,不如讓鍾嫂給這位小姐擦身體?”
他試探性的看着秦昊。
“恩,你讓她過來吧。”
秦昊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那個司機看秦昊點頭,便立馬讓人把鍾嫂叫過來。
半個小時過去之後,鍾嫂擦拭了下自己額際的汗水,打開房門,朝着倚在門框上的秦昊說的:“少爺,那位小姐已經在漸漸的退燒了。”
“鍾嫂,等下燉點薑湯過來。”
說完,秦昊便大步的走進房間,而鍾嫂看着男人有些急切的樣子。不由得搖搖頭的笑道。
“看來這個小姐在少爺的心底很重要,這下子老爺好夫人他們該安心了,而且那個小姐肯定是懷了少爺的孩子。”
可憐的鐘嫂想的太美好了,完全忘記了上一次莫晚也是被秦昊給撿回來了,不,應該說這都是第三次了……
走進房間的秦昊,看着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的莫晚,眼底閃着一絲的複雜,他坐在了莫晚的牀邊,看着莫晚有些嬌弱的臉頰,想了想,還是伸出自己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莫晚的臉頰。
“第三次了啊,你已經是第三次撞進我的懷裡了,難道沈澤景,沒有保護好你嗎?”
男人淺碎的低喃,淡淡的飄散在了空氣中,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的話,窗外依舊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暴雨毫不留情的擊打着窗子,令人不由得有些發寒。
另一邊,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看着莫晚失魂落魄離開的背影,沈澤景也是心如刀絞,他坐在沙發上,扯開了自己的領帶,給自己倒了一杯的紅酒,目光暗沉的仰頭便喝掉了,他喝得又猛又急,像是要藉助這個,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痛苦一般。
“行了,澤景,我看你還是回別墅看看弟妹吧,我還是覺得你們兩個應該好好的談談。”
安嚴看着喝着悶酒的沈澤景淡淡的說道。
“澤景……”
看着一言不發,只是不斷的給自己倒酒,然後仰頭喝掉的沈澤景,安嚴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沈澤景的手,阻止了他繼續喝酒。
“別管我。”
沈澤景目光赤紅的看着安嚴,手一揮,便把安嚴揮到了一旁,安嚴重心不穩,便直直的栽倒在地上,原本俊逸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絲的慍怒。
他站起身子,衝到沈澤景的面前,把他手中的酒杯隨手一扔,玻璃酒杯便直直的飛到了牆壁上,破碎了,還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響聲。
“我讓你別管我。”
杯子被摔碎了,沈澤景便直接拿起酒瓶子,對準自己的嘴巴,就要灌酒,卻再次被安嚴給攔住了。
“你給我清醒一點,你這個樣子能夠解決事情嗎?這件事情你也不想的,我覺得還是你想的太多了,你太過於保護弟妹了。”
安嚴皺眉的看着男人暗紅的眸子說道。
“啪。”
手中的酒瓶子被沈澤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了起來,俊美的五官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暴戾的氣息,渾身上下佈滿着一層厚厚的冰霜。
他伸出手,抓住了安嚴的衣襟,朝着他低吼道:“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心也很痛很痛,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心痛?你知道我要親手拿掉我自己的孩子那種心情嗎?你知道嗎?”
男人狂亂的抓着安嚴的衣襟,不斷的搖晃着,然後狠狠的把他推到了地上,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究竟是爲什麼?告訴我啊,究竟是爲什麼?”
沈澤景像是瘋掉了一般,他跪在地上,不斷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眼底滿是狂亂的氣息。
而坐在一旁的安嚴,看着這個樣子的沈澤景,眼底滿是複雜,他只是靜靜的在旁邊看着不斷髮泄着自己心底的痛苦和無奈的沈澤景,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幫助他,他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讓他好好的發泄着心底的痛苦罷了。
“啊……”
“啊……”
男人乾啞的嘶吼聲,帶着意思痛苦,如同負傷的野獸一般,那麼的令人心顫,可是,卻無可奈何。
“丁零。”
而正在這個時候,被男人隨手丟在地上的響了起來,可是,此刻的沈澤景哪裡還有那個心思看?
安嚴目光滿是複雜的看着瘋狂的沈澤景,撿起地上的,當看到那閃爍的名字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的不安。
“澤景,冷傲的電話。”
安嚴把遞過去,可是,沈澤景卻無情的把拍落在了一旁,看着再次掉在地上的,可是,那邊的冷傲卻出奇的有耐心,竟然還是不斷的響起。
“滾……滾……”
聽着那一陣陣刺耳的鈴聲,頓時讓沈澤景的心底一陣的不舒服,他朝着安嚴咆哮道。
安嚴無奈的搖搖頭,臉上一點也沒有被沈澤景咆哮的憤怒,只是再度的撿起地上的,面無表情的說道:“冷傲的電話,你看看窗外下了這麼大的雨,會不會是弟妹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不看是你的問題了,我言盡於此了。”
安嚴說完,便把放在了沈澤景的面前,而他則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沈澤景。
奇怪的是,安嚴說的那些話,像是震懾到了沈澤景一般,他原本狂躁的眸子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撿起地上的,按下接聽鍵,聲音低沉而嘶啞道:“喂,是我。”
“你說什麼?”
暗紅的眸子驟然的掀起一場狂風暴雨,他把扔到了地上,站起身子,抓起鑰匙便跑了出去。
“澤景……”
安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蹙眉的看着情緒似乎有些失控的沈澤景,他走到被沈澤景扔在了地上的,的那頭似乎還在通話,他把放在了自己的耳旁,在聽到了那邊冷傲說的話之後,他也大驚失色的跑了出去。
“砰砰砰。”
纏綿不休的雷電不斷的揮舞着,豆大的雨點一滴滴的砸在了玻璃上,而此刻的沈家別墅,則是一片的寂靜,只能聽到窗外那恐怖的雷電聲。
所有的女傭紛紛的退避三舍,而冷傲則是站在門口,在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劃過雨線,直直的划過來,他剛想要上前,便看到車門已經被徑自的打開,身上只穿着一件襯衣的沈澤景,渾身溼透的跑過來。
“家主……”
“碰……”
冷傲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已經捱了沈澤景一拳,這一拳有很又快,冷傲頓時被沈澤景達趴在了地上,可是,這還沒有完,看到跪倒在地上的冷傲,沈澤景顯然是不打算就這個樣子放過他。
眸子暗紅的男人,此刻猶如一隻瘋狂的野獸一般,他提起明顯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冷傲,鐵拳再度的襲向了他的臉上。
“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竟然看丟了人?”
“冷傲認罰……”
冷傲被沈澤景揍得?青臉腫,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的緊縮着,他的臉上滿是濃濃的愧疚,這件事情,的確是他不對,他竟然會這麼的大意跟丟了夫人,就算家主打死他,他也毫無怨言……
“碰……”
沈澤景像是瘋了一般,他擡起腳,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冷傲的胸口,冷傲頓時被踢飛了老遠,撞到了牆壁上,還把一旁裝飾的古董花瓶給撞碎了,巨大的聲響伴隨着窗外的電閃雷鳴,顯得更是讓人害怕了起來。
“啊……”
有些膽小的女傭看到渾身是血的冷傲,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最後被沈澤景那陰狠的眸子一掃,頓時嚇得低下頭,默默的哭泣。
“咳咳,冷傲願意接受家主的任何處罰。”
即使是這個樣子了,這個剛硬的男人,卻還是強撐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已經看不出究竟哪塊肌膚纔是完整的了。
沈澤景危險的眯着眸子,目光陰戾的看着冷傲,他再度的擡起腳,像是要冷傲的命一般,冷傲閉上眼睛,嘴角抿成了一條僵硬的細線。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住手,澤景,你這是要冷傲的命嗎?”
一路狂奔追着沈澤景過來的安嚴,看到了冷傲滿身是傷,而沈澤景貌似也不打算放過冷傲的樣子,立馬抱住了沈澤景的身體,阻止了他。
“滾開……”
沈澤景赤紅着眸子,朝着安嚴冷冷的咆哮道。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沈澤景的臉上,所有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間都像是停止了一般,福媽雙手捂住了嘴巴,看着安嚴竟然敢對沈澤景揮手,而最讓福媽不知道的原因是,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沈澤景和莫晚,爲什麼莫晚會逃跑?
福媽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是發什麼事情,正當福媽在思索着的時候,那邊已經傳來了安嚴氣喘吁吁的話語。
“澤景,現在你唯一要做的便是冷靜下來,你要是這個樣子,怎麼把弟妹找回來?你把冷傲打死有用嗎?這件事情,錯不再冷傲身上,而是弟妹想要逃跑,你究竟是明不明白?”
安嚴按住了沈澤景,朝着他說道。
“滾……都給我滾……”
沈澤景扭頭,朝着低垂着腦袋的福媽和其他的女傭咆哮道,那些女傭聽到沈澤景的話,原本低垂的腦袋此刻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紛紛離開了大廳。
頓時大廳便空寂了下來,只剩下冷傲、安嚴和沈澤景了。
安嚴看到沈澤景貌似慢慢的冷靜下來的樣子,他嘆息的拍着沈澤景的肩膀說道:“澤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弟妹要緊,你別忘記了,一個星期,沒有幾天了,到時候,恐怕……”
說到後面,安嚴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可是,沈澤景的瞳孔卻在這個時候猛地一縮,他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朝着冷傲冷冽的命令道:“出動所有沈家的保鏢,我要一個小時之後,知道莫的具體下落,要是不能完成,你也沒有必要呆在沈家了。”
“是,冷傲一定會將功贖罪的。”
冷傲腫脹這臉,目光依舊堅毅道。
沈澤景看着冷傲離開的背影,身體像是沒有了一絲的力氣一般,立馬癱坐在了地上,他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他很害怕,莫晚的性子究竟是多麼的決絕,他是知道的,他真的擔心,莫晚會做出什麼傻事。
“莫,你千萬不要有事,求求你了……”
這個高高在上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此刻卻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掩面哭泣了起來,安嚴站在一旁,看着有些脆弱的沈澤景,眼底滿是複雜。
可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祈禱莫晚不要出什麼事情,他無法想像,要是莫晚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沈澤景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他真的無法想象了……
“放心吧,澤景,弟妹肯定會沒事的。”
安嚴蹲下身子,拍着沈澤景的肩膀,喃喃道,像是在安慰沈澤景,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嚴,你不知道,我很怕,真的很怕。”
聽到沈澤景的話,安嚴的神情微微一頓,怕?這個詞,竟然會出現在沈澤景的口中嗎?無論是誰,他都想過會怕,可是,他無法想像,在十五歲便已經站在了商界頂峰的沈澤景,竟然會怕?
“我怕莫會做什麼傻事,如果沒有了她,我還活在這裡幹什麼?”
沈澤景鬆開了自己的手,眼眶滿是猩紅的看着安嚴不可思議的臉。
“澤景,你給我鎮定一點,弟妹一定會沒事的。”
“是嗎?莫,你會沒事的是嗎?你不會這麼狠心的,不會這麼狠心的背叛我們之間的愛情的……”
沈澤景彷彿魔怔了一般,不斷的低喃着,看着這個樣子的沈澤景,安嚴只能夠在一旁拍着他的背部,這個被愛情折磨的男人……
今夜的雨夜似乎格外的令人寒冷,時間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了,一個小時很快便過去了,就在安嚴越發的焦灼的安撫着沈澤景情緒的時候,冷傲的電話打了過來。
接到了電話之後的安嚴,立馬朝着慌亂不已的沈澤景說道:“弟妹在秦家。”
“讓冷傲帶上所有兄弟,去秦家。”
得知莫晚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沈澤景再度的恢復了那個冷靜決絕的沈澤景了,他從地上站起來,面容陰寒的朝着安嚴說道。
秦家?秦昊,又是你嗎?你的目的究竟又是什麼?
沈澤景的眸子閃着一股的陰戾,隨即,便大步的走了出去,而吩咐完冷傲之後,安嚴也跟在了沈澤景的身後。
暗淡的燈光下,諾大而奢華的房間裡面,只開了一盞小小的暗燈,一閃一閃的,豪華的雙人牀上,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閉着眼睛躺着。
而在牀邊,一個身穿着黑色睡衣的男子,手中端着一碗薑湯,有些笨拙的把精巧的勺子舀了一勺子的薑湯,然後遞到了女人的脣邊。
“少爺,要不然我來吧。”
鍾嫂在旁邊看着,看着秦昊有些笨拙的動作,那些薑湯都溢了出來,不由得開口道。
“不用,我能行。”
秦昊淡淡的拒絕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再度舀了一勺子,這一次,女人盡數的喝掉了,看着這個樣子,秦昊原本有些冰冷得了臉上,頓時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就這個樣子喂女子吃下自己餵給她的薑湯,不知道怎麼回事,秦昊的心底竟然會涌起一股淡淡的幸福,這種感覺,真的很陌生。
而鍾嫂則是在一邊靜靜的看着秦昊臉上那淡淡的溫柔,不由得笑了笑,看向莫晚的目光也充滿着慈愛。
看來少爺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呢,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這個冰冷的別墅,就能夠迎來女主人了。
就在鍾嫂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時候,一個冒冒失失的女傭闖了進來。
“少……少爺,不好了……”
她的聲音有些大,讓原本睡的不是很安穩的莫晚,不由得微微的皺眉,似乎要醒過來的節奏,秦昊伸出手撫平了女人眉尖的褶皺,把碗遞給了鍾嫂,擦拭了下自己的手指之後,扭頭,滿臉陰翳的瞪着那個冒失的女傭。
“看來鍾嫂沒有好好的教導你們規矩。”
一邊的鐘嫂聽到了秦昊這個樣子說,嚇得她端着的碗差點便甩了出去,她立馬低垂着腦袋,戰戰兢兢的說道:“少爺,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好好的教導他們。”
“哼……”
秦昊冷哼了一聲,而那個女傭也發覺了自己闖禍了,立馬彎腰道:“少……少爺,阿玲下次再也也不敢了,可是,外面,別墅外面,被一羣凶神惡煞的黑衣人給重重包圍了。”
叫做阿玲的女傭似乎被嚇得不輕,看她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着,而秦昊聽了阿玲的話,面色微沉,邪魅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的冷冽道:“我倒是要看看,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和秦家挑釁?”
“好好看着她。”
“是。”
聽到秦昊的話,鍾嫂立馬恭敬的應到。
秦昊深深的看了下莫晚一眼,便大步的離開了房間。
“呦,沈總大駕光臨,這是要幹什麼?”
走下樓的秦昊,輕佻眉梢的看着已經闖進了他大廳的沈澤景,沈澤景一身皺巴巴,看起來有些落魄的樣子,可是,卻難以掩蓋他身上的貴氣和冷然的氣息。
聽到秦昊的調笑,沈澤景的眸子驀然的一沉,俊美的臉上浮着一股濃濃的冰冷,溫潤的脣瓣輕啓道:“我想秦總應該很清楚我來秦家的目的?”
他只是冷淡的掃了秦昊一眼,目光便投向了他身後的樓梯。
“沈總這是和我打什麼啞謎?三更半夜帶着一夥人來到我家別墅,還公然的硬闖,這要是明天見報的話,只怕對沈家的名譽不好吧?”
秦昊只是笑了笑,可是那笑意,卻並未達到眼底。
沈澤景在聽到了秦昊的話之後,瞳孔猛地一縮,他朝着自己的身後揮手道:“秦昊,我想你不是這麼的不識趣,公然的和我們沈家對抗,你要知道,我並不是沒有辦法弄垮你們秦家,有些話,說出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
秦昊的面色一僵,沈澤景的話就像是一個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一般,他努力了那麼久,可是,秦氏集團,卻依舊還是沒有辦法超過沈氏集團。
想到這裡,秦昊的面色頓時滿是陰沉,身側的手指也緊握成拳,他的眸子銳利的掃過了沈澤景的身後,的確,要是現在動起手來的話,憑沈澤景的能力,他絕對也占卜上上風的。
“沈總究竟是什麼意思?”
秦昊僵直着臉頰,瞳孔微暗道。
安嚴有些擔憂的看着沈澤景,就怕沈澤景一個氣頭上,真的會引發血案的,正想着要怎麼阻止沈澤景的動作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沈澤景突然朝着秦昊走進,然後俯下身子,湊到秦昊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看到秦昊的臉色一片的鐵青。
接着,便看到沈澤景居高臨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領,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冷冽的氣息,聲音低沉而絕情道:“該怎麼做,我想,秦總你應該很清楚的,不是嗎?”
秦昊雙眸有些微紅的看着男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咬牙切?的朝着身後的女傭吩咐道:“你,上去,叫鍾嫂把沈總的夫人扶下來。”
被點到名字的女傭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看着大廳內一副箭弩拔張的氣勢,便抖着身子,照着秦昊的吩咐做了。
當鍾嫂扶着身子虛弱的莫晚朝着樓上走下樓的時候,沈澤景已經大步的上前,長臂一揮,便穩穩的抱住了莫晚的身子,看着女人再度的回到了自己的懷裡,男人才感覺到,自己的心,還在跳動着。
“走。”
手中緊緊的抱住莫晚的身體,沈澤景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的寒霜的朝着身後的保鏢說道。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沈澤景突然扭頭,朝着滿臉陰翳的秦昊,冷冷的朝着秦昊低聲的警告道:“秦總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人你不能碰。”
說完,男人便抱着懷裡的女人,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再次離開了。
而秦昊,則是暗紅着眸子,滿臉陰鷙的瞪着沈澤景他們離開的背影,心底有些暴怒的伸出腳,一腳踢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巨大的聲響,頓時響徹了整個別墅,嚇得鍾嫂他們,誰也不敢在多說一個字。
“碰……”
“沈澤景……”
秦昊捏着自己的拳頭,眼神陰翳的嚇人。
沈家別墅裡面,福媽看着被沈澤景抱着的莫晚,心底頓時一喜,便立馬讓人把醫生叫過來,過了不久,醫生便幫莫晚全身做了一個檢查,只說莫晚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人比較疲倦,接下來好好的休息就可以恢復了。
聽到醫生說莫晚並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福媽心底的大石頭,頓時便放了下來,她朝着那個醫生謝道:“謝謝大夫。”
那個醫生只是笑了笑,便拎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沈家別墅,而福媽則是因爲擔心莫晚的身體,便走進廚房,想要給莫晚燉點補品給莫晚補補身體。
明亮的房間裡面,男人坐在牀邊,看着面色蒼白的女人,他的眼底充滿着濃濃的痛苦,他的手指細長而帶着一絲冰冷的溫度,眷戀的在女人的臉上游弋着。
“澤景,你真的不再考慮了嗎?”
安嚴站在一旁,看着沈澤景這個樣子,卻還是忍不住的詢問道。
“嚴,你知道的,我要的只是她,如果她都沒有了,那麼我要孩子有什麼用?”
沈澤景扭頭,目光淡漠的看着安嚴,看着這個樣子的沈澤景,安嚴只是低低的嘆息道:“既然是你決定的,那麼我也不會在繼續勸你了。”
“謝謝。”
沈澤景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扭頭,低下頭,在莫晚蒼白的脣瓣上,印下一吻之後,便站起身子,淡漠的說道:“嚴,和我一起去準備吧。”
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有些事情,他一定要親自去吩咐。
安嚴只是點點頭,然後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莫晚,剛纔沈澤景讓那個醫生給莫晚注射了安心劑,這個是不會危機到孕婦的一種安神的藥物,是中藥提取的,可以讓孕婦的身體更好的安神藥。
弟妹,希望你到時候,能夠明白澤景對你的心,相愛的人,只有互相信任,才能夠克服所有的一切啊……
“夫人,你醒了嗎?”
福媽幫莫晚擦拭着臉頰的時候,看到莫晚的睫毛不斷的顫抖着,便立馬欣喜的問道。
莫晚有些難受的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臉慈愛的看着自己的福媽,莫晚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她怎麼在這裡?她記得自己好像是……
腦袋中不由得閃過了那錐心刺骨的一幕,溫柔的男人摟着另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那般的濃情蜜意的樣子,深深的刺痛這她的心。
“福媽,我怎麼回來的?”
她只記得自己避開了冷傲,朝着街上奔跑,可是,跑了一半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有些難受,接着便看到了一道刺目的光線,朝着她射過來,她還沒有來的及閃躲的時候,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了……
“家主把你帶回來的,夫人,你也真是的,你現在懷着身孕,怎麼可以到處亂跑,你是沒有發看到,家主在知道你不見了之後,多麼的着急。”
福媽一邊服侍着莫晚穿衣服,一邊念念叨叨的朝着莫晚說道。
“他很着急嗎?”
聽到了福媽的話之後,莫晚的脣瓣微微一抖,聲音有些喑啞的問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和家主之間發生了什麼,昨晚下了那麼大的雨,家主冒雨的跑進來的時候,面如羅剎一般,抓起冷先生就不管不顧的一陣的毆打,那樣陰戾的氣勢,真的嚇到我了。”
福媽心有餘悸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說道,雖然見到過沈澤景很多次因爲莫晚的失蹤而恐怖的樣子,可是,昨晚上的沈澤景,真的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恐怖。
“他現在在哪裡?”
聽到福媽這個樣子說,莫晚的心底還抱着一絲的希望,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苦衷,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家主啊,他昨晚好像是和安先生出去了,便沒有回來了。”
“不是我說你啊,夫人,家主真的是一個好男人,你偶爾就服一個軟,別太倔強了,這女人啊,還是要有一個疼愛自己的老公,這樣自己的生活纔不會太痛苦。”
福媽看着莫晚有些蒼白的臉色,唸叨着說道,她以爲,莫晚是因爲和沈澤景吵架了,所以纔會一時氣憤的想要離家出走的,因此不由得朝着莫晚教育道。
“砰砰。”
就在莫晚想要說話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陣的比較沉重的腳步聲,莫晚和福媽扭頭,便看到了佇立在門口的沈澤景,他的身後,則是兩個穿着黑衣的保鏢。
莫晚原本看到沈澤景的一瞬間,心裡很高興的,可是在看到了他身後一臉呆板和冰冷的保鏢之後,她臉上的笑意微微凝固了,心底頓時涌起一股的不安。
“福媽,你先出去。”
沈澤景面無表情的朝着福媽淡漠的命令道。
福媽有些微微的遲疑,她看了看一臉慘白的莫晚,在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沈澤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爲什麼她會感覺到夫人和家主之間,瀰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圍?
“福媽,難道你是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
看着站在那裡,沒有回神的福媽,沈澤景眼底的冰冷越發的濃重了起來,他的脣角冰冷的勾起,陰鷙的目光帶着一絲冷冽的直直的射向了福媽。
被沈澤景這個樣子一陣的低喝,福媽立馬回過神,弓着身子語音顫抖道:“是。”
臨走的時候,她還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莫晚一眼,雖然不知道莫晚和沈澤景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真的希望,兩人不要在互相生氣了纔好。
福媽離開了之後,莫晚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窒息感朝着自己鋪面而來,她有些緊張的捏住了自己的手指,脣瓣微微抿住的朝着沈澤景叫道:“景……”
“扶夫人上車。”
沈澤景扭頭,朝着身後的兩個保鏢冷冷的命令道,隨即便大步的朝着前面走去,壓根就不給莫晚說話的機會。
“你們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裡?”
莫晚看着大步的朝着前面走去的沈澤景,心底一慌,立馬掙扎道。
“夫人,請不要讓我們爲難。”
一左一右的駕着莫晚的保鏢,朝着莫晚低低的說道。
莫晚只是任由他們扶着自己離開,走下樓的時候,她看到了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的福媽,莫晚只是有些虛弱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福媽,自己沒有什麼問題的。
她被那些保鏢恭敬的請上了車,而沈澤景早就坐在了車上,他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西裝,卻格外的冰冷無情。
莫晚坐在了沈澤景的身邊,她扭頭,看着面無表情的沈澤景,不管如何,她都不會相信,沈澤景真的會這麼的心狠,她一定要問清楚。
“景,你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哪裡?”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