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兩敗俱傷

一句姦夫淫婦,讓璞玉心驚不已:“煦,爲何你要說出如此狠絕的話?”

“陳煦!你搞清楚,玉兒可是你妻子,不要侮辱你的妻子。”玄凌用扇柄指着他的眉心。

“沒錯,她是我妻子,可是她曾是你的未婚妻,你會甘願嗎?再加上我這些日子忙於生意,幾乎每天都會很晚纔回來,呵呵!這就給你們創造了機會,讓你們舊情復燃對吧?”陳煦失去理智,把自己的猜測強加在他們頭上。

璞玉被陳煦的話刺傷了心:“煦,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的承諾嗎?”

“現在不要跟我講承諾,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難道還要我信守承諾?”陳煦的怒吼幾乎傳遍了整棟府邸。

璞玉將自己的衣衫穿好:“煦,你真的相信我背叛了你?真的相信我和玄凌哥哥之間有苟且之事?”

玄凌見璞玉居然能下牀了,眉頭一皺。那賊人果然是用毒高手,劑量算得如此準確。

“我親眼看見你們衣衫不整,你要我相信你們之間沒什麼?”陳煦彷彿聽到了笑話一樣,放聲狂笑。

璞玉身子一晃,幸虧玄凌扶了她一下:“小心!”

璞玉對玄凌悽然一笑。

殊不知他們這個小小的動作,更加刺激了陳煦已經翻騰的醋海:“你們到了此時還在調笑,狗男女,納命來。”陳煦使出十足內力攻向玄凌。

玄凌將璞玉護在懷裡,躲開了他的攻擊。

“你瘋了嗎?連你的妻子也不放過?”玄凌擋在陳煦和璞玉之間。

“哼!她不是我妻子,我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妻子。”陳煦憤怒的否決了她。

“你…那她還懷着你的孩子啊!你連孩子也不要了?”玄凌被陳煦的不可理喻惹火。

“那絕對不是我的孩子,一定是你和她做苟且之事留下來的孽種。要不然,爲什麼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就在這時懷孕?定是你們的孽種,孽種!”陳煦氣紅了眼:“我是那麼愛你,你卻如此對我,常璞玉,你對得起我嗎?”

璞玉如遭五雷轟頂:“孽…孽種?”

“呀陳煦,我要打醒你。”說罷玄凌是出凌厲招式,向陳煦攻了過去。

“哼!我要你們去死。”陳煦失去了理智與玄凌對打起來。他們從屋裡打到外頭,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跌入水池,打得不可開交。

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事情,就是不敢進入藏嬌閣的範圍,也不知是什麼事情。

“孽種?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煦,我心心念念都爲你,你卻說我懷了孽種,看來,那個夢成真了,那個夢實現了,只不過是換了玄凌哥哥爲‘姦夫’。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璞玉沒有哭,卻出奇的想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笨,笑自己相信了他的諾言。

璞玉走出房門,看着在院子裡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煦!是時候了,也許正因爲你我緣分已盡,是時候該我離開了。”

玄凌一時分了心,陳煦奇快的使出一掌,拍向他。

在千鈞一髮之際,璞玉飛身向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一掌:“噗!”

玄凌驚呆了,陳煦楞住了,見璞玉口吐鮮血,兩人同時傷心了。

玄凌接住璞玉的身體:“玉兒,玉兒,你怎麼樣?”

“爲什麼?玉兒?爲什麼要幫他?”陳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到了她。

璞玉看着陳煦:“我不想他受傷,因爲他還是我的玄凌哥哥。”璞玉深吸一口氣:“你我已了無夫妻情份,自從你相信我背叛你的那一刻,你我的情分就已經盡了。”璞玉自紗裙上撕下一塊紗布,扔上天空:“這就是你我的見證。”

“不,玉兒,我不會讓你走,更不會讓你們雙宿雙棲。”氣紅了眼的他,寧可殺了她也不要她離開,說罷,他打出另外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璞玉的胸口。

璞玉的身體承受不住再一次掌力的拍擊,癱軟在玄凌懷裡,意識搖搖欲墜。

玄凌一臉不敢置信:“陳煦我要殺了你。”

“玄凌哥哥!”

玄凌不得已收回手:“玉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傻?你明明可以躲的,爲什麼不躲?”

璞玉吃力的笑笑:“全當我還他這一年的情分,玄凌…哥哥,帶…帶我玉再無力氣,昏死過去。

玄凌抱起璞玉騰空而起。

“休想!還我玉兒!”陳煦飛身追上玄凌,可是卻被黑洛擋住:“讓他們走吧!至少,她會活着,如果你殺了她,你會自責一輩子。”

“沒門!休想帶走玉兒。”陳煦運出一掌,朝黑洛打來,可是黑洛卻像沒事一樣,他伸出一掌,以手刀的形態打了一下他的脖子,陳煦便從空中跌了下去,黑洛迅速俯身接住他,平穩落地,將他扛回藏嬌閣。

玄凌將璞玉帶到他所投宿的客棧,然後運功幫助璞玉療傷。

傍晚時分,黑洛來到客棧,把他獨門秘製的治療內傷的丹藥交給玄凌。

“少夫人以後就麻煩你照顧了。”黑洛皺眉:“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

玄凌不作聲,只是神情複雜的轉頭看着以昏死過去的璞玉。

“唉!這兩個人,怎麼就是多災多難啊!少夫人剛剛有了身孕,就出現這種事情。”黑洛嘆氣。

“也許我當時不出現,就可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弄成現在這樣,玉兒一定非常傷心。”玄凌拂去璞玉的亂髮。

黑洛翻白眼:“如果你當時不出現,那隻會讓事情更糟,那賊人同樣不會放過少夫人。況且,少夫人性子烈,絕不甘心受賊人侮辱,也許會咬舌自盡也不一定。”

玄凌不敢往下想:“別說了!”

黑洛無奈的搖搖頭:“自古英雄愛美人,可偏偏兩個英雄同時愛上一個美人,唉!”

“只要璞玉開心,我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情。”玄凌的眼裡盡是柔情。

“唉!這個就在這昏迷不醒,而那個就敢解開穴道,本來是一對恩愛夫妻,就這樣被劉寬那罪魁禍首給拆散了。”黑洛恨不得將劉寬碎屍萬段。

“陳煦?他…怎麼了?”玄凌始終無法忘懷陳煦打傷璞玉,可是又不免擔心。

“他呀!被我點了穴道了!不然,你們一定走不了,剛剛本來我已經解開了他的穴道,沒想到他像發瘋一樣,向我逼問你們的下落,沒辦法,就把他又給點了。”唉!真是做人難,難做人,左右爲難啊!

“哦?是嗎?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以前,他偷偷跟隨着璞玉來到蘇州時,黑洛就是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更沒想到的是,黑洛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武功奇高。他在當今武林以是同輩當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在和黑洛交手時,他竟然沒過十招就被他打敗了。

他就這樣在黑洛的面前暴露。

黑洛瞭解他的痛苦,也知道他不會破壞陳煦和璞玉的幸福,所以就沒有再阻攔,同意了他的默默守護。

“當初,爲什麼同意我偷偷的隱藏在玉兒身邊?”他到現在還是不懂。

“呵呵!沒有爲什麼,可以說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吧!知道那種想愛又不敢愛,想接近又無法接近的苦楚,只有默默的守護了吧!”黑洛的神情閃過一絲痛楚,當玄凌想再看清楚的時候,那種痛楚已經消失無蹤了。

“你也有想愛不敢愛的愛人?”

黑洛搖搖頭:“不過我比你好一點,就是可以和她說話,近距離接近她。”

玄凌瞭解的點點頭,一隻手拍上他的肩頭,用力一攥:“希望你會如願以償。”

“也希望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黑洛由衷希望。

天,已經黑了,月亮漸漸露出臉龐,以輕柔的光華照在凡間的每一寸土地上,同時也照到了陳煦和璞玉那傷心的臉。

“嗯!”璞玉悠悠轉醒:“這是哪裡?咳咳…咳咳咳!”

“玉兒!”一直守候在一邊的玄凌握住璞玉的手:“這裡是客棧!你有沒有好一點?”

“客棧?”璞玉一時之間忘記了。

“嗯!由於你太虛弱,我怕你禁不起遠行的折騰,所以想讓你在這休息一下,明天再走!”玄凌給璞玉到了一杯茶,讓璞玉喝下。

他的話讓璞玉的記憶一點一點涌了出來,隨後璞玉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出來。

玄凌被璞玉的眼淚弄得手足無措:“玉兒!你不要哭啊!你知道的,你一哭我就沒辦法了,不要哭好不好?”

璞玉靜靜的躺回牀上,閉上眼睛,任淚水自眼角兩側滑落。

“玉兒?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我現在就去找馬車,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你等一下,不要哭了!你等我!”玄凌迅速出去找馬車。

‘我要殺了你們!’‘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沒有你這樣的妻子!’‘姦夫淫婦’‘孽種’

“啊”璞玉睜開眼睛,坐起身,雙手捂住耳朵,想阻隔那讓她痛不欲生的聲音,可是,那聲音就是不停的鑽進來,鑽進來。

玄凌找到一輛馬車,回到客棧。正上樓,就聽見璞玉的尖叫聲,嚇得他連輕功都用上了。他一腳踹開門:“怎麼了?玉兒?發生了什麼事?”

璞玉對他的關心充耳不聞,只是拼命的捂住耳朵,不想再聽到那些聲音。

“玉兒?玉兒?玉兒!”玄凌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強迫璞玉面對他:“玉兒!你冷靜一點。”

璞玉被他一吼,立刻停了下來,隨後便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玉兒!”玄凌接住她的身體,心疼的攬進懷裡:“我該拿你怎麼辦?即叫我心疼,又叫我痛心。”

玄凌準備好一切之後,抱着依然昏睡的璞玉上了馬車。

爲了讓她舒服一些,他就將她抱在懷裡。

璞玉一路上夢話不斷,痛苦的神情就從沒散去過,讓一直沒睡的玄凌自責不已,恨不得自己代替她痛。

“大爺!碼頭到了!”車伕停下馬車,叫道。

玄凌因璞玉的關係,手腳有些發麻,但他還是硬挺着抱着璞玉,上了一條比較舒適船。

“船家!我要北上,這船我包下了。”這時,那股麻勁正在緩衝,他知道接下來會更麻,他匆匆掏出一包銀子丟給船家:“開船吧!”之後麻勁再次涌上來,他抱着璞玉跌進船艙,他怕璞玉跌傷,他以自己爲肉墊,墊在地下,讓璞玉伏在他身上。

“唉!好嘞!客官!沒想到怎麼早就上路啊!天還沒亮呢!”年過半百的船家和兒子,笑呵呵的看着他。

玄凌咬牙等着麻勁過去:“有些急事,所以,抱歉了。”

老翁搖頭嘆氣:“這年頭,怎麼私奔的孩子這樣多啊!我已經載了好幾對了。”

玄凌聽見了老翁說的話,可是卻不知如何回答,畢竟他們不是私奔,但是和一個陌生人解釋那麼多也沒什麼用,所以作罷。

玄凌和璞玉一路北上,這期間璞玉就一直沒有真正清醒過,玄凌不眠不休的照顧着,沒有絲毫怨言。

玄凌把一小碗稀粥喂進璞玉嘴裡,看着以空的碗,他笑了:“玉兒!沒想到我還能如此近的和你說話,聊天,甚至餵你吃東西。雖然,你不知道這一切,可是我深感滿足。”

由於璞玉處於昏迷狀態,不能進食,老船家建議給她喂些水,和稀粥,以免她會因沒進食而再度病情惡化,同時,也爲了她肚子裡的小孩。

璞玉昏昏沉沉的覺得有人在不停的和她說話,不停的在安慰她,那感覺如沐春風一般,她好想睜開眼睛,好想好想。

她用力睜開眼睛,可是也只睜開了一條縫隙,她擡起手,揉揉眼睛:“誰?誰在說話?”

聽到璞玉的聲音,玄凌激動地俯看璞玉:“玉兒?你醒了?”

“誰?誰在說話?眼睛好痛,睜不開。”璞玉用微微嘶啞的聲音說道。

玄凌阻止了那隻不停揉眼睛的小手:“不要急,慢慢來!”

“玄凌哥哥?”璞玉小心的問。

“嗯!怎麼?有事?”

“我們…離開那了嗎?”璞玉皺眉而不自知。

“嗯!已經走出好遠了!”玄凌無言的嘆氣。

“那…我們現在要往哪去?”璞玉有些驚慌,因爲她從沒出過門。

“我們現在在走水路,北上!”玄凌扶她坐起身。

“北上?京城嗎?”璞玉慢慢睜開眼睛,讓眼睛適應周圍的環境。

“對!”

“那…”璞玉看着有些模糊的玄凌。

“怎麼了?又是哪裡痛了?”

璞玉搖搖頭:“你會不會陪着我?”璞玉不知爲什麼,也許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吧!她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般,抓住玄凌。

玄凌感覺到她的緊張,也明白她現在的狀況,對於她對他的依賴,他很高興:“當然!只要你願意,我會永遠陪着你。”

璞玉被這句話嚇壞了,同時也被感動着:“你…爲什麼還會對我這樣好?”

玄凌揉揉她的小腦袋:“不要想歪了,只是兄妹之情哦!”他昧着良心說謊。

聽到玄凌這樣說,璞玉安心的睡着了。

早晨,璞玉伸了個懶腰:“好酸哦!好像被馬踩過一樣。”

“呵呵!這是當然的啊!你都睡了近三個月了。要不是怕你會不舒服啊!速度一定比這還要快上一倍呢!”玄凌很享受現在的一切。

璞玉伸伸粉舌:“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是啊!爲了照顧你,我可累垮了,我要回去睡他三天三夜,剩下的問題自己解決吧!”玄凌打着哈欠,爬像另一邊,躺下就睡着了。

璞玉看他疲憊的樣子,歉疚感陡然升起。

玄凌哥哥,謝謝!她默默的在心底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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