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朝陽師範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們準備下班了,上面突然通知所有醫生延長下班時間,準備加班,有一批病人需要馬上搶救。
很快,救護車拉着刺耳的長笛在醫院門口停下,車一停,早就準備好的護士們一擁而上,緊急從車上擡下病人,送往治療室。
共擡下七人,身上用牀單蓋着,看露出來的臉,則是一色的年輕貌美女子,有見識的人甚至一下就認出來了,這是學校裡牛氣哄哄的七姐妹。她們還算幸運,可以送醫院,那羣一撮毛帶領的小混混們可是連醫院都沒得上,只能去小診所低廉治療。
這七姐妹平時只有她們將別人打進醫院,沒想到這次竟被別人打進醫院了,而且看臉上痛苦的表情,好像傷勢很重。
七人很快全被擡進了治療室,治療的醫生讓其他的人在外耐心等候,自己則關上門,準備檢查她們的傷勢。
戴上白色口罩,戴上手套,醫生掀開了蓋住女子身上的牀單,那一刻,他們傻眼了,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同時斷定,那個下手的人絕對是一個變態色.情狂。
病人衣衫襤褸,成爲了布條,已經根本稱不上衣服,沒有了任何的遮蔽作用,女子的身體完全暴露。每一個女子身上,尤其是剛發育豐滿的胸,青一塊紫一塊,原本該堅挺美麗的東東,現在被人用力蹂躪得耷拉着小頭,必須用手術才能矯正過來。
殘忍啊,實在是滅絕狼性的殘忍,不過幸運的是,那個變態下手雖然狠,倒沒對威脅生命的地方下手,所以她們的生命是沒什麼大礙的,只要把美麗的胸胸給搞堅挺來就行了。這實在是一次特別而怪異的治療,以致若干年後,那些參加這次治療的醫生,想起此事,每一次都是記憶猶新。
“這到底是誰幹的?嗎的,老子要將他碎屍萬段!”醫院外面,一個高大雄壯的年輕人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朝電話裡吼叫着。
“大哥,聽說是一個叫林子寒乾的!”電話那頭傳來了回答。
“別管他是誰,給老子叫齊上百兄弟,老子不廢了他,我他媽就是他養的!”年輕人簡直是暴跳如雷。
“是,大哥!只是,那雜毛現在不在學校了,跑了!”
“不管他跑到哪裡,就是跑回他媽 B裡去了,老子也要從他媽肚子裡將狗日的拽出來!去給老子找!”這就是流.氓的流.氓作風。
“明白了,大哥。”
……
在距離朝陽師範大學不近但也不算遠的某個街區,一家用老木板寫着:“老陀診所”的小診所裡面,一個衣衫老舊,背彎陀成弓,臉凹凸不平猶如麻花狀的醜鬼老中醫正在爲一個年輕學生擦傷口。
學生自然是林子寒,駝背醜鬼中醫是這間老陀診所的老闆,也是唯一的員工,人稱老陀,至於他具體叫什麼,沒人清楚。
這老陀在這條街名頭很響,第一是他的那奇醜無比,可以將小孩嚇得哇哇大哭的相貌。
第二是他超高的醫術,尤其是鐵打損傷的藥,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藥到病除,因此就算這老頭長得怪嚇人的,生意可差不了,當然,如果他不是這麼嚇人的話,生意絕對火爆異常。
第三是他的陰沉,陰沉得有時讓人害怕,尤其是晚上一個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這一點,林子寒體會最爲深刻,凡來這裡看病的人,除了有關病情的詢問外,他很少說其他的話;最爲陰沉的是他的眼睛,那眼睛對上人,總讓人有一種陰寒的感覺,那裡面似乎是一個空洞的地獄深淵,所以這裡的人很少有人敢去看他的眼睛;但林子寒奇怪的是,他負傷到這裡尋醫,第一眼就是因爲看到那陰冷的眼神才進來的,因爲那眼神他竟然有種熟悉和親近的感覺,要不然他纔不願意進這個奇醜無比的老頭的診所,至少也得找一家有漂亮護士MM的診所,幫他擦藥酒,以撫慰他剛纔被美女羣毆的受傷心靈。
想起剛纔被美女羣毆,某人現在還回味無窮啊,雖然自己也受了點傷,臉上腫了好幾大塊,但那幫妞比她更慘,所以他還是划算的,而且是太划算了。
“好了年輕人,擦上我這藥後,明天就會沒事的了。”老陀的聲音相當的沙啞,沙啞得跟一即將要死了的人似的。
“謝謝!”林子寒客氣地說了一聲。
“不用,對了,你的手指怎麼老在不停地動,也不舒服,需要看看嗎?”老陀那陰沉的眼神陰陰地注視在了林子寒那隻從進來坐下就不停地跟八爪章魚似地亂扭的右手爪上。
“哦,不不,我只是手有點麻而已,剛纔抓東西抓多了,一點點後遺症,沒關係的。”抓人家MM的那玩意抓多了,那也是沒有好下場滴,至少手現在麻了吧。當然,某人並沒有這樣的覺悟,還在幻想着下次要來一次更猛的,貌似抓上癮了。這種事別說手麻了,腳麻了都值得。
老陀怪怪地望了他一眼,之後轉過頭,面無表情地道:“二十塊。”
“啥?”林子寒差點要跳起來罵娘,擦點藥而已,就二十塊,孃的怎麼不去搶劫。
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起身丟下二十塊走出了診所,而在後面那個老陀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空洞的瞳孔閃過一道光芒,光芒一閃即逝,復又變回了原先的陰沉和空洞。
此刻,夜幕早已降臨,大街上燈火輝煌,人潮涌動。
林子寒走出擁擠的人行大街,在各條街道上竄了一陣,似乎是想尋找些以往熟悉的東西,可畢竟十多年過去了,以往的街道早已被整改,加上無數新建立的高樓大廈,他還真有點找不着以往熟悉的感覺了。
沒辦法,他望了望四周,見十幾個青年站在一個路口吸菸,於是走過去,帶着善良的微笑,帶着尊敬老頭時的那種禮貌,朝一小青年問道:“呵呵,請問這位大哥,去西城怎麼走啊?”
小青年吧嗒着香菸,扭頭望了他一眼,見別人對他這麼禮貌,哼哼了兩下道:“你白癡嗎,西城都不知道怎麼走?草!媽個腦殘。”小青年張開就噴出了髒話,讓某人心裡極度不爽,但還得有求於別人,所以不好發作,只好繼續問:“不好意思大哥,我第一次來平海市,所以不知道,不好意思。”
他也好意思說,第一次來平海市嗎?是在平海市出生的好不好?
“從這裡坐六路公交車,到麻雀彎路口就到了,這個鄉巴佬。”小青年回答完了,還不忘記罵人一句。
林子寒微笑得更加燦爛了,微笑着說了聲“謝謝”,拳頭突然握緊,準備揮拳而出,這時後面卻衝來了十幾個青年混混。
“MD,你們幾個傻B還待在這裡幹什麼,老大命令去朝陽師範大學,扁死一個叫林子寒的雜碎。”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大漢惡狠狠地朝這邊幾個小青年道。
小青年們急忙哈巴狗似的奔過去,一邊道歉,一邊跟着走了,倒把某個他們要扁死的目標給丟在這裡了。
“內內個熊,老子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幸好剛纔沒出手,否則……,事情總會有些麻煩的。”某人慶幸地在心裡嘀咕着,一邊大踏步朝公交車站走去,心裡則在想着怎樣處理當下的情況,貌似,麻煩惹得大了點啊。
他就這樣想啊想啊,人已經登上六路公交車了,還在想。不得不想啊,不但蹂躪了那幾十個小混混,更蹂躪了令人聞風色變的七姐妹,這些可都不是好玩的。
“嗎的,想個屁啊,大不了再來次更大的,打不贏老子還不會跑嗎?”某人到了麻雀彎後下車,立即把那啥麻煩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