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豹哥將方圓千里的地域都搜尋了一遍,卻是再也沒有傅宇的音信,似乎傅宇從此在人間消失。
豹哥極爲不甘,最後將房不同招來,兩人反覆來回逡巡,甚至有那麼一兩次從傅宇藏身之處飛掠而過。
但是,豹哥兩人一直認爲傅宇身上的氣息無法隱藏,神識掃過,根本感知不到傅宇。當然如果不用這個方法,他們也不可能將這片區域搜尋完。
日子一天天過去,豹哥和房不同徹底失去了信心,確信傅宇採取什麼不爲人知的手段離開了這裡。而就在豹哥兩人準備打道回府之時。
那草叢深處,一具石雕般的人形物件動了起來,一下從橫臥狀態坐直了身軀,猛然睜開眼。
下一刻,這石雕般的人渾身靈力一震,將身上的泥土雜草震得四射開來。然後,一道青色的身影爆射而出,凌空而立。
右手一握,強橫的法力如潮水般澎湃,感受着久違的力量終於迴歸,那極度令人不爽的天地排斥已然徹底消失。傅宇一掌揮出,頓時將十丈開外一顆巨大的樹木轟成碎片。
“好好!終於是熬過了最爲艱難的時期。豹哥,是時候讓你嘗還這些天我受的苦,我倒要看看此時你有多厲害!”
傅宇擡起頭,看向遠方,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傅宇嘴脣微動,一道低語緩緩從其口中喝出。
便見得一陣靈光盪漾,身後無形的靈力翅羽扇動,天蝣化羽決猛然施展開來,直接洞穿虛空。
下一刻,正自憤怒滔天的豹哥猛然一驚,他驚駭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面前多了一道青色的身影。強大的威勢讓他不由自主向後暴退幾步。
而當豹哥看清傅宇的面容,臉上頓時有着瘋狂之色扭曲,猛然爆喝一聲:“原來是你小子!哈哈,老子還以爲你早就逃之夭夭,沒有想到你竟然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納命來!”
轟!
豹哥眼中一絲狠辣閃過,這些天他來來回回在這裡盤旋尋找,費了極大的精力纔將這一片搜尋完,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發現,要說不憤怒還真說不過去。
此時,他二話不說,狼牙棒轟然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帶着這些積蓄已久的憤怒,兇悍狂暴的煞氣充盈天地,化作一道洪流滾滾向傅宇殺來。
豹哥眼中瘋狂之色涌動,早已將那活捉傅宇的想法忘卻。
“哼!你要找我拼命,我還要找你報仇呢!”
傅宇臉上也是有着冷色出現,一股殺意迸發出來,口中大喝一聲,揉身衝了上去,重獄皇鎧護身轟然而出,碧寒鳳焰決燃起熊熊冰火烈焰,威武的形狀讓其看上去猶如一個戰神。
一道身影爆射而出,猛然出現在豹哥面前,瘋魔棍陡然向前一抽。
“怎麼可能!這小子的修爲不過元嬰初期,速度竟然能達到這般程度!”
豹哥心中一驚,旋即臉上猙獰閃過,狂猛的法力不要命的宣泄而出,狼牙棒上光華暴漲,狠狠的與瘋魔棍碰撞在一起。
轟!
一聲爆響猶如驚雷響徹天地,伴隨着兩道身影暴退而出。傅宇不過退了數十丈,而豹哥卻是飛出百丈。
剛纔那一擊,乃是傅宇全盛時期,含怒而發,傅宇猶如一頭遠古蠻象,龐大的法力和體力同時爆發,根本就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冰火相生相剋的屬性之力不知飆升了多少,豹哥即便是元嬰大圓滿,也遠沒有傅宇這般狂猛的力道,直接被一棍轟出。
“哈哈!再來!”
傅宇開懷大笑,一棍將豹哥轟出,頓時說不出的舒暢,這些天的憋屈終於盡數找回來。
想起前一段時間自己施展石化術之時的痛苦,不說草叢中雜亂不堪,每日露水乾乾溼溼,更有蟲蟻爬過,甚至當初有一頭野獸在傅宇身邊撒了一些糞便。
雖然傅宇全身石化,但是感官沒有消失,所有這些都清晰的感受着,猶如活受罪,讓得傅宇在心中將豹哥罵了千遍,爲了保命卻只好生生忍耐下來。
“你鬱悶,我還更鬱悶呢!”
話音一落,在豹哥驚恐的目光中,傅宇靈力翅羽扇動,由於已然修煉到隱翅階段,看上去猶如平直般的瞬移過去。
“這是什麼身法?”
豹哥驚呼道,剛纔那一擊已是讓他渾身劇痛,雙手不斷顫抖,胳膊的肌肉竟然被拉裂,要知道剛纔他並沒有直接以狼牙棒與傅宇對轟,而是法決棒法,功法被破力量反噬而成。
他眼中一根巨棍由小變大,以一種超越視線的速度轟來。
“啊!”
豹哥聲嘶力竭的高呼着,法力不計消耗的全數爆發,一聲鐘鳴隱隱響起,一個古鐘的虛影將豹哥當頭罩住。
“哐當!”
豹哥頭暈目眩,手一翻,一道符篆握在手中,目光中有着極爲不捨的光芒閃動,終於牙一咬,恨恨的將那符篆撕裂。
這是豹哥好不容易在一次探險中,從一位上古修士的洞府中所得,一個遠距離的傳送符篆。乃是極爲珍貴的保命珍品,豹哥沒有想到只是一兩個回合,自己就不得不施展底牌逃跑,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想都沒有想到過的事。
然而,豹哥極爲不捨的符篆卻是沒有保住他的性命,只見傅宇一棍將那護身古鐘擊飛,便看到一陣空間扭曲,豹哥已經處於傳送的欲走的邊緣。
“哼,想走,沒門!”
一道法決打出,豹哥身前的空間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豹哥猛然發現這空間變得極爲不穩定起來。
傅宇所打出的法決威力不大,不過是一個小型的空間之刃,但是卻強行介入那傳送符篆撕裂的空間。讓得傳送的空間發生不可預知的變故。
如果豹哥不停下傳送,說不定會被那扭曲的空間撕碎,一旦他終止了傳送,那麼傅宇在一旁虎視眈眈也是危險至極。
“你...”
豹哥作爲一名元嬰大圓滿修士,看到那扭曲變形的空間,頓時有一種生死難決的不妙感覺,只好強行停住身軀,呆呆地看着手中那珍貴的遠古傳送符篆化爲灰燼,然後將那目光恨恨的看向傅宇。
下一刻,豹哥覺得眼前一暗,一道巨大的棍影鋪天轟向,還沒有來得及將口中的話講完,就徹底被傅宇砸成肉醬。
擊殺了豹哥,傅宇目光擡起,一道身影驟然停止百丈外,來人正是房不同,他發現這邊戰鬥便極速趕來,不過剛剛趕到,便發現豹哥被傅宇砸成一團肉泥,頓時呆立在地。
房不同由於在後面研究傅宇設置的禁制耽誤,反而逃過一劫。此時見得傅宇將豹哥擊殺,頓時徹底愣神。
不等房不同有何反應,傅宇已然身影一動出現在他面前。二話不說,一棍轟下,房不同才霍然驚醒,匆忙間只來得及將一個防禦法寶催動,便被傅宇一棍砸在地上。
“啊!”
一聲慘叫,房不同渾身亂泥,一口鮮血噴出,神情立刻委頓下來。
想着只剩下自己一人,房不同本就極爲恐慌,此時的傅宇在他眼中猶如魔鬼一般。早已失去鬥志,才被傅宇一棍擊中。
“道友難道真的要魚死網破?”房不同面色蒼白,心中惶恐萬狀,那驚心動魄的一棍將他的信心完全擊破。
“魚死網破?你還有什麼招數趕緊使出來,我倒要見識見識元嬰大圓滿修士的厲害。”傅宇淡淡的說道。
那元嬰大圓滿幾個字,讓得房不同臉上一陣青紅交加,自己堂堂一個元嬰大圓滿修士,和一幫修士,追殺一個受天地排斥的元嬰初期修士,竟然全軍覆沒,而自己也是在正面戰鬥中迅速敗了下來。
難怪許多中央大陸土生土長的修士,一般都不願意招惹飛昇而來的修士,而是爭搶這些人加入宗門,這些修士實在是天賦卓絕,厲害無比。
房不同卻是不知,像傅宇這般的飛昇修士,實在是萬中無一的,一般的飛昇修士,確實強悍,但也沒有這麼變態。
“你究竟想如何?閣下不要逼人太甚,否則...否則我就自爆元嬰,大家一起下地獄。”
房不同有些色厲內荏,目光閃躲的看向傅宇,臉上的肌肉不停抽動,絕斯底裡的喝道。
傅宇看向房不同,冰冷的眼神毫無變化,冷冷的道:“自爆?你完全可以試一試,我倒要看看一個元嬰大圓滿修士自爆的轟擊下,我能不能保住性命。”
聽到傅宇的話,房不同頓時泄了氣,徹底放下自尊,面色艱難的道:“請道友饒在下一命,有什麼條件你開出來。”
雖然房不同語氣還有些強硬,但是從他話語中已經完全暴露了內心的恐慌和虛弱。
“呵呵,只要怕死就好辦。”傅宇心頭暗道,然而臉上依舊森寒之意不減,毫無感情的聲音冷冷的傳出:“要麼放開心神,種下神魂印記,要麼死!”
“你!...”
房不同看向傅宇,心中頓時有着無限的懊悔升起,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爲何要跟隨豹哥來搶奪什麼煉體功法,這下可好,生死都捏在對方手中。
良久,終歸是活命的希望戰勝了拼命的勇氣。房不同垂下頭,道:“好,就將生死交給道友,從今天開始,道友讓我朝東,絕不朝西。”
收服房不同,傅宇沒有給他任何希望和許諾,只是淡淡的道:“你很理智,活着纔有機會。我不會奴役你,只要你用心辦事,來日方長。”
傅宇的話讓得房不同心中稍微鬆了口氣,能苟活下來,只要不受奴役,也就足夠了,想活着總要付出一些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