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海史上最年輕的少校神威站到了大家眼前,“現在叫到名字的少數預備兵請從座位上起立。”
說完神威用眼神向身後的一名女軍官示意,女軍官隨即點頭向前邁了一步,“大家好,我是強襲部隊戰鬥機聯綺麗安中尉,現在開始點名,新海羅軍官學校南宮輝……”
“到!”
“海軍學院陸隼。”
“到!”剛剛在餐廳跟輝等人發生爭執的短髮青年起身。
“海軍艦艇學院……”
“第一空軍大學……”
“海軍指揮學院……”
經過一段沉長的點名,所有名單中的人都點到完畢,其中被點名的還有明光,亦晨,雨澤,泰和等人。
中尉的點名結束後神威少校接着說道:“我們從所有這次徵兵名單中選擇了極少數的飛行專業預備兵加入到強襲,點到名的人,明早直接到強襲本部報到,啊!我們強襲一直都在執行着最危險的任務,因此不需要畏畏縮縮的人,你們也可以提交拒絕信,在信中寫上我就是那種人,以上。”說完神威帶領着一行人離開了會議大廳。
“這是什麼情況?”
一頭霧水的明光看着同樣毫不知情的輝說道。
而在海軍總部高官辦公室裡,秘書向一名上將彙報着剛剛強襲部隊在會議大廳內部招兵的事件過程。
“神威這小子,仗着潘焱陽上將給他撐腰就一意孤行,簡直不把我們海軍陸戰隊放在眼裡。”
“上將,那我們本部原本想要招收進來的那幾個五星飛行員怎麼辦?”
“這件事先由他去吧,相關的事我日後在處理。”說完上將起身陰沉着臉看向窗外。
輝等人走出大廳正要前往軍營休息室時剛好碰到前來尋找輝的公司工作人員,“南宮董事長!”
“你們怎麼來了?”輝疑惑道。
“本傑明總裁希望您能出席一個慈善活動。”
“但是我已經把公司的執行權暫時交給傑明叔叔了。”
“您還是直接跟他說吧。”說着,工作人員將一部手機遞給了輝。
“喂?”
“小輝,我是你傑明叔。”
“叔叔,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啊,在燈塔市有一個官方機構舉辦的慈善晚會,很多行業的領軍人物都會出席併爲戰災區的重建進行義捐,我希望你可以代表我們集團去參加。”
“可是我現在人在部隊走不開啊。”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跟海軍總部的人打好招呼了,他們也覺得如果是爲了慈善活動的話可以批准,況且你人又在燈塔。”
“恩……那好吧,下不爲例,不過我希望不是以我,而是以爺爺的名義捐款。”
同一時間在燈塔某電視臺的會議室裡,相關工作人員正緊鑼密鼓的策劃着這次晚會。
“我認爲星星消失的夜晚這首歌非常符合這次晚會的主題,但這麼大的一個活動,我希望出場的歌手能有更高的知名度,是大家熟悉的面孔。”
“總監,您的意思是要將原定的曲目換成其他的?”
“不,曲目不變,但演唱者要臨時更換一下,我希望能邀請到天后級別的歌手來翻唱這首歌,畢竟徐珍兒目前的曝光度太低,根本沒有人認識她。”
“總監,可是她的那首歌已經家喻戶曉,再加上如果讓別的歌手去演唱,恐怕在情感上……”
這時總監打斷了策劃人員的提議,“好了,這個事就這麼定了,我這兒有幾個人選,先去聯繫歌手Ella,詢問他的日程安排。”
會議結束後總監離開了會議室,幾個工作人員留在那裡小聲的議論着,“哎……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新人歌手想要得到機會太難,就算她有相當的實力……”
“Ella在圈子裡人脈很廣,跟總監也有交情,不然爲什麼好的機會都留給她呢,雖然她唱歌的確很好聽。”
“好了好了,這些已經不由我們去管了,這是一次慈善晚會,而我們要做的,是讓大家知道燈塔和凡星市需要大家伸出援手這件事。”
第二天下午,輝獲得批准後乘坐公司的專車來到晚會會場,一身黑色名牌禮服搭配純白色領帶,而領帶打了一個埃爾德雷奇結,彰顯着青春個性又不失高貴。
進入到會場,工作人員引導輝來到貴賓席的座位上併發給了輝一張晚會流程卡,輝漫不經心的看着節目單發現“星星消失的夜晚”這首歌被列在演出節目之中。
“這不是珍兒的歌嗎,難道她也來了?”
輝起身東張西望尋找徐珍兒的身影,這時整個會場內的燈光暗了下來,帷幕緩緩拉開揭示着晚會的開始,見此輝也只好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主持人簡單的介紹過本次晚會的目的和對重建家園的美好祝願後,晚會正式開始,主辦方安排的節目接連登場,直到晚會後半程,這次慈善活動的主題環節,企業愛心義捐活動啓動。
很多知名企業家和各個行業的領軍人接連登臺亮相,而這次全國直播的晚會是以企業代表登臺直接在一份捐款協議書上寫下捐款金額的方式進行的,可以說是絕對的透明公正。
“好,接下來有請南宮航天科技集團現任董事長,南宮輝先生上臺!”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輝走上了舞臺,此刻無數記者的攝像機都捕捉着這位本次晚會中最年輕的企業代表。
輝上臺接過話筒有些不適應的說道:“大家好……我是南宮輝,今天是以南宮航天集團的代表來到這裡,其實我現在本應該在海軍部隊,因爲在昨天通過義務兵審覈已經正式成爲了一名軍人……”
聽到這裡臺下一片譁然隨後是如雷的掌聲。
“今天,我並不想以自己的名義做任何事,因爲公司是我的爺爺一手創辦的,他爲了這份事業奉獻了一生,所以……今天我要以爺爺的名義,代表他的意志去完成這次捐款,而我也堅信,如果爺爺還在世,絕對會做的比我將要代替他去做的更多。”
說完輝將話筒交給主持人並來到協議書前用專用的簽字筆簽下了捐贈金額和爺爺的名字。
“好的,感謝南宮輝先生爲災區重建獻出的愛心和資助,接下來公開協議內容,甲方南宮航天科技集團法人南宮輝,南宮英傑先生,向乙方燈塔公益基金會無償捐贈3900萬美元,以支持燈塔和凡星市的重建工程。”
在一片掌聲中輝徐徐地走下了舞臺,隨後晚會也進行到最後的環節,主持人再次登臺介紹接下來的節目。
“晚會的最後,舉辦方請到了著名的流行歌手爲大家演唱一首歌曲,而這首歌相信已經成爲了空襲過後很多人撫慰傷口的靈藥,有請歌后Ella登臺演唱,星星消失的夜晚!”
“什麼!?”
輝聽到主持人的介紹後大感疑惑,與此同時在電視機前的觀衆以及正在觀看網絡直播的網友們也表現出遺憾,“爲什麼不請原唱者?這首歌明明不是她唱的。”
然而在現場,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徐珍兒親自作曲的前奏吉他旋律悠悠響起,依然是那樣的扣人心絃。
Ella動情的演唱,臺下的觀衆也被這首歌深深打動靜靜地聆聽,但在網絡上觀看直播的人們並沒有給出積極的評價,留言評論瞬間超過幾萬條。
“Ella雖然歌聲很美也很有演唱經驗,但總感覺比原唱少一些什麼。”
“原唱應該是個大學生,Ella已經32歲了,唱不出那種青澀和隨性了。”
“我要聽原唱啊,我要看徐珍兒,哭暈……”
“哎,又一個被套圈的新人歌手,不過Ella這次感覺是自己挖墳了,真的沒有原唱好聽。”
一曲唱完晚會也宣告結束,舉辦方爲前來募捐的企業家們準備了香檳,大家都走到後臺跟熟人或企業對手侃侃而談,輝則在一旁獨自喝着香檳。
“小夥子,跟我喝一杯!”
一位中年男子上前跟輝搭了話,“你是軍官學校的吧,我女兒也是,孔宣麗認識嗎?”
原來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萊爾國際酒店集團主席孔明瑞,宣麗的父親。
輝禮貌的鞠了個躬並說道:“昨天我還跟她在部隊見過。”
“恩,希望你能替我多照顧照顧她,她從小嬌生慣養吃不了什麼苦,但這次選擇去部隊服役我很爲她驕傲,還有你,輝!”
“謝謝叔叔,恩……我想出去打個電話……”
“哦沒關係,你快去吧。”
宣麗的父親大方的揮揮手示意他去處理自己的事,於是輝禮貌的作別後來到安靜的角落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喂?珍兒,你現在在哪兒?”
“輝?我現在在家啊。”
“今天我來參加一個慈善晚會……”
“啊,我在電視上都看到了,你今天……有點帥,呵呵。”
“是麼……我不擅長做這些,對了,我原以爲會是由你來唱那首歌的,爲什麼是別人來唱?”
“哦……原本是邀請我去唱的,但中途舉辦方變卦了,可能是覺得我還沒有什麼知名度吧……”
輝從電話另一邊清楚地感覺到徐珍兒有些失落,“珍兒,我……現在去找你啊?我們出去兜兜風吧。”
“現在嗎?可是你不是在燈塔市?”
“這個不用擔心了,我聽到你哥跟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這傢伙好快!等着我,我真的會很快。”
“噗!那我等你啊,很快同志!”
掛斷電話輝馬上叫來助理託付他幫自己訂一張最快的機票飛往新海羅灣,隨後乘專車急忙趕往機場。
在乘車前往機場的途中,輝從車窗外看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孤獨的坐在馬路邊上擺着地攤。
“靠邊停一下,我下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
跟司機打完招呼後輝下車來到小女孩的攤位前,地攤上擺着零零碎碎的小工藝飾品,看起來十分廉價。
“嗨,小妹妹,這麼晚了還不收攤回家?”
輝溫和的跟女孩打了個招呼,女孩慢慢擡起頭看了一眼輝後悶悶不悅的回道:“媽媽在空襲那天受傷入院了……所以我替她出來擺攤子,今天賣的少……”說着小女孩的臉上浮現在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哀傷。
輝憐惜的看着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哥哥想要送給女朋友一個禮物,你能幫我挑一個嗎?要女孩子喜歡的。”
“哦,好啊!她是什麼性格呢?”
“性格啊?恩……很安靜,很……惹人喜歡,呵……”
“嘿嘿!你一定很喜歡她。”說完女孩認真的挑選起來,“吶!這個!”
女孩從地攤上撿起一串五顏六色的花瓣連成的手鍊,“這個叫七色堇,是七個不同顏色的花瓣連成的,花語是帶來幸福哦,反正我最喜歡這個了,但媽媽不給我帶。”
女孩懵懂又直率的講述着,像是推薦一個連自己都捨不得擁有的寶貝一樣。
“七色堇……好!就要它了,我要兩個,多少錢?”
“這個有點貴哦,一串35美元,兩個70。”
“恩……真的有點貴誒,不過買了!”
輝從錢包裡拿出一張100美元遞給小女孩,“找我錢哦!”
“會找你的,急什麼,一看你就是愛財如命不捨得花錢的人……”女孩迎合着輝打趣道,“拿去!找你30美元。”
輝接過零錢後看着手裡的手鍊對女孩說道:“今天星座運勢裡說啊,哥哥今天必須要做一件善事纔會有好運,所以我想把其中一個手鍊送給你,算幫哥哥一個忙,收下吧。”
輝將那串手鍊迅速的交到女孩手裡然後轉身離開了。
“啊……喂!”女孩還沒反應過來輝已走遠。
“這……”
女孩茫然不解的怔在那裡看着輝遠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七色堇手鍊在一盞馬路夜燈的照耀下熠熠閃耀着七色光彩……,漸漸的,女孩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並將它小心翼翼的戴在了手上。
“嘿嘿,真是個怪人……”