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撅嘴,“下次去我家,那裡更舒服,我都不怕丈夫知道,你怕什麼老婆,簡直辜負我們一往情深,在這正確的時候我們發生了正確的碰撞,這就好比干柴遇烈火,如果不讓燃燒的更劇烈點就太傷天害理了,簡直缺德至極,我們都是文明人,文明人要懂得順應自然,懂得釋放身體本意,多善待我們身體,因爲我們身體很誠實,別處處欺負別處處打壓,這些都是愚蠢至極的行爲。”
白壁沉吃了一驚,這女人不像好人呀,其膽子又大又野,大的駭人聽聞,野的無法形容了,幸好她不是男人,否則真不知有多少女人被糟蹋了。
卓明星過好久才點點頭,目光呆滯,“你說的什麼都是對的,你是很美好又善解人意的女人,以前是以後一直也是。”
這女人終於點點頭,摟住脖子繼續灌迷魂藥,“這樣纔是男人,頂天立地的好男人,不枉我跟你偷偷摸摸這麼久,以後我一直會跟你偷偷摸摸,讓火焰燃燒的更加劇烈點吧,我們都是文明人,做人做事都要文明,對不?”
卓明星毫不猶豫點頭,這迷魂湯的效果還真不耐。
白壁沉聽到不由想嘔吐,這扭曲事實攻擊三觀也沒誰了,這就是所謂文明?說個狗聽都不會信的。
殊不知這種扭曲事實的說辭很受奸猾之人愛戴,因爲這些人從中撈到不少好處,還會繼續下去,還會將這種配方交到下一代手中,達到壯大後代的企圖,這屢見不鮮,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有,無法徹底扼死,就像腳氣一樣,如果做結局定會明白一個道理,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悽慘,有腦子都應該去利用他,而不是扼死。
女人終於離開卓明星懷裡,而不是卓明星推開的,這區別很大,她離開是勾引,可以讓男人的心跟貓抓似的睡不着覺,男人沒吃飽還想要的感覺,想入非非欲罷不能,被推開卻不同,男人是吃飽的,所以厭惡了,這很直白,卻也細思極恐。
“我要走了,記得多運動身體還有想我。”女人拍拍卓明星臉蛋就扭屁股滑到七尺處。
白壁沉嘆息,他覺得就這一招夠很多女人學幾年的了,學全就別想了。
卓明星失魂落魄、雙目無神,就跟被徹底抽空一樣。
女人輕輕擺手,擺手還不停抓着,“我去了,下次再聚。”
白壁沉喘口氣緩緩壓抑,心想這女人離開就離開,還不忘勾引一下,那手幹嘛抓,明面上抓的是寂寞,實際上抓的是心,一顆跟貓抓一樣不安分的心,這太沒良心沒天理沒王法了,實在應該被吊起來打,這種劣跡應該昭告江湖以證道義。
女人早已被夜色淹沒,卓明星依然站着跟木頭似的沒動,神情蕭索,目光暗淡,就連態度都沒有一點活力。
白壁沉搖頭,心想卓明星徹底廢了,徹底沒救了,如果這種日子再連續過一年,這人不死也跟死人差不多了,最多是活死人,一種能喘氣的死人而已。
這女人遠遠的離開,簾子掀起,另外一女人款步而出,看見這女人出來白壁沉心跳加速,她好像沒什麼變化,依然美的讓人窒息,不足的是一雙眼睛時刻都那麼陰毒,無論哪個男人想到跟她上牀就必須先想到上西天。
“她走了?”
這是女人第一句話,這聽起來平平淡淡,可醋意誰都感受的到是山崩地裂的,卓明星轉過身子點點頭,褲管下面已潮溼。
卓明星好像沒有變化,依然跟木頭似的,神情蕭索,目光暗淡,就連態度都沒有一點活力。
此時誰都看不出他心裡頭勾引多點還是恐懼多點。
白壁沉輕輕咂嘴,心想這男人命運怎如此坎坷,說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點也不誇張,如果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就發瘋,真不如趁現在趕緊自尋短見投胎去吧,這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女人淡淡說話,“舒服嗎?過癮嗎?”
這看似平淡實則狠辣,有不少人應該不會明白,真心願不明白的人永遠都不要明白,更別遇到這樣的人。
卓明星趕緊搖搖頭,他還傻到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誰此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女人笑了,笑的很柔和卻很陰毒,她托起下巴又開心的親一下,她親卓明星就跟暴發戶咬蘋果一樣,“這樣我就放心了。”
卓明星趕緊點頭,褲管水跡更多了,可見他真不是一般恐懼。
女人笑着轉過身子忽然給卓明星一巴掌,她臉色也變得陰狠、毒辣。
“那你舒服個屁?還過癮個蛋?”
卓明星失魂落魄、口齒不清,說的話更語無倫次,此刻跟飽受摧殘、毒打可憐的神經病一樣,說不出的倒黴。
白壁沉此刻都替這男人叫屈,他不是很漂亮也談不上風度翩翩更不是富甲一方,可這遭遇真不忍直視。
女人餓虎般按倒卓明星,一巴掌接一巴掌摑着,等到她不打,汗水沿着脖子滑下,鼻息慢慢擴張,她竟輕輕嘶叫,這聲音很微弱卻很銷魂。
白壁沉看的瞪目結舌,心想還有這種事發生,若不是親眼所見,萬萬不敢相信。
卓明星掙扎起來靠近,“今天夠了嗎?”
女人點點頭,連看都沒有看。
卓明星點點頭,“那我走了,你多保重身體。”
說完這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很快被夜色淹沒,白壁沉不淡定了,忽然覺得自己很滑稽,他現在要認真面對一個問題。
“我過來到底幹嘛的?”
白壁沉覺得自己很滑稽又可笑,這就說明一個道理。
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女人還在地上躺着,地上冰冷、堅硬、無情,她的軀體柔軟、無力、懶散。
白壁沉忽然想過去拿個被子蓋蓋,或是抱到牀上做點別的事,他也是男人,有這種衝動很正常,沒有就不正常了。
就在他萌生念頭時候夜色裡傳來尖銳的破空聲,咋一聽像一羽箭,可白壁沉聽卻不是,是個人,一個渾身都散發殺氣的劍客。
這人遠在夜色未至,女人就跟沒事人似的蹦等起來擺好姿態等着,看男人疾步而入似風,殺氣撲面而來似雲,女人巍然不動。
男人這架勢不是高手也是了,女人架勢就是高手,沒有人面對這架勢還能保持巍然不動的。
女人笑笑,臉上一點笑意沒有,“稀客稀客,洞主駕到,小地蓬蓽生輝呀,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洞主也笑笑,臉頰上肌肉跟狗肉凍一樣,笑比不笑難看,“玄女說笑了,從鄙人一進來就處處飽受學識,正所謂不進玄女室,不知乾坤妙,蓬蓽生輝就萬萬使不得,實在折煞我也。”
玄女繼續笑着,面對客人該有的客套還是要有的,雖然心裡有一萬個掐死這混蛋的衝動也必須忍着,否則在江湖混這麼多年的經驗就白有了,“洞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洞主笑的更加劇烈了,笑能隱人面目道理他懂得的也不會少,可就是更難看了,比狗肉凍還難看,“江湖傳聞仙女容顏可壓天仙一頭,在下特來瞻仰瞻仰,唐突之處還請海涵。”
玄女捂嘴一笑,“就爲這勞師動衆,未免太折煞小女了,小女子惶恐不安,若有別的事,還請洞主明示。”
白壁沉倒吸一口涼氣,這倆一個夠陰一個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做作好人的套路真乃登峰造極了,兩人旗鼓相當不分上下,洞主過來沒安好心玄女難道看不出來?玄女的心腸難道能逃過洞主的慧眼?
這倆真的針尖對麥芒,天生一對,絕了。
玄女說惶恐不安,可一點都不像,這說辭說給狗聽,狗也會嘔吐吧。
白壁沉想笑,可是很快笑不出了。
洞主一如既往大肆揮霍笑意,一點也不顧忌別人感受,就衝這一點,白壁沉就覺得該天打雷劈、上刀山下火海了。
“玄女多慮,鄙人此番前來就爲一睹芳容。”洞主眼珠子在玄女身上到處胡亂搜索,想的不知是美色還是出手地方。
他這麼說就是告訴玄女要多慮,告訴不是光瞻仰容顏的,這道理就連狗都明白,陰毒、狠辣如蛇蠍的玄女能不明白嗎?
這女人如果不知道就太傷天害理了。
玄女繼續捂嘴遮臉笑着,這叫女人的矜持,身爲女人時刻都應該看好這個,因爲這個很重要,跟女人的第一次同樣重要。
玄女頓了頓才說話,他們這種級別的人溝通,其實跟下棋一樣,都處處提防處處小心,還要處處絞盡腦汁的給對方下圈套,“謝謝洞主擡愛,不知順便做什麼事呢?”
洞主慢慢收起笑意,他知道笑是沒用了,該實話實說了,“是有一件小事,想必玄女不會認真,一笑置之。”
玄女不去捂嘴掩臉了,她也收起來了,女人的矜持固然重要,也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否則就會讓人笑掉大牙、嘔心。
一盞茶功夫,玄女才說話,她不喜歡有錯誤決斷,所以花很長時間想,這種人通常很有耐心,“這要看是什麼事了。”
洞主臉色下沉,知道這件事沒那麼決鬥了,辦砸至少有六千成了,“請玄女放狐狸精一馬。”
玄女臉色拉着跟板門似的,“做夢,這玩意的命我要定了。”
洞主咬牙臉上肌肉一塊塊不由跳動,眼珠子彷彿要蹦出火花,“連老夫的面子也不給?”
玄女指着洞主腦瓜蓋大叫,“你面子值錢嗎?多少錢一斤?我能發財嗎?哄小孩把戲我見多了,會的不比你少,你那一套疊疊收起來吧,別這樣自己難受讓我跟着嘔心。”
這話跟巴掌一樣,洞主鬍子都炸開,眼珠子幾乎想活活吃了這女人,吃一萬遍。
“告訴你識趣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夫功夫可厲害着了,你那三腳貓功夫根本不能跟我抗衡,一招就能被我放倒,躺邊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洞主不單單功夫了得,看來罵人也首屈一指。
嚇唬一般人還可以,嚇唬這蛇蠍玄女就不行了,只會自取其辱,因爲玄女也不是善類,跟洞主一路貨色,都是欺負人的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