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之祖宗有毒四十九、暫時離開了
蔚瀾安然歸家,最喜悅的是水月,最黯然的是蘭星海,瞅着自稱是他家人的衆位一擁而上的圍住了那抹嬌小的身姿,每個人皆面露愜意的笑沒有一絲違和,這幾天家中寂靜的氣氛猶然掃落,嘰嘰喳喳的,歡樂的氣氛充斥了別墅大大小小的角落,蘭星海藍綠色的眸子閃了閃,失神的轉身上樓了。
蔚瀾有感的擡起眸子正好見到一抹孤寂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笑笑,最後視線落在了臉色不濟的阿列身上。
發現蔚瀾的注目,阿列揚了抹暖笑,眼底的青色和疲倦說明了他這幾夜的不安穩。
蔚瀾揮揮手,讓後面跟隨的人將蔚迦和亞桑擡了上來,看到蔚迦粉嫩嫩的小臉睡的香甜,微嘟的脣瓣時不時吐出白泡泡可愛至極,司空一家鬆口氣,司空翺壓低了聲詢問,“小迦睡着了?也好,鄧普斯醫生在書房裡,可以先讓他給小迦複查。”
“嗯!”蔚瀾乖巧的點了下頭。
“亞桑沒事吧?需要一塊檢查下嗎?”水月猶疑不定的瞥向同樣睡的香甜的女子。
“沒事!她爲了救小迦耗損了些許精神力,休息下就好了。”蔚瀾朝着水月甜笑一下,簡單的和家人介紹了自己這幾天的經歷,不過是說遇到過世父母的熟人,而亞桑和蔚迦找她的途中遭到匪人襲擊被她和派人送她歸家的熟人下屬巧遇從而救了下來。
水月沒有多問,人安全歸家便足以。
幾個黑衣男子在蔚瀾的示意下擡着蔚迦和亞桑送入房間後,便無聲無息的告了辭,看得出他們不想打擾到司空家正常的生活。
待蔚瀾也回房,司空一家有所靜默,半響司空絕才嘆聲道:“瀾瀾不該被禁錮在一方小天地。”
“她還小!”水月蹙眉反駁。
司空絕擡眼看了看水月,搖搖頭上了樓。而司空翺則安撫的擁住了水月的細腰。“瀾瀾是自由的。”
水月靠在司空翺的身側,有些憂慮有些惆悵的重複着一句話,“她還小……”
司空星宇不知滋味的看着相依的父母,又寂寥的看向客廳裡的那唯一一張全家福,裡面的小少女擁住面容憨然的貓耳少年,畫面中的幾人幸福的笑着,這是二哥剛回來後一家人在宴會結束後照的。
小少女真誠的笑容美豔絕倫,卻忽然讓他有種她從來不屬於他們的不安錯覺。
阿列如同旁觀者般瞅着一家人的糾結和傷懷,默默的抿了抿杯中的酒水。原先酷愛的烈酒此刻在嘴中略有苦澀,卻是助眠的極佳飲品。可惜。許久不曾嘗試的酒水失去了它該有的功效,阿列起身,將杯中的酒倒入了液體回收機中。看着它慢慢被吞噬過濾出清澈的液體,漸漸失神。
蔚瀾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反而敲開了蘭星海的房門,蘭星海平和的表情在看見蔚瀾時一度僵硬。
“你是不是以爲我故意逃開,是無法治癒你的舊疾?”蔚瀾嘴角的譏笑和惡劣讓蘭星海胸口如同被重擊一般。他狼狽的避開那雙靜若明鏡的桃花眸,似乎悠遠神秘的黑瞳能穿透他的靈魂和思維,令他無阻遁形。
蔚瀾不需要他的回答,丟給他一個玉瓶,轉身離去。
蘭星海張張嘴終是沒有多問,安靜的仿若從未存在過。
“三天一粒。一個月後停藥方可使用精神力或體術。”淡若軟糯的童音滿不在乎的開口,她背身而立,聲音滿是諷刺。“你本來就是這家人,有什麼疏離的,難道是我和小迦的出現令你不滿,那麼抱歉了,你不開心是你的事。我們很開心!”
蘭星海狼狽的握緊藥瓶,他是將死之人並沒有奢望什麼。只是這幾天親眼司空家對蔚瀾和蔚迦發自內心的關懷心中頗有感觸,相反每當水月小心謹慎的呵護他時,他總會有種違和感,感覺家人不該如此……他知道他們是因爲得知他的舊疾,不想他不開心,可是心頭的失落難以言喻。
“我沒有不開心!”下意識急急的辯駁,內心不想她瞧不起自己。
“那是你的事!”蔚瀾擺擺手轉身回屋。
似乎是應證司空星宇的想法,蔚瀾於第二天帶着亞桑離開了司空家,和挪奇司科星的使者們一同離開的,當然還有那個和二公主搞曖昧的阿列。
知曉這件事的是司空絕,他看着水月抱着懵懂的蔚迦嚎啕大哭,最終抽抽眉角,放下幾個玉瓶和一封信在桌上,“我只是說瀾瀾離開,又不是說她離家出走,兒媳婦,你那麼激動幹嘛?”
水月吸吸鼻子連忙抓緊那封星際難得的手寫信,撕開翻開着,裡面沒有說明離開的緣由,只交代了每個瓶子裡丹藥的使用人和使用效果,水月滿心複雜的看着那些玉瓶,最終嘆口氣把屬於自己的那瓶丹藥握於掌中。
“那臭丫頭……”司空星宇咬緊牙關剛要咒罵,就聽一聲尖利的嗷叫突破房間。
“啊!瀾,離開,不要迦,離開……不要迦……”蔚迦臉色比紙還白,金瞳瞪圓稍許又慢慢的垂搭下來,嘴裡循環的唸叨着這一句,然而還未等司空絕開口,整個人僵僵的倒地暈厥了過去。
“這……小迦……小迦……”司空絕慌亂的蹲地,捂住額頭頭疼不已,“你這孩子心真急,我不過就是想逗逗你,瀾瀾給你留了話,讓你等她回來!”
水月和司空翺連忙跑向書房,準備請老醫生趕緊瞧瞧,司空星宇則翻了個白眼,幫司空絕把蔚迦扶到沙發上,埋怨着,“爺爺,你這麼大年紀怎麼還那麼愛玩?”
司空絕也很無辜,懊惱的揉着蔚迦的太陽穴,“我以爲小迦腦袋裡的血塊散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唉!賴我、賴我!”
“醫生是說沒危險,可也沒說沒有意外,畢竟那血塊散的莫名其妙的。”星宇撇撇嘴,對司空絕的老頑童心理十分的鄙視。
“好了,爺爺也很自責,別說了!”司空絕羞愧的怒喝,一家人在忙綠突發狀況中漸漸對蔚瀾的離開所產生的傷感有所淡忘。
而此刻的蔚瀾之所以選擇這般看似任性的舉動,是不得已而爲之。
她通過突然甦醒的諾得知,當天殺的那個女修真者攜帶了靈魂珠,若她暫時不避開,那麼蔚瀾有可能會連累到司空一家。
修真者和異能者是不同等級的存在,哪怕是最爲強大的鬥士在高深修真者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蔚迦已經消除了腦中的隱患,在那位老資格的醫生幫助下定會慢慢甦醒,或許蔚瀾是不敢面對,總之,在二公主的邀約下,她離開了。
“瀾兒想什麼呢?”優鎂大咧咧的一把攬住了蔚瀾的肩頭,實在不明白小小的幼崽怎麼能安靜的在觀景窗口看着那片景色如一的星海能看一上午。
“在想……你說的拍賣會!”蔚瀾面無表情的把優鎂的爪子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