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顫,伸長頸子讓高天駿吻得更輕易,只覺得心房脹脹痛痛的充滿了心疼的感覺,雙手緊緊揪着他的襯衫袖子。
高天駿的薄脣慢慢上移,摩挲輕吮我的皮膚,最後吻上我的脣,深切又纏綿的與我舌尖繞在一起。
我被電擊中般身子又抖了一下,一層雞皮疙瘩從手臂爬起,雙手情不自禁攀附上他的頸脖,更深更烈地和他交融。
“嘶。”冷不防他倒吸一口氣,喘着氣放開我低啞說道,“媽的,我爺爺下手真狠!”
我怔住,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觸碰到了他頸脖上的傷,哦,還有他後背也受了杖傷!
連忙解掉他襯衫掰轉他背對我,又青又瘀紅的一條血楞瘢就出現在眼前,我一下子心疼得眼淚往上涌,哽咽着聲音說,“你爺爺是個,瘋子!”
說着,我用手背一抹說缺堤就缺堤的淚水,急急幫他塗抹跌打藥水。
“你哭了?”高天駿側過臉來看我。
我將他猛地轉回去繼續上藥,咬着顫抖的下脣一言不發。
“別哭,我這點傷是小兒科啦,我真的沒事!”高天駿柔聲安慰我,“據說我親媽懷上我的時候,爺爺親自到香港逮到我爸,押回京城家裡之後就是一頓毒打,我爸足有半個月下不來牀!爺爺這一生只信奉傳統教育方式,棍棒之下出孝子!”
傅明豔和高偉旌的愛情故事我從秦光明口中得知,但是如今親眼見到高威朗實施家訓時的狠戾,心中不免驚悚和害怕!
高威朗一旦得知高天駿和我在一起,不知道會怎麼個對付我們倆啊!
高天駿勢必和他爸一樣被逮回京城裡被打被罵被禁足,而我的境況連當年的傅明豔也不如,她至少有個幫派大佬老爸撐腰,我卻孤身一人另外還帶上個住在醫院裡頭巴望着我賺錢給她醫治燒傷的媽媽!
現實真的很殘酷,我不得不爲自己和高天駿的前景擔憂。
“怎麼了?”察覺到我沉默得過分,上藥的動作也遲緩,高天駿再度側過身看我。
我深吸一口氣快手快腳弄好,“我去給你拿乾淨的衣服,”站起身便想進休息室裡爲他找乾淨衣服穿上。
高天駿一把拉住我,用力一扯我便撲到他身上,他順勢抱起我來,不容我有所掙扎就大步流星走進休息室放到牀裡頭。
他高大的身軀立刻傾覆下來,鋪天蓋地的吻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頂開齒縫突進去與我瘋狂絞拽,那種澎湃的渴望,比往常強烈得多,像是要將我整條舌頭吞掉似的。
“天駿……你受傷了……”我在他的嘴裡含糊不清的提醒道。
高天駿不理,直到彼此快要窒息了猛烈的攻勢才放緩,但仍嘬含着我的下脣啞聲說,“我是被打大的,皮粗肉厚早習慣了……黛兒,我要你,馬上,立刻就要!”
話還沒說完,長臂便迫不及待撈過我背對他趴伏着,大手一刻不停地扯掉我身上穿的運動服,見我要掙扎,他吻吻我的耳廓誘哄,“乖,讓我愛你,黛兒,我愛你。”
我被他吻得戰慄不止,最後的屏障也沒了,他掰過我的下巴對準我的脣堵上來,深深盯凝進我的眸底,用膝蓋頂開我併攏的雙腳,身軀下沉。
他緩緩進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已期盼他已久,整個人都躁動和顫抖,惹得他定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屏着息,許久才悶聲說,“你咬得我太緊,我剛纔差點就爆出來了!”
嗷嗚!這個流氓又說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了!
我氣惱地反手推他,他早有準備,一手抓住我不安分的雙手,吻我的力道變深變重,氣息微微粗重地開始運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高天駿比以前狂野多了,站立抱起我上下拋動,我嚇得緊箍住他,生怕自己掉落……這還不止,他還帶我到外面放到辦公桌的空位置上……我除了死死攀附着他,任由他來掌控着,別無他法……
終於,激戰到了盡時。
高天駿渾身大汗淋漓地緊擁着我坐到大班皮椅裡,我枕在他頸窩裡,只覺得身子重得軟趴趴的猶如八爪魚般癱在他懷中。
固話座機的鈴聲很不合時宜地響起,在靜謐的辦公室裡甚覺刺耳。
高天駿俯下頭輕吻一下我汗溼的髮絲,傾身伸手按了免提,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便引發了我的悸動,一絲絲酸痠麻麻和快樂過後的餘韻告知我,他還沒退出仍將下面堵得嚴絲密縫!
“駿少,何氏跟許氏兩兄弟都接上頭了!”秦光明沉聲報備。
“嗯!”高天駿再提抱上我一點,我無力地擡擡眼瞼,看見他俊臉瞬間繃緊,略帶疲倦的雙眸深沉莫測,“許珊珊呢?她有沒有照我的吩咐呆在倫敦?”
“沒有!她已經暗地裡跑回來了,駿少,不如您跟她一起去參加派對吧,許氏那邊需要您給點甜頭才能壓得住異心!”秦光明獻策道。
“嗯!”高天駿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空間裡沉緩響起,“就這麼定了,你給我盯緊些鍾家!”
“好的!”秦光明爽應,頓了頓,分析道,“至於鍾家那邊我想是沒有問題的,何氏很清楚高鍾兩家越來越緊密的聯動並且深知插足不容易!他們下一步極有可能會對我們的第三方公司進行誘引和串聯!”
我默默聽着,心想,秦光明口中的第三方公司指的是外圍開設的那些小公司嗎?如果是,那高天駿還另留了一手咯?
“那正好請君入甕!你去讓第三方公司負責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跟何氏扯皮,怎麼都要把他們拖到我們得手爲止!”高天駿傳令。
秦光明應了聲,結束通話。
高天駿按熄了免提,抱我起身走進休息室的小浴室裡。
他伸手想開熱水閥,被我輕輕扯住,“哎,你傷口不能沾到生水!”
“沒關係,沖洗一下是必須的,出了那麼多的汗。”高天駿牽起我的雙臂又想要我環住他。
我皺眉厲住他,“聽我的好嗎?”
“好,好!都聽你的!”高天駿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雙眸閃着光亮微笑等我指令和擺佈。
話說,這是辦公室耶,小浴室裡只有沐浴花灑頭沒有浴缸,而且哪來的保鮮膜給他包住脖子不讓生水沾到?
煩躁地撓撓頭,我指指坐廁蓋,“坐到那裡去別動!”扯了掛在衣架上的睡袍披上,我匆匆走出去翻箱倒櫃找出兩個備用的黑色塑料袋,又開了衣櫃拿了乾淨的睡衣和內衣褲回到小浴室裡。
那祖宗大爺抱着雙臂大喇喇坐在廁蓋上看笑話般看着我爲他奔忙,那樣子倒是很津津有味的一動不動專等我來侍候他。
我看都不想看他的臉,撕了黑色塑料袋往他頸脖上的血槽上箍罩着,至於後背上的傷嘛就顧不上了。
開了熱水閥,拖他走過去,讓小半邊身軀浴在水柱下避開傷口處,我用毛巾一點一點的幫他抹擦身軀。
還沒擦好,高天駿就按捺不住地撈我過去懷裡緊緊抱着,薄脣尋到耳垂處輕吻,低啞道,“黛兒,日後你會是個好妻子……”
頓時,我眼裡衝進了澀味的水霧,偏過頭回避他,推開他一點繼續擦着,蹙眉說,“你要去派對,那我——”
“你不許走!留在這裡等我回來,我只去兩個小時左右!”高天駿更緊地抱住我,沉聲命令。
我倔強地閉了嘴不說走與不走,他便急切地捏住我下巴擡起來逼我跟他對視,“說話啊!說你不走!”
我瞠視他半晌才說,“你忙,又何必強留我?”
“對,我是忙,但是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覺得這忙得有價值!”他沉柔地說。
我無奈的睇了他一眼,他再收緊些臂膀,“別走,明早是我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我真的需要你在旁邊爲我慶祝爲我歡呼!而且,你也該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打垮巴家爲你出氣的!”
好吧,他說服了我,我眼神軟了下來,默默點了點頭。
高天駿有見及此,挑眉笑了,俯下身子就想撈起我,我趕緊按住他,關了熱水閥給他擦乾水珠解掉醜陋的黑色塑料袋,爲他穿好衣物纔跟他一起回到休息室裡。
安分真不是高天駿的風格,他猝不及防的摟住我一起滾倒牀裡,大手探進我睡袍裡,來個溫香軟玉入手,還特別曖昧的在我耳邊說,“摸着這裡,比什麼靈丹妙藥都好使多了。”
我窩在他懷裡,懶懶的不想動,直到不經意瞄到牀頭櫃上的鬧鐘才嚇一跳,原來已經是19點了!
“哎,你不是要去參加派對嗎?”我提醒他。
高天駿眼色一沉,輕聲罵道,“他媽的,真不想去!”
“不想去也要去啊,我睡覺,你回來的時候順便給我帶點吃的就行了。”我勸完了便閉上雙眼,不想讓他再跟我膩歪下去誤了大事。
“不急,我八點再出發,我們還有時間一起吃晚飯。”他坐起身去打內線喊秦光明叫外賣。
我這時記起他的手機好久都沒有響過了,許珊珊接到和他一起去派對的消息會不打來嗎?不能吧?
果然,我聽到他迴應秦光明,“許珊珊的電話你擋掉就是,我跟她說上話她就會沒完沒了特別煩!你讓她在家裡等着好了……嗯,我手機還是設了呼叫轉移沒取消……得,我時間寶貴你按我說的做!”說完便大力掛上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