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彤怔住。
君蔚然頓住。
可他卻依舊重複剛纔的話,“我讓你吻我!”
“洺翼哥……”
“快點!”他不耐的低吼,傷口爲此牽扯,痛得眉頭一皺。
林以彤慘白着臉看了看君蔚然,最後只能閉上眼睛,豁出去的吻了上去。
君蔚然捏緊了手中的手術刀,下顎線條緊繃起來。
林傾易含住了她的脣,輕輕的啃着,似乎這樣,才能轉移那蝕骨的疼痛。
他承認,他有些卑劣的想要利用這樣方式來刺激君蔚然,讓他看清楚,林以彤是他的女人!
更不會在意在這個時候刺激他,會讓君蔚然下手沉重。
林傾易向來都是這樣囂張跋扈,獨立橫行!
君蔚然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才專注的看向他的傷口。
心裡在重複的叮囑自己。
君蔚然,你是一個醫生,你是一個醫生……
這樣的心理暗示似乎有了作用,君蔚然利落的取着子彈。
林以彤明顯的感覺到脣瓣一痛,應該是取子彈的疼痛,讓林傾易忍不住,才咬了她的脣瓣。
兩人的吻裡,蔓延着血腥的味道,但她依舊一聲不吭。
當子彈取出肩胛骨,落在鐵盤中清脆的聲音響起,林以彤緊懸的心才稍稍鬆懈下來,欲往後退去。
林傾易卻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無從抽離。
林以彤瞪大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臉。
他的額頭冒着涔涔的冷汗,雙眸緊閉,眉宇緊蹙着,似乎疼痛還未消退。
而吻在她脣瓣上的力度卻越來越重。
林以彤被吻得嘴角都痛了,卻不敢掙扎。
視線輕輕瞥向君蔚然那方,他已經開始縫合傷口,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取子彈的時候痛,但也不會輕到哪兒去。
再忍一忍就好。
林以彤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
終於,等君蔚然包紮好傷口,迫不及待的對兩人說了一句,“好了。”
林以彤開始往後退。
但林傾易並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吻得跟深了。
林以彤臉頰幾乎快燃燒起來,掙扎着想要避開他的吻。
林傾易畢竟是受了傷,又躺在牀上一隻手不能動彈,林以彤稍許掙扎一下,還是能掙脫開的。
他發狠的鬆開了她的脣,直接埋在她的頸項間,狠狠一咬。
林以彤痛得小臉都扭曲起來,卻只能忍。
終於,他鬆開了她,眼底帶着發泄過後的快感。
而林以彤卻多了一份無地自容的羞愧,捂着自己的脖子離開了房間。
君蔚然站在牀邊,看着牀上趴着的男人,雖然有很多的話要叮囑,可他就是不想開口。
因爲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是罵人的話。
林傾易得意的起身,捂着自己的肩膀看向他,眼裡有幾分顯擺的意思。
君蔚然豈能不懂?
握了握拳,他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
“雖然子彈取出來了,但還是需要消炎的,一會會讓護士給你掛上點滴,一個星期消炎時間,期間不要沾水,不要搭大力拉扯傷口,縫線視傷口癒合的程度來決定要不要拆線。”
“知道了。”林傾易心情極好的回答。
君蔚然擰着醫藥箱出了房間,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樣子。
林傾易嘴角得瑟的笑漸漸垂落下來。
瞪着房門口久久沒有回神。
***
因爲打點滴的緣故,林傾易只能被困在牀上不能隨意遊走。
他一個人生病,整個山莊的人都忙得人仰馬翻的,最爲難的,當屬林以彤了。
“我渴了,餵我喝水。”林傾易霸道的吩咐。
他一刻也不允許林以彤離開自己的視線,也不讓其他傭人來代替。
林以彤到也耐心,安安分分的在他身邊伺候着。
可林傾易最件不得她這樣安安分分的樣子,好像只是在聽從他吩咐的布娃娃一樣。
沒趣!
“誰這麼燙,你想燙死我嗎?”林傾易只喝了一口,就開始發脾氣了。
林以彤自己試了一下水溫,並沒他說的那麼嚴重,擡眸想要爭辯,卻看到了他眼睛裡的挑釁。
他是故意的!
算了,他是病人,不要計較這麼多。
她轉身,再去給他倒水。
林傾易眸中的得意演變成了怒火,她這副沒有生氣的樣子,是在跟他抗議嗎?
抗議他將她困在這裡?
等林以彤再度將水送到他脣邊的時候,他大掌一揮,杯子掉落地上,碎裂一地。
林以彤怔忪了一會,又打算低下頭去默默收拾。
“林以彤!你啞巴了嗎?是不是不會說話?”林傾易終於爆發了。
“沒有。”林以彤總算是開了口,卻冷冷淡淡的樣子。
林傾易冷笑起來,盯着她蹲在地上收拾東西的背影,“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跟我交代?”
嘶……
她的手被玻璃割破,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林傾易注意到了這個舉動,微微偏頭看向她。
林以彤趕緊將受傷的手藏在了一旁,避開了他的視線,低低的道,“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解釋可以嗎?”
“不可以!”他一臉的不悅,顯然不滿意她這樣的回答。
林以彤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將玻璃都撿起來丟進垃圾桶,又轉身去了浴室,將手上的血跡都洗乾淨,用紙巾捂了一下。
只是因爲流血不止,超出了她預算的時間,外面的林傾易又在叫她了。
“林以彤,你是打算在浴室裡呆一輩子嗎?”
林以彤看着指尖上還不斷冒出的殷紅血液,只能用紙巾包裹着,纔出了浴室。
清冷的目光看向他,“還有什麼事要我做嗎?”
“我要上廁所!”
“……”
咬了咬脣,林以彤低低的道,“我去叫寧風。”
“爲什麼叫寧風?”林傾易眸色冷厲到極點,甚至不懷好意,“別忘了,我的傷口是爲你才受的,你不好好伺候我,還要麻煩我的人?林以彤,你真當你是千金小姐嗎?”
“……”
他刻意要爲難,她無從躲避。
只能聽話的走過去扶他,卻還是柔柔的叮囑,“你小心些,不要扯到了傷口。”
“要你廢話?”他不滿的冷哼,嘴角卻微微的揚了一下。
林以彤扶着他去了洗手間,站在馬桶前,她爲難了。
林傾易完全是一副等她伺候的樣子,沒打算自己動手。
她知道,自己恐怕還沒開口,他就會拿他的傷口說事兒。
“快點!磨磨蹭蹭做什麼?想憋死我嗎?”林傾易見她久久不動,又開始罵人了。
林以彤咬了咬牙,最終只能豁出去,將點滴袋子掛在了浴室架上,半跪在他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褲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