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還是聽話的,他老老實實穿上了白熊的衣服,儘管這讓倫海笑岔了氣,儘管顏凌也笑得直不起腰,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穿着。我僅僅允許他不用戴那個白熊的頭,怕他又被悶死,但是,我給他戴上了可愛的熊耳朵,這樣我家白貨更萌了,我更加抱住不想鬆手。
白墨總是對我說:你是我的。
其實,我也想對他說:你也是我的,任何人也別想搶走。
我們就是,只能是彼此的,什麼擎天,什麼情聖,都別想跟我搶白墨。
“你說過,我是熊就能和你睡在一起。”白墨委屈地在他的箱子裡說。
“不行。”我一個人舒舒服服睡一張大牀,“你那張熊皮多熱啊!冬天再說。”
“冬天……”他又開始失神,“冬天……”
“冬天不是正好?”我轉身在月光下再次與他面對面,“冬天你這樣穿就暖和了。”
“我現在可以脫的……”他再次用委屈的目光看我。
聽到脫這個字我立馬神經緊繃。現在就怕白墨脫。
“你老實點!”我立刻戒備,他的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我緊張地看他,“總,總之,你現在不許脫!”
他笑了,笑容在清澈的月光中格外的乾淨,乾淨地宛如他像是個初生的嬰兒,又宛如初入人間的天使,純真純潔,心中沒有任何雜念,更沒有任何慾望,此刻的他,是白……
我看着他月光中的臉龐漸漸失神,那個在聽證會上咄咄逼人,那個要將擎天踩在腳底,那個要得到遠比特遣營更大權利,那個對我有深深欲、望的人,是墨。當他是墨的時候,他的黑眸會如宇宙黑洞一般深不見底,並將周圍的一切全都吸入那可怕的深淵。
墨,讓我陌生,讓我害怕……
我的白,什麼時候變成了墨?
難道墨一直被封印在白的二次元世界深處,是來到了星族學院,開啓了墨的封印,讓墨漸漸佔據了白,讓墨一點一點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所星族學院到底蘊藏了什麼魔力,能夠開啓墨的封印……
隱隱的,感覺天亮了,我坐了起來,看箱子裡的白墨,他也睜開了眼睛,從箱子裡一點一點爬了出來,然後站起來,忽然間,他長出了四條手臂,多了兩條黑色的手臂。
另一個白墨從白墨的身後轉了出來,他一身黑熊的衣服,站在白墨的身邊。
我看着他們兩個,問:“你們到底誰纔是我認識的白墨?”
白熊白墨看向黑熊白墨,黑熊白墨只看着我。
“我們都是。”黑熊白墨說。
我看向黑熊白墨:“你爲什麼現在纔出現?”
“因爲快要接近真相。”他一邊說,一邊朝我邁進。
“什麼真相?”
“你會知道的。”他俯下了身,吻落我的脣,他壓了下來,我被他壓在了牀上,我想起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動不了,而白熊白墨一直呆呆站在一旁,宛如他連人都不是,一直以來只是黑熊白墨的皮,是他的另一個僞裝。
黑熊白墨用他黑熊的熊爪重重按在我的胸口,我開始喘不上氣,當我喘不上氣的時候他就吻住我的脣,他充滿攻擊的吻和充滿欲,望的手將我死死釘在了牀上,動彈不得。
我急了,越急越動不了,他不停地吻我,啃咬我的脣,啃咬我的脖子,啃咬我的鎖骨,啃咬我的鈕釦……
“老太婆——————”忽然,一聲大吼衝破了喘息,闖入了這個世界,猛地,黑熊白墨瞬間消失,我一下子驚醒。
“通通通通。”心跳在胸口亂撞,我勒個見鬼————我居然春夢加鬼壓牀全是白墨——————
我捂住滾燙的臉,我想去shi,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白墨知道,不然他肯定會樂壞的,一定以爲我也想……
“污————————”
我果然還是去shi吧。
“老太婆————”又是一聲,我一愣,原來真有人在叫老太婆,誰?!在叫誰老太婆?聽這個吼聲,感覺莫名地熟悉啊~~
“吵死了。”牀邊發出一聲嘟囔,原來是白墨,他從箱子裡昏昏沉沉爬出來,同樣的動作瞬間將我拉回剛纔的夢境,我的臉登時炸紅,不敢看他。
他半夢半醒般一步一趔趄地拉開了陽臺門,瞬間清晨清爽的氣息涌入,帶來海的氣味。
“是你?!”白墨陰沉地說。
“嗤,都睡一起了啊。”外面竟是傳來擎天的聲音,我一激靈,想起來了,擎天好像有說過要我晨跑。
我偷偷轉身拉開牀邊的窗簾往外看,正看見擎天漂浮在白墨面前,伸手拉扯白墨的白熊衣服:“你身上穿的是什麼鬼?”他好笑地拽。
“你來幹什麼?”白墨拍開他的手。
“叫老太婆起來晨跑~~~~”擎天要往裡面看,白墨立時用身形攔住:“小靈喜歡睡懶覺。”
“老太婆!我知道你醒了!”擎天根本不管白墨地厲喝,“你知道我不喜歡等人!快起來!”他此刻的語氣近乎是兇狠惡劣,比之前的語氣更兇一分,像是誰點了他的引線,幾乎要爆。
“起來起來了!”我鬱悶地站起身。
“你不會沒穿衣服吧。”他在外面冷嘲熱諷,“不好意思~~~大清早打擾你們了~~~我說你這麼重口味?喜歡跟大白熊?”
“擎天你胡說什麼呢!”我生氣地衝出陽臺,氣呼呼地提起自己的睡衣,“我穿着呢!我穿地好好的!”
擎天挑眉看我,白墨立刻擋住他的視線,渾身殺氣:“不許看小靈的睡衣!”
“嗤!她又不是沒穿衣服,就算她沒穿,我也不感興趣,這麼平……”擎天嫌棄地撇開臉。
“你說什麼?!”白墨一個熊掌拍了上去,擎天楊脣一笑,異常輕巧地避開,在空中轉身時,就從白墨身邊轉入陽臺,直接躍向我們的房間。
“你幹什麼?!”白墨轉身拉,擎天又是敏捷地閃避,一腳跨入我們的房間,看向我的牀。
白墨立刻要進入,忽然,擎天擡手,“啪”一聲響指,白墨整個人便漂浮起來,根本靠近擎天不得。
擎天到底哪根神經不對勁,非要進我們房間?!而且,那好歹也是女生的房間,他怎麼這麼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